“如果你一掌我就伤得严重了,那我也不配做你师父了。”傅青竹说得无所谓,但经他一提,她倒是觉得伤处有些疼了。
“对不起,师父。”
“对不起再说几遍也没用。”虽然傅青竹语气生硬冰冷,心底也确是如此想,但听了他的花后伤处的疼不再能感受得清楚了。她就坐在床边问,“感觉怎么样?还有没不舒服?”
“除了全身没有力气,没有什么不适。”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吧。”傅青竹起身离开床,去桌边坐下,面向床这边手撑着桌扶脸。
“师父不喜欢点灯吗?”
“不喜欢。”傅青竹随口应道
“嗯。”荆不夜轻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很长一段时间里睁大眼在黑暗中静静地望着模糊的人影……
当阳光透过窗户纸投下流云般的花纹,傅青竹醒来,一睁开眼就对上床上荆不夜投来的注目目光。
“好些了吗?”傅青竹慵懒地迷眼问。
“好多了。”荆不夜勉强自己坐了起来,“师父——抱歉,让您一夜受累了。”如果不是为了他,师父不需要坐了一晚上。
“别勉强自己,一头汗。”傅青竹拖着有些僵硬的身子骨挪步近床,微低身正对荆不夜一脸汗水的苍白俊面,轻叹了一声,“我看我安排个人伺候你吧。”
荆不夜是迟钝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师父,不必了。”不夜门似乎都是女子,安排到他身边也必是女子,他恐怕还会不适应。
“师父的话你想违背?”傅青竹丢了根白净的巾帕给荆不夜,“自己擦汗。”
...
( “不敢。”荆不夜握了握手上的巾帕,“师父,有件事不夜想向师父恳求。”
“什么事?”
“关于傅笙,我想请师父放了她。”
傅青竹立刻盯着他,“哼,你这个时候还能挂牵她,倒是长啊。”
“师父——”
“你倒是个好样的,长大了,敢对师父的做法有意见了是吗?”傅青竹笑声透凉。
“不是,师父,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抓傅笙?”
“我做事需要跟你解释?”
“当然不需要。”
傅青竹盯了他一眼,“好好休息。”冷冰冰地说完,根本不再给他机会而拂袖离去。
“门主。”
傅青竹一到门口就被花满溪拦下路,她眯眼冷盯着她,“有事?”
“门主久不曾归,数年来门下对门主都甚为思念,如今门主携少门主同归,是不夜门十数年来难得的喜讯,门主是否要召见门人通告这一大事?”
“你安排就是了。”
“是,门主。”
傅青竹看花满溪已要离开,忽然想起来事,“你等一下,先跟我来。”
花满溪立刻回身,一派恭敬地低头回话,“是,门主。”紧跟着跟上没回话的傅青竹。
傅青竹一直走到空旷无人处才停下回头。
“门主有事?”花满溪衔笑问。
“你惹下的事总需要给个交代。”
“门主说的是哪件?”
傅青竹眯眼觑她,她相信她是真的做了太多事而不知道此时被提的是哪件了。“傅笙的事。”如果花满溪跟荆不夜说傅笙离开了那就没什么事了,偏偏她想给她找点事,所以故意设了这个套让荆不夜乖乖钻进去了。
“哦。门主担心少门主会识破您的身份?”花满溪笑颜越是灿烂。
“花满溪,事是你捅出来的,你最好给我解决掉。”
“门主连这么一件事都解决不了吗?”花满溪轻挑眉。
傅青竹回以轻笑,“激将法?你以为你每次都能无往不利?”
“这次看起来是不利了。”
“不夜素来很听话,但他性子里到底有些执拗,这次我看他不见到傅笙是不会安心的。”
“少门主要见傅笙不是很简单吗?门主取下面具变成傅笙不就可以了?何况门主不是早有计划要变成傅笙跟随少门主?”
傅青竹觉得她说的倒是在理,不过她还没考虑好下一步,一留神现花满溪直勾勾地看着她,“你看着我干什么?”傅青竹微皱眉。
花满溪笑颜逐开,“门主既然让我处理好这件事,那我需要门主配合一下。”
“好。”傅青竹自然明了她可能想耍花样,但她无惧于她那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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