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傅介子便不想再管闲事了,看了看巫墓想自己探进去看看。
而就在这时,那袋子里面的人突然怒吼一声,布袋子随着一身铁链的脆响裂作数块,那人在夜空中挣扎着露出头来,推翻了三个红衣教徒便往山下面逃去。
傅介子在夜空之中看不清人影,但一听这声音却是一个熟悉的,再细看了一下突然一惊一乍道:“耿融!”
那人竟然是耿融,傅介子本来还在疑惑,这耿融帮了自己一把之后便再无回音,他还只道此人有什么不方便的故意躲着自己,不料是让拜火教的人关了起来。
耿融双手双脚想套了链子,但此时为了让他走下山脚上的链子解开了,红衣教徒二十几个人手里面又牵着链子也不怕他跑了。不料耿融竟如此神勇,硬是鼓起气功将这黑套服*了,他的双手便反绑在身后,按理说是落尽了下风,可是他此时却如同狼入羊群一般,先是一下子将手中抓链子的红衣教徒给撞得吐了血,身上的这一条链子反倒成了兵器,随着他身子旋转这链子如同豹尾扫向红衣教徒,竟然接连间打翻三个在地上,准备一溜烟地向山下的乱石丛里逃去。
但毕竟身子被绑着了,行动失了平衡,才走不远身上的链子卡在石缝之间将他带了个大跟头,周围的红衣教徒蜂涌而上将他围在垓心。耿融大吼一声,准备拼死搏斗。
傅介子再顾不得犹豫了,别说耿融救过他,就是素昧平生的汉人他也会出手相救,至于救不救得了就要看老天爷的心情了。
耿融眼见被越围越小,身后的几个红衣教徒突然间倒了一个,一身铠甲摔得脆响,见一个红衣教徒竟然和自己人打起来了,他略一疑惑即使明白过来,身上的铁链子甩得呜呜作响,喝道:“是敦煌的朋友么?”
傅介子不愿暴露身份,低喝道:“走!”
耿融知道救星来了,忙向外闯去,但他身子被绑行动总是不便,加上在这石堆丛中没有道路,大石头小坑的走起来十分困难,仍是被红衣教徒围住。
傅介子起先不想杀人,第一个是以重拳打晕死的,但这二十多人一拨刀子他也就不能再多想了,手中的匕首陡然间探出,接连刺翻四五个人,他这一身功夫都是在军旅之中练出来的,走的却是道家行云流水的路子,只是其中的戾气太盛,血光太多,出手便抹了三个红衣教徒的脖子。
他杀了人才回过神来,自己是朝廷的使节,却在国外杀了人,这种事情可不比在战场上杀了也就杀了,现在让人发现可是要吃政治官司的。但此时覆水难收,也只能一道道走到黑了,想到这儿杀机反而更重了,眼睛一红便要开屠了。
两个红衣教徒见他杀了人,举起朴刀便砍过来,傅介子这一身的本事可不是吹来的,小小匕首在转瞬之间便切了一个教徒的手腕,抢到耿融身前喝道:“转过身去!”耿融不及多想便依言做了,傅介子匕首一挥,耿融背后手腕的铁链便应声而断。
这匕首是那两全行商送的,果然是好东西。
耿融一得自由突然就不走了,浑身上下筋骨一抖,见迎面赶来三个红衣教徒,大喝一声便是一计狠拳打在为首的红衣教徒胸前,那红衣教徒突然间惨哼一声,胸口的肋骨断了一排,鲜血喷了个满口。身后的两个红衣教徒被第一个教徒一撞,三人立时推牌九一般飞出去,撞在身后的尖石上面,被前面一夹,立时便没有了声音,也不知性命还在是不在。
傅介子见这耿融竟有一身这样的好本事,一拳打死三人在汉人将军里面可没几个,正在感叹,耿融飞起一拳便将一个红衣教徒的胳膊给打折了,再飞起一脚踢过去,那人便似木柴从中折断一般飞了出去,落在乱石岗里没有了影子。
“好大的力气!”傅介子心底由衷地贊叹起来,在他心里面,现在能排得上号的人物可没有几个,乌家三兄弟虽然力气大,那都是蛮力,但这人的一身力气明显是练起来的,而且出拳刚猛之极,就是自己,若论刚猛也达不到这个地步。
耿融本来是要逃跑的,此时打着打着竟然恋起架来,见傅介子身边还有十几个人,赶地这来帮忙,眼见一个红衣教徒被傅介子一拳打了退了过来,当下二话不说,打马步扎腰马,只等那人过来便是一计重拳将他打折了,不料那人才退了两步竟然浑身一软瘫在地上,全身骨骼寸寸作响,嘴里面的鲜血溢出口角,翻起了死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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