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场中,终于有一学子吟道:“猛风飘电黑云生,霎霎高林簇雨声。
夜久雨休风又定,断云流月却斜明。”
这学子一首夏雨诗道完,却是期待的看着差人。
见那差人一点头,那学子也是兴奋地一跳,扬眉吐气的向那县衙而去。
场中众学子看见有人带头纷纷作诗或作词,竟然接二连三的全都进去县衙之中。
李善看到这不由对这余小姐产生浓厚的好奇感,只见李善天罡变化中的隔垣洞见使出,摇身一变。
变成一高冠博带,手拿福德麒麟扇,腰垂道德鸢凤佩,身着纯白大天禄儒袍的清秀俊雅的儒生混入了县衙之中。
进入县衙,却见县衙之中一片肃静。
原来那些早就进来的儒生却是被一丫鬟堵在大厅之外,那丫鬟居然也生的晶莹剔透,瘦削玲珑。只是这丫鬟一张口就破坏了整体的气质。
“我说你们这些大老爷一个个还什么才藻富赡,现在连一简单的对联都对不出,还想见我家小姐,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连给我家小姐端洗脚水都不配。
嗱,我现在再给你们说一遍上联,你们要是在对不出就给我滚蛋。
听好了,上联是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艺竟敢教七**子十分大胆-,有没有下联,没有下联就滚蛋!”
李善听后无视那丫鬟尖酸刻薄的言语,只是在思考那丫鬟说的上联。
“这上联出的却是有趣,联中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各列其中,还暗骂了这些儒家学子,难怪那些儒家学子对不出上联。如此,我更要见见这余小姐了。”
心中想罢,李善高声言道:“我来对这上联。”
那丫鬟本来还在趾高气昂,猛一听到有人要对上联,不由气势一弱,往那传来方向一看,却是一高冠博带,手拿福德麒麟扇,腰垂道德鸢凤佩,身着纯白大天禄儒袍清秀俊雅儒生。
那丫鬟看到李善的风流姿态,也不由的放低姿态,言道:“公子,请回答。”
这丫鬟之所以放低姿态,是看到李善自信神色和风流姿态,不由想道:“如果这公子真的娶了小姐为妻,我是要做陪嫁丫鬟的,要是现在故意为难他,指不定以后怎样欺负我,我还是不要过于为难这位公子好。”
李善在众多儒家学子的让行下,来到那丫鬟近前,用手中玉扇一挑这俏丽丫鬟的下巴,言道:“我这下联是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众多儒家学子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李善对的这下联看似工整,实则平仄不齐。故而,众多儒家学子哄然大笑,笑那李善不学无术。
那小丫鬟也是一愣,随即俏脸一红,打掉李善的玉扇,羞气道:“你这公子生的也是风流倜傥,怎么对的这下联如此不堪入耳。”
李善也是一乐,言道:“不堪入耳吗?我这与堪入耳的,你且听来。
十寺九僧藏八卷轴谨遵七戒六道五律却惜无四三二徒一筹莫展。
十军九将占八城池驻守七年六月五日却败于四三二计一策攻心。
十对九顺总八舵主管那七饼六条五万直摸取四三二牌一定先和。
十面九伏入八卦阵难分七星**五方已无施四三二计一心等死。
十年九灾乃八字弱学得七仙六壬五术遂自摆四三二阵一飞冲天。
十鸡九雨共八桌子饿了七天六时五分就吃了四三二盘一下撑死。”
李善说道这里却是停了下来,看着众人不可置信的神色,道:“还要吗?”
此时众人还在回味之中,突然听到李善说的“还要吗?”,纷纷露出见了鬼的表情。
看见众人还没有回味过来,李善接着道:“一乡二里三先生未谙四书五经六艺七律教得八童九子十分可恶。
十人九姓八东主施了七厘六毫五丝四息尚且三心二意一等鄙俚。
十室九空有八家人不管七情六欲五音只求四代三辈人一生平安……”
李善还要继续对下去。
这时,只听大厅之内传来一如玉珠落盘的清脆媚音道:“公子口吐珠玑,对上小女子的上联已经可以入得大厅了,就不要在让众多饱学之士难堪了。”
”呦,还会泼脏水。明明是你出的上联让众多学子难堪,现在反而说我令人难堪,真是好生有趣。”李善不由心中揣揣道。
不过李善没有丝毫犹豫,也不让丫鬟带路,抬脚迈步进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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