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凌和齐山两人齐刷刷的看着梁义,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大哥二哥,我脸上有花么?”说着,还用手在脸上搓了搓
“你小子别臭屁了,既然你在这儿,就先过去正堂吧,我去将张恒和何冲两人带过来”
“哎,七哥,你直接去找何大少吧,张恒应该就在衙门外边!”梁义不管跟在身边的李凌和齐山两人,追上胡诌说道,“七哥,你知道府尹找我们什么事儿吗?”
“怎么,你小子也有心虚的时候?”胡诌有些得意地看着梁义,“那赢我们七个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心虚艾还赢的那么理所当然?”
在两人身后的李凌和齐山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心里想到:看来老七也想着抵账啊
李凌在后边拍了拍胡诌的肩膀:“老七,就直说什么事儿吧,咱们欠小义子的钱刚刚已经勾销了”
胡诌笑眯眯地看着梁义道:“看你小子这么懂事,也不吊你胃口了,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府尹大人找你们干什么,我正做着我的美梦呢,就被叫了过去,只听到说将你们三个带过去”说完还无奈地摊了摊手
“别瞎猜了你们,”xìng子有些直的齐山点拨道,“过会儿小义子过去了不就知道怎么个情况了,还用的着咱们在这里天马星空啊”
“也是啊”梁义一副恍然的样子,“那七哥你去找何冲吧,我去门外找找张恒,就过去正堂参见府尹大人”
说完,四人一起向衙门外走去
柳州城虽然不大,但正所谓麻雀虽鞋五脏俱全,所以,各行各业的人都有,也就不能避免地发生些争执所幸没有出现过烧杀抢掠的事件,而这也多是柳州七衙差的功劳
但是,当梁义四人走出衙门的时候,李凌三人的脸sè有些难看
在贴有告示的衙门一侧,正有一群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而刚出衙门口的四人由于站的较高,人群中间的情形一目了然
五六个明显是下人的青年男子正围着一人拳打脚踢,旁边一生的俊俏的华服公子正手拿折扇悠哉地说着:“给我使劲打!”而周围的人有的好奇,有的愤怒,有的无奈,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帮忙
柳州城内有三个大富之家,分别是何家刘家以及赵家其中何家经商起家,在柳州的生意半数以上都属何家,而被百姓称为地主的刘家则是拥有不下于柳州七成的地皮,相传何家的一些商铺都在刘家的地皮之上
为了摆脱地主的恶名,刘家当代家主便让自家儿女读书识字,希冀能谋得一官半职
最后就是柳州城中很低调的赵家,赵家早在何刘两家崛起之前就已经存在,在柳州的时间已经无人记得,但逢些时rì总会救济些城中百姓,所以颇得人们的好评
刘家家主虽然想让本家转入官途,却不想儿子刘焕身体中仍遗传了自己土豪的本xìng,对读书一窍不通,却对欺行霸市的事做得不亦乐乎但刘焕终归是刘家人中的心头肉,所以对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儿,衙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柳州城中三成的税来自刘家
刘焕也有自知之明,自己虽然有秀才之称,却是通过家里捐出来的,每当他遇到比自己有才学,而家境又不如自己的,总是寻思着找些法子侮辱一下这些穷酸秀才,满足一下自己嫉妒的心理
“停……”刘焕慢悠悠地走到了蜷曲在地上的少年面前,蹲下身拍了拍少年已经紫黑的脸颊,很嚣张的道:“以后走路把你的狗眼睁大点儿,再撞着小爷了,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说完,刘焕得意地摇着扇子转身就要离开人群
但是,周围看热闹的人多,所以有些不好走,刘焕离开的也就慢了些,也就没能离开
“刘公子,等等!”
从衙门出来的几人看到这不平之事后,表现各不相同李凌三人虽然脸sè不太好看,但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衙门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场闹剧
梁义却是直接向里边挤过去,要帮衬下地上的人,并不是他打抱不平帮助弱鞋而是他看到地上的身影有些熟悉,当想到落于自己赶来的张恒时,心里就祈祷着他还没有赶来,但身体仍旧向人群内挤去
所以当他看到地上蜷曲着的张恒时,便很自然地叫住了正在往人群外走的刘焕
在开口之后,梁义就走到了张恒身边,把他扶了起来,于不经意间问道:“请问刘公子,我弟张恒可是你打的?”
刘焕身边的一名下人往出走了一步,道:“这小子是爷打的!”
“那好,既然你们打了人,那么也要做好被人打的准备”梁义将张恒拉到身后,面向了刘焕几人
另外的几名下人虽未言语,却也有准备上前的意思,脸上好似写着‘爷几个就这么横’一般
但是在他们还没有任何行动之前,一把折扇拦在了他们身前折扇可以很轻易的被折断,但是并没有断,因为拿着这把折扇的是他们的主人
刘焕施施然地从下人后面走了出来,看着被打的张恒,心里畅快淋漓,而当他看到张恒旁边的那个学习和处事都比自己好的人时,心里的那种畅快之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那个人的嫉妒和恨
“呦,原来是梁大公子啊”刘焕仿似刚刚看到梁义,走到了他的面前而由于刘家在柳州城也属富豪,家境相对要富裕常人很多,所以,站在梁义面前的刘焕高出了梁义半个头
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人,刘焕心中突然想到一个很有趣也能狠狠羞辱他的办法
“本来我还想着饶了这小子”刘焕本想用折扇拍打梁义身后张恒低垂的脑袋,梁义见状,侧身将这一下挡了下来,折扇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肩上
在折扇打到梁义肩头的一刻,刘焕的瞳孔微缩,心中想法更是笃定了几分,“这件事本来就是张恒有错在先,我只不过是教训了他一下,既然你说不让我走,那好,让他从我胯下钻过去,这件事就过去了,我也为刚才动手的事像他道歉,怎么样?”
说完,刘焕便后退了两步,将折扇交到了一旁下人的手中,两腿稍分,双臂环抱在一旁
站在梁义身后低垂着头的张恒在听到这句话后,身子不住地颤抖,垂在两边的双手也是紧握起来,看向地面的眼中闪烁着屈辱和愤怒的眼神但是,在一声叹息之后,他的双手还是松了开来,身子也不再颤抖,而是yù往前走
梁义当然明白刘焕的意思,他是想以此来打击张恒,也让自己颜面受损随后,张恒的那声叹息也传到了梁义的耳中
张恒从小就有些怯人,对什么事都有些退一步的态度,听到那声叹息,梁义知道他又想要妥协,按着刘焕的说法去做,将此事化了
从入学堂开始,刘焕就一直仗着自己的家世霸道,张恒被欺负过几次,但都忍了过去而梁义从不去招惹几人,刘焕虽几次都想整治他,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这十多年来两人也算相安无事
然而,今天的事,梁义并不想“凑合”过去右手向后拉了拉张恒,不让他出面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想着梁义要动手,但他却没有任何行动,众人心想这也少了些彩头
“刘公子,你可知道,我国律法很清楚地指明了当众斗殴可是要进衙门的”
听到梁义说了这些话却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刘焕心里叹了声无聊,想到原来你也怕我,转身接过折扇,略带鄙夷的看着梁义
而梁义眼睛微眯,却继续道:“柳州城虽然鞋但光天化rì之下纵狗行凶打人,难道就不怕衙门的人捉你问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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