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构成人体及维持生命活动的最基本能量,同时也与生理机能相关简单的说,一般人的气会随着人的年纪而变化,假如一个人的寿命是七十岁,那么到了三十五岁,气是最旺盛的,三十五岁之后,人的气又会由盛转衰但假如掌握了行气之法,气则会被保存下来,年纪越大,气越浑厚,人也能益寿延年即便是这样,辩证的来看,由于人体所能承载的气是有限的,所以过于厚重的气同样又会给身体造成负敌气,便是身体与精神的平衡,精神与自然的平衡,自然与身体的平衡
在月湖时,虬馨曾指点我行气之法门,所以阿西与魏明间的斗气,我也能略看出些门道气之强弱,如水之变换,气强者,似大海磅礴,波涛滚滚,气弱者,似涓涓细流,延绵不绝斗气时,气强不至于赢,气弱不至于输,输赢皆在乎于技巧但强大的气,是有优势的[]
阿西的气是正罡气,真气行出时,显出微微紫色魏明的气是邪煞气,显出淡淡的黑色我们看在眼里,紫气与黑气纠缠在一起,势均力敌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胡白秋与虬馨不住的赞叹,一面说阿西得李午辰真传,气如熊牛,一面又说魏明年纪轻轻,修为甚深,气壮如山双方的气不相上下,纠缠着撕咬着忽地,二人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如带有正负电荷的乌云相互摩擦,耳畔传来咔咔咔迅捷清脆的爆响但还未持续多久,魏明的表情登然变化,那方的黑气愈发浓郁,不断吞噬起阿西的紫气来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阿西整个被包围在魏明的黑气之中,我焦急的望了望虬馨和胡白秋,她二人也十分的的样子这时,黑气又有了变化,一条大蛇之形渐渐显露出来,将他二人团团围住我终于明白,魏明想必是动用了摩呼罗迦大蛇神的力量,才得以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我十分纠结,不知如何是好,如若出手,阿西必遭重创,若不出手相助,阿西亦是九死一生,好生的恼火千钧一发之际,阿西的胸口处突然窜出一股白气,这白气熠熠生辉,如同一把尖刀利刃缓慢前移,一点点刺破魏明的黑色真气魏明显然意识到这股白气犀利无比,却对其毫无办法站在我身旁的胡白秋见到此情此景,自言自语道,“尔群这小子竟精修到了这般地步?”我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白毛汗,凑过去问道,“前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白秋道,“外行之气,能到紫色已经是登峰造极,若呈了白色,便是入了化境,因为白色是真气的白炽化,即便是当年的既妙大师,也未必能有这般修为”听罢,我亦是赞叹阿西发出的白色真气眼看着逼近魏明时候,二人之间的气场里突然爆出一声巨响,巨响过后,阿西和魏明双双被震倒在地,当时昏死过去,血沫子一股一股的从阿西的嘴角流出,魏明也不轻松,口鼻飙血双方都的自己人有什么闪失,纷纷上前抢救
胡白秋摸了摸阿西的脉门,眉头紧锁,过了会,暗暗的说,“筋脉受损,真气游离,不妙啊”这一句可把我吓坏了,我连忙问如何是好,白秋不做声,从怀中抽出一把银针,分别刺入阿西的重要茓位,最后用一根半尺长的针自后颈向下缓缓刺入,阿西好像被电击了一般,长啸一声,睁开了眼睛,醒来之后便开始咳血,胡白秋取出三草百花凝露丸给阿西服下,又过了一会,总算是没有了性命之忧阿西离散的眼神再次恢复了神采,捂着胸口颤抖着说,“多谢前辈”白秋目露温情,柔声细语道,“我已将你真气封赚你筋脉已损,暂不可行气,如若不然,定然暴毙”阿西强忍着伤,点了点头
那一面魏明也被救了过来,但似乎没有阿西伤得重,他擦了擦鼻口的血迹,慢悠悠的站起身,“诸位,我赢了”说完,冲着师傅季文行了礼,季文一摆手,魏明退在一旁,打坐疗伤去了季文把双手一背,笑道,“怎么样?阿西,没什么大碍吧?这一场我们胜,劝你们还是投诚,免得再有死伤”阿西没理他,掏了一根烟,深吸了几口恰此时,飞卢道人方述缓步走上前来,一打稽首,“当下你我双方各胜一超算是平手,最后一阵贫道应对哪位高人翱”
果然不出所料,季文当真没在三阵之内,现如今我们的处境很艰难,可谓骑虎难下,按原计划,第三阵由我应对,胡白秋留作最后的杀手锏,但谁也没想到,头两阵竟如此艰难,阿西与虬馨皆伤,而且还输了一超这就意味着,第三场我们必须赢可这飞卢道人乃是季文的师妹,她的身手早在贵妃冢中就已有了见识,只在李午辰之上不再其之下,这样的高手就算胡白秋也没有十分把握赢这当如何?早知这样,根本就不应该与那季文打赌,但现在悔之晚矣胡白秋一再坚持上阵,因为以我这种水平与方述相比,绝没有赢的可能,但我仍决定去斗一斗,胡白秋很不解,甚至觉得我自不量力的到了无耻的地步一来二去的争执后,我说道,“别再说了,我觉得输赢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主要的是保存实力,阿西重伤,虬馨虽说伤的不重,但也难胜过方述,结果还是一样的”阿西在一旁深思良久,说道,“诸位,还是原计划行事吧,二哥说的有理”紧接着他叫我附耳过去,我凑过去,阿西低低的声音问道,“二哥,你觉得你最强的是什么?”我琢磨了一会,心想,也没什么过人之处,摇了摇头,阿西笑了笑,“你最强的是心计和胆识,有了这些,胜算就有了三成”我骂道,“放屁,三成是什么胜算?”阿西又道,“三成总比没有强,跟她斗心眼儿,未必肯定输”我轻轻的给了他一嘴巴,“你等着,看我算计这女人,赢了你请我喝酒”说是这样说,心中其实就两个字,忐忑
我站起身,晃晃荡荡的走向方述,“阿弥陀佛,这一超我来!阿门”方述包括季文,甚至是在一旁的魏明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我会出战,甚是惊讶季文道,“二,你不是玩笑吧”我笑了笑,“大哥,你看我想是在开玩笑么?”方述一阵冷笑,“我不是瞧不起你,我是没瞧过你,你还是留着小命吧,你让胡白秋出战,我不杀你这窝囊小辈”这句话真噎人,我皱了皱眉头,把上衣往裤子里掖了掖,一拍肚子,“怎么说话呢?好呆也是你二爷,好生的无理今儿不斗一斗你,我这小二百斤真算是摆设了来吧,比什么?”方述气上两颊,不由得玉面绯红,柳眉倒竖,水灵灵的双眼杀机毕露“好,今天就送你归西我们比轻功”一听这话,我真是泄了气,想我这身材,体重,比什么不好比轻功?亏他想的出来,但狠话已出,怎能收回,我抱拳当胸,“没问题,怎么个比法?”方述一挥拂尘,指了指茫茫的塔林,“泰陵之内,共有七万二千座石塔,被中央石路分作四部,每一部各有一万八千座,你我各选一部,取一处塔顶起始,一步一个,踏完为止,先者为胜明白否?”我听得真切,暗自怒骂,也不知是谁出的损主意,明摆着难为我每座石塔之间大概相隔三四米距离,一万八千座石塔,就是一百多里的路程,还要踏顶,真是要命方述又道,“未防作弊,你我双方各派一人,互相督视”我点头应允但按照我的数学功底计算,这样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取巧的办法,却在此时心中忽升一计,“不好不好,这样太麻烦,既然是比轻功,不如来得简单些,咱们比登塔?”
方述听罢便是一愣,“此话怎讲?”我指着那座九层的高塔,“你看,这高塔已有几百尺,我们看谁先到塔顶如何?”方述看了看塔,又看了看我,笑道,“也好也好,就依你”看到方述同意,我走到胡白秋身旁,跟她说了几句话说完,我款掉外套,提了提裤子,紧了紧鞋带待准备就绪,刚要登塔,胡白秋却道,“飞卢,你还带着那物件登高吗?”说着,指了指方述手中的拂尘,方述低头看了看,似乎也觉得不太对劲,刚要将拂尘交于季文,白秋又道,“看你这拂子应是麈尾扎的,实属至宝,可否借我观看?”方述一愣,白秋道,“哦,怪我鲁莽,也罢也罢”说着摆手致歉,方述笑道,“此乃我的随身之物,哪里来的至宝”说完,将手中拂尘递上白秋将那拂尘接过,上下打量了一番,掂了掂分量,又一捋麈尾毛赞叹一声,“果真是好东西啊”说着在空中一扬,将头转向我,“小子,看我有无仙风道骨?”我微微一笑,点头赞成方述季文亦是呵呵一笑,话句无多,却使这紧张气氛缓和了许多白秋笑着将拂尘抵到季文手中,让开去路
与方述互视了一下,我道了声请,便心中念诀,腾身一跃到了第二层,刚站稳脚,准备往上窜,此时偷眼一瞧方述,但见她并未落脚,用手一扶第二层的飞檐,稍稍借力,已轻飘飘的飞奔第三层心中暗想,罢了,方述真神人也,仿佛背上生了双翅一般,身形如同离弦之箭刚想到此,方述已到第三层
我又上了两层,方述却到了七层,眼看她就要登顶,仅在刹那之间,飞卢却哎呀一声,失了手,未抓住飞檐,径直跌落了下来我未管许多,一如既往的向上拼命的爬去第七层距离地面极高,任凭多高的神通,掉下来也必定摔个骨断筋折季文见势不好,三蹿两纵向上迎去,却在半路将下落的方述接在怀中待他落在尘埃,我已到塔顶
季文紧抱住方述,“师妹,你怎么了?”飞卢双手掩面,疼痛难忍,掰开手看见,方述的双眼已红肿如桃,泪沁血丝这时,胡白秋笑呵呵的走到近前,“怎样,我胡家的毒,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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