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江燕妮就是一棵夜市里的大白菜,快烂掉了,这个事实她不想承认,别人出于礼貌不忍心承认,可是江燕妮是否需要把自己快速处理掉呢?先生你要买我吗?你买我回家是想要水煮还是炝炒?
江燕妮悲伤地挂掉电话。她觉得郑雪城太狠了,他怎么可以用结婚这么严重的事来调戏她?
挂掉电话朱小虎就来了,江燕妮爽快地给他开了门。朱小虎试探地抱了抱她,没有感觉到她反弹的力度,然后朱小虎就胆大起来,手上来,嘴也上来了。江燕妮任自己像一只笋,被朱小虎一层层剥开,当朱小虎最终跃上她的身体策马扬鞭的时候,江燕妮忽然不受控制地笑起来,嘎嘎嘎,像一只发了疯的鸭子。
的确很好笑,因为江燕妮从朱小虎那张年轻却怎么看怎么展不开的脸上,看见了郑雪城的表情。
其实江燕妮很想哭,因为她觉得,这一役,还是郑雪城赢了。
冯汉珍阴魂不散。她袭击了江燕妮,这一次不是清水也不是硫酸,她不屑借助任何道具,而是用拳头和脚尖,让江燕妮当街丢丑。
全怪朱小虎,他说要送江燕妮一件衣服,一千块以下的随便挑。
然后江燕妮就去了,朱小虎的东西,不宰白不宰。她承认,对朱小虎真诚的爱情,她有一种狠狠踩在脚下的变态快乐。
然而就在江燕妮住的小区门口,冯汉珍从天而降,她看见了朱小虎,却绕过了朱小虎。江燕妮走在朱小虎后面,准确地受到了冯汉珍的撞击。
很不堪的场面,冯汉珍与江燕妮撞作一团,江燕妮的头发被揪住,半边脸遭到重击,很快肿起来。
江燕妮不是冯汉珍的对手,从个头,力气,到必胜的决心,都不是。
朱小虎哇哇大叫,抓住冯汉珍的头发向后扯,叫她住手。冯汉珍像个视死如归的斗士,就是不住手,朱小虎将她的头发扯得几乎脱离头皮,也没能让她少揍江燕妮一下。
江燕妮真惨啊!关键是,这场三人缠斗,被小区里来来往往的人观赏,五分钟有了,十分钟说不定也有了,江燕妮已经分不清时间空间,只觉得自己所处并非人间。
是郑雪城救了她,之前她被冯汉珍坐在ρi股下面,她的脸什么地方破了皮,半边脑袋都是麻的,只听得头顶砰砰两声,冯汉珍就从她身上移开了。
谁说男人不能打女人的,郑雪城冲过来,果断地朝冯汉珍脑袋上擂了两拳,那个女斗士便飞出去了。而朱小虎之前在干什么呢?他抓住冯汉珍的头发,却只会抓冯汉珍的头发,时间长得几乎可以把冯汉珍分岔的毛发挑出来了,仍然没能将她坐在江燕妮身上的ρi股撼动分毫。
等江燕妮再有意识时,她已经在郑雪城车里了。江燕妮真是丢人,而且就快要死过去了。
她大概真的快死了,有一只眼睛视力已经模糊,另一只眼睛勉强能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谁。
郑雪城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迅速而果断地说,\"去医院拍张片子,看看有没有脑震荡,脏器有没有受损,让医生开个证明,我要让那个女人赔得倾家荡产。\"郑雪城完全与江燕妮同仇敌忾,而且他的气愤看上去是真诚的。江燕妮却用那只视力尚存的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郑雪城不会相信,此刻的江燕妮宁愿不要看见他。
他不是她的救世主,真的不是。如果老天爷对她稍有怜悯,就不会让她每次碰到他都那么狼狈。
江燕妮哭了,愤恨地、委屈地,眼泪如决堤的河水一般,奔涌而出。
蒋大平没有遂沈英男的愿完美解决与毛二的争端。他再一次向世人证明了,老实不是优点,而是硬伤。
因为,他居然被毛二扫地出门了。毛二在与蒋大平吵了两个月后,终于不耐烦了,于是,他用了极其粗暴也极其简单的一招,不知从哪里雇了一帮人,天天来吃白食。毛二自己天天抄着手,脸上含着冰冷的笑意,看蒋大平头昏脑涨地找那帮人要债。
他自然要不到钱,还要无休止地扯皮,因为那帮人每每从锅里捞出蟑螂,甚至是掉了毛的小老鼠,都吓得邻座的女客惊声尖叫。
蒋大平也明白了,毛二这个人,是个真正的无赖,他惹不起。这家火锅店,毛二志在必得。蒋大平提出,实在不行,把原来推倒的那面墙砌起来,把火锅店一分为二,他还是照旧做他八张桌子的生意。
毛二就两个字:不行。
毛二说:\"我花十六万买来的股份,不是为了只做半边店面的生意。\"毛二说:\"既然合作不愉快,不如我把你的股份也买下来,大家各走各的路。\"很神奇是不是?蒋大平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赖以生存的火锅店,有一天会引狼入室,弄得自己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
不肯都不行,因为那帮人持续来闹事,火锅店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更要命的是,毛二开始解雇员工,凡是和蒋大平贴心的伙计,不知犯了什么错就给开除了,而且毛二赶走伙计都是趁蒋大平不在的时候,等他回来发现时已经晚了。
等沈英男得知消息的时候,蒋大平已经同意了毛二的建议,出让他的八张桌子,价格十万。多一分都不行。谈不拢,那帮人就继续来闹好了,店里就继续门可罗雀好了。
沈英男在电话里对蒋大平大叫:\"你和他耗着,死也别答应他!\"沈英男继续叫:\"他要收购你的股份,你不会收购他的啊?他不是花了十六万吗?咱还他十八万,让他拿了钱滚蛋!\"蒋大平叹气:\"我哪有十八万?\"沈英男咬了牙,坚决地说,\"我有!我借给你!\"事实上这笔钱,沈英男没有。齐强拿走了她的全部存款,之前说好公司度过危机就还他,可是后来,公司看上去运转得挺滋润的,关于还钱,齐强却没有提一个字。
其实沈英男背地里想了很多遍这个事。之前的教训还渗着血,共同过日子是一回事,可这么不明不白被搜刮走个人财产又是另一回事。还是不甘心,外加不放心。
蒋大平不能失去火锅店,如果没有认识沈英男,他本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他八张桌子的生意,安安稳稳地攒钱,安安稳稳地找一个女人,什么破事都没有!
从齐强那里拿回钱,然后借给蒋大平,沈英男做出这个决定一点都没有犹豫。真是疯了,齐强和蒋大平,一个是丈夫,一个是不相干的外人,可是为什么她反而觉得,钱放在后者手里更加安全?
也许不止是她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老婆不像老婆,老公不像老公,情人不像情人,朋友不像朋友。
向齐强提\"钱\"这个字好像并不困难,因为实践过多次,齐强每次都咬牙切齿地就范。
可是这一次不灵了。因为现在的沈英男,已经和齐强复了婚,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手里没有了底牌。
而且齐强认为,女人犯不着掌握太多的钱,女人的钱一多,事就多,就会不消停。
这一天,沈英男与齐强爆发了复婚以来的首次争吵。之前的柔情蜜意,相敬如宾的面纱全部被撕去,两人总算走上了正常的夫妻轨道,正常地直着脖子冲对方叫嚷了。
沈英男说:\"那是我的钱,还我!\"齐强说:\"什么你的我的?我说你能再无理取闹一点么?\"沈英男说:\"我怎么无理取闹了?那是我的钱!\"齐强说:\"你就是无理取闹,我和你复婚不是为了要和你继续吵架的!\"吵架也是正常的模式,就是车轱辘话反复说,沈英男目标明确,齐强以虚化实。结果就是,沈英男要不回她的钱,齐强首先宣布停战,因为他要睡觉。
:?>txt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