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拱手答道:“弟子也不知是不是,只是进境比常人快些。而弟子其它方面又与常人没什么不同,那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
房烛冷冷道:“恐怕,不只如此吧。”
九婴见房烛几次三番冷言冷语,心中不禁也有气,道:“那倒要请教房老师了。”
房烛不答,却向一旁的公王孙道:“这几天你查夜,确实是只有九婴一人迟归吗?”
九婴不料他会扯到这事上,一脸诧异,回头看公王孙。
公王孙不敢看九婴,拱手低头回道:“确是如此。”
房烛道:“九婴,那我问你,记得上次你就迟归了一次,陆堂主已斥责于你,为何一犯再犯?”
九婴哪肯说出实情,一心只要一人担下,道:“弟子从未见过海景,在海边坐禅时自觉真气流转最佳,所以两次都是到海边修真了。”
这话只能对陆须说,编得实在是太过勉强了,连火公都微微皱眉。房烛再度冷笑,道:“好一个到海边修真!恐怕是到书阁修真吧?”
擅入书阁是密迹大忌,违者要废去功力,逐出岛外。九婴立时如冷水灌顶,辩道:“弟子再不济,也知道擅入书阁是要重罚的。这点陆老师也和弟子说过。再说,我想那书阁如此重要,非神武境而不能入内,师长们也必是为了弟子着想,修真越境,对修真者并无好处。”
房烛道:“你倒是对书阁挺上心啊!说得好!但若你的修为已不再是御剑境,又或你擅入书阁不是为了马上习练,那便如何?”
九婴见房烛千方百计将罪名扣在自己头上,不禁大怒,顶撞道:“我的修为是否到神武境,房堂主刚才已查过了。”他心中气极,不再称房烛为师,又道:“我若已入神武境,自然会向师长申请入书阁查阅牍板。何况,我境界未到,为何要冒师门重规擅闯书阁?”
房烛却不生气,继续冷冷道:“虽然你现在是御剑境中期,但你身负血神咒之力和角龙真元却也不假,未必就不能练神武境的功法。至于为何甘冒门规,你自己心里清楚。”
九婴认定房烛是无理取闹,有意刁难,他大可说出与叶儿之事,但房烛如此咄咄相逼,他也不愿辩白,只是站在那儿怒视房烛。
房烛喝道:“这样面对师长,是身为弟子的礼数吗?你擅入书阁的事,还不从实招来?”
此时,一直不说话的火公出声喝止:“房烛,退下!在事情没搞清之前不要乱安罪名。”言罢,对九婴温言道:“这两天,我和房堂主发现书阁有人潜入。”
九婴这才心下恍然,书阁中记载金刚密迹的顶级功法,有人潜入自然是震动全岛的大事,难怪此事劳动大长老火公过问,对刚才房烛的态度也就明白了几分。那书阁虽是密岛重地,平时却无人看守。因岛上平时并无外人,是以火公只是严令弟子不可入内,以免练功贪进,走火入魔。而此次适逢北冥杀手南潜,火公、房烛便格外重视些。
火公又道:“你也不必记恨房堂主和公王孙,岛中出了这样的大事,又适逢北冥杀手大举潜入梵原。我发现书阁之事后,立即找这段时间查夜的当值弟子相询,于是问到公王孙,他才说出你迟归的情况。”
火公说话时始终面带笑容,温和慈祥,九婴此时已不再生气,回道:“大长老,我确是有二次迟归,并且离开了木屋区。犯第一次时,陆堂主已责斥了我。然而我一犯再犯,请大长老责罚。”
火公道:“在书阁一事发生后,你这样的犯规只是小事了。我们也只是想查明此事,你在事情查明之前,先呆在战神阁吧。这几日,便由我来辅导你的修真。”
房烛极为敬重火公,刚才被喝止后一直一言不发,此时才急道:“师父你……”
火公抬手道:“不必多说!宁可放过敌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弟子。况且九婴的修真进境太快,千年未见,我早已想认真查看他的修真情况,正好趁这个机会,静观几日。你们都退下吧。回去就说是九婴的修真进境异常,我要亲自过问。书阁之事,绝不可泄出半句,若是打草惊蛇,就永远查不清这事了。”
第二卷密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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