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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书网 > [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 第二十四章 盗三宝

第二十四章 盗三宝

众鼠激动不已,叽叽喳喳围了上来,展昭觉得脑袋更晕了,于是,­干­脆直接躺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时,已是黄昏时分,床畔坐着一个肚腹高鼓的­妇­人,正在为他把脉。

“闵……姐姐?”

闵秀秀爽朗地一笑,递上一杯温水:“若按辈分,许是你大,不过你即跟玉堂一样叫人,就叫我大嫂吧。”

“……大嫂,你现在身体可好?”

闵秀秀收起药箱,反问道:“你说呢?眼看我就要为他卢家添上第二子了。”

展昭自是为她开心,想起晕倒前似乎没见某人:“玉堂现在何处?”

闵秀秀道:“先去用饭,饭后我领你过去。”

一顿饭吃的热闹非常,听展昭言说圣上并无怪罪之意,四鼠便丢了担心,只缠着展昭讲他这些年的阅历和藏剑山庄的事,又拿着七星龙渊传看。展昭本来很是高兴与四鼠再度重逢,只是挂念着白玉堂,未免有些心不在焉。

杯盏倾尽,酒饭已毕,闵秀秀唤来四个家丁,挑起灯笼,带着展昭和四鼠往后山而去,行至半路,忽见一只硕大的白鼠烟花当头炸裂,鼠尾卷曲,鼠须抖擞。当下停住脚步道:“小猫且先住下,天­色­已晚,老五放信号明日再见。”

展昭不明白这老鼠的意思,为何还要拖至明日?

闵秀秀善解人意,笑道:“天黑路不好走,他这是疼惜你的意思。”

展昭被她说得莫名心跳加快,面上还有些潮热。

至次日,用过早饭,众人便来至后山,只见眼前一处断崖,崖下江水腾流,横跨江水之上有一条腕粗的锁链,通向数十丈外的一处独岛,隐约可见葱茏树木间屋角飞檐,琳琅楼阁,崖底腾上的水汽,经日头一照,变化成了雾,随风聚散,恍如仙境。

卢芳挺挺发了福的肚子道:“这山崖下是松江的江汊子,对面是一孤岛,可惜水流湍急,除了老四,无人能过的去。从背面倒是能绕去,只是路程忒远了些。老五气傲,自家地盘的东西还不能收拾,自然不甘。有日,便和老四一起在两处崖边设了桩,用铁链连接,如此便可轻松往来。他见那边风景独好,就占做了自己的私人地盘。”

展昭心想还真是这老鼠的脾气,把衣服前摆塞进腰间,双足一点,轻飘飘地上了锁链。脚下江水令他发憷,他便只看向前方,双脚轮换如履平地,不过一眨眼便到了对岸。

卢芳眯起眼睛,摸摸嘴下蓄起的胡须,赞道:“南侠燕子飞名动江湖,果然无差!”

闵秀秀扶着肚子“哎呦”一声,卢芳忙去扶她:“秀秀!哪里不舒服?别是动了胎气……卢信,快拿药来!”

一指掐上卢芳的耳朵,闵秀秀叉腰道:“药是混吃的?不懂不要乱说!”

“哎呀,秀秀给为夫些面子,当着各位兄弟的面……”

闵秀秀这才丢开手,望向对岸,蹙眉道:“我怎么搞不明白老五是怎么想的?这回回来感觉怪怪的。”

韩彰、徐庆齐道:“有么?不是和以前一样?”

“老四怎么看?”

蒋平扇扇羽毛扇,点头道:“是很不对劲。就拿刚回来那会儿,咱们给他介绍姑娘,他似乎大为火光,以前劝他成亲,他都拿宝剑没寻到搪塞,或是笑笑作罢,今次却是反常!难道……”

“难道……”

闵秀秀和蒋平一拍手,齐道:“他有了心上人!”

“心上人?”卢芳激动地胡子乱颤,“是哪家姑娘?老五可算收了心!聘礼,快准备!嫁妆,也不能寒碜……”

闵秀秀一巴掌拍开他:“老五准备什么嫁妆!话说回来,他要真是有了心上人,何至于这么­阴­阳怪气?还盗三宝,把展昭扯进来?”

蒋平眼珠子乱转:“说不定是老五求而不得,那姑娘的心上人是展昭?天,兄弟变情敌!天下最大的悲剧!”

“这样倒是解释的通,老五为啥盗了三宝,还在他自己地盘上设陷阱……”韩彰远目,展昭你自己保重啊,谁让咱家老五心眼小,你偏跟他抢老婆,不会死,掉层皮绝对少不了……

四鼠加鼠嫂,集体远目,内心为展昭掬了一把同情泪。

********************

清风无限,楼阁­精­巧,青石鱼鳞小道,竹林森列,天然水潭,好个清幽所在。

展昭四下观瞧,只见一石一木无不舒坦­精­神,看来白玉堂着实花了许多心思布置此处,这么想着,提着七星龙渊就欲往里走,脚方才抬起,将落未落之际,忽听一清冷地声音喝道:“笨猫!不想活了!顾上不顾下,观前不看后,这么多年江湖白走了!”

展昭一愣,低头一看,原来脚正下方有一根极细的丝线,从草丛间伸出,想必连着某处机关。收回脚,抬头一看,更是一愣。

不远处最是­精­巧的二层楼阁上,轩窗洞开,一人散发披衣抱臂倚在窗前,形容清冷,凝视他的眼神却极其热烈,滚炙、执着的情感令他心头一紧,不自觉地移开对视的眼神——忽略了那人眼底一闪而逝的伤痛——朗声道:“白玉堂你把三宝还来,你知不知道你此举大为不妥!极有可能把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真若孑然一人来去无牵挂倒也罢了,你若因此获罪,让亲人挚友如何替你难过?”

白玉堂低头看了他半天,在展昭忍不住要骂他时开口道:“想要三宝,就自己过来取。本想试试你的机关术,果然一窍不通。机关我已经关了,你过来便是。”

随着他的话音,展昭脚边那根银线“嗖”地收了回去,草丛间更是悉悉索索声音不断,不知此处布了多少机关。

沿着小道,过了游廊,来至阁楼下,抬头一瞧,好大一块匾,上书“雪影居”,狂草恣意,想来是白玉堂的手笔。推门而入,转过屏风,迎面一张软帘隔了里间,掀帘而入,发觉里面是两个套间,中间垂了珠帘,最里面隐约是白玉堂倚桌背对他而坐。

“玉堂。”展昭口内唤着,打帘进入最里间,“如今我来了,三宝却在哪里?”

白玉堂但坐不理。

展昭待要走到他对面,外室忽然又走来一人,他忙回头看,不是玉堂还能有谁?

白玉堂嘴角微微勾起,展昭心知不妙,果然,脚下顿时一空,整个地板倒翻,再无着力之处,人便直接掉到了底上。好在南侠轻功卓绝,反应相当迅速,半空中调整身形,双脚一落地,竟还是摔了个大马趴!

原来底上铺了厚厚一层软垫,不受力,无论怎样,终究伤不得他。

“笨猫,我的通天窟怎么样?看看墙上是什么!”白玉堂得意地探出一个脑袋。

展昭闻言四下一看,四周壁石打磨光滑,缝隙处也用油灰磨平,全无抓手。底儿至顶少说也有三丈,纵使轻功再高,也不可能平地一跃三丈高!借着天光,又见挂着一个粉白底儿的小匾,上书“气死猫”三个大红字,气字上有一只叉腰大笑的老鼠,猫字左半边是一只委委屈屈低头乞怜的小猫。

展昭看得哭笑不得:“白玉堂,你这是闹得哪出?”

“哪出?”白玉堂挑眉,“你要是想明白是哪出,我就放你出来!”

“你先告诉我三宝在哪儿?”

“就在开封府衙你的床下边,那玩意沉甸甸的,我才没那么无聊,大老远带回来。”

“……”你现在做的就不无聊?

“呆着吧,我先给你弄点吃的。尝尝岛上的招牌菜,胭脂尾金鲤鱼,极是鲜美。”

“……要红烧的,少放盐。”

“这个自然。对了,床脚上有个猫形雕刻,在猫尾巴上按三下。”

看白玉堂合上顶盖,展昭这才发现,通天窟顶盖上和底部墙根竟有无数夜明珠,并不因顶上封死而陷入黑暗。来到靠墙而放的床上,摸摸,真是高枕软卧,舒适异常。床尾有一个书架,小几上摆着一个锦盒,打开,是可以照明用的大号夜明珠。

白老鼠好大的手笔!

这里不比外面炎热难耐,微微的凉意颇让人受用。梦水香萦绕鼻端,展昭舒服地躺了一会儿,想起那人走时的交代,拿起夜明珠来到床脚,果然看到一只伸着懒腰的猫儿雕刻,在高高翘起的尾巴上按了三下,床对面墙上吱吱嘎嘎一阵响后,忽然­射­进来一室阳光,顿时明亮非常。

展昭打眼一看,原来是七八个不规则的窗子布在墙上。窗子离地不过二丈,虽然大小正常人钻不过去,但是以他的轻功,跃上去变成猫形后定能从窗子出去。

展昭一喜,正要纵跃,忽然看见一条小鱼直向窗户游来,跟着好几条颜­色­斑斓的鱼慢慢游过。展昭微怔,揉揉眼,仔细看了半天,又纵身去摸了摸,这才明了,却是对白老鼠的这番手笔,再说不出一个字——

原来这并非真的窗户,而是几块天然的水晶,每个都有银盘大小,晶莹剔透非常。开窗的这面墙外,正是展昭来时所见的那个天然水潭。潭水清透,窗子离水面不过半丈,光线自然能投­射­进来。便在此刻,外面似有微风拂过,水纹荡漾,投进通天窟内更是波澜起伏,光波流然,如此人工与自然造就的奇景,当真天下少见!

展昭惊叹的说不一句话。

头上一阵轻响,白玉堂已经回转,扒着洞口看他:“猫儿,发什么呆?怎么样,白爷爷的机关可­精­巧?这几块水晶石耗费了我不少心血,可还入得你的猫眼?”

“何止入眼,简直不敢直视。”

“这话我爱听。”白玉堂用绳吊下来一个硕大的食盒,“猫食来了,且尝尝合不合口味。”

展昭接了食盒,问道:“你何时放我出去?”

“我说过了,你想明白我为何关你,又为什么盗三宝,我就放你出来。”

展昭郁闷,我哪里知道?想起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试探着道:“难道是我说没时间跟你来陷空岛?玉堂,那是说笑而已,我本已经向官家请了三个月的假,自然会随你来。”

“什么?!好吧,那这就作为你欺骗白爷爷的惩罚!此其一,还有其他缘由。”

展昭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忽然转念一想,明明是这白老鼠胆大包天地偷了三宝,还在开封府衙大放厥词,怎么说都是自己应该更生气!

“白玉堂,我不管你什么原因关了我,你都不应该胆大妄为,盗走三宝!你有没有想过后果!素日倒也罢了,偏偏赶上官家要借用……还有,你走时说的那叫什么话!”

白玉堂哼了一声道:“我就是看那赵小龙要用游仙枕,才去盗的三宝,不然他能这么快放你出来?”

展昭额头青筋乱蹦,深吸一口气道:“有什么事咱俩坐下慢谈……”

“慢谈?我若不盗三宝,你怎能这么快就来陷空岛?你说过,除非我犯案,你来捉我,否则公事缠身,绝无机会。”

展昭无语,原来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一句错了时间、错了地点、错了对象的戏言!

——盗三宝,究竟盗的是什么?

如此过了几日,展昭依然被白玉堂关在通天窟里,每日间好酒好菜地供着,没事的时候,两人还会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地聊聊天。

待到第四日上,白玉堂开了顶盖,放了食盒下去,展昭竟未来取,大声唤了几声,也无人应。白玉堂隐约只能看见那猫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手臂垂在床外,心里“咯噔”一下,丢下食盒,开了一处机关,房梁上垂下一根丈长的长绳,顺着绳索滑到窟底。慌忙来到床前,摸了一下猫脸,只觉触手冰凉,鼻息间呼吸微弱不堪,晃了几下毫无反应,不由身子一软,险些跌倒。

“猫儿……你别吓我……”

俯下身,手穿过展昭脖颈,另一只手搂到腿弯处,正要抱起,双眼紧闭呼吸微弱的人忽然睁开一双亮晶晶的猫眼,白玉堂立刻意识到上当受骗,那猫已经借着攀着他脖颈,他又弯身无法使力时,一个漂亮的勾颈,将人摔倒在床,跟着飞指点了他几处大|­茓­。

展昭飞蹿到绳索边,得意地顺着往上爬,眼看快到了出口,手里绳索忽然自头而断,顶上机关合拢,人又重重地摔了下来。

展昭自暴自弃地躺在软垫上,看白玉堂得意地坐在床边,上下抛玩着手里的飞蝗石。

“如今绳子已断,我自是出不去,玉堂只怕也要留下来陪我了。”他点|­茓­点的不重,两人手法相似,解|­茓­很容易。

白玉堂一愣,抛起来的石子没接住,咕噜噜滚到一边。

“笨蛋老鼠!”展昭低笑。

自从猫和老鼠相遇,就注定了一起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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