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雨的伤口做了暂时性处理。)他先天气血不足,又受了相当严重的外伤,再加上他借用神念之力又极耗心神,因而身体越发虚弱开来。
比试完之后白老爷子没做更多停留。一行人便上了马一路向天一庄疾驰。天云庄的人当然不服,但县令林大人亲自裁决,他们不好当面说出来,只不过背地里对天一庄恨意更深。
白江雨无法在单独骑马,只得坐在白江风身后。
白老爷子一边催马快行,一边焦急说道:“雨儿,先忍着。到了庄子里,爹给你吃‘回生丹’。”
回生丹是延年益寿的神药,整个天一庄也就一颗而已,白老爷子这么多年来始终没舍得服用。白江雨有心拒绝,却无力启齿。
忽然,白老爷子耳根一动,一蹬马镫整个人便飞跃出去。他胯下的那匹马早已横飞出去十多米远,砰一声撞在路旁的大石头上。马身上赫然陷下一个巨大拳印!
“谁?找死!”白老爷子怒吼道。
“哈哈哈哈!久闻白老庄主武功盖世,在下特来请教一番!”路旁,戴了面具的风琅卓然立在树上,用极为挑衅语气说道。
“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白老爷子冷笑一声,一拳隔空轰了过去,风琅脚下的那棵树立刻被炸开,飞散出去无数的碎木屑。
“江风,速速带你三弟回庄疗伤。这儿我来应付。”白老爷子对白江风道,说罢脚下生风,直追风琅而去。
白江风无可奈何,他知道白老爷子性格刚烈,最容不得别人冒犯,谁敢当面挑衅他,不给对方一点颜色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只得示意白江雷先留下照应一番,自己领着七八个庄丁继续前行。
路过坟地时,好好的天忽然笼罩起一阵浓浓的怪雾。一行人扎进浓雾之中,发现里面能见度极低,只好勒住了马徐徐前行。忽然又是一阵怪风刮来,让白江风等人皆是心神一阵恍惚。不过,他也没在意,待出了这团浓雾区,便又驰马继续前行。
“啊,三少爷不见了!”忽然,跟在后面的一个庄丁嚷道。
“什么?”白江风回头一看,白江雨果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好好一个人凭空不见了?”白江风心中惊道,“我怎么没察觉出来呢,快,回去找找!”
一行人只得折回来找,发现那团雾不见了,但那里也没有白江雨的踪影!
原来路过那团浓雾区时,白江雨全身忽然被无形的东西镇压住似,丝毫动弹不得,然后他摔下马来。等他身体能动的时候,白江风一行人早就都走光了。
他挣扎起身,看了看眼前之景,顿时呆住了。
“嗯?这是哪里?”
这儿花柳成荫,绿草茵茵,一派旖旎的自然风光,北方的冬季竟有这种地方。他不由得惊讶万分,信步闲赏开来。转过一排垂着万缕丝绦的绿柳后,草地上出现一个茅屋。屋内隐约传来的一阵读书声。
白江雨走了过去,透过茅屋低矮的窗户,看见一个白发老者正在屋内朗读经纶。那老者双鬓斑白,约是花甲的年纪,一身朴素青布衣衫,典型的文士打扮。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门外的朋友,不知你是坦荡荡还是常戚戚。”老者忽然说道。
白江雨一愣,原来老者察觉到了他,于是推门走了进去说道:“在下既不坦荡荡,也不常戚戚。世上之人不是只有君子和小人两种人!”
“哦?”老者目光含了钉子似的望着他,说,“那你是哪种人?”
白江雨也不清楚自己是那种人,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君子当不起,小人更不屑。在下只不过一介武夫而已。”
“呵呵,你身子骨如此孱弱,居然妄称武夫。”老者哂笑道:“不知阁下习武到了何种境界?”
“这个嘛,说来惭愧。在下习武多年,依旧还是炼劲境界。”白江雨面带羞涩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老者阴沉着脸上说:“境界这么低,那个风琅到底想在你身上弄到什么?为什么不亲自下手,反而委托于我?难道是陷阱?”
“嗯?”白江雨听到那老者自语似的讲话,心头一惊,问道:“老先生,你究竟是何人,这儿又是何地?!”
“我是何人你无须多问。”老者忽然声色俱厉道:“你只消知道这儿是你的死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