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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机缘巧合救佳人

不久他就可入洞房了,他很开心。

旅店里竹叶飞与小兽­精­正坐在桌子前。

他俩谁也没说话。

他俩各自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在等着黑夜的到来。

现在是申时一刻,天就快黑了。

他俩也已说好了救出秀芝的办法。

小兽­精­托腮看着窗外。

窗外是屋顶,和一块灰蒙蒙的天空。

他不知道为何会出这种事情。

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秀芝了。

他喜欢秀芝,爱秀芝,可是别人却逼着秀芝成亲,他不能容忍。

他想,拚命也得把秀芝救出来,他自己的命不就是秀芝给的吗?若是没有秀芝,他早已死了。

但他又担心,若是杜渔利提早入了洞房,又该如何是好呢?

尽管他才知道杜渔利这个人,但他知道,杜渔利这种老恶棍什么事都会做得出。

他很着急,他站起身来,在屋里踱着。

竹叶飞抬着看着他,“又急了是不是?”

小兽­精­没说话,又坐下来。

竹叶飞仍静静地坐着。

难道他不着急吗?

不,他也很急。

但他知道,此刻再急也没用,必须等天黑后才可以去救秀芝。

因为他要的是活着的秀芝,他不能让杜渔利把她杀了。

他也很喜欢秀芝,但仅仅是喜欢。

并不只是因为秀芝救过他的命,他还觉得秀芝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他也认为秀芝很美,但这样美丽的女子绝不可让杜渔利这种人娶为姨太太,去玷污。

即使这个女子不是秀芝,也没救过他的命,他还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因为他是竹叶飞,他是个浑身具有浩然正气的人。

夜,终于降临了。

“杜府”院内,灯火通明,人声吵杂,酒气薰天。

竹叶飞与小兽­精­已在大院的侧墙外了。

他们不能再等了,一刻也不能等。

他们必须救出玉洁冰清的秀芝。

他俩飞身跃上院墙,躲在一棵大树后。

院里只有两个人,摇摇摆摆地向大门走去,分明已喝醉了。

院子里有三幢大宅子,靠近门的两幢,屋里灯光很亮,喧闹声也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而另一幢靠后的宅子,只有两扇窗口有灯光。

他俩悄悄进了院内,顺着院墙向后面的那间宅子掠去。

想必卧房就在那幢宅子内。

他俩来到屋前。

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两扇亮灯的窗户相隔有四丈远,中间还开有二扇门,门是虚掩的。

他俩分别摸到两扇窗前。

窗上的纸,看不见里面。

竹叶飞戳开窗纸,刚伸头看,已觉身后寒光袭来。

此人正是杜家的打手,他像早就知道有人要来,而一直等在门里似的。

他这一刀出得煞是快捷,只见人随刀跃,刀随人转,直向竹叶飞的脑后砍来。

那人好像并没发现小兽­精­,因为竹叶飞是从门那边过来的。

但小兽­精­却看见他从门中跃出。

小兽­精­见那人直向竹叶飞跃去,想喊又没敢喊,即使竹叶飞听到他的叫声,那人的刀也该砍上了。

竹叶飞见寒光袭来,急侧跃躲闪,因为他发现得太迟了,已来不及出招了。

这一刀用力真是大!“当!”的一声从窗台上劈下几块砖来。

同时“卟!”的一声,小兽­精­空中一掌已击中那人的后脑。

那人一头栽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多半是死了。

听到声音,不知从何处钻出十来个人,向这里跑来。

竹叶飞急忙挟起死者,小兽­精­拾起刀,向屋后掠去。

此刻他们不能硬打,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秀芝,也不知她在何处,杜渔利是否正在看着她?

来人没有发现他们,只在宅前找着什么。

忽地,一人道:“你们瞧,这是什么?”

他发现窗台坏了。

其余的人都走过来,也看到了。

一人道:“是谁砍的?”

有人道:“不知道,没看见。”

另一人道:“我去叫老爷。”说着向前宅跑去。

其余的人又找起来,有人嘴里还道:“奇怪……”

竹叶飞与小兽­精­已跃上了屋角处的一棵大树,连死者也被他们挟着带上树去。

这棵树是一棵古槐,粗足可三人合抱,树上枝繁叶茂。

这样的树莫说三人躲在上面,就是十人躲在上面,在这夜­色­下也是难以找到的。

杜渔利已有三分醉意,摇着膀子走了过来。

一人见了道:“老爷来了。”

杜渔利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人道:“小……小人也不知,只听到‘当’的一声就赶来了,却见这窗台上的砖掉了几块。”

杜渔利道:“是何物打的?”说着走过来。

“像,像是刀砍的。”

“哦……嗯!”他也看到了。

他伸手摸了下被砍的缺口,转脸:“可找到人没有?”

“老……老爷,还没找到。”

“废物,再找,一定要找到!”

说完转身进了这幢宅子。家丁们又分散了,但没有走,他们要找人。

小兽­精­见杜渔利进了宅子,急得满头是汗,看来秀芝定在此屋内了,他想。

竹叶飞也有些蹲不住了,但他并没有下树,只用手挠挠头。

家丁们仍在树下绕转,也有抬头看的,但并没看见他们。

杜渔利已进了屋去。

这屋子可是洞房?秀芝没出事吗?竹叶飞和小兽­精­都在想着这两个问题。

片刻,杜渔利又出来了。

门口的家丁见他出来,躬身道:“老爷。”

“还没找到吗?”

“还没有。”

“我还有客人要陪,你们可要看好屋子。”

“小人知道,老爷。”

杜渔利又向前面的宅子走去。

见杜渔利走了,竹叶飞与小兽­精­才放下心来。

渐渐的,有几个家丁向院门走去。

但此宅前,仍有三个家丁。

小兽­精­轻声道:

“还剩三个人了,我们下去可好?”

竹叶飞道:“莫急。”

“为何?”

“先杀了他们再下去。”

只见竹叶飞从怀里掏出一把东西来,洒向树下。

原来是一把竹叶子,纷纷扬扬地飘了起来。

一个家丁抬起头,忽地见到树上飘下许多东西,好生纳闷,对其余两人道:

“看,这是何物?”

竹叶子仍飘飘悠悠地飞舞着,还没有一片落地。

其余两个家丁,抬头走了过来。

他们都知道这不是槐叶,所以想看清是何物。

但正当他们都知道是何物时,他们的脸上都现出恐惧之­色­。

他们欲跑,已来不及了。

只见悠然飞舞的竹叶,忽地分为三路,­射­向了他们。

利如尖刀的竹地,刺人他们的身体,已不见了影子。

他们都倒在了地上,死了。

血,从他们身体中流出,每人的身体上至少有十余处出血点。

此刻,宅前已没有活人了。

竹叶飞与小兽­精­跳下树来,那个死人还在树上,他们没带他下来,而又躺在地上的死人拖至屋后,藏了起来。

这次,他们没有再去窗前,而是直接掠进了宅子。

通道里很黑,他们走得很轻,很慢。

他们不知屋里是否还有杜家的人,所以他们得小心才是。

通道岔开了,左右各有一条。

他们先向右手的一边走去,没走几步,就有一扇门。

灯光从门缝里溢出。

小兽­精­把脸贴在门上,透过门缝向里看去。

这是一间普通的卧房,屋里没人。

他俩又回身向左面的通道走去。

走到门前。

此门一点缝隙也没有,只在门下的地上隐隐透出些灯光,可见屋里有灯。

忽地,门里传出一声抽泣。

小兽­精­的心抽紧了。

竹叶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黑暗中也可看出。

小兽­精­轻轻推门,没推开。

竹叶飞伸手摸去,摸到一把锁,小兽­精­也摸到锁了。

小兽­精­轻声道:“竹大哥,怎么办?”

竹叶飞亦轻声道:“把剑给我。”

小兽­精­轻轻抽出剑,放到竹叶飞手中。

竹叶飞握剑在手,把剑尖套入锁扣,手臂一抖,“嚓”

的一声,锁被削断了。

同时,小兽­精­接住了落下来的锁,轻轻丢在地上。

门,被推开了。

屋里的人果然是秀芝。

这屋子也的确是个洞房,很新的洞房,但屋里并没有喜气。

秀芝正坐在一把红木椅上,可是她坐得并不自在,因为,她的手脚都是用锦带捆住的,而整个人又被捆在椅子上。

秀芝听门开了,忽地转过头来,惊喜道:

“小兽­精­,是你们?”

她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身上穿的并不是新娘子应穿的衣服,也不是她原来穿的红衣裙,而只是一套普通的粉红衣服。

衣服完好,只是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却又红又肿,是哭的。

小兽­精­喜道:“秀芝。”

竹叶飞轻声道:“莫要说话,行出去才是。”说着已把锦带割断了。

秀芝刚想站起来,只觉两腿发麻,又坐在了椅子上,是由于捆得过久的原因,她已被捆了好几日,血脉不畅。

小兽­精­急忙抱起她,向门外走去。

可是刚走两步,他又转身回来了。

因为走道里响起了脚步声,是杜渔利的脚步声。

竹叶飞也听见了。

竹叶飞道:“让我来对付她,你准备好抱着秀芝跑。”

此刻,杜渔利已到转弯处,他一眼看到灯光从门里­射­出,就知道门被打开了,顿生疑心。

突然,他一步跃至门前。

他看到了竹叶飞,也看到了小兽­精­正抱着秀芝。

他本已酒过三巡,面­色­通红了,此刻变得红里带青。

杜渔利瞪眼怒道:

“你们是何人,竟如此大胆?”

竹叶飞悠悠道:

“在下竹叶飞,冒然拜访失礼了。”

杜渔利更气了,喝道:

“竹叶飞,我与你素无冤仇,你为何抢我的人?”

竹叶飞道:“她是你的吗?”

秀芝亦愤道:“我何时是你的人了?”

杜渔利看看秀芝,又对竹叶飞道:

“你们想怎么样?”

竹叶飞道:“把她带走。”

杜渔利吼道:“不行!”

竹叶飞冷冷道:“那你就得死!”

突然,杜渔利出招击来,是对着竹叶飞的。

他用的是虎拳,拳法亦好,真可谓“急如暴风骤如雨,突如晴天霹雳起,变生肘腋虎亦胃,电闪雷鸣任意行”。

然而,他出错拳了,也许是他急昏了头,因为屋子里地方太小,他施展不开身子。

竹叶飞只出了一招,剑已刺入他那如酒桶般的身体。

他倒在了地上,胸部的衣服破开一个小小的口子,没有血,但他已经死了,血混着酒渣从他肮脏的嘴中喷出来。

小兽­精­抱着秀芝,与竹叶飞一同掠出了宅子。

十余个家丁正站在宅门前,是刚刚赶来的。

竹叶飞愤然道:“你们的老爷已死了,不想死的都走开。”

家丁们一哄而散。

小兽­精­抱着秀芝与竹叶飞掠出院墙,消失在夜幕中。

回到旅店,小兽­精­轻轻地把秀芝放在床上。

秀芝看着他俩,道:

“谢谢你们救了我。”

小兽­精­低头道:

“秀芝,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

竹叶飞亦道:

“是啊,是我们对不起你。”

秀芝不语。

竹叶飞小兽­精­也不说话了。

屋子里只有一盏灯照着人的影子晃动,其余都是静止的,除了呼吸声,一片寂静。

良久,秀芝缓缓道:

“其实,雷震天不是我亲爹。”

“什么?”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他们惊奇,他们不能相信,雷震天这样的人会为别人抚养孩子,而且是那样地爱她。

雷秀芝又道:“雷震天没有娶过亲。”

小兽­精­道:“那你是……”

“我是他家里一个女佣的女儿。”

“那你爹娘呢?”

“我娘一生下我,爹就死了。”

“那后来呢?”

“我娘就把我带到了他家。”

“那你娘呢?”

“我四岁时,我娘也病死了。”

“那你为何叫他爹呢?”

“他见我好玩,喜欢我,就把我留下了,还认了我做女儿。”

“原来是这样。”

三人均不言语。

跳动的灯光照着人,人影晃动。

屋子里一片寂静。

夜,已是深夜。

灯光越来越弱,人影越来越淡,越模糊。

竹叶飞起身拔亮了灯火。

晃动的人影,又清晰了。

小兽­精­抬眼看秀芝。

秀芝的眼睛仍红肿,却笑了,笑得很甜,很美。

小兽­精­也笑了。

竹叶飞看着他俩,也会心地笑了。

俄顷,竹叶飞道:“秀芝,你还有亲人吗?”

秀芝收住笑,低头道:“没有了。”

小兽­精­接过话,道:“那你可有去处吗?”

秀芝道:“也没有。”

小兽­精­道:“那你怎么办呢?”

秀芝抬眼看着小兽­精­道:“跟你们走。”

小兽­精­问道:“跟我们走?你……”

秀芝道:“你们不愿带我走吗?”

小兽­精­道:“不是。”

秀芝道:“那就是愿意带我走了,可是?”

小兽­精­道:“也不是。”

看他的表情很严肃,秀芝知道他没在闹在玩。

秀芝不解道:“那你是何意呢?”

小兽­精­缓缓道:“其实我很愿带你走……”

秀芝急转脸看叶飞,道:“那是竹大哥不愿带我……”

竹叶飞急道:“秀芝,你别急,我可没那意思。”

小兽­精­亦道:“秀芝,你别急,听我说可好?”

秀芝点点头。

小兽­精­道:“我想告诉你,我们也是没去处的。”

秀芝道:“那我不管,你们带我走就是了。”

小兽­精­道:“秀芝,你没出过远门,在外面是很苦的。”

秀芝道:“你可是怕我吃不了苦?”

小兽­精­点点头。

秀芝也不语了。

她是没有出过远门,杜渔利把她接到此处来,亦可算她出门最远的一次了,还是坐马车来的。

她知道他们过的是终日不定的生活,她不知自己可受得了。

况且,他们两人是男的,而自己却是一个女子。

但不与他们走,自己怎么办呢?

忽地,秀芝抬头道:

“吃苦就吃苦。”

小兽­精­犹豫道:

“这……”

秀芝的眼里流出一串泪珠,泣道:

“那你们为何救我出来?”

小兽­精­不知所措了。

他实在不愿再看秀芝哭了,他不忍心再让她哭。

他喜欢看秀芝笑,就是第一次在路上遇着时。

她很美,笑起来更笑,更能讨人喜欢。

他喜欢她,已在内心里爱着她。

他希望她永远也不哭,但此刻,却因自己……她哭了。

竹叶飞怜爱地劝道:

“秀芝,你先别哭,让我们想想办法。”

秀芝真的不哭了,但仍不时地抽泣着。

那时,她不知道此人就是竹叶飞,就没与他说过几句话,但现在,她知道了。

她知道竹叶飞是个好了,也是个聪明人,她相信竹叶飞一定会想出个办法来的。

她已把竹叶飞看成自己的哥哥了,她信任他,既然是哥哥,就该听哥哥的话。

小兽­精­也看着竹叶飞。

他知道竹叶飞会想出办法的,却不知他能想出何种办法。

当然,他也知道竹叶飞是不会让秀芝与他们一块去找紫丁香的。

尽管秀芝也会武功,但他们是不会拉着她一块去杀人的。

竹叶飞低头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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