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言的脑筋转的很快,只一会功夫,便把此事谋算好了,吩咐道:“此事屠兄不要Сhā手,免得被翼王怀疑什么,待小弟到达威临城时,会给翼王发出一封信函,简要的说明此事,到时就算他心怀不满,也不会翻出什么浪来而为了避免翼王那边有什么变故,灵儿以及冬仙子必须要去落腾山呆一阵子,以小弟和相道友的交情,他自会把此事做的滴水不露”
既然曹言已经把此事安排妥帖,屠斗也知道不能改变对方的决定,便道:“既然兄长心意已决,小弟也就不再劝说什么了,只望兄长一路顺风”
“放心吧!此事我自有主意”曹言颔首,拍了拍这位好友的肩膀,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就麻烦仙子和在下的那位劣徒在落腾山委屈一段时日了,在下去去就来”曹言望向冬宁,温言道
“好吧!”冬宁知道曹言这个决定也对自己有利,也不再争什么,一口答应了下来然而对于对方要带着清尘去凤鸣国,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受用她哪里知道清尘根本就不能进入凤鸣国,曹言的这个决定完全是害怕清尘在玉衡城给自己招惹麻烦
几人又稍微了聊了一番话后,在曹言的安排下,几人起身回房冬宁和屠斗各处一室,老糊涂则被曹言叫到了自己的房间说是要好好的提点一下这位资质愚钝的徒弟
夜无知无觉的逼近,天空繁星高点,银辉如水,银轮浮沉不定,不时的隐没进厚重的云朵,而当它透入眼眸时,又变得皎洁而沉静了,仿佛是在诉说着它日复一日的心事它是伤怀呢还是开心?这自然要凭人而论了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在一间干净精雅的房间里,一位身上只披有一件薄纱的美丽女子,坐在一个片尘不染的紫檀香桌旁,以手支颐,静默不语,似是在想着什么
房内轩窗寂寞,屏障翛然,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轩窗,默默然的伸出羊脂般的玉手轻轻地推开桌子后面的窗户
星光临地,沾染了一身的俗世烟火可当它落在女子身上时,却让女子一身轻纱如梦似幻,晶莹的皮肤散发出的点点荧光和银月之光交相辉映,衬托的此女更加出尘绝世,真如九天仙子一般
女子臻首微抬,藕臂轻移,托着胭脂般的粉腮,望着天外的静静不动的银钻,轻轻地叹了一口长气,似在和那遍布苍穹的细钻互诉衷肠
奇怪的是,没过多久,她却又忽然“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了摇脑袋,也不知心思又放在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上面这时她满眼的银星在她眼中亦是笑的开心,如水的光波,随着她咯吱咯吱的欢笑声,也微微的晃了晃,荡起了一屋子的欢声笑语
她咬了咬红唇,伸出一根修长玉指,在面前的桌上一点而下,写道:“风烟过往人似玉,往事不堪到昨天”
女子静静的看着空中的夜星,早把时间抛到了脑后,夜,静静的缓缓移落
夜漏已粳时光已去
第二日清尘,曹言在告别了屠斗几人后,带着清尘和老糊涂两人马不停蹄的朝凤鸣国飞驰而去清尘对于曹言提名点姓的要带她前往,一张脸如桃花盛开,一直挂着浓郁的笑容冬宁则是面无表情的默默而立一直闷声不语,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兴趣
屠斗虽然明白此女心思,但也不愿Сhā手曹言与两女间的事情,也便装聋作哑起来
“好了,既然曹道友已然离去,你我也该抓紧时间赶去落腾山了,这地方可不是长留之地”屠斗从曹言身上别的没有学到,谨慎倒是沾染到了许多
冬宁和灵儿身为后辈,自然是满口的应承三人只在屠斗住所汪了片刻,也一路朝落腾山而去
翼王府后山,烟霞山大殿中,正在安心打坐的翼王忽然觉得一道黄光自己射来,她眉头一皱,两指对着黄光一夹,黄光落到其手中时,已化为一张灵符
在灵符表面写有几个金色的大字:“翼王兄亲启”
翼王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一指对着灵符一点,灵符金光一闪,一行金色字体扭曲了两下,泥鳅般的便显现在了眼前:“翼王兄在上,小弟惶恐,因小弟近日忽闻一位凤鸣国的故人有难,故不得不前去施以援手弟知翼王兄胸襟宽广,广结善缘,福缘被泽大陆,故小弟方能作此决定.....”
信中语气虔诚,完全把翼王抬到了一个圣人的高度,而书写者口吻更是完全是以一位后辈的样子来表述的
这种做事方法虽然常城曹言的惯用手段,然而这一次却是曹言吩咐老糊涂书写的老糊涂久居凤鸣国乡下,曾经又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教授匠,对于书信当然是信手拈来,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