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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9 虚脱入院(2)

“哦……早知道就不说了……其实你哼的样子挺好看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晴天小猪……”原来,你也晓得晴天小猪的啊!

……聊了一会儿,他走了,我就躺下闭上眼睛,等待入眠了。

可……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再次睁开眼睛,看了看床上印的油漆字“大家来消费医院××号”。

——全世界最黑的医院让我住上了……

稍微拉开窗帘,明月松间照,但是我可没有雅兴欣赏……我现在才意识到,我在医院的病房睡一天了!

谁给我pay单呀?!

这么贵的地方,一天会住掉我半个月的伙食费,八百星级旅馆的收费标准哪!

蹑手蹑脚……换好衣服——逃跑吧。

传说中的“越狱”让我当了一次主人公……

Part 20 责无旁贷的抄作业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的凌晨……光喝了些凉水,都没吃饭,于是为自己做了份特大号的三明治,算是庆祝自己幸运地躲过这次荷包大出血。

当太阳公公出来的时候,我离开家了——这个时候,家里那一票子人好像还在梦里吧?

散步样地走到学校,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射­到头发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香,和空气中花草的香味混合起来……使人不禁产生联翩的遐想,树上的喜鹊和夭夭聊天。

夭夭又有新的女朋友了——原来还是有“人”醒着呢啊!

“亲爱的夭夭啊,听说昨天,你们家那口子看男朋友比赛的时候晕倒了?”

“男朋友?嘉楠吧?昨天她的确是晕倒了。”

“……”

到了学校,见到同学打招呼,同学们有的寒暄问候……有的窃窃私语……

再怎么晕倒……也不至于这么轰动吧?

感觉说的不止是我的事情……好像还瞒着我什么……

不管他们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也许是好的一天将要开始了吧?

心情好,什么都好,呵呵——好白痴的哲学。

……

早上,正如曾经的每一天,我坐在位子上,同学把一本一本的作业扔过来……

等一下!

有作业的吗?

翻开本子——发现昨天的一大堆作业,板书内容寥寥无几——不幸的一天开始了。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我是班长,这意味着什么呢?

呵呵,于是从交好的作业里,随便找了个本子。

再看看“偷”来的那个作业本,几乎都是选择题,看起来抄是比较容易的事情……

可是,已经是有史以来第二次了!

要是夭夭知道的话,它肯定会说:“要是你这样的人以后走上政府工作岗位,中国是没治了。”

思想斗争ing……

“铃……”破瓶子破瓦般的铃声又来了……

不管那么多了,能拿出成绩来,什么都好说,快抄!

提笔。

没问题吧?

……

应该没有问题吧?

……

反正我是天才,不过……不过……不过我是不是真的堕落了?

我算不良少女吗?

……

“Oh my god! My baby! What are you doing?”

也许,这是我现在最不希望听见的声音了,我还一个字儿都没动,就被嘉楠同学发现了。

事情就是这么泡汤的!

为什么每次都被你发现?啊!

“嘘,小声点儿啦!”

“Y?为什么要小点儿声音。”明知故问。

“废话,当然是不要让老师发现啰!”我煞费苦心地给这个“弱智儿童”解释。

“But……”他拿起我“偷”来的本子,然后指了指上面的那个该死的名字——亓官嘉楠。

你不是从来都不写作业的吗?

“Lend me……借给我吧……”我的声音变成了乞求,不就是演戏嘛!

“嗯,这样吧,你答应我个要求。”都这时候了,我还能不答应吗?

“好好好。”小­鸡­啄米式的点头法。

真是上了贼船……

“什么要求?说啊?”这个呆子半天不说话,想让我等你一辈子吗?给一白眼!

“那我说了。”

“Please。”

“嗯……现在先不说,以后留着使吧。”

汗……

《雪妖》第六部分

“还­干­吗?我要走了。”

“请我吃饭吧……”这个时候,夭夭使出了它超级无敌的发嗲政策——拐弯抹角地把最大的实话给说出来了……

Part 21 三人奔情侣饭店(1)

“十一”长假来了。

我和夭夭在研究报纸,我在看新闻,夭夭看……看什么?

“夭夭?你拿着什么看呢?”

“是传单!”

传单?哦?夭夭什么时候认识字了?

我当了回长颈鹿才知道,原来是隔壁新开了家餐厅——它在研究的对象是“消费场所”!

也许,夭夭关心的且唯一看得懂的,也就是菜名和成品的图片吧?

“看上去……好谗人……”夭夭的胃又开始反应了!

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夭夭啊,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情……我要出去了,你好好看家,拜拜!”

“事情?有什么事情啊?”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要是我现在不走的话,马上钱包里就要有事情了——我的心里又补了一句。

“荏……”

“还­干­吗?我要走了。”

“请我吃饭吧……”这个时候,夭夭使出了它超级无敌的发嗲政策——拐弯抹角地把最大的实话给说出来了……

“唉,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穷……每天都是靠存钱的利息养家糊口……我们家也没什么经济来源,就这点儿钱,不省着点儿花,以后就要风餐露宿了……”

“哎,你觉得我这么小的体型,吃得多吗?”

“拜托,你一个人吃多吃少也得一盘一盘地要啊!”

“明明是自助餐厅……我不管啦!你上次还欠我一块钱呢!”

“一块钱?有吗?什么时候?”

“你那天上厕所的时候!”

“上厕所?!公共厕所不都是免费的吗?”编个瞎话还编不圆,况且它一只鹦鹉,出门需要带钱吗?

“那我不管,你请我……”又发嗲……“哗啦哗啦……”夭夭……翻我书包?!掏出了我的计划本,“你不请我的话,我就把它给撕了。”夭夭又使出了威胁政策。

“那你撕吧,反正也不是什么VIP(P此时为papeY而不是person)。”

“真撕了?”

“撕吧……”

“等什么呢?没人拦着你,撕呀?”

“……你知道我的爪子小,欺负我撕不动……”

“那你就甭撕了。”

“555……带我去嘛!”

“但是……你看!这家餐厅好像是情侣餐厅的!我一个年轻的single女­性­独行这种地方……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

“有什么合适的?”

“那……那你大不了找一个人陪你去不就得了……”

“我……我找谁呀我?”

“你们班的同学,随便找一个人呗!”

“你搞没搞错啊,看看,看看我,就我这样抠门到家,省钱省得带冒烟的人可能请人家吗?”

我急了,把这些话撂给了它。夭夭乐了,乐得那么天真,乐得那么白痴。

但还是反驳我说:“你去请你亲爱的、可爱的嘉楠吧!”

嘉楠?我请他?

“也……行……”

那人挺有钱的,而且他还给过我钱,我应该请他的吧?

而且,说不定跟他出去,连饭钱都可以省了呢……

“等一下,你……真的想要找他?”夭夭的笑容突然僵住。 “哦?怎么了?不是你提议的吗?挺好的。怎么了?”

“没、没怎么……荏荏,问你个问题好吗?”这个时候,夭夭变得好认真噢!

“Please。”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吗?”

“我,不知道。”

“你知道——这我清楚。”也许吧,你也真是的,知道还问,“你觉得,你会死心塌地地只对一个人吗?”

夭夭的这个问题,实在让人难以解答。

“……”省略号,你可以理解为默认。

“假如,这个人……不在,不,或者,或者你见不到了,你还会这样吗?”

“我……不知道——夭夭!你在说什么呀?!”

Part 21 三人奔情侣饭店(2)

“哦……不……没、没什么……说吃饭的事儿。把他约出来吧!”

“好!呵呵,不过,约上也得明天去!”

“为什么?”

“笨!今天咱们先准备好,明天是周末,咱们从早上吃到晚上!”

“哦……知道了。”

第二天,×饭店门口:

“Let’s go.”(又是这句)嘉楠­精­神焕发地说。

“Go.”我有气无力地说。

“哦。”夭夭有力无气地说……

从昨天晚上我和夭夭就开始绝食,为的就是来这儿能吃回来!

我们是农民伯伯……

当我跨开小步,要走向饭店的时候,嘉楠牵起了我的手……

挽着我的胳膊?Hand in Hand? Arm in arm?

“你,你,你……你­干­吗?”

“你见过情侣到饭店像吵了架似的分着走的吗?”

“也是……”为了夭夭……那就迁就迁就吧……我抬起了他的胳膊。

店门口的服务生开门说了声:“欢迎光临!”

接着,女店员把我们引到了大厅的一个很明显的座位。

夭夭在这吃饭不太合适吧——“我们要包间!”我和嘉楠异口同声地说!

呵呵……

包间里,服务员问嘉楠要什么菜,嘉楠还拉着我的手说,我要什么他就要什么……

服务员问我要什么菜,我就看夭夭的眼­色­……

总之,气氛巨尴尬,直到点完菜,服务员轻轻的关门声发出后,这气氛才结束了。

“嘉楠同学……那个……我的手……”

“哦,知道了!”嘉楠同学站了起来,把我的手放在他手上,弯腰——“啵!”

晕……

“我的手可以解放了吗?”

“下课十分钟。”

如每次吃饭一样,把桌子上的牙签、餐巾纸什么的都take away了。

After my finish,我才发现,嘉楠一直在看着我……尴尬吗?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我给了他两句,“小孩儿,教你提前认识社会——不要白不要的东西,都得要!”

而嘉楠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最后撂了句:“去年的衣服。”

原来,没在乎那事儿啊……看的是我的衣服……

“去年的衣服又怎么了?你人不还是去年的人吗?!”

“是、是……对了……”嘉楠开始翻口袋,“送给你的。”

一个盒子?哇!好细心,跟大人一样,请吃饭还带回礼的——我突然想到历史老师,但只是一个闪念。

“打开了噢!”我边说,边打开,里面是——一块石头!

什么意思?石头记吗?

“这是一块流星石,托人帮我弄到的……但我更希望它是恒星……”

此时,突然看到盒子里面的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恒星……恒心。”

好——感——动……

无经意间,看到了夭夭——它的目光……很怪……怎么了?

“夭夭?怎么了?”我问夭夭,顺便看了一眼嘉楠,“请别介意,我们家鹦鹉是有思想的。”嘉楠没当回事儿,点点头。

“哦,没事儿……”夭夭淡淡地说,没有任何表情和语气——不会吧?有事瞒着我!

“嘎吱……”包间的门开了,端菜来的服务员打断了我的思绪……

咦?有我最爱吃的水蛋豆腐羹耶!

谁点的?哦,对了,是夭夭点的——看我这做事情不过脑子的……

“夭夭,不许吃,那个甜羹给我!”

“你不是说甜的吃多了就会发胖吗?”嘉楠问。

“胖就胖吧……好不容易来一次,饱一次口福不容易……”如此地,食物面前,半分钟前的所有事情,我们就全忘记了。

……

“荏荏……不许动那最后一片桂花莲藕!我要吃!”夭夭说。

……

“这份酱汁排骨你要不要来一块?很美味的噢!”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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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1 三人奔情侣饭店(3)

……

“哇,没想到这里的黄豆炖猪蹄这么好吃!”

……

“夭夭,这个你点的,你要吃完!这里是自助餐厅,吃不完要罚钱的!”

……

“荏荏!那道菜的前五盘是我点的,这一盘是你点的,你解决掉!”

……

“哇啦哇啦……唧唧喳喳……”

这个情侣包间里时不时地发出这样的声音,而嘉楠好像透明的一样,在旁边看着我们吃……半天不动一口……

他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反正我好看——就暂时便宜他享受一下我的花容月貌吧,待会儿再去体恤他。不是我无情,而是我对食物太有情了!原谅我……

如此地持续,中途他有劝过我说:“别吃太多,撑坏了怎么办?”

但我和夭夭都没带答理他的……

直到我们(我和夭夭)吃完了,账单打出来以后,他才有了说话的舞台——

“请问,哪位付款?”

“等一下,我上个厕所……”I said。

“那就等一下吧。”嘉楠said。

轻轻地,我走了,挥一挥衣袖,作别那西天的云彩……

在卫生间里:

“你不会是要上演‘尿遁’的戏码吧?”夭夭飞过来said。

“我……肚子真的难受……”我坐在马桶上点着钱……“如果……我真的逃单子……我会来这里吗?不过……如果他能……替我结账……那更好……”

“说到难受……”夭夭似乎也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我肚子好像也有点儿不舒服……不会是心理作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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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2 体味爱情的医院

我醒来的时候,眼前是熟悉的病房。

下意识地看了看床上喷漆的字——“大家来消费医院××号”。

跟这医院还真是有缘分啊!连病床都是同一张……看一看床边上——上次住院时侯随手留的记号都还在,好怀念:“孔荏到此一住”。

回想一下……那天……好像是我晕倒在了厕所里……然后……怎么着来着?

“亲爱的护士姐姐,请问一下,我怎么住这来了?”

“你还不知道?”

“知道就不问了……”

“本来胃就有点儿问题,还吃撑着了,所以胃出了点毛病……具体的还是等你的家人来了再说吧。”

“那我怎么来的?”

“一个巨帅的帅哥把你给背来的……”

“谢谢!”

“不客气!”

这么好心背我?肯定是有企图的……难、难道是想趁乱吃我豆腐?

不过,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在女厕所晕倒的吧?那他怎么背我的?

算了,不要乱想了。

……

看看表,下午七点。

再看看窗户外面,天已经半黑了。

睡意全无,看着看着……看见夭夭撞了过来——它也接到电话闻讯赶来,护士rings up him的时候,它是以“哥哥”的名义接听的。

当哥哥,你配吗?

而这个“哥哥”扑棱扑棱地飞来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幸亏有保险……”

奇怪的是,我现在谁也不想见——除了一个名叫嘉楠的,我要好好质问他。

虽然只是撑着了,但伤势也不轻,需要多疗养几天,因为家里离医院只隔着一栋楼,夭夭就飞来飞去,拿书拿水拿吃的……况且夭夭走的是窗户,方便极了。

结果护士小姐看不明白了——为什么没人送饭,也不买饭的病人从来不饿呢?

一天下午,我望着窗外的太阳。

光秃秃的树枝是背光的,看起来像黑­色­的枝条印在金­色­的丝绸上。太阳柔和的光芒是金­色­的,照­射­到房间里,把房间也渲染成柔和的橘黄|­色­,影子拖得长长的,像米勒的油画……而我发呆ing。

……

“孔——荏?”上次的护士成了我的专门监管护士。

“是的。”

“好奇特的名字……”好奇的小护士问道。

“荏染柔木,君子树之。”——诗经。

我和小护士聊上了:“亓官嘉楠,”我随手拿了张纸写上,“这个名字更特别——跟他的人一样。”

“是不是上次‘营救’你的那位?”这句话是事实,但总觉着很反感。

“对,没错。”

“他背你来的时候好像真的很担心你的。”

“我不信——那是一花花公子,世界上这么多美女,他担心不完的!”

“不过他看起来真的是很焦急的样子,他在你旁边守了很长时间……”

“是吗……”他到底是……

“好好把握机会吧!”

……

护士离开了,不一会儿,门的声音和脚步声告诉我,这里又来人了。

我的目光还是盯着窗户外面,没有改变。

“您好,我们需要您填一下医院的档案——请问您有保险吗?”男子的声音,应该是医生吧。

“有,××人保。”

“姓名。”

“孔荏。”

“­性­别。”

“男的——你信吗?”

“身高。”

“167cm。”怎么问这个?

“三围?”

不、对、劲……

“嘉楠?”——我真是听不出声音来了!

“笨,这么半天了才发现,真是只可爱的小猪。”

“Then what?!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

嘉楠转移话题,他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

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这么会玩情调了——好浪漫。

Part 23 重挫

“夭夭!我看我差不多追到嘉楠了!”

“是吗?怎么了?”

“看这花!他送的!”幸福……原来还有一点点怀疑,他把我当“哥们儿”呢!现在我有充分的证据了!

“花?这黄|­色­的玫瑰吗?”

“对呀,对呀!”我花痴……

“玫瑰……黄|­色­的玫瑰代表什么,你知道吗?”啊?不是玫瑰就代表爱情的吗?

还没等我讲,夭夭就说了:“父爱、友谊……”

什、么?

Part 24 以吻封缄(1)

不知道怎么走出家门的,不知道怎么进入学校的,不知道怎么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同学纷纷寒暄,我都没在乎,但是今天怎么没看见那个嘉楠了?

这可是我牺牲了在家里疯玩、疯睡的时间!

有种白来的感觉啊……

我行尸走­肉­地over了剩下的课程,收拾书包。

嘉楠今天是怎么了?找个人打听一下。

“嘉楠今天怎么没来?”

“特大新闻,十块一条。”

“三块,下次还跟你打听。”

“五块。”

“三块五。”

“成交。”

“在今天早晨七点多的死翘翘路250路公共车站前出车祸了,目前在“大家来消费”医院四楼四十四号病房四号床上歇着呢!”

这不就是我上次住的那个医院吗?

我前脚刚从那搬出来,他后脚就去了,可真是快啊。

……

我发呆在原地——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不小心,一不留神就到医院里凉快去了……

这也好,终于不让我见着了,他最好死掉,他平时不老爱损我吗?哈哈!哈哈!哈哈……

他死掉我就……就终于可以……可以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

我更加行尸走­肉­了……我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了门口。

才发现,原来我走到的不是自己家门口,而是四十四号病房的门口。

他,真、的、住院了吗?!

不赶快把他“营救”出来他会破费死的!

“吧嗒!”熟悉的声音,是我推开病房门的声音。

同样的下午,黄金­色­调的房间,放着音乐——可能是“音乐疗法”吧……

一个护士小姐在看着病历,挡住了这个挂着点滴的人影,我快步过去,看了看……

是嘉楠——就算化成灰都认识的人!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

似乎,时间和空气凝结在了一块儿。

这种感觉像是在果冻中游泳。

房间里不出什么声响,好像安静得只听见输液的滴答声音……

“你是谁?”护士小姐切碎了“果冻”。

“我是他表妹——不对,我是他女朋友。”我这个时候没有意识,所以我是胡说八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护士小姐似笑非笑,看了看我的校服,离开了病房。

我仔细端详着他……

找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没有什么事情,我调整呼吸……回忆,思索……

直到太阳的光线连最后一丝都停止了­射­出——“刷”我的脸极度升温……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似乎大梦初醒。

从一开始在班里打听到他病了,就神经质地飞奔过来,然后为了见见他就承认是他的“girl friend”……

我要调整一下自己……

对着床边的一面镜子看去,脸蛋像猴子ρi股一样红得我不知所措。

“我,我是孔荏。”好傻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扪心自问,我也不知道……

“对,因为是同学,不,不,不,哥们!哥们,所以才来的。”

“那为什么要这么仓促呢?”

“谁都会这样的,因为……因为是哥们儿!”

“那为什么还要‘承认’自己是他的‘girl friend’?”我想到这里,我的脸已经半成赭红­色­了。

“只是说说而已,为的是看见他……看看他死没死……不这么骗护士我怎么能进来?”

我对着镜子,把自己骗了个够……

护士告诉我,他只是轻度创伤,疗养几天就好了,我这才放下心……不对,我才放心以后可以继续整他——对,没错,就是这样的!

“对了,几点了?”

“7:”

惨啦!

我正准备飞奔回去……却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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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4 以吻封缄(2)

“等一下!”嘉楠的声音?!

我转头看了一眼床上,接近尖叫地嚷嚷:“你,你……你还活着?”

“我本来就活着啊!你才死了呢!”

“不对不对,你不是撞车快与世长辞了吗?”

“谁与世长辞了?不过擦破点儿皮而已。”

“而已?”

“而已。”

“而已?看看你脑袋上那些纱布,缠得跟木乃伊似的,你还而已?”

“没什么,真的只是擦点儿皮……”

他说着,一边揭开脑袋上的纱布——我半捂着眼睛,想象着有可能已是血­肉­模糊的场景……“捂什么捂,就这样。”

“就这样?就哪样?”我渐渐放下手,眼睛的焦点渐渐调整到他的脑袋……

“怎么什么都没有?!”

“我说有什么了吗?”

“那你没事包纱布­干­吗?”

“好玩。”

“我明白了,你脑袋根本就没受伤,刚才也没有睡着……你是想骗我!”

“嗯……”

“耍我?!”

“反应这么大­干­吗……只不过我想看看你到底怎么想的而已……”

我还没等他说完,就抄起旁边枕头冲他身上打去——理所当然,护士小姐赶忙阻止了我。

“现在在床上躺的是个骗子,多打点儿没事儿。”我进行辩护。

“你先走吧。”嘉楠发话了。

“就是就是。”我也跟着起哄。

护士走了以后,我很镇静地走过去,慢慢把门关上!

走回到嘉楠身边……我虐他……还是我管用的招数,用手捶打他的胸口……

“你骗谁不行呀?你让我­干­着急……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我还以为以后就没人陪我吵架了呢……我还以为我真的永远见不到你了呢……555……”他又敞开了他那宽广的胸怀……

我没像上次一样躲开——因为,我要把我脸上的眼泪,都在他的衣服上蹭­干­!

不过他倒是一点没发觉我把他当毛巾了,他又说:“谁骗你了,我真的有撞车呀,我也是真的受伤了。”他揭开他宽松的睡衣领子—— 一块儿大大的纱布贴在那里。但白­色­里,有点殷红……

“这又是假的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又摁了一掌上去——力不大,五牛左右。

……

“……”

“嗯?”

“……”

“嘉、楠——”

“……”

“嘉、楠?”

“……”

“嘉楠?你没事吧?”

他不说话了,突然闭上眼睛,好像秋天的花朵凋谢了下去——原来他真的受伤了?

我转身,要站起来找护士:“护士护士……快……”

……

我没有再嚷嚷下去了……

因为我没法再喊了,我被人拉了下去……

嘴被堵住了——是被突然“醒来”,给我措手不及的嘉楠的嘴……

时间、空气、光线……

世界变成了粉红­色­……我还记得当时的音乐疗法放的是那首英文歌曲:以吻封缄……

……

Part 25 相濡以沫(1)

第二天,又是周末了,我从夭夭的水果零食里走私了点,掂着这一大堆东西就奔医院了。

“嘉楠!”

“荏荏,你看我来了?”嘉楠放下手中的杂志。

“我来这儿不看你还看谁呀……伤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真不明白你怎么撞的,看你这么高,一辆车还能撞着你肩……真是撞得太有创意了……”

“没办法,人家就那么会撞……对了。”嘉楠突然起身,伸手在枕头后面乱翻,翻出一个粉红­色­的盒子。

“什么?”

“打开不就知道了!”一个粉红­色­的盒子。

电视里一般是送结婚戒指或者情侣项链的——可是,这个时候送这个?何况盒子又这么大?

我慢慢接过来,拆封——里面是那种­精­品屋里才会陈列的木制工艺品,那种似魔盒的东西。

我看了他一眼——轻蔑地看了一眼。

然后,以我的高智商,迅速把这个盒子给搞开了,里面是一个很小巧的新款手机,酒红­色­的外壳鲜艳夺目。

嘉楠冲我笑了笑,又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个款型和我手中的一模一样的手机,蓝­色­外壳。放在一起,显然是一对情侣手机。

“这个手机可是外面买不到的!我专门找人做的!”

专门?for me?我真的好感动,感觉好幸福——而幸福之中,却有一点点的失落:嘉楠真是幸福啊,他有个那么好的家庭。好羡慕他,觉得自己和他的差距实在太远了……

也许他看出了我的失落,就立刻打断我的思路,转移话题:“给我讲故事吧……”

“真是小孩子。”

“你给我讲的话,那我就当小孩子吧!”

“那好,给你讲什么?《白雪公主》?《灰姑娘》?”

“你随便讲吧!”

我随手抄起他刚才看的杂志,打算给他讲……可是翻开的时候我傻眼了,满篇的English or Japenese ……

“讲啊?”

“……”沉默。

“嗯?”

“……”继续沉默。

“还是我讲给你听吧!”

“好!”我找了个小椅子,爬在他床边,像乖宝宝一样地等待着……

“……”

“讲啊?”这回轮到我问他了。

“没故事。”

“那你随便找一个你觉着有意思的吧!”

然后,嘉楠竟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本简体中文的杂志,随意翻阅了起来。

“那……这个好了……讲母爱的……但我不太喜欢这些故事……

鸭子的母爱

这是我几天前得到的一个故事,就在公园的一个池子中发生。

这天不少的游人来这里观光,因为今天是这个公园举办的樱花节,一年一度的樱花节。但是故事不是发生在樱花上,而是池塘里,在嬉戏的鸭子。池塘边的水草在水中浮着——人们的目光,落在了池塘边水草附近的一只鸭子身上,一只“愚蠢”的鸭子,因为它跑到危险的浅水区来“捕鱼”。而且那形象实在是可爱——它有点肥,说好听的是可爱,在这里把头一下一下地往下面扎,每扎下去的时候,胖胖的ρi股“直Сhā云霄”,这惹得人们捧腹大笑。

不少游人在这里停下脚步看看便走了,而为数不多的人却捕捉到了这一细节,这鸭子好像捕不完了——但这想法只是在这些人的脑子里闪了一下,稍纵即逝。

不一会儿,这只鸭子扎下水的频率渐渐慢了下来,最终,疲惫不堪,停住。

它死了。累死了。

后来,旁边公园的管理员来到这里,发现了它。泥泞的雨鞋从这浅滩费劲地踏了过去。

管理员拾起鸭子的尸体,像扔垃圾一样丢到垃圾袋里,这行为让我看着特别别扭,但实际上,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死了就相当于垃圾了——片刻后,他敏锐的目光发现池下不深的地方有个熟悉的东西,随手拣了起来。

Part 25 相濡以沫(2)

是一只小鸭子,被水草缠住了,而直接死因应该就是溺水。

目睹全过程的人们此刻都明白了——明白那只‘蠢笨’的鸭子为什么到鱼少而且危险的岸边来“捉鱼”,为什么它不停地、顽强地、锲而不舍地重复着那个动作——把头往水中扎去。他们都明白了。”

“……”

“讲完了。”

“……”

“荏荏?”

“……”

“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只不过是……”只不过是眼睛里储存不了的水,流了出来而已……

“下次不读了,都怪我……这样的故事以后不读了……”

“不是因为故事怎么样……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故事也就这样……只是,从小我都没怎么跟我母亲生活在一起,虽然那都是我自己选择的,在金钱和‘爱’二者里,我选择了金钱,虽然到现在我也不后悔,但每次听见‘母爱’两个字的时候总是觉得……”

“别哭了。”

“你觉着这种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安慰人的话对我有用吗?”

“那你哭吧。”

“555……你去死吧!”

“哦,我去死……”

“555……”

“……”

“要不是、要不是我有可爱的夭夭、你……我真的觉得我好可怜啊……真是羡慕你555……什么都好……什么都有……我觉得我都没法儿跟你比……555……”

“……”他不说话了,我抬头,发现他的眼睛里也储着晶莹……

“你觉着我好是吧……我在医院待这么长时间你见过我哪个‘家长’来看过我……从小,不知道的人一直认为我是那种‘海龟派’的富家公子……”

如此地,他讲起了他的故事……

原来他是个孤儿,在纽约州,那个又是天堂,又是地狱的地方,一个偏僻的小孤儿院里长大……

据说从小过的日子,是被人歧视为“白瓤黄皮儿”的banana,却又没有能力做任何事情的日子。后来父母有钱的时候就来接他了,那时他才知道,他的父母是想在那个叫做the 的地方做出点儿事业,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混没混出来,钱和“人”倒给人家一起骗走了……

后来他的爷爷莫名其妙地也去了那里,在他爷爷的帮助下,才有了成绩,回来接他来了……

自然,他的家庭关系也不是很好。他说:“我跟他们的关系等于他们给我钱,我花……仅此而已。”还说他最讨厌那种抛弃子女的人了……既然当初能狠心扔下自己,现在怎么又舍不得了?他宁愿相信自己是和其他孩子一样,父母发生意外死了……所以他从来不爱看那些关于母爱的故事……因为那很无聊。

就这样……医院的一个小小病房里,相濡以沫的两个人,一个不起眼的故事,泪水,还有一曲叫做《天堂的眼泪》的美妙音乐……

现在我们这样,算是对对方毫无保留了吗?

Part 26 非同寻常的关系(1)

不要问我为什么或怎么了——反正现在一个学龄儿童正站在我面前,站在我家客厅里面。

“天啊!你是谁?”我惊叫!

“你是谁啊?”她居然敢问我……

“我是孔荏。”

“我是孔荏。”

竟然copy我的语言……我定睛一看似乎感觉很熟悉的样子……

我记得有一个女生曾经“挟香皂以令孔荏”——不就是这女生吗?!

“宝宝,她谁啊?”

“不知道。捡来的。”

“捡来的?”

“呃……其实,是对面房子的一个阿姨送给我的……”

“送?宝宝,你讲清楚点儿!”

这个时候,夭夭正好叼着玫瑰花,从窗子飞回来了。第一眼看见这孩子,花都掉地上了。

“怎么回事?!”夭夭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他。”我指着宝宝,推卸责任。

“他是我的!”这是宝宝的回答。

——这个小无赖……

“你不要搞笑了好不好?你当这里是收容所啊……哇啦哇啦,你自己才来这里没几天,连ρi股都没坐热,就又带来一位?!……唧唧喳喳……呱嗒呱嗒……”虽说夭夭和他关系不错了,可是遇见它不顺眼的事情,它也会“哇啦哇啦”的……

对面的,阿姨是吧?

OK,我牵着学龄儿童,和宝宝、夭夭去了对面的房子。

打算去质问——不过这么样的全员出动,不像是质问,倒感觉是要找谁去PK一样……

而在门口,我正要敲门按铃,后面却伸过来一只白皙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回头。

“这孩子是我家的。”这个是“白皙”的声音。

“您家的?哦……弃婴是吧?”

对面的语者,是叫阿姨呢?还是叫姐姐呢?实在想不出,所以就用人称代词:“您”。

路人回头一大片——当然,要我听见这话我也回头。

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一票子人,就一起到我家去说上了。

……

“这个孩子是我打算寄养令舍的,因为,曾经看见她这个认生的孩子,主动跟你接触……所以希望……如果方便的话,帮个忙……我很快就会来领她回去的……真的!而且她是一个温柔、可爱、漂亮、美丽、大方、善良、贤淑、娴熟的孩子……她的功能可多了,可以倒茶、端水、拿书包……”

寄养?我听都没听说过——一个小孩就在我们家不明不白地出现了?那既然是您的,­干­吗不自己养呀?

私生子是吧?

——这个是我最容易想到的。

但出了事儿怎么办?拜托……

思考ing。

等一下!我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就在这个房间的门外。

我示意阿姨(我真想叫她姐姐)先不要说话,然后悄悄地走到门旁边——站在这里。

猛地把门打开——一个人还在做着偷听的动作,就顺势倒了下来……一个帅哥,看起来……大概也就二十来岁的青年……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能见到的,第二个能够和嘉楠媲美的人……不,他们俩不能比,他们不是一个型的。

夭夭盯着他,睁大了眼睛;我盯着他,努力回忆……终于从我的口中挤出,挤出两个应该称呼他的字“爷爷?!”

“哦,乖孙女啊,夭夭啊,宝宝啊,你们在这里­干­吗呢?”

“这应该是我要问的话!”我和夭夭同时回答。

“哦,对了!我原本就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没什么不对劲的,成了吧?”我回答。

爷爷没再答理我,走到了那个学龄儿童面前,抚摩着她的小脑袋,说:“乖孩子,在这里他们对你好不?”

“其他都挺好的,就是那位太八婆了……”说着,目光还是投向夭夭。

“?”这个问号打在全场人的脑袋上——除了爷爷、陌生阿姨,还有那个学龄儿童。(其实这句话也可以这么说:这个问号只是打在在场的我、宝宝和夭夭身上。)

Part 26 非同寻常的关系(2)

“怎么回事?你们认识啊?”夭夭发问了。

“对啊,我们本来就都认识的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爷爷还没等我们回答,就先开口了,“这位是红姨。”

“红姨?”真是奇怪,是不是跟爷爷有关系的人,都爱把称呼给弄得那么老?这个红姨再怎么看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嘛!

“对,红姨!”红姨重申了一遍。

“红姨是谁呀?”我问夭夭。

“原来听爷爷提起来过,好像是他哥哥的表叔的孙子的姑姑的女儿的舅老爷的……也就是你爷爷的哥哥的表叔的孙子的姑姑的女儿的……”夭夭又低声对我说:“够绕腾的吧?给你列个等式你就知道了,爷爷+红姨=嘉楠+你=情侣。”

“哦,哦,哦……你说远房亲戚不就得了吗?那这个学龄儿童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要问问他们去。”

“反正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啦,那么具体的就不要问了……”爷爷在一边花痴地笑着。

“那他父母呢?”

“离异了……”爷爷说。

“哦,离异了就让我来照顾是吧?她跟哪儿上学?”

“她不上学的。”

“怎么回事?!九年义务教育体现到哪儿去了?”

“不,不,不!她……有特殊原因……这个……你就帮帮忙吧……”

“夭夭……你看呢?”

“荏荏,你看呢?”

“……算了,看在您多年养育之恩的分上,看在您是我爷爷的分上,我答应了……”

“噢!”爷爷答应得好高兴!

“那你呢?”

“我?我什么我?你爷爷我挺好的啊!吃得好,睡得香,腰不痛,腿不酸……”

“谁问你这个了,我说您不好好在您原来待的地方待着,跑这儿­干­吗了?”

“切!我怎么不能待这里啊?谁规定我就不能待这里了?谁规定我来没来非告诉你一声啊?况且我今天才到这里。”

“那您意思是:红姨在这儿待着,您没在这儿?”

“就算是吧……”

“哦,明白了,他意思是说,他派红姨监视我们!”夭夭Сhā话。

“别说监视,多不好听啊,应该叫看护,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这里也好知道。”爷爷答。

“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 !”

“我靠,我就是上次被绑架了,怎么都没听到您这儿有反应的啊?!”我暴怒,全场人脸上布满了黑线……怪不得他从来没问过宝宝怎么来的……

不对!他刚才进门的时候叫出了宝宝……

那……这是怎么回事?

“别嚷嚷,嚷嚷得这么大声音多不文明,吐沫星子都飞出来了……而且­干­扰邻居了多不好,是不是啊?”全场人脸上的黑线已经成了黑纱……

“拜托,我的邻居就您一人。”全场人脸上,已经没别的地方再挂黑­色­的东西了……

“说得也是……”

“对了,您,认识宝宝?”

“何止认识!”一句话,却出自两个人之口——爷爷和宝宝。

要在电视里,听到这样的话,估计是要打架了。可放这儿,怎么看怎么不像要动手——这句话变质了。

“爷爷,您好狠心,就把我一个人给扔那了……”宝宝说。

“没办法呀……”

怎么回事?我、夭夭超级郁闷地听着。

“咦?怎么回事?什么意思?你们认识?哥们儿,您给讲清楚点!”

“对呀……还是爷爷叫我去参加那个要绑架你的团伙呢!”宝宝回答道。

“爷爷?”我和夭夭越听越郁闷,同时问道。

“这个……跟你们解释也不太容易说……也许你不太能理解。大概意思就是,你这辈子,注定会在那个时候遇到那样一件事。事件是无法改变的,但是为了最大程度地减少损失,我们只能这么做了……”没听明白,真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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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6 非同寻常的关系(3)

反正,我现在想的是钱,这么说,宝宝的钱也应该是爷爷的了……

Part 27 爷爷的离谱儿决定(1)

爷爷和红姨要教我做饭,还告诉我说,不学这个,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可我就是不学——但今天终于想学了,可爷爷、红姨一大早就带着宝宝出门,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人生不如意,十有###呀,唉!

关于如何学习、如何把学习的要点与内容记录到纸上、如何买菜、如何练习、如何把我的好“哥们儿”嘉楠骗到我家,让他来尝我做的吃的,我就不详细说明了。

我只是粗略练习­性­地做了一次,自己吃,感觉味道不错……当时就打电话把嘉楠给叫来了——他知道我家在哪儿的。

“来,嘉楠,饭做好了,尝一口吧!”

“哦!你做的?长得好好看哦!”

“没你好看。快趁热吃了吧!”我舀了一碗汤,往他嘴巴里猛灌:“快喝快喝!”

“看看,多和谐的‘小两口’呀!”——夭夭在窗户外面,用拼音往一大牌子上写下了这些内容。嘉楠是看不见的!但我看见了,于是扔过去一个杀人的目光。

然后就是笨重物体受到惊吓而坠落的声音……

“什么声音?”嘉楠同学的好奇心上来了。

“没什么,可能是野猫野狗,别管它了,快喝!”

“咕嘟……咕嘟……咕嘟……”表情上,嘉楠似乎有点儿不情愿地喝完了那碗汤。

“不好喝吗?”

“没、没想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做出来的东西竟然这么难吃……”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噢!没什么,我说,没想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做出来的东西也这么好吃!只、只是别让我来享受了,好吗?”

“不好!你,喝掉!”

“不喝!这么难喝的东西不是给人喝的!”

哇塞,这么快就说实话了!

看来以后,我可以向联邦调查局提供这种汤——做逼供之用。

“不喝?你试试?”

“OK……鸿门宴……I know。”

“你说什么?”

“噢!没什么!”

一个细微的细节,我故意把袖子撸上去。嘉楠却捕捉到了:“你胳膊怎么了?”

“没事儿,挺好的……”

“拿来,我看看。”

“不要,不要!”

但嘉楠没听我的话,执意拉过我的胳膊,往上一撸——我的伤疤,赤­祼­­祼­地展现在他面前……

“怎么弄的?什么时候弄的?”

想知道?给你做饭演练出来的……真的不想让你看到,不希望你伤心。

“……”我沉默着。

“以后不要做饭了……”嘉楠看着那伤疤,一副爱怜的样子。

不经意间,他触摸了一下那伤疤,条件反­射­地,那里胳膊不明显地抽动一下,“还疼吗?”

“不……”

他又看了一会儿那疤,让我感觉到……感觉到……

嘉楠离开后,爷爷就把我叫到了他的“客房”。

“爷爷,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那个……闲话我就不说了。荏荏,你爸爸妈妈离婚的时候,知道你是跟谁的吧?”

“谁都不跟呀!我自己住。”

“不是说实际情况,我说法律上的。”

“我爸,怎么了?”

“很好,记得他现在住在哪里吧?”

“什么‘利亚’的吧?”

“Australia,他们离婚的时候,他已经办理好了移民。你算是那边的公民。你清楚吧?”

“哦,好像吧……有点儿印象,您不提我都快忘了……怎么了?”

“现在,你的护照到期了。”

“噢!我都不知道,续吧!”上次续的,是5年前呀……

“不续了,到那边住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本来就应该在那边的呀!”

“我不要去,至少现在。I love China!”

“骗谁呀?现在你不得不去……”

Part 27 爷爷的离谱儿决定(2)

“什么意思?”

“原因很简单,在那边你更有前途,因为现在你父亲在那里混得很好,你在那里发展会比在这里更顺利。现在你都这么大了,你应该为自己的未来着想了。”

“呵呵,我不­干­!”送你五个字,不带表情的。

“是为你好的……”然而爷爷还没讲完,就被我打断了:“不用你替我着想,我有钱,我有我的生活,以及生活方式。”

“你认为你的这种生活方式,能真正幸福、长远吗?”

“这用不着您管。”To be honest,我有点生气了。

“我的确是为你着想,这件事情你无法决定,你必须走,飞机票后天的,学校也联系好了。别玩任­性­,因为没用。荏荏,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思想的人,应该如何,你自己清楚。还有不到3天时间,做点儿有用的事情吧。”

……

爷爷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严肃地跟我谈话,没错,他讲的对……可我总是……

难道……我真的……要走了吗?

Part 28 嘉楠离奇失踪(1)

第二天,爷爷向学校说明了情况,而我也没上课,在家收拾东西。

还有一些东西在学校的柜子里,要去收拾。于是我趁放学前的倒数第二节课跑去学校了,为了尽量避免碰见某人!

但是学校柜子的钥匙我给放班里了,还得回班拿……

我来的这节是化学,大家都在实验室,幸亏我是班长,有钥匙,就直接到班里去了。

To my surprise,我看见了嘉楠桌子上、上、上面、上面的情书!

顿时,怒气冲天……我……

控制不住,走过去……我要撕了它!

但——

发现,那情书被撕了already……

他还是对我……

哎呀!不可以想这些!

那些信我连多一眼也没看,拿完钥匙就走了。

离开的时候,正好赶上下课,我二话不说匆匆下楼离开。

却在楼道里迎面看见了嘉楠!只是感觉他有点目光呆滞……

旁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生,牵着他的胳膊,一脸的幸福,一脸的花痴……

怒火……又来了……

要压住……我不认识他……我跟嘉楠没有关系……

我低头打算与他擦肩而过such as every stranger behāve to each other。

但是当我刚刚掠过他,就听见后面嘉楠这样的声音:“荏、荏荏!”

随之既来的,是两只胳膊,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搂住了我的脖子。

“你……­干­吗?”

“我不­干­吗,我不要你走!”

嘉楠这个时候看了一下周围,放开了我的脖子,拉起了我的手。

也许是……我想放开而放不开,也许是……我实际上根本就不想放开。

如口中的巧克力,感觉自己的意念、思维,以及一切,都被他给融化了……

他拉着我的手,离开了学校,到了附近的一家starbucks。

我们坐下来谈话——他竟为了我而旷课了。

“你­干­吗?”我,还是问那一句。

伴随着店里放的音乐,是曾经的那首《Big Big World》

“我不要你走。”他也还是那句话,现在的表情比在学校更激动。

“以后别跟我说话。”我微笑着说,但笑得有点儿凄苦。

“我为什么不能跟你说话?我想跟你说,所以就说!”

“我对你讲的话,你……你是没听见、没听清,还是没听懂?!”

“都不是,我听见,也听懂了——就是做不到!”他停了一下,店里的音乐在蔓延,“因为,我喜欢你。”

顿时,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我眼角滑落出来,我控制不住它了……

“对……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因为我也喜欢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虽然晶莹的东西,已经无法停止,汩汩流出,但我的语气还是那样平和……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说?”嘉楠停顿了一下,“我,我还以为是你拒绝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嘉楠的眼角,似乎也开始泛红,但没东西涌出来。

“我……我要走了,去另外一个地方……”我停顿了一下,“很远……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你……”

“哪儿?”我还没讲完,他就打断了我。

“一个讲另外一种语言,写另外一种文字的地方,你说远不远?呵呵,我怕以后见不到你,会想你……我就让你不要喜欢我,那样我就不会想你了……你也不会想我了……”

“你真傻……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意吗?”嘉楠的一句话,似乎正中要害……是啊!也许我这个人,真的挺单纯的……

他继续讲:“你以为,你走了我就会忘记你吗?我会记住你一辈子!你好自私!自己忘了别人,别人却会记住你一辈子……”

……

第三天,我还没考虑好和嘉楠的事情……

但到学校去的时候,却发现嘉楠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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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8 嘉楠离奇失踪(2)

蒸发了!

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这不符质量守恒定律!

一切都很蹊跷,跟同学打听嘉楠,结果他们都说,从来就没听过嘉楠这个人?!

原来的那个座位,也不翼而飞。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又是不知所措……

不知所做——就和上次丢了存折一样。

飘到家,我有点儿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于是我只好倒在床上……

整个人呆滞了……

床还是昨天的床,被子还是昨天的被子,脑袋底下的枕头还是昨天的安全帽形状的枕头——只不过已经没有了安全感的枕头,没有了温暖的小被卧……

他真的消失了……我才发现,我真是傻到了他家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的分上了……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手机,紧急停机了。

怎么回事……

对了,他还给过我一张卡!我可以想办法查到“持有人”……可是到银行才发现,连卡上的资金都冻结了……

……不仅如此。

而同一天,爷爷竟然对我说,他把飞机票弄丢了!护照他也给我续上了!看来我不用去那个什么利亚了。

CaO。

Part 29 多年后再被提及的嘉楠(1)

似乎,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原来……

我退学了,我不想回到那个叫学校的地方,反正我可以一辈子吃利息……爷爷后来就一直在他对面那个家待着,能不联系就不再联系我。

夭夭劝破了喉咙:“你不要搞笑了好不好?因为一个中学同学失踪了,所以你就退学?要学生都像这样的话,那么中国也就甭指着你们新一代的年轻人了!”

于是我辩:“我病了,在家调整一下,再回去上学。”

原来的高中早待不下去了,省得睹物思人。所以,直接以学习特长保送了一个叫海格兰德大的地方……法律系,我打算,在这里毕业以后,自己开一家律师事务所,然后过完这一辈子。

——我想,这应该是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和理想吧?

而同系的人(是人,不是朋友)问我­干­吗不找个好老公,我连脑子都不过就答说:“没意思。”

我的生活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轨道。

3月29日(4月5日的7天前)

下雨了……

全市笼罩在一片­阴­雨之中。

爷爷借故,说出门没带伞,硬要住这里。

本来打算待会儿出去买东西的,看天气,这计划是泡汤了。

一边梳头,一边回头看看酒足饭饱的各位,夭夭看着杂志,爷爷在整理着他曾经寄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宝宝在弄着五子棋……

“宝宝,一个人玩棋很没意思吧?姐姐陪你玩两盘吧?”

“好!”

“你要什么颜­色­的?”

“随便啦!”

“那好,姐姐让你两颗棋子吧……”

“宝宝不要姐姐让!”

“哦,好……”

……数分钟过后。

结果,出来了……我输了……我输了?!

我竟然连一个小P孩都下不赢?!

“呦,你连一小孩都下不过?我看看……来,我来跟他挑一盘……”红姨过来了,我闪了。

然后是“乒乒乓乓……”棋子落下的声音,很响亮,开始的时候声音响得频率很高,越往后,频率越低——战争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我们旁边待着的人都过来围观了……

结果却令人相当惊讶——棋盘下满了居然没有出结果……

厉害……

“哥们儿,要不咱们来挑一盘?”我把红姨和宝宝给赶走了。

“我不会耶……”爷爷很弱智地说。

“你会我就不找你玩了!”——我就爱欺负弱者。

“对了,荏荏,你的五子棋是哪里来的?”爷爷开始转移话题了。

“以前收到的包裹,黄布包裹,您寄来的吧?”我Сhā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难道?……”

难道?难道什么?我刚想发问,就被爷爷一个问题堵住了:“荏荏,我给你寄这么多东西来你都用过吗?”

“有啊,刚才那盘棋就是!”

“哦……吓死我了……上次不小心,把这个东西也给寄来了……”爷爷从桌子上的一沓灵符里抽出一张,“诅咒使的,你有用过?”

“诅咒啊?就是那种电视里演的,可以把恨的人弄死的?”

“差不多啦!只要用篆书在这个空白的地方写上被诅咒者的名字就可以了,很方便的道具……”

“我看看。”我接过灵符,看上面写着歪七扭八根本看不懂的文字,“我有个问题,请问‘蚊子’的篆书怎么写呀?”

“……”

“爷爷?叫您呢!蚊子怎么写呀?”

“亓官嘉楠……”

爷爷没回答我的话,却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What ?您刚才说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呃……刚才看见了个名字,亓官嘉楠,他谁呀?”

“看见?在什么地方?”

“这个啊……忘记了!”

“哦,没谁,高中时候的一个同学而已。”

Part 29 多年后再被提及的嘉楠(2)

“等一下,您、不、是……认识这个人吗?”

“……”

嘉楠……嘉楠?这个名字熟悉又陌生……

在我的记忆里已经形成那种“古老”的感觉了……我和他……只不过是高中的同学……有着差不多的命运……仅此而已……

晚上,电闪雷鸣。

“哧啦……”

一个闪电劈了下来,声音超大,就跟刚劈着我们家似的……似乎爷爷还没睡,在他的“客房”不知捣鼓什么呢……

我赶快进入了梦乡……但眼角多了一滴水珠……

又梦见嘉楠了……不晓得是不是下雨就很容易思念故人。

Part 30 莫名地休眠三天

“荏荏?”爷爷的声音。

“醒了!醒了!醒了!”夭夭的聒噪声音。

“姐姐……”宝宝对我的特有称呼。

眼睛里的晶状体渐渐调整焦距,一票子人围在我身边,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盯着我——跟看死人似的,而且和上次晕倒后的情景极其相象!

“­干­吗?都围这­干­吗啊?”我叫着。

“­干­吗?你还问,搞没搞错啊,你睡了三天了!三天!”夭夭聒噪道。

“三天?你看片看多了吧?”我回了它一句。

“真的。”爷爷回答,脸­色­略带­阴­暗。

“……”

“……”

“今天几号来着?是不是4月1日愚人节啊?”

我思索了片刻,终于找到我认为是对这一切情况的最好解释:“好了,谢谢你们给我的surprise,真的很好,不过好像现在该是上课的点了,我不陪你们玩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抖抖睡衣,穿上拖鞋——“你们还在我房间围着­干­吗?”

“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夭夭问。

“对,我不相信!”我回了它一句,又问宝宝,“宝宝,你从来不骗姐姐的,对吧?告诉我,我真的睡三天了?”

“不是。”——这一句马上引起了各位的恐慌,但是宝宝又补充了一句,“严格上说,应该是71个小时了……”

啥?

我顺手抄起了床边上的小闹钟:“4点。”——看来他们为了骗我连闹钟都调好了。

——“下面一响……是……北京时间——十六点、零一分、零秒,滴——下面一响……是北京时间——十六……”

看看这里的每个人——表情严肃、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好像天安门城楼前的哨兵……

我不得不相信了……

“OK,那好,告诉我吧,我到底怎么着了?睡了三天就不得了了?你们没叫我吗?”

“叫了,但没醒……”夭夭嚷嚷了起来,爷爷给了它一个眼­色­,说:“其实,没什么……”

“这个问题我们先不要讨论了好不好?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有三天没上课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乘以N个……

“呵呵,真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把你给教得这么书呆了……”夭夭又嚷嚷,“现在的问题是你的身体!我认为你现在不应该再躺在这个房间,而是应该在那边医院的病床上!”

“好,是我的身体……不过我现在不是又醒来了吗?还着什么急?还有什么事情吗?”

“还有一件事情……”夭夭把声音放得低沉了一些,又接着说,“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头发……全白了吗?”

全白了?我猛地跳起来,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一根一根仔细地看,得到结论,的确全白了!

事情很简单地就处理了,我去了医院……

我一开始就不想去医院那个地方,这里的医院一家比一家黑,得感冒都得让你照CT……

况且我到了医院,他们也就说了一句谁都会说的话——“需要静养!”

需要静养?可是我觉着我一直挺好的啊!

Part 31 荒诞的梦无情的现实(1)

4月5日

今天又是雨天,外面打着响雷。

爷爷又以很弱智的理由,在我们家待着……

和几天前一样,天上打着雷,我手里握着那把小梳子,进入梦乡……

黑­色­……

白­色­……

绕呀,绕呀,绕呀,绕!

黑­色­和白­色­的世界,交织成五颜六­色­的万花筒。转来转去,一个白点在黑­色­里面;一个黑点在白­色­里面……

19条横线、19条竖线交织着,我悬浮在这线段上……

半透明的线段,隆起黑­色­的、白­色­的圆形——棋。

地面还在隆起……

渐渐地,隆起了一个不规则多边形……

“嘉楠?!”

我穿着白­色­的古装,长长的袖子,长长的衣衫,白­色­的头发到膝盖。

我怎么这德行?

对面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但穿的不是校服,而是一身古装。

他把头发扎了起来,那种道士的发型,虽然不是经典帅哥爱弄的刺猬头或者扫帚头,但是他还是那样帅。

只是那一身的古装,给他增添了些儒雅的气质……有一种冲动,想拿他这个形象当电脑桌面。

“嘉楠?!How are you?”

“嗨!荏荏。I am fine.”

“How are you等于怎么是你?这是现在最流行的翻译!”

哦,那好,怎么不能是我了?……看来……你好像不太欢迎我啊……”嘉楠又装出了往日的可爱。

“……”

我不说话了——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

一个梦而已,但我又无法拒绝观赏那张久违的脸……所以,我保持着沉默。

“这不是梦……不对,这的确是梦……只不过,也许可以说成是我在给你托梦。”

“我也希望这不是梦,可是这的确是梦啊!”我不得不说话了,“也许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不过这个梦也真是奇特啊,白天我也没怎么想过棋,也没想什么古代的事情,晚上却梦棋?还穿着古代的东西……嘉楠又不是鬼,怎么可能托梦呢?真是个不符合逻辑的梦!”

“靠,我跟你说了,是我托的梦,不成啊?帅哥讲话的时候,你听着点儿。”

“哦……那好吧……你,你又不是鬼,怎么会托梦啊?”我清了清嗓子,“你跑哪儿去了?怎么说走就走?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毫不掩饰我的愤怒,将那堆若­干­个月before的陈芝麻烂谷子全都搬了出来。

激动的情绪来了——而当初说的“我和他只不过是高中的同学,有着差不多的命运”的思想全部扔到碎纸机里,一去不复返。

“这之间……有很多事情……”

“哦,有事儿是吧?”我送他一个很轻蔑的眼神,“放P!借口。”附带两个名词。

“……”这次,改你沉默了吧?

哼!

谁让你对我那样的。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送你一句。

“你不是说,从来没改变过吗?”再送你一句。

“你不是说,永远不会忘记吗?”买二送一,还送你。

“你不是说……”送你一半。

“对,我说过……”嘉楠终于开口了。

“呵呵,那你什么意思?!你说!”酝酿一下感情,“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深呼吸一下:“你到底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那儿?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你难道就真的以为,时间会改变我的感情吗?你难道不知道,我被绑架的时候,唯一让我拥有活着的信心的,就是‘嘉楠’这两个字吗?你当然不知道……呵呵,我好傻……呵呵!”

似乎因为是在梦中,我才敢如此当着他,歇斯底里地喊着。双手摇着他的肩膀,连带着他的身体,一起晃动起来……

此时,我已经不顾及一贯坚持的维护面子原则,在他面前,我脱去虚伪的外壳,把不愿意表现的内心实感,把我曾经积压在内心,压缩再压缩很久的感情,以及真正能代表一切的眼泪,全部赤­祼­­祼­地展现给他。

Part 31 荒诞的梦无情的现实(2)

这真是疯狂……

“……”他低着头,是沉默。

也许,他真的解释不出什么来了……

“荏荏……我知道……其实,我……我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确,我不是鬼……但是我……”

他停了一下,顺势把我搂到他的怀里——这使我不禁想到了《他还不懂》的歌词“一个拥抱能代替所有”……

呵呵。

“Tell you why——Because I love you。”

余光看见,一朵粉红­色­的烟花,点燃天空。

片刻似乎成为永恒,我又一次被他融化——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在他怀里,我已经被他融化。

但,片刻始终是片刻,烟花虽美,也不会持续到永远。

粉红­色­的世界,逐渐变成深蓝­色­,背后又不时亮起别­色­的烟花……

他牵着我,在草地上漫步……

我感觉,我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我对他痴迷的从前——似乎中间的那段without him的时间被抽掉了……

“这样吧,荏荏……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完再说吧!”

此时,不知道怎么的,梦中的场景变了,变成了晚上,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我们漫步在草地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就像公园里的那一对对。

而夜空,也不时被明亮的烟花点亮——正如我曾经在军训的那个梦。

“嗯……从前,天庭里,有一次,司棋的棋神要为蟠桃宴上的王母娘娘制一副棋。”背景音乐:《汉宫秋月》。

“Stop here!王母这个人我听过,棋神谁呀?”音乐停,烟花停。

“他爱谁谁,你别Сhā话,不知道的写注释1。”嘉楠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感情,音乐继续放,烟花继续放。“我刚才讲哪了?”

“制作一副棋。”我答曰。

“Oh yeah,制作一副棋!”嘉楠继续投入感情地讲着,“要送给王母娘娘的,既然是送人的,那肯定是要好的了。棋盘、棋子的用料,都要用很珍稀的材料做成。其中的白棋,就要用瑶池中的琼浆,放到昆仑之巅吸收日月­精­华,再经过千年冻结形成的冰石。为此,棋神早就唤他身边的小棋童在数百年前把瑶池中的琼浆封在那里,终于等到形成冰石时,再让小棋童到天山去取回。回来的时候,一只在山里整天只知道玩的雪妖见棋童匆匆赶路,也许是想逗一逗那棋童。就在棋童中途歇息之时,把那冰石偷了一点儿去……”

此时,天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好亮。我的目光,由天空转到嘉楠的脸上。

“这个气筒……不对,这个棋童­干­吗吃的呀,派这么点儿活还­干­不好?”此时,看到嘉楠脸上闪过一丝郁闷,但只是闪过……

“没办法,棋童在路边遇见温泉了……”嘉楠有点儿无奈地说,“温泉,多好啊,好不容易出差一次,能不好好玩玩吗?结果……雪妖就是趁人家泡温泉的时候,把冰石偷了一点——连衣服也一起给拿走了……”

“我记得……游戏和小说里,好像一般都是女的洗澡,男的把衣服偷了,怎么到这儿就全变了?”

“也许雪妖想玩创意吧……”嘉楠说得好无奈,“哎,我说了,你别Сhā话好吗?有问题的地方写注释2,以后依此类推。我讲一次故事不容易……继续。话说那雪妖把衣服偷了……”嘉楠又酝酿了一下感情,此时,我倒觉得嘉楠穿这样的衣服,更像说评书的。

“可因为衣服找不到了,棋童也没管冰石多了少了,就往回赶路,直到回到棋神那里,才发现冰石少了。”

讲到这里,我特别想问,他哪儿来的衣服回家,可是还是在这个地方记了个注释3。

短暂地开了会儿小差,继续听他扯。“回去后,棋童向棋神承认错误……棋神一生气,就把棋童给打下了凡间,对于一个对凡间一点儿都不了解的神仙,到了凡间,就等于把一个现代人扔到原始森林里一样,他整日都挨凡间小妖小怪的欺负,而那只小雪妖,偷到冰石后,也不知道那冰石是做什么的,于是一口将冰石当刨冰吞了下去。虽然说琼浆玉露那种东西在天上并不算特别珍贵,可是因为在昆仑之巅修炼,并吸收日月­精­华,使冰石有了很强的灵力和法力。所以,吞下冰石的雪妖,功力每天都在增长,她还天天在雪山玩着,渐渐地,能够呼风唤雨了,玩的花样也多了。后来,也许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她遇到了那个落难的棋童,于是收留了那名棋童,渐渐地彼此熟悉,相依着……终于有一天,功力迅速增长的雪妖,作法时的影响力已经引起天庭的注意,于是他们的幸福日子……也走到了……尾声……”

Part 31 荒诞的梦无情的现实(3)

嘉楠,嘉楠的身体开始模糊了,不,整个黑夜的梦都开始模糊了,我惊奇地问:“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只是……不太……够了……真是的……刚才就跟你说了……不要Сhā话,现在……我说不完了……吧?”

世界,越来越模糊,就好像电视机没有了信号一样,变得好花……

……

我醒了……

和上次一样,他们一票子人还是围着我。

“­干­吗呀?!”我暴怒,“我睡觉好看吗?”

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彼此用着焦躁的眼神互相看了看。

“或者,你们是要告诉我,我又睡了三天三夜啊?”

我又发问,爷爷首肯。此刻,我才发觉,我的头好晕好晕啊,不是上网的时候老爱写 “我晕”,“我倒”,而是真的很需要阿司匹林,或者是感冒时候的那种晕……

“几点了?”

“”

“等一下,刚才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很不符合逻辑的梦……”

对了,梦本来就是不符合逻辑的。

大家的神­色­更加不知所措了,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事实——我做的梦应该是真的,不过那个故事呢?那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也许这听起来是荒唐了点儿,也许这听起来是有点儿……迷信,但因为这是事实,还是告诉你吧!”爷爷打破尴尬,“这里的主人公也就不用解释了,雪妖就是你,棋童就是嘉楠,再后来……”爷爷似乎吃茶叶蛋噎着了,吞吞吐吐的。

于是,我发问:“后来怎么了?”

“后来……后来就私奔了!”宝宝said?!

“宝宝,现在在谈论正事,不要Сhā话……”我一句给他堵了回去。但爷爷似乎若有所思地说:“也差不多吧!不过用词不当。”

“宝宝怎么知道?”

我惊讶地问……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我惊讶……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就是那种给蒙在鼓里的感觉……

“关于宝宝怎么知道……这个问题我们放到下一个命题讨论……”

“好吧,那告诉我,私奔了,以后呢?”

“当然,神仙毕竟是神仙,再怎么样,也会给查出来的。新闻在整个的棋神邸闹得太凶了,全邸的人都在找你,最终是把你找到了……然后就是逃亡……幸运的是,你在山里玩的时候,还认识不少的朋友,有妖有­精­,有魔有鬼,朋友一出事,那当然就要帮忙了,其中资质最老、法力最强、最受山里­精­怪尊敬的、最帅气的、最有气质的……”

“别加那么多定语了。”我风凉了一句,“说的是您自己吧?”

“啊……对!最有气质的我出了一个主意,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but……”爷爷停了停,继续说道,“但是,也许,可能,大概,或者,maybe,might因为我的某些失误,而出了点儿小小的纰漏。不过还好的是我有一些‘上层’关系——冥界上一任孟婆,她帮我们‘偷渡’到了人间……暂时避过了危险……”

“孟婆?”

“别Сhā话,这个放到注释4。”

这么熟悉的话?

“得,我现在就跟你说吧!其实孟婆就是红姨啦——因为帮助了我们,所以在冥界还没察觉到这些的时候,暂时离开了那里——反正是两个机构的,希望不会连累到红姨……”

“哦,这样啊……呵呵,真够滑稽的,这么多年了,突然有一天,我做了一个荒唐的梦,然后醒来以后一票子人跑来告诉我,说我其实不是人?!”

“嗯……”

“呵呵,那好吧,既然我睡这么长时间的觉了,那我肯定还有很多的课程要补习……关于那个什么‘身世’问题,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对了,爷爷,我现在觉得我身体很好,如果那边房子的钥匙又找不到的话,我建议您去找开锁工。要是开锁工也找不找的话,我想,电线杆子是什么,您应该知道吧?您可以去那上面找野广告去。”

Part 31 荒诞的梦无情的现实(4)

“看来还是不相信……”夭夭说道。

“不相信?呵呵,我现在要做的是学习,嘉楠那个人已经离开我的生活了,即使我的‘上一世’跟他有什么关系,那毕竟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难道上辈子没搞完的东西还要扯到这辈子来搞吗——另外……你们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啊?!”

“这……由于上一世的事情,而在这一世和你相识的人,不仅仅有嘉楠……其实还有我们,我们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跟这件事情有关系!而且……”

“嘉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突然想到这么一句,就讲出来了。

“这里。”

爷爷好像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小小的塑料盒子,里面有一颗白­色­的棋子,“这里面就是了。”爷爷说着,里面还发了一阵红­色­的光。

很好看……

“好了,你少跟这儿发光了,我们都看得见你,刚才托梦已经消耗掉不少的元气吧?”爷爷说着,又把那盒子收了起来……

“不能让嘉楠出来吗?”

“不能……他还在修养。”

“您、嘉楠、夭夭、宝宝、红姨、囡囡……原来在这一圈子里面,就我一人被蒙鼓里——你们什么都知道……你们把我骗了十几年了。”

“不是的,知道这件事情全部过程的,只有我和红姨。因为我们还保持着原体,而我在你们投胎的时候,把人类所不需要的魂魄都给压了起来,恢复记忆都是先要灵魂附回体内……过上七七四十九天渐渐恢复记忆……他们也才知道自己的一点儿身世的!”

“哦……这样啊……下次说四十九天就直接说,别加什么‘七七’了……那个……等一下,我、爷爷您、嘉楠、夭夭、宝宝、红姨、囡囡,我们的认识不都是偶然的吗?对了,那最重要的是嘉楠……他为什么是‘棋童’而不是别的?这在生活中好像一点儿也没有相关的表现啊?比如,他应该会下棋呀。何况,我们重新认识了……那认识就认识了,还翻旧账­干­吗?就让那些事情变成历史得了,­干­吗非今天告诉我这么多的烂事?”

“偶然?不,如果上一辈子的事情能结束,现在的事情重新开始,那就好了,问题在于……在上一辈子逃亡时,为了让散乱的灵魂不被分开,我们所有人的身上都互相系了‘因缘线’,也就是说,你认为是偶然的事情,其实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因缘线?是月老的红线吗?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爷爷曾经给我的那个彩­色­绳子。

爷爷也许看出了我的想法:“我说的线不是你脖子上的那个,因缘线拴上以后一般人是看不见的,你脖子上的那个是为了压制你和嘉楠在一起时释放仙气用的——虽然是人了,但是还有一点点仙界的东西残存下来……这个东西还是我发明的,怎么样?厉害吧?”

爷爷的话茬儿我也没再听下去……

我心里想: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然而爷爷接下来的话更让我惊讶:“还有……今天告诉你这些事情……是因为今天不得不告诉你了,因为这样安宁的日子不得不结束了——我们的行动被棋神那边的人发现了!”

“这里我需要解释一下。你、嘉楠,或者我们这里的所有人,单独待着的时候,上一世携带的仙气、妖气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但是当我们相遇时,所留下的气就会使他们注意的……所以我才在你刚刚成长的时候就离开你了——我们不能待在一起。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你和嘉楠跑到了一起,也许是因缘绳的关系——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在感情非常丰富的时期,就会留下很多的仙气。早在上一次他在医院里,我就把事情告诉了嘉楠,嘉楠必须和你分开……但他不相信……没办法,我们把他搞晕了,然后藏了起来,让他恢复记忆,等他相信……你、宝宝、夭夭,跑在一起倒没什么关系……因为你们从小都是跟我在一起的,在你们的周围我早就施过一些法术,尽量盖掉一些仙气。本以为这样,我们就可以平平安安地过活,可是‘棋’出现了。棋神司的人会监视到一切有棋的地方……何况上次的那副棋不是一般的棋……我想,应该是棋神那边的人放过来的……而且,出现的时候,还是在清明节——这个­阴­气最重的时候。本来以为,清明节的‘前七后八’看住你们就行了。三天前,雨夜下棋的时候,我用结界把那副棋给封了起来。可是当天晚上,天上又打起了雷……让我的法术失去了大部分的作用……昨天,我看了一下天象——我们有危险,我们必须逃……”

Part 31 荒诞的梦无情的现实(5)

这几天对我来说真是太特殊了。

在两年前,我陷入了“love”,尽管我认为那一切都是偶然,尽管我认为,那已经从我的生活中离开了,但没想到,这些因缘早就在我上辈子注定了……

十多年了,生活在这个摩登时代十多年了……

这么多不符合逻辑的变态事情,说出去的话,说不定人家还以为我是从AD医院里逃跑出来的——但他们所述的一切事情,我不得不相信。

因为这不符合逻辑的事情确实是发生了……

再接下来,爷爷把我残缺的灵魂打回了我的体中……

这一切的一切……真是太玄妙了……

我的记忆,渐渐地在“梦”中恢复。

想起来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他们已经告诉我的故事……当然,有关我记的注释1,2,3,我一个也没问。

Part 32 传说中的黑白无常(1)

醒来的时候,床边不再有一票子人围观……

我爬起床,走到客厅,眼前是一片繁忙的景象——“爷爷,你的乾坤袋能不能再帮忙多装上这些毛绒玩具?”夭夭说,“还有呀,这些方便面和苏打饼­干­一定要带上的,不然我们吃什么?!”

“爷爷,我的这些衣服能带上不?还有这条牛仔裤,是我在西单海侃,才把价钱侃下来的……”宝宝说。

“爷爷,这个玩具放到袋袋里面行不?”囡囡说。

“……”

哎,真是无奈了……

“荏荏,你要不要装什么东西呀?我这个乾坤袋可是很厉害的,什么都可以装下的!”爷爷炫耀着,牛啊你。

“真的?就像哆啦A梦的那个口袋一样啊?那好呀,好呀!­干­脆把房子都给放里面得了!”

“嗯?”众人皆惊。

“对呀,这个主意很不错啊!”夭夭说。

“这个……不过邻居会惊讶的……好吧,搞个幻术,就可以了……”

如此这般的,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活”,往门口的方向走。真是的,这么一票子人竟然没一个头脑清醒的。

……

“当!当!当!”这个是敲门的声音,这声音气势汹涌,如滚滚江河啊……

我上前去开门了……

“嘎吱……”

门渐渐打开,后边的一票子人都躲到了一层悬关旁边的厕所里面,偷看着……

门彻底打开——一张、一张并不熟悉的脸庞,长得……有一点点的黑。

“谁呀?收水电费的吗?”夭夭先飞了出来。

“我也不认识——你谁呀?”我说。

“我啊?呵呵……”还没说完,宝宝打断了他的话:“这件衣服是什么牌子的?怎么商场里没见过?”

“他腰上别着的那个降魔杵的挂件……我想要!”然后是囡囡撒娇……这俩小孩儿的嘴,怎么就是管不住?

爷爷和红姨出来了……却跟见了鬼似的,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认识——既然认识,那就进来吧!

客厅里,我们都坐了下来——沙发显得分外拥挤。

“要tea吗?”

“不用。”他的目光没有看着我,而是看着爷爷——爷爷回避开了。

“要coffee吗?”

“不用。”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看着我,而是看着红姨——红姨也回避开了。

“哦……那您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还是让你爷爷来说吧……”

“爷爷?爷爷怎么了?嗯?你咋知道他就是我爷爷?看他这么年轻!你看他这么帅!”

“这个……就算你爷爷年轻到小孩的分上我也不会认错的——何况是待在红姨旁边的帅哥。”

这人说的最后两个字我爱听。

“哦?爷爷,你们认识?”我问爷爷。

“何止认识!”这句是来客回答的。

现场气氛马上绷得紧紧的。

……爷爷和来客已经开始了“目光的较量”。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中间冒出了火花……注:不是爱情的火花!

目光之间冒烟儿了……

目光之间着火了……

爷爷和来客打起来了……真滑稽!

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救命呀!杀人了!放火了!”

我在旁边嚷嚷着,来客、爷爷,他们竟然飘了起来,像电视连续剧里那样,华丽的招式——武打片!

“荏荏,别嚷嚷了——没人会听见的,听见了也不会有人来,来了也不会有用的,有用也不会有大用的。”夭夭在我耳根子底下贫嘴,“那个,他一定就是传说中逮捕你的追兵了!”

“你怎么知道?”

“看情况,再加上我恢复了差不多的记忆!”夭夭给我一个坚定的目光,炯炯有神,好像它将英勇就义似的。

“那……他会是神仙?”

Part 32 传说中的黑白无常(2)

“应该是的吧……说不定那盘特殊的棋也是他邮寄给我们的!”

“等一下,如果他是来抓我的,为什么先和爷爷­干­上了呢?”我又有了一个疑惑。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夭夭若有所思,“爷爷,他到底跟您什么关系呀?”

“我欠他一顿饭,他欠我钱!”爷爷一边打,一边说。

“先生,您好像记错了吧?我欠的钱,不是早在上次中彩票后,就还你了吗?”来客冷冷地说。

“不对!你上次中彩票给我的钱,是为了pay我给你修把手的账单!”

“什么呀,你帮我修把手后,我不是请你吃饭了吗?”

“不对不对!Stop here now!”爷爷打休止符,从天上飘下来了,“你请我吃饭,那是因为我把三天三夜排队得来的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给你了!”

“可是,你送我票是因为我把亲手签名的CD专辑和靓照送你了……”

“去,明明是你收藏的迷你上古十大神器还缺一个神农鼎,我送你了,你才送我专辑和靓照。”

“等一下……让我想想……可是我记得好像……”来客做沉思状。

……汗

“对了,你来好像还有别的事情吧?”爷爷开了一个新的话题。

“是啊,阿桓告诉我说,在这儿有一个他要抓的人,只要我抓到了,我欠他的钱就不用还了……结果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你还欠多少人钱啊?”爷爷责问道。

“记不清楚了……哦!我要把这个人给带走!”来客冲我走了过来。

“这样好不好,你别带她走了,你欠我的钱,我不要你还了!”

“不行!我欠他的钱多了……何况这个人得罪的可是阿桓啊——那可是棋神,不说官官相护。你想,她一凡人怎么斗过神呀?”

“我不管!”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爱咋地咋地!”

又打上了……

“对了,这么说的话,那个人就应该是神仙了吧?”I said.

“也许,大概,可能是吧!”夭夭said。

“神仙?”囡囡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于是,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偶像级人物耶!帮忙签个名!哦……神仙!神仙!”

那边,来客……正准备偷袭一下我爷爷的时候,失足落到地上,踩到香蕉皮,跌倒了……

“谁扔的香蕉皮?诋毁我的偶像!”囡囡said……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欢呼,就差开香槟乱喷来庆祝了。

“囡囡,你是怎么做到的?”夭夭said。

“囡囡,这招太酷了,教教我!”宝宝said。

“他的功夫退步了吗?怎么连个香蕉皮都能把他搞倒……”红姨said。

“哥们儿,这个人,不对,这个神仙,就这么样地放在这里吗?”I said.

“既然,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们……恐怕我们不得不逃跑,离开这个地方了!”爷爷said。

“凭什么让我们逃跑呀?把他捆起来,或者扔到垃圾里扔掉不就得了吗?”I said.

“这个……他醒来后应该还会找茬儿的吧?何况刚才要不是香蕉皮,我早被他打晕了……而且还有阿桓……”

“那……我们只能逃跑了……可是往什么地方逃呀?”

“再次逃到魔界……这是唯一的选择。”爷爷said。

“不会吧?上次我们逃跑到魔界的时候,就因为您没把界缘封死,招来一票子天兵,这次能成功吗?何况……我们连灵魂都没安好,一个个缺‘胳膊’少‘腿’的。”夭夭said。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爷爷said。

“哎!先别管那边了,这个神仙一醒我们都要玩儿完,先想个办法把他处理掉!”I said.

“哦……”爷爷打开他的乾坤袋,拿出了一根金­色­的绳子,“喏,捆仙金索——是仙界对付犯错误的神仙用的……和幌金绳差不多的,当年嘉楠也被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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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2 传说中的黑白无常(3)

“靠,有这么好的法宝­干­吗刚才不拿出来?”夭夭怒ing。

“这个索很珍贵的,是我花了7个七星钉跟天兵换来的……我舍不得嘛!而有效期也只有12个时辰……说不定早过期了……而且还是一次­性­的,使过一次就成废索了……”爷爷发嗲地申辩道……

“过期?这玩意儿可靠吗?”夭夭said。

“这时候还管这么多?捆上就是了——总比没有强!”

我已经抢过绳子开始捆上了。

然后捆巴捆巴就给扔到爷爷的乾坤袋里了,应该是这么用吧?反正没有说明书,只能这么乱捆了。

“好,现在我们讨论下一步怎么办吧?”

“帅哥来了!快行动呀!错过可惜!大好机会!失不再来……”这个是门铃的声音,使我们客厅内各位惊讶——原来的语音门铃早被夭夭给换了。

我和在座的各位相互尴尬地看了一眼,然后便上前去开门了……

“嘎吱”。

“你……你好?!”

“你好!”我的面前……我的面前是一个很标致的帅哥,样子古典,穿着也古典。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腰带,白­色­的长裤,白­色­的布鞋,还有长长的白­色­头发——这是我们的共同特点?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我的门铃,夭夭设计的门铃,这一直是为引诱路边帅哥而制作的。难道我多年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一整天连着看到了4个帅哥……

今天可真是艳福不浅啊——我还在沉思,我还在幻想,我还在做daydream……

“啊哒!孔荏,我来救你了!”夭夭来了,用翅膀举起有5T的大铁锤出来,正要冲着我面前的帅哥抡上去……

我还没回过神来,那位白衣帅哥就脑袋微微一倾,躲开了……

“夭夭,你在­干­什么?!怎么能这么不礼貌呢?You should say sorry to him!”我教训起了夭夭。

“不礼貌?!那个人,不对,那个东西,也不对……反正他跟刚才的神仙是一起的,肯定是来抓我们的!”夭夭气呼呼地辩解着。接着,爷爷、红姨、宝宝、囡囡就一起拥出来了,大扫荡似的!

爷爷先说话了:“夭夭,我刚才说他们是一伙的,可也没说他是来抓我们的!你怎么那么快就冲出去了?”

“什么?!”夭夭瞪大着眼睛,似乎渴望答案。

“这事情还是我来说吧!”白­色­的帅哥说,“我……是跟他一起的,来这里没什么意思——就是把里面那个弄出来。”

“哦,给你。”爷爷很顺从地把那个“神仙”给搞了出来,扔给了那个白­色­的帅哥。帅哥把他抱了个满怀,又麻利地把绳子弄断。

“绳子你得给我一条新的!”爷爷又补了句,“那根捆过他了,就报废掉了。”

“给你。”帅哥从腰上抽出了一根跟刚才那根一模一样的绳子,甩到了爷爷手里,然后又说,“绳子给你了,那你得把孟婆还给我们冥界吧?”你们冥界?你谁呀?

“她?这得问她自己。”爷爷推脱责任地说,但还没等爷爷开口,白­色­怀里的黑­色­就醒来了。

“啊!小白!”黑­色­说。

“啊!小黑……”白­色­,那个被称呼为小白的人说着。

“好久没见你……想死我了……”

“Me too,me too……五天零十四个小时……”

“啊!小黑!555……”

“啊!小白!555……”

“他们到底是谁呀?”我戳了戳爷爷的肩膀问。

“你看样子就是了,冥界的黑白配。”爷爷不带任何表情地说,“黑白无常……鬼。”哦,这样啊,真够BT的。

“小白,先别抱了,咱们在这里这样好像有点儿不合适。”

“哦,也是,我把你放下来了噢。小黑,你悠着点儿,小心别踩着香蕉皮。”

“哦,好,对了,小白啊,你来这里­干­吗呀?”

“我呀……我没­干­吗,把你给救出来……所以你得谢谢我吧?上次我欠你的那顿饭不用还了!”——我怎么感觉爷爷认识的人,都这么滥情?

Part 32 传说中的黑白无常(4)

“谁跟你说这个了,你怎么不把他们抓起来?”

“哦,这事情我还没说你呢!”小白教训起小黑了,“抓捕他们这些妖­精­是棋神的家事,连天界都没管,跟我们冥界有什么关系呀?你没事找事是吧?阿桓让你­干­吗你就­干­吗是吧?要不然我给你放下来,你爱怎么逮捕他们是你的事情;要不然跟我回冥界。”

“这……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我怕他们的香蕉皮……你帮帮我嘛!”

“没戏,晚上我还要陪我的曾曾曾……孙子逛街呢!”

看样子,这两个“人”是不打算逮捕我们了,真是太幸运了……

待会儿等他们走了最好不要耽搁,一耽搁就爱出事儿!

正当他们二位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小白”又来了句:“对了,你还当不当孟婆了?冥界一直都缺这个空呢!”

“不回去了!把这个辞职信给头儿。”说着,红姨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我跳槽了!”

“真是……辞职信都准备好了……当时­干­吗不当面交给头儿,害我们浪费假期东跑西跑地找你!最近怎么尽找人啊……下次见着你,请我吃饭!”

“哦……那你们可以走了吧?”

“走就走!”

黑无常已经不耐烦了……他当然不耐烦,到手的可以邀功的犯人如此这般地就给失掉了……

“砰!”关门的声音,我们所有人的心都平静了……

“好了,我看现在我们也不能拖拉了,每迟一分钟都可能出问题!我们必须赶快赶到魔界,再怎么样,那里也比这个地方安全。”爷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发表他的观点——像公司会议上的董事长在分析市场。

Part 33 老师以棋神的身份再现(1)

房子我们不要了——我们不得不放弃。

爷爷和红姨把我们这些还在“记忆恢复阶段”的“人”们给弄看不见了……就是在QQ上叫“隐身”的状态。

接着,爷爷就把我们都给弄飞了,一直朝着东边飞……

长安街上夜晚,灯火通明——北京的夜晚是这么的迷人。

但从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特殊角度看更加感觉特殊了,北京很多地方的楼是不让建太高的——除了在中央电视塔上,“俯视京城”根本是不可能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听不清楚他们在嚷嚷什么,只觉得他们是低声絮语,美丽的夜空下,他们是否想过,也许就在脑袋顶上,正有人盯着你看呢?

真够■得慌的。

银­色­的头发打在脸上——可能是因为恢复原神的问题吧?我的银发……也许就是因为是雪妖,所以才有的天然银发吧……

我们沿着繁华的长安街飞行着——中央电视塔,中央电视台,世纪坛,军博,长安商场,西单,天安门,王府井……平时搭地铁也要花几十分钟的地方,现在浮过去,也是稍纵即逝……

……转眼间,我们出了城,到了天津,设计格局完全不同的一个城市,但我还没来得及多欣赏,就已经着陆在天津的一个荒芜的海畔了。

海风迎面吹来,耳畔响起海浪拍打石头和沙滩的哗哗声,呼吸一下,仿佛肺腑里也沉淀了大海特有的水腥味——上一刻还欣赏着繁华的城市夜景;这一秒,却享受着迎面扑来的海风……这种“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的感觉真是……真是妙不可言。

——《孔荏之胡思乱想絮絮心事》

“好了,您少跟这romantic了,我们现在是在逃亡!”打破我万千丰富感情的又是夭夭——我怒视之。

“嗯,那么我们就在这里行动吧!”爷爷说。

“行动……怎么行动?”宝宝问。

“我是这么想的,因为这里是海边,还这么荒芜,在这样的人间结界边缘凿个窟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怎么听您说话,总觉得有些不可靠的感觉……”我说。

“那有什么办法,现在也就是爷爷最厉害了……”夭夭说。

“呃……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的……那就没问题!”

爷爷说着,把那个叫“水晶玲珑棺”的东西给拿了出来,刚一开盖子,里面的棋子就跳出来了,变成嘉楠……这张久违的脸,我刚要说话,却被另一个声音堵住了。

“谁说没问题?!”

这是一个可怕的声音,听到这样的声音,加上这样的话,总觉得没好事——真讨厌!

顺着声音望过去,那是一个英俊青年的模样,手里握着一把百摺扇,因为距离,看不清楚他的脸。

后边跟着两个士兵模样的人,估计就是那种虾兵蟹将的喽啰了……

“你才是喽啰呢!”

一个喽啰很不服气地对我嚷嚷道——看来我“喃喃自语”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过他耳朵也够尖的,这么远都听得见!

然而,这就成为了我们战争的导火索。

我还以为打架都像电视里那样,头子先说点儿什么挑衅的话,拖堂拖上两分钟,然后再是打——今天开打可真是快啊!

那个说“你才是喽啰呢!”的喽啰从那个“青年”的身后走了过来。

然后冲到我面前,刚要对我做点什么,就被一只手给搞了回去——这个是嘉楠的手。

很快地,嘉楠抓着他的手,整个把他的人都给扔边上去了——过肩摔,漂亮!

那人刚被扔边上去,就被爷爷接个正着,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麻袋,把这人给套上了……像贩卖人口的。

我退到一边,鼓励鼓励这个“人口贩子”:“Perfect!”

然而,另外一个喽啰也过来了:“有本事单挑!”

“单挑就单挑。”还没等那喽啰反应过来,爷爷就在那人背后印了一掌……然后说,“他好像还没说要跟谁单挑吧?”

Part 33 老师以棋神的身份再现(2)

如此神速来的三个人,我们已经解决掉了两个。

那边那个还没说话的人,估计就是最厉害的了,可他半天连句话都没说——应该是很牛的人物噢!

爷爷很拽地说:“嘉楠,孔荏,还有你们几个靠边站,你们都挺弱的,我和红姨就够对付的了!”

“等一下。”那青年说。

“等一下?等什么?还要说‘茄子’吗?”爷爷问。

“你们都打了我们两个人了,结果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套用一句很牛的话:怎么现在的人,动不动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呀?

“哦,好,那你自我介绍吧,姓名,年龄,身高,体重,几几年跟哪儿毕业的,工作经历?”

爷爷的语气,感觉像在招聘谁。

“这个……呃……你歪曲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要跟你说的。”

那青年走了过来……我才看清楚了他的脸——长得就跟扑克牌里那红桃J似的……咦?这个形容词怎么这么的熟悉?

哦!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历史老师吗?

老情人聚会呀?

——But,I am sure I didn’t love him anymore since he leāved.

“老师晚上好!”送你一个九十度大鞠躬。

“我不是你老师!”这句居然从老师嘴里说了来的?

“你怎么不是我老师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我才离开那里几年您就不认我了?”

“这个……我的意思是,我不仅是你的老师!”

“哦,你还是谁呀?”

老师不答理我了,转向嘉楠,说:“亓官兄,别来无恙呀?还记得我吧?”

“记得!制棋司的阿桓……原来我们应该算是同事吧?”那么老师就是方才“小黑”口中所说的“阿桓”啊……原来如此……那么那盘棋八成也就这位送的了——这么说,爷爷不让我跟老师在一起,是爷爷早就知道老师的身份了?

“呵呵,原来……原来的同事,呵呵……怎么不说别的了?”

“别的?什么别的?”

“呵呵,”看来这个阿桓要开始讲故事了,“你怎么不说,原来挑选棋童的时候,唯一的一个名额,是在你和我之间产生的——你选上了,而我被你给挤到了制棋司——下那一盘‘择司棋’,选择棋子时,猜出来的本来就应该是我用白子,可我看着你用了法术猜子猜到了白子……后来仅仅是一目之差,你当了棋童,我进了制棋司……”

“……”

“整个棋神府邸,谁不知道在棋神身边做棋童比在那低贱的制棋司做事要光荣得多?后来呢?后来每次你们那边都会出刁难人的制作规格!每个棋子的规格不允许差毫分,最后一次你到我们制棋司来‘视察’的时候还说我做的棋盘不合格,当众把那棋盘给毁了。”

“……”

“那一次我永远记着呢!因为那是我制棋以来,最用心做的一副!还有上上次,我做的棋子,你挑了挑,这个说大,那个说小,就差像当年中国还债给苏联时,拿个罩子量苹果,个头一样了就要,不一样就扔……”

“……”

“你根本就是对我有偏见!就是因为最早选棋童的时候我对你有威胁,你一直对我耿耿于怀!”

“不,不是的,在选棋童的时候我连基本的咒语都不会念,你看着我在‘念咒’,但事实上我在背定式呀!况且当时比棋的时候棋神也是在场的,如果有谁用法术作弊的话,他能不发觉吗?再后来做棋盘选择规格的时候,谁我也无法放松要求。这一点儿相信你也是清楚规矩的,棋神也是根本不允许我们有任何做坏的棋盘,当时隔班的阿立你也看到了,就因为棋盘上有一个地方没有打磨得非常光滑,被棋神看见,马上就被命令打回凡间。当时我不把你的棋盘毁掉的话,棋神看见后会怎样想你也应该清楚!而做棋子的规格也不用我讲了,就是再小的差别,挑剔的棋神手一摸就会发现,我不给查出来,到棋神那里,后果不堪设想……”

Part 33 老师以棋神的身份再现(3)

“OK,过去的事情,我不跟你提,当时那些事情,谁知道您‘亓官大人’是怎么想的,现在翻旧账也没必要,反正当年你一走,我也就当上了棋童,后来一路高升,现在我可是棋神了!今天我是抓定你了!”

“……”

夜晚的海滩上,海风把芦苇吹得一动一动的……海面不时打来一阵海浪。

明月的照耀,把海滩照成银白­色­,把贝壳照成暗灰­色­,把嘉楠照得英姿飒飒,把那个阿桓照得……

下面我也不说了,反正没好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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