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太,压压惊哦!”
“唐文山先生,谢谢你哦!”
铁长寒与牛奶弟爽快的笑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众人心神为之一松,喝着香甜的牛奶,暗自感谢上苍的保佑!
“霍小春,谢谢你哦!”当霍小春正拿着吸管喝牛奶的时候,冰蝴蝶却是回眸轻轻一笑。
霍小春不由心头涌起甜蜜,连忙拿下茶色眼镜,回了一个柔和的眼神,然后,受宠若惊地答道:“谢我什么呀!我什么事也没有做!一直呆在这里当观众!惭愧!惭愧!”
“有些观众,在关键的时刻,也会成为主角!”冰蝴蝶淡淡一笑,轻巧地应道。
观众,是呀,如果没有了观众,当主角的演员会不会很寂寞呢?哈哈!霍小春暗自思考着,突然又想起,她们刚才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不由问道:“你们、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是呀!”冰蝴蝶从白灵鸟手中接过速写簿,轻轻地举了起来。
“哦?怎么会在你们那边?!”霍小春一句话脱口而出。
“咯咯,你,是吓呆了?还是啥了?”白灵鸟也转首笑问道。
“哦,你们看了?”霍小春说着,才注意到旅游袋也不见,就问:“不会连旅游袋也翻天覆地吧?”
“没有,没有人会那么没礼貌的!”冰蝴蝶这时才注意到有一个袋在身左侧,散发着大漠那种尘香,用那也有着血痕的右手,一把提了起来,说:“不好意思,刚才顾着看画,忘记了你的袋子!”
这时,车依然向南前进,风继续吹着。心情是淡蓝色的,就像她身上毛衫的那份淡蓝。心情是纯白色的,就像她肩上毛衫的那份纯白。心情就像一只白灵鸟,快乐地飞翔。回忆着上午还在杭州车站的候车室,回忆着一个多月前还骑着汗血宝马在大漠奔跑、看雕影、看孤烟直、看长河落日圆……
“喂,接袋子呀!”冰蝴蝶见他发呆,又轻喊了一句。
“哦,对不起!又走神了……”霍小春连忙接过,一脸谦意,却又看见她手上的血痕,不由关心地问:“你的手?”
“你的手?”冰蝴蝶与白灵鸟也看见他的手上有一道新鲜的血痕。几乎同时,三个人都喊出同一句话来,相视一笑。不过她俩一个喊得比较关切与动人,一个喊得突然与含蓄,毕竟是刚刚发现的。
“别说哦!”霍小春连忙收回袋子,缩回了手。内心却是被感动得想纵声大笑,恨不得伤得更厉害些,又觉得这道能够带来关切的痕恐怕这一生再也忘不掉的。只不过不是“伤”痕,而是“情”痕!想着,他不由默默地笑了笑,轻快地低低地“嘘”了一声,悄声道:“没什么理由,只是,说了会惹人笑话的!”
“咯咯!”白灵鸟笑了一下,就转过身去喝牛奶。
霍小春仍然关注着冰蝴蝶右手的伤痕。
“不小心碰的!”冰蝴蝶见了,淡淡一笑,说着,也收回了手,半转过身,慢慢地翻看起那本速写簿。她的眼光灵动,纤指秀奇,好似一个批阅文件的女状元!
霍小春静静地喝着牛奶,看着她在看画,心里温馨无比。偶尔望望窗外,巨大的蓝天白云一直沿落到地平线还不罢休,并且逐渐染着下午暖洋洋的情调。最后,他舒心地躺在椅背,随着电视里的又一场爱情喜剧《八星报喜》,周润发的倜傥潇洒,任由快乐在心中抚摩。幻觉自己就是快乐的空气,无处不在地任由可爱的人呼吸。
车厢又一次回归平静。刚刚的惊险,似乎像已经远去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或者第二次世界大战,令人缅怀与感慨而已。有时,人们就这样的容易淡忘,容易顺遇而安。
“喂,你是不是画过一幅《大漠风沙》?”铁长寒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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