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儿,你怎么了?”臻杰缓缓松开手,他略略感到了不对劲。
再一次听到章悠儿的名字,茜宇徒生出一身冷汗,她倒吸一气,心中明白既然误会了,只有坦然面对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于是闭了双眼,压着心里的慌乱,一字字道:“此刻皇上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您先走吧!本宫还要再坐一会儿。”
“母……”臻杰始终没吐出那个“妃”字,此刻的他只能暗自庆幸方才留下了大批奴才在远处不曾跟来,不然要闹出怎样的笑话他无法想象,于是再没有旁的念头,只一言不发,快速地走了。
茜宇缓缓转过身,看着身后两个木人:那小太监被赫臻的叫声唤醒,却看到眼前这幅景象,他瞪大着双眼,那眼神仿佛与那伞仗是一样直了的;那小宫女心里料定皇帝是看错了人,其实打死她也不敢想皇帝此举是为了戏太妃,可这样亲密的举动还是发生了,此刻她不是惊傻了,而是惊蒙了。
“你们看到什么了?”茜宇微微皱眉,如此一问。
二人俱害怕不已,那小太监丢了华盖就跟着小宫女一起跪下了,两人连连道:“奴才、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茜宇右手扶着大理石椅子,左手婆娑着右腕上的琥珀串子。她突然淡定了,心中也想明了要如何应对这件事,于是清晰而缓和道:“你们看到了,也听到了。事实上并非什么大事,皇上他只不过把本宫当成了皇后,这只是一场误会,是不是?”
两个木人依旧木木地跪在地上互相看着,半晌才诺诺道:“奴才知道,可……奴才不明白太妃您的意思。”
茜宇轻叹,说道,“本宫没什么意思。但若将来不管有谁问起你们,只管把今日看到的听到的如实说了不要有半点隐瞒,不然本宫决不轻饶了你们,这回明白了没有?”
二人其实还糊涂着,却不敢再问,纷纷点头磕头,表示应诺下来。
远处一停人还僵在原地,此刻着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则怕一行人见面尴尬,惹得太妃怀疑;退,则难保缘亦回头就去告诉了太妃听,倒显得三人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