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大喝一声,待要上前追击,丹田处一痛,竟似有脱力之像。
在不死林,魔元入体,毗卢留存的功力将九婴的伤势治好,并使他跨入通灵境修为。除此之外,魔元不再对他的修为产生作用。刚才的黑色剑芒,却已超过了他正常的修为,这是因为魔元能将他体内气劲一次泄出。
长此以往,对修真者必定有害无益。九婴也被魔元吓了一跳,忙站定调息。
石阶下面的清凉军见两员主将飞退,也急退回港边。
番尊羊望着被击断的石坊,喃喃道:“太强横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和这样的高手一较高下!”
孤穹宇则又惊又喜,惊得是九婴修为的强横霸道,喜得是:“这人身上的魔气与我似属同类,若能将他的真元吸来,我的功力立时可以暴长。”
柳相虽惊骇于九婴修为大进,但考虑的却是攻城的事:“我原以为一两天之内拿下北度口没有问题,看来不是那么简单。”
他们几人尚且惊异于九婴的修为,其余清凉军士顿时士气大落。
※※※
梵原军则士气大振,野凌和罗蓝儿重新在石坊口布下防御,回头看九婴还站在原地,忙问道:“怎么了,九婴?受伤了吗?”
九婴正在考虑如何对付体内的魔元,直至二人问话才猛然清醒,道:“我这一出手。柳相必知北度口军力有限。我想,南寨可能要放弃了,将李文调回主城。集中军力,才有可能多撑几天。”
以三千人对付强大的清凉境船队,就好比没钱撑面子,处处捉襟见肘。一天来,梵军频繁调度,放弃南寨更是迟早的事。
野凌道:“也只有如此了!”吩咐军士向南寨打去旗信。
九婴找处地方坐下,他需要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魔元的影响,不仅表现在他的招式上,而且使他的性格中融入了陌生的一面。
他脸上阴晴不定,内心也正在发生本性与魔性的交锋。
“我刚才发招时根本就没有考虑面前的战士,如果他们来不及撤退,我岂不是在屠杀自己的战士?”
“不是这样的。当时情势危急,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再说,梵军战士不是都撤下了吗?”
“我这是怎么了?毗卢魔元的魔性冲淡了我的本性吗?又或是这些凶性本就存在于我的体中,魔元只是将它激发出来而已?”
“如果,未召唤出的魔元已经影响到我的性情。当它被召唤之日,我岂不是要变成一个魔头……”
九婴在内心自省了一阵,决定在遇到火公和摩伽妙之前,先自己控制一下魔元。
狻猊的灵元是木属,而毗卢是吸取了狻猊灵元后才化为魔元的。
“无论是哪种修真法,五行相克的道理应是通用的。”九婴尝试着用体内的火系真气将丹田护住,那魔元挣扎一会儿,终于安定下来。他知这种方法已经生效,这才放心。
※※※
李文被调回主城,他将南寨的旌旗留下,率领近二百名梵军潜回主城。
李文一接触到冯仪儿的目光就不禁心慌,为了掩饰,不得不找话说:“冯神使,不知大神使为何要放弃南寨?”
冯仪儿有些心不在焉,道:“也许,清凉军要大举进攻主城了!你去检查一下防御,我到北寨去一趟。”
李文刚说了半句“主城只剩一个神使……”却见冯仪儿恍如未闻,已向北寨而去。
第九卷血港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