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生也吃了一惊,为什么他就没感觉?
王大夫看看刀尖,那飞刀只有八寸长,他用鼻子闻了又闻,不由皱眉,道:“真危险,所幸你未曾立时拨出来,这刀扎中你的血脉旁边,发生挤压流的慢,只不过十二个时辰才会发作。”
赵长生道:“哇操操!那可怎么办?”
王大夫道:“我封了你的茓道,血脉停滞,不过……”
赵长生一想,立时取出个瓷瓶,道:“王大夫,你瞧瞧我这儿有解毒的药,管用吗?”
他不懂,他把抢自欧阳大山的解毒药拿出来。
王大夫一看,眨眨眼,道:“行,这药可解五毒,你中的这把刀子上喂的正是蟾蜍剧霉,再好不过了!”
赵长生闻言也高兴,真的就有那么巧,欧阳大山的木盒中,千年蟾蜍就是最毒之物。
王大夫撮了一些洒在赵长生的伤口,他还用手去捏捏揉揉,果然又挤出不少黑血流出来。
赵长生顿觉轻松不少,王大夫弄了一条带子为赵长生扎着,道:“天下剧毒两大类,草本类,动物类,有的中上会黑红一大片,吓人,有的不见痕迹,要命,年轻人,你的毒是后者!”
赵长生吓一跳,这是行家的话,他当然相信,所幸他刚才未离去,否则若是见到大叔,自己倒在大叔面前,虽死不足惜,大叔怎么办?
王大夫的药铺开在青石镇的街北头,两间门面不算小,三个伙计在里面招呼着。
赵长生把毛驴稳在门外面,伸手把桂花扶下来。
王大夫已吩咐店中伙计,快把他的药箱提到后室来。
桂花款款的可以慢慢走动了,但赵长生还是挽着她走到药铺后院里。
有个管事迎上来,他问玉大夫:“推车老李呢?”
“死了!”
“怎么死的?”
“凄凤山下我们遇上强盗了!”
大伙一听都愣了,再看赵长生带着伤,立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后面跑来个老妈子,把桂花扶回闺房中了。
王大夫很细心的为赵长生治伤,赵长生的衣衫破了,王大夫吩咐快弄套新的替赵长生换上。
不多久,凄凤山遇盗这件事便传开了!
赵长生成了大英雄,不少人等着想看看这位大英雄是个什么模样,只不过赵长生太累了,他吃了饭就在客房中睡下了。
外面的寒月照窗前,下了多天的雪总算已晴了。
赵长生一觉醒来已是四更天了。
他试着活动一下左臂,几乎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他这时候又想起仇大叔了。
他早就应该回去的,算一算时间,他应该早三天就回去的。
他正想起来穿衣衫,忽觉身边躺了个人,这真的叫他大吃一惊!
借着月光低头看,云发半遮一张脸,那摸样真好看,棉被内一定是个女蝉娟!
不错,棉被下正是王桂花。
她怎么不吭不声的睡到赵长生的身边来了?
赵长生心中琢磨,自已是不是在做梦?
他用右手去按了一下左臂伤处,有感觉,这绝不是在做梦!
再低头看桂花已睁开眼来了!
“相公,你叫什么名字?”
“哇操操!我……叫赵长生……姑娘你怎么……会……”
“你结过婚没?”
“哇操操!我……没有哇……”
“那就好……看你这一身装扮,不如就住下来吧!”
赵长生心中纳闷,为什么王大夫不说要桂花来讲?
桂花伸手拉住赵长生,她是那么的温驯,又道:“相公你在大山里救了我,我心中感谢……”
赵长生忙一笑,说道:“王姑娘,你千万别放在心上,那也不值得姑娘就把终身交在我的手上呀!”
桂花挺上身,侧转面对赵长生,她只是小衣在身上,一身的香味引诱人,说出的话声也好听!
“相公,我的身子几乎被那强盗霸占了,是你救我的,你不但教我,也救了我爹!”
赵长生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这是武者应有的责任。”
桂花仰起俏嘴,就在赵长生的下巴前柔顺的道:“除了救了我父女,更要紧的是相公已看到我的身子,我们这儿的风俗,女儿家的身子只有她的丈夫才能看到,而你,相公呀!你看到我的身子,是吗?”
赵长生吃惊又不解,也难怪王大夫在女儿被抢去之后,他也想上吊死了,原来他们极为重视这一点!
赵长生还没有反应,桂花己贴身在赵长生的身边,细声的道:“你就是我的丈夫,相公……长生……”
赵长生忙回道:“桂花,你不能呀!哇操操!”
不料王桂花认定赵长生了。
她的动作便也跟着来了。
棉被下面,桂花脱掉裤子,搂紧了赵长生的腰,准备作她的奉献了!
她甚至露出饥渴的样子,扭动着她的腰肢。
赵长生这一下子可急了!
他心中想,如果自己没有一肚子的要紧事塞得自己喘不过气,桂花的这种侍侯,他是不会拒绝的。
他再想,汴梁城小师姐还在等着自已回去呐!更何况还有仇大叔的重要大事未解决。
他正在想着,桂花的手已过来了。
赵长生的全身一哆嗦,桂花的大腿一挠,光景等着赵长生上马了!
赵长生能在这时候办这事吗?
他当然不能,他也相信,如果桂花被自已拒绝,她也一定会大为伤心!
“桂花!”
“嗯……啊……”
“我是看见你的身子了,但那只有我一人看到,害你的都死了呀,哇操操!”
“所以你就是我的丈夫……啊……哼……”她还在扭动着。
赵长生不为所动的道:“只要你不对人说。我自已也不对人去说,你不一定非嫁我呀!哇操操!”
桂花已呓语似的道:“难道你……你不要我……”
“哇操操!不是不要!我……”
桂花几乎就要爬上赵长生的身子了,她秀鬓半垂面的道:“我爹……我娘……都……说你不错……”
这句话提醒赵长生了!
他狠着心来嘿嘿笑!
桂花半闭着眼,道:“将来我爹教你歧黄之术,这间药铺便也是你的了,这一辈子我们就……”
赵长生一想,人家想的真周到,连我的后半生也想到了,而自已……
赵长生当然无法答应,人家这么“赤祼祼”的来报餐他,他更不能坏了桂花一生。
这要是换上别的缺德鬼,非大干一场再撒腿走人!
赵长生不能这样,既然不能,就得想办法。
赵长生的办法也真绝,亏他想得出来。
他也伸手,他伸手抓摸桂花的身子,从上面直往她的下身摸……
赵长生边摸边低声的道:“桂花,你要嫁我可是真心的吗。”
“我都睡在你身边了。”
“你不后悔吧?”
“如果我后悔,就不会半夜来你这儿了。”
“那好。”
他用力搂紧桂花又道:“桂花,今夜咱们别来鱼水之欢,你等我三天好生的想一想吧!”
“相公,你要我想什么?”
“那我就实话对你说,省城里下了海捕公丈在捉拿我,我……我……是个杀人的通缉犯!”
他低头看着桂花,他也发现桂花的身子一阵颤抖!
赵长生无奈的又道:“你若是嫁给我,我心中当然很喜欢,我怕你吃不了苦,我就是往大山中逃走的,要不然,我去大山干什么?”
桂花落泪,道:“你躲在大山怎么活?”
赵长生道:“大山里有个虎头寨,我去入伙当强人,官府要抓我就难了!”
他再抱抱桂花,又道:“你嫁给我,我就会带你去当强盗,你就是强盗婆,你……干嘛?”
桂花不开口了。
她哭泣了!
赵长生立刻取过桂花的衣衫替她披上,安慰的道:“趁着天未亮,你回闺房去想一想,你可以想三天,三天以后你再告诉我……”
挂花拭泪,道:“你……你这样老实样……你……会是官府通缉人犯?”
赵长生道:“在山上,你不是看我杀过人吗?我杀人不眨跟,我已经杀过不少人了!”
桂花灰暗中仔细看着赵长生,道:“你……你看来是个好人,为什么……”
赵长生道:“我就老实对你说吧!江湖上的坏人有时候也会做几件好事,找就是那种人!”
他轻轻的在桂花脸上吻了一下,又道:“因为你对我真心的,我也就不忍欺骗你,桂花,回去想想吧!我想再睡一阵子。”
王挂花缓缓的穿好了衣衫,她下了床,站在床前想一阵道:“相公,我会好生想一想的!”
赵长生道:“终身大事,当然不能马虎。”
王桂花拭了一下面颊,这个善良的姑娘,就那么又轻巧巧的走出客房了。
赵长生再也睡不着了。
他起身穿好衣衫,收拾好自已的东西,轻悄悄的便掩出客房外!
从门边的墙上跃出,赵长生不忘他的小毛驴。
只不过当他走到药铺前面的台阶下,黑暗中有个人站在那儿没动静。
赵长生也没看见,只不过当他刚解开绳子牵驴走,黑暗中那个可就开口了。
“你果然被我猜中了?”
“谁!”
赵长生压低眼皮看过去,这才发觉黑呼呼的墙边站着个人!
这人的手上提了个小包袱,缓缓的走到他身前。
“是你,王大夫?”
不错,那人正是王大夫。
他一身的棉袍子,头上戴着一顶黑毡帽,微点着头道:“赵老弟台,你真的是一名杀人通缉犯?”
愣了一下,赵长生无奈的点点头,道:“你没见我的身上带着刀?”
王大夫一叹道:“就算你是杀人犯,我以为你也是不得已的吧?”
赵长生心想,自已得装的像一点,不能露出马脚来。
他心中想着,嘴角可就翘起来冷冷笑道:“老实说,我是常杀人生活的,至今已不知杀了多少人了!”
怔了一下,王大夫道:“你还常杀人?”
赵长生道:“为教你女儿,我也杀人!”
“那些人该死!”
赵长生道:“我杀的人多了,便也结了不少仇家,他们有不少人正在找我,王大夫,你不怕我拖累你们?”
王大夫不开口了,他叹惜着!
赵长生却拍拍王大夫的肩,道:“你别为我担心,就好像你们根本就不认识我一样。”
王大夫道:“小兄弟,在我父女心中,你就是个大好人,既是你不想拖累我们,这段恩情也忘不了!”
赵长生道:“走出小镇我就会忘掉的。”
王大夫道:“那是你豪侠心肠,赵老弟,这……”
王大夫把手上的小包袱替赵长生套在驴背上,又道:“一些银子带干粮,我劝你一句怎么样?”
赵长生道:“你老指教。”
王大夫道:“别去大山当强盗,你远走高飞去他乡,时间久了再回来,当强盗是没有好下场的呀!”
赵长生重重的点点头,道:“王大夫,我在路上会考虑。只是这些银子……”
王大夫一笑,指住包袱,道:“不多,省着用也够你走个三五千里路的。”
赵长生心中一痛,王大夫真的相信他是个杀人犯了!
他还准备带大叔入山找仇家呢!
赵长生实在莫法度,如果他说了实话,他今夜就无法离开王大夫的家!
他非得与玉家姑娘桂花成亲不可!
赵长生拉着毛驴面对王大夫,道:“王大夫,你的桂花姑娘是好,她很清白,叫她别为一个杀人犯误了她的好年华!”
“真是好人,怎是杀人犯?”
赵长生笑了,又道:“快替他找个好人家,千万别再带着她上深山了!”
王大夫叹了口气,道:“金银财宝与美女,带在身边惹祸害,真是一点不假呀!”
赵长生点点头,又招招手,道:“天快亮了,王大夫,我得快走了,万一有公差遇上就麻烦了。”
王大夫点点头,站在那儿不动了。
赵长生忙拉着毛驴往小镇外走去!
离开王家药铺真不容易,赵长生编了个瞒天大谎言,连他自己也不能相信,他会捏造出那种谎话来。
走出镇外,夜风凉飕飕的有些刮面,赵长生可不能再稍停,因为他得急着往河岸赶。
他大叔不知怎生的再生他的气了。
赵长生赶着毛驴连夜走。
他的心中真担心,仇大叔一定等急了,说不定大叔见面会骂人的!
赵长生越想越心焦,便也抡起已掌打在驴的ρi股上了!
他还不知道他的大叔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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