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背对着我,却注意到了我的动作,淡淡地开口道:“会磨破。”我的内心此刻真他妈想把那条内裤一巴掌糊他脸上,糊不死他糊死我自己。他仿佛看穿了我一样微微地摇了摇头,如同在嘲笑我的心思。这家伙背后是长了眼睛吗!我悻悻地转过身去系裤带。一面想着自己的前途会如何毁在这个沟通瘫痪的手上,不、嘴上。
钟瘫痪走到桌边,拿起了桌子上的什么东西,塞进口袋里,接着就弯下身从我方才开的洞里钻了出去,我急忙收拾好东西跟了上去,踏出那房间一步后,房间里的灯光突然消失,我又暂时失去了视觉。一片混沌之中我撞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给抓住,身子被带着走过了一段距离nAd2(
我稀里糊涂地被拖着走,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抓着我。两旁的通道变得窄起来,只能侧着身弯着腰,如同走进了下水管道,渐渐的有水漫上来,水位达到了膝盖。
现在是12月,温度,自然是不用说。再泡个几分钟,我绝对会被冻成冰棍。眼前突然一亮,我来不及适应亮光,急忙用手背挡住眼睛,钟瘫痪不知什么时候翻出来一只手电,现在看清楚了很多。
“你有手电干嘛不早点拿出来!”我埋怨道,一边观察四周的具体状况。
这下水道给人的感觉怪阴森的,实话说,从进到这幢建筑物开始,不,进入这个镇子开始,我就已经明白地知道自己不在“人世”。但即便心里知道,还是忍不住要害怕,我自认为心理素质还过得去,在这种情况下说自己镇定也不免有些勉强,只能说暂时。
水位达到及腰深的位置后,前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路,钟瘫痪的手电搭在一处,停下不再移动,我顺着光看,那是一扇铁门,上头用手腕粗的铁链重重缠绕,还挂着一把铁锁,锁面上斑驳的锈迹,让人觉得轻轻一碰就要碎成粉末,不仅是铁锁,其他地方也一样,表皮上被氧化的漆块成片剥落,将红褐色的内部暴露在外。我透过铁栅栏往里看,却漆黑一片瞧不见任何东西。
我那只手电早就不知道给扔在什么犄角疙瘩了,现在只能依靠着钟瘫痪手里头那根老式手电的微弱光线行动。95式的手电怎能比得上正牌下斗装备,勉强能看见周围一圈罢了,其余都靠摸黑。
“喂……”刚想开口,钟瘫痪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意思让我先不要说话,我看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心头也不安起来,莫非是铁门后有什么东西?竟然连这铁打的钟瘫痪害怕,看来不是什么小角色。
钟瘫痪将手电塞到我的手里,自己走到铁门堑,伸手从腰带中抽出一柄棍状物,在那扇门上笃笃笃敲了一共九下,我听着,时间间隔控制得很完美,几乎没有误差,他是在确认什么东西nAd3(
水道里一时静得诡异,钟源和我都在原地半寸不移,却能听到有人淌水过来的水声。那水声的间隔很长,我听着听着,倒觉得像是船桨在水中划动的声音。这样低矮的通道里头怎么撑船?我竖起耳朵想听得更彻底。
钟瘫痪嘴型像是在数数,我看他一直念着数字,开始还觉得奇怪,后头才发现他是在计时,随着他所念数字的增大,那水声也逐渐逼近,直到钟瘫痪数到九十二。
他有了下一步动作,我看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布头,盖在那扇铁门的铁锁上头,然后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我听着好像是“物归原主”,正纳闷,就被他一把扯过手臂往回走。
“你……”我不敢说话,才吐出一个字,硬生生将后头的字都咽了回去,眼巴巴地望着钟瘫痪。
“别出声,别回头,一直往前走。”钟瘫痪把我往他身前推了一把,催促着我前进。
这家伙……是在帮我垫后?我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暖意,想要回头和他说一声谢谢,却瞧见身后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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