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小主人本身抑制不住能量的度,所以才会被空间整体限制,这是针对所有物种的规则,毕竟这个时代的某些地方是不能被清除的,小主人刚刚修炼归来,所承受的抑制是最强的,慢慢就缓解了。”
小光抓着苍凉的发丝,任自家小主人在纷乱的人群里穿梭,嘴不停的解释着,尽管苍凉已经很快淡定了。
蚀打开的地方距离机场很近,给机场带来了混乱的同时,也很好的隐藏了苍凉的降落,原本混进了人群里打算离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力量似乎在这个时代变弱了许多,似乎从整体上被什么给压抑了。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苍凉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平衡的含义,把拥有着特殊力量强大的那部分抑制,把普通人的素质普遍提高,这边是空间平衡的方式。
而平衡的重点,特别针对于每个空间的BOSS们,尽管苍凉还是见习BOSS,他本身的力量却已经超越了某些空间的BOSS,在现世被抑制的相当厉害,这是在还未穿越之前从未体会过的,这么看,他到过去修行其实成果也蛮大的。
“停!”小光提醒的声音近乎尖锐的在耳边响起,原本流窜于人群中的苍凉猛的停下了步子,抬头。
那个被他怂恿妖魔摇晃下来的青年正站在他的对面,虽隔着来往的人群,却是处于他离开的必经之路上。
明显已经被发现,苍凉啧啧,索性离开了人群走出去。
“可爱的小主人,库洛洛·鲁西鲁是猎人世界的BOSS,以你目前被抑制到最低的能力来说跟他打毫无胜算,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建议找块空旷的地方,赶快把阿伽比小主人转换出来。”小光警告,虚拟化的小人已经潜入了手表。
“没问题。”他被抑制的只是能量,而身手却没有受到影响,更何况,稍微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在这麽多人的场面下开打,阿伽比出来的话……他还真不晓得那随意的孩子会不会直接在人群面前调戏起那腹黑,那娃的表达方式总是挺特殊的,尽管那娃对库洛洛的讨厌不亚于他。
库洛洛这个人看似随意,却也是有原则的,他不会在东京机场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苍凉相信,本身应该不属于东京这个地界的库洛洛应该也受到了一定的抑制,他感觉得到,对方身上那属于规则的痕迹,在之前从未有过感应,而真正规则压到了自己身上,他才知道那些痕迹是什么。
只是,还未走到另一边,苍凉整个人被一双手臂抱了起来,那双手臂给人的感觉太过熟悉,而苍凉在手臂接触到身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主人是谁,他对那人从未有过防备,即使对方曾经把他骗的几乎绝望。
“苍凉,终于找到你了。”
附带的,是映在额头上那一个浅浅的吻。
苍凉很茫然,在不周山时师傅为了他的修行封印了他的执念,后来离开那个世界恢复了执念的同时,方察觉记忆中忘却最深的竟是宫崎耀司,仅仅是伤害不可能会带来这么大的执着,苍凉明白,即使对方不曾伤害过他,这人都是他前世最深的执念。
只是那曾经有过的欺骗,苍凉无法忘却,却又想起了他消失的时候这人追着他在人群中寻找的慌忙,为什么骗了他之后还要去找,是后悔了吗?
那是他又在想什么?
那个不是曾经跟他相处默契的耀司哥哥,这个世界的耀司哥哥对他只是好感,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太短,甚至这个世界的宫崎耀司几乎不了解他。
曾经的耀司哥哥会很温柔的叫着他苍凉,语音温和,结尾带着微微的上翘,仿佛只是叫着这个名字就感觉到温暖,而这个世界的耀司哥哥对他很好,却只是很平淡的称呼他,与前者相比犹如奶茶和白开的区别,曾经的耀司哥哥绝对不会骗他,因为一起生活的时间很长,宫崎耀司明白苍凉的心被伤害的多脆弱,而宫崎耀司就是他救命稻草般的存在,一直被紧紧抓牢。这个世界的宫崎耀司骗了他,虽然不明白原因,而苍凉曾经告诉过自己应该是对方有苦衷的。
苍凉好不容易才促使自己相信,两个宫崎耀司灵魂相同,跟他相处的经历却完全不同,所以对于他来说是有区别的,这个世界的宫崎耀司始终不可能变成曾经的耀司哥哥。
而现在,在他已经说服自己放弃的现在。
这个人如此迅速的找上来,并用这相同的方式叫着他的名字,尾音上翘,带着满满的珍惜和愉悦,仿佛曾纪以为再也回不来的过去又站在了自己面前。
苍凉觉得很委屈,于是咬着下唇不去看身后的那张脸,而拦着他身体的青年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暖暖的气息吹拂到了耳边,苍凉的耳朵一下子变得通红。
宫崎耀司心情不错,或许在之前有过紧张,但抱着这孩子的同时,那种紧张却是完全消散了。
这个世界的他做了那种事情,深深地伤害了这孩子的心,虽然基调是希望这孩子成长,却是在方式上有些偏激了。
如今这孩子的态度,恐怕是没有认真的怪过他,是因为太在乎,还是因为完全不在意?
“我对你已经没用了,这是你说的。”孩子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委屈。
宫崎耀司好笑,这个时代的他还真是做了一件糟糕的事,小孩的记忆力如此好,这句话指不定真的还被他记上那一辈子。
小孩没扭头,只是在察觉到他接近的呼吸时缩了下脖子,继续理直气壮地开口,“你又不相信我说的话。”他还是第一次主动告诉别人自己是重生党,这人当初竟然不相信,还怀疑他是对夜氏和双龙会有目的,苍凉不满的哼哼。
“谁说我不相信。”特别强调了我字,宫崎耀司揉揉小孩长长了些的发丝,决定待会儿先带小孩去剪剪头发,本来就生的像个女孩,头发长点活生生一个穿着男装的小姑娘,只是小孩似乎痞气渐长,排除害羞之外,举手投足间都带了种野生的感觉,“难道说,只有你能回来?我就不能?”
苍凉惊讶的抬头,终于明白了刚刚的异样感是从何而来,内心涌上的情绪如火焰般滚烫,那个答案几乎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