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坐在黑暗中、死荫里的人被困苦和铁链捆锁,
是因为他们违背神的话语,
藐视至高者的旨意。
所以,他用劳苦治服他们的心;
他们扑倒,无人扶助。
於是,他们在苦难中哀求耶和华;
他从他们的祸患中拯救他们。」
──《圣经》.诗篇五卷。
……
原来……
神也跟地上的众王一样用同样的方法使他的人民服从。
那……
他该是神……
还是人?
……
「然後呢?」维深看著我,等待我的答案。
「你说呢?」我让他自己想,要不然全都是我说的话也未免太无聊了。
维深皱眉认真的开始思考──但我不知道他想的会是什麽,因为在维深的理念中,从一开始就把刘玫定位在了「敌对」这一状态上。
而人一但有了潜意识的「对抗」观念,那麽再怎麽努力,对那人的看法也只能达到某一程度的客观──不完整,但也不能说他完全无法做到。
毕竟,他是「莱芬斯特教授」不是吗?
「阿世,你刚刚在跟小维说什麽?小维怎麽叫得那麽恐怖?你不是在欺负人家吧?」这边还没说完,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已经心满意足的又提了一只袋子递到我面前──「妈……你看我还能拿吗?……」我基本上是在发出最後的悲鸣了……
我抬起那双挂满了大袋小袋的手给她老人家看。
「年轻人嘛,难道你想让人家清仔和小维帮你拿?人家是客人!你这小子,是不是妈妈把你养这麽大连帮妈拿点东西都在那说七道八的?」
老人家是不可违抗的……我在心底再一次叹气,然後认命的用左手那根唯一剩下没有挂著什麽的尾指勾住母亲那最新拿来的袋子……
唉……母亲……
……
晚上9:30,华侨酒店814号房。
我终於从母亲的魔掌下走脱了!──真想向全世界大喊几声万岁!
终於在30分锺前以「男人的聚会」为由把我那位亲爱的母亲大人给打发回家,我终於从那个提包包地狱里解脱。
毫不客气的占领了清的床位,我躺在上面闭目养神,而维深则在旁边为清解释著从开年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当然,也包括了我想要委托他去做的「事」。
而趁这段空闲,我理所当然的是努力补眠。
但可笑的是,明明脑部已呈一片朦胧,但意识却反方向的清醒──不断的出现著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