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好有些奇怪,这样的情况下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然而,下一瞬,他却完全愣住。
“玛……玛门……?”连声音都是愣愣的。
“……笨蛋好!你怎么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啊!”眼前的玛门背对着他,挡在他前面,语气却是与以前一样。
“我……”好不知为什么有种感觉……对,很不安……“玛门,你……没事吧?”
“我怎么可能有事嘛……哈……”玛门突然坐倒在地上,喘着气。
!“玛门!”好拉过玛门,眼神蓦然失神,呆呆看着玛门。
脸苍白如纸,亮丽如红宝石的绯瞳染上了灰色,有些苍老地浑浊,冷汗涔涔,不正常地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
事情太过于突然,好完全反应不过来……
忽然,有人推开了好,迷惘地抬头,眨眼,是小贝?还有爸爸?为什么?怎么来这里?
……
“哥……”贝利尔的声音沙哑。
“贝利尔,速度点,没有时间了。”路西法的声音仍如平常的冷静,却有着平常没有冷气。
“嗯……”
惊愕地看着玛门闭上眼睛,惊愕地看着玛门周身亮起复杂的阵法,惊愕地看着玛门胸前萦绕的灰色,惊愕地看着玛门的身上浮起一团银白……那是……魂魄?!
麻仓好……你在做什么……在做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灵魂会离开宿体?
为什么?为什么玛门会这样?刚刚明明不是还在笑么?刚刚不是还在对自己说话么?
明明……那东西造成不了这样的结果的……
金色的阵法逐渐淡弱,浑身陡然一阵燥热,那是巫力的回归……
现在回来有什么用?不……还有用……僵硬地结着手印,却被贝利尔制止。
“住手!你想让哥哥魂飞魄散么!”
“什么?”魂飞魄散?……他只是想要灵魂回到寄体而已……
“你还不明白么!你差点害死了哥哥!!”
“够了,贝利尔,那时的情况好也没有办法。”路西法随这样说,口气却意外僵冷。
“能解释清楚么……”好垂首,看不清神情的他,声音低沉暗哑。
“玛门带着诅咒出生,然而这诅咒却未曾与他相克,而相反,帮助了他,然而,这力量却与那诅咒完全相克,这导致最根本的灵魂受损。”路西法简单解释。
“就是说……灵魂受不了这力量,所以离开宿体?而受损的灵魂无法用外力弥补?”
“嗯……但是,有一种方法……”贝利尔深深皱眉。
“……是轮回么……”
“嗯……”近乎叹息,果然还是这种结果么……路西法摇头。
“……我会找到他的……”
“……哼,你没有理由拒绝。”贝利尔冷哼。
“但为什么我没有事?”明明契约了啊……
“那是玛门选择的,单方面的契约……”那孩子,从小便是这样……那一击,原本也是可以躲开的吧……
没有再多言语,好走过去,轻轻抱起变回小孩的玛门的身躯。
然后,橘红光华,漫天火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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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灵魂契约最高级的有两种形式。”路西法曾经说。
“啊,我只记得一种呢……”
“玛门,你知道这很危险。”
“危险什么啊,再说好又不弱,你也知道的嘛。”
……
序
当我们不由自主地被囚禁在生死的循环里,就是在轮回之中。
我们别无选择,我们无可脱逃,业和烦恼将我们系缚,灵魂封锁在一个又一个的肉体中。
而当我们的灵魂脱离肉体而并未飞散时,这便是所谓的超越轮回。
前世今生,生命不息。
灰浊尘世,将己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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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从东方破浪,抑郁的黑夜破晓。
清冷的街道,偶尔驶过一辆车,带起的尘土在纱样朦胧的金光中沉浮。两三层高的房屋紧挨在道路两旁,各种小商店的店主陆陆续续打开门,即将开始新的一天的营业。
“吱呀”一声,有些刺耳地推开铁质门,显得瘦小的身影轻轻关上门,但显然效果不怎么样。哎,微微叹了口气,这门该换换了吧……
走下露天的楼梯,迈出楼与楼之间的缝巷,到了已有些闹的大街上。
“姐,我走了。”看了看正在擦拭着饰品店门的女子,提了提肩上的书包,少年的语气有些冷淡地不真实,
“啊,嗯,路上小心。”不过二十芳华的女子楞了楞,停下手中的活,转而温柔地笑道,“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吧,真不好意思,不能送你去……”
“不用。”再怎么样,几年下来,至少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女子幽幽叹了口气,希望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况呢……
饰品店的上面,几个被少年吵醒的或大或小的少年正整理着家务,边讨论着。
“曳哥哥终于也上学了呢。”一个棕发约摸八九岁男孩熟练地叠起地板上的被子。
“但是……那样真的没有问题吗?”正梳着头发的黑发女孩有些迟疑。
“应该没有问题吧,不过毕竟是曳他自己选择的。”蓝发少年已推开了那扇破旧的铁门。
外面,灿烂无垠,阳光洒进,照亮了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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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学院……”穿着深色单调制服的少年看着校门旁的匾,心中默念着,推了推遮住大半张脸的深度眼镜,然后,低着头,走进了校门。
单从外来看,平凡地被忽视,低调地不被人注意,不过,这是他所期望的。
就这样……平凡……无事……
深度镜片的后眸子冷眼看着没有忧虑的少男少女们,掩在领子下的唇不经意勾起,微带讽。这般,自己,怕是永远也不可能了……
边走边思,寻到自己所在的班级,从后门走进的他对于热闹非凡的教室可有可无。
开幕式后,同学们回到教室,班导发言完毕后,便是自我介绍。
并未在意前面的介绍,或者说根本不想。
“……还有谁没有上来过吗?”班导问道。
“喂喂……越前还有你。”一个男生对趴在桌上的墨绿发色的少年催道。
不情愿的,少年懒懒起身,高傲地挑起猫样眼眸,“越前龙马。”简单一个名字,然后径直下台,引起女生无数暧视。
“那没有人了……”
“还有他。”越前龙马打断班导的话,指着坐在角落的瘦小少年说。
“啊,嗯,请那位同学上来介绍。”
纷纷投去惊奇的眼光,却又失望,很普通的少年,普通到让人遗忘。
“曜玥曳。”与之前精致少年一样的简洁的介绍,声音有些刻意的低沉,听不出原来的音色。
很奇特的名字,却与本身有些不符,不过大家并未放在心中,甚至未在意他们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一、二
“吱呀——”铁门发出腐锈之后沉哑磨耳之声。
“曳?回来了?”蓝发少年围着不伦不类的裙巾,手上还拿着勺子,探出头来,看了眼正在脱鞋的少年,又钻了进去。
“嗯,他们呢?”
“在楼下呢,小安和小琴在帮姐。”勺子在锅中搅浑着,朔回答道。
“哦,我先去洗澡。”扔下书包,从柜子里拿出衣服,走近了窄小的浴室。
“好~~~”
***
轻轻合拢门,狭小的空间与外界隔离。
摘下厚重的眼镜,水银镜中的少年露出巴掌大的精致脸,不知是否因为年龄一双绯色的眸子大而水灵,却无波而平,疏离地冷淡,而深深看去,细心的可感到那眼底的麻木,封沉了所有情绪之后的浑然。
淡漠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无波的绯瞳闪过厌恶。抬起手,撕下眼角下那肉色的OK绑,黏合剂与肌肤的分离,有点轻微撕裂的疼痛,泛出瑰红。然后却不及创可贴下的那妖冶的玫瑰,熠熠惑人。
抿了抿唇,扭过头,不再看一眼,开始脱衣。
白洁细腻的肌理上却并非是无暇,一道拳头大的狰狞疤痕印刻在胸口,然而,摸去,却是光滑无糙,竟是个类似于胎记的痕。
片刻,浴室内传来蓬头淋浴的滴滴啪啪音。
—————————————————————————————————————
“小曳,吃饭了。”蓝发女子招呼洗完澡的少年吃饭。菜式简单而温馨,坐在方桌旁,拥挤而团圆。
“曳哥哥还是这样好!戴着那副呆眼镜连样子都看不清了。”小琴最终嚼着饭粒模糊不清地嘀咕着,深棕色的眼眸中闪着天真与调皮。
“不过,曳哥哥不是没有近视吗?”小安歪头,咬着筷子。那眼镜好深啊,模糊地都看不清眼睛……
“哈哈!曳,我厉害吧~~”将普通玻璃片“加工”下,就变成“深度眼镜”了~~
看着一副快夸奖我吧的表情的朔,曳无奈地点点头,不过就是“打磨”了一下么……
“啊啦,白茫茫的一片呢。”拿起曳搁在一边的眼镜,蓝发女子灵将其戴上,头虽不晕,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小曳,这样走路没问题吗?”
“嗯,”听力不差,况且那些同学,本就没打算认识,“再不济可以用余光看。”
“好吧好吧,反正随小曳高兴。”虽然目前成果不大,但是把小曳送去学校还是明智的吧……
“但是,姐,为什么让我去读一年级?”他已经14岁了吧?
“啊,那个啊,Сhā班生比较麻烦嘛,还有,我报的是12岁哦~~反正以你这样子说12岁有人还不相信呐!”
“……”
“呵呵~~”
“算了,反正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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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略显阴霾的天空,深显阴晦的思绪。
“麻仓好。”一个女声,冰冷而干涩。
身影顿住,张了张嘴,转过身,“洁妮。”
“是真的么?”静静望着阴影中的少年,女子淡淡问道,却又好像极力压制自己。
“什么是真的?”黑暗中展开笑颜,语气无比轻快,长发少年满是疑惑。
“麻仓好,我会去找他。”平静。
“……”
“麻仓好,他会忘记你。”淡讽。
“……”
“麻仓好,我不会祝福你们的。”转暗。
“……”
“麻仓好,我诅咒你。”含恨。
“……”
“麻仓好,我恨你。”消失。
“呵呵……”少年毫无情感的笑飘散在空气中。
***
“好,玛门每次会转世在不同空间,不同的是,每转一次只是魔界的一天。玛门的事情会封锁。”路西法叙述着,眉眼间尽是叹息。
“我知道了……还有……谢谢……”爸爸……
***
“啊啦,玛门的身体要好好保存下来呢。”莉莉丝说着,笑着流泪。
“嗯……还有……对不起……”妈妈……
***
“麻仓好,我讨厌人类,你知道没有力量的哥哥,在红海保留着原来的模样,会怎么样吗?那会毁了哥哥的……”贝利尔语气阴森冷然。
“我……”垂下眼睑,久久不语。
***
紧握拳,指甲刺入手掌,鲜红滴下。
玛门……
身影在黑雾中消尽。
今天,是第三天……
—————————————————————————————————————
日子如期平淡地淌过,留下浅浅的痕迹,随着时间流逝,这痕迹也渐渐被遗忘。
夕阳洒下橘黄的晕光,拖沓着长长的影子,不断伸长。
与往常一般,最后一个离开教室。
喧闹过后的校园格外宁静,只余部分社团的人挥洒着汗水,拼搏的声音在校园中很协调。
停驻脚步,深深镜片后的绯瞳注视着墨绿发少年。
碎步,挥拍,击球,精准地黄|色的小球次次打在墙壁的同一点上。
少年高傲,少年不屈,少年热情,少年天赋。
有一点点奇怪的感觉。绯瞳泛着冰冷疏离的光泽,看不出丝毫情绪。
收起拍子和网球,将网球专用的包背在肩上,校服外套夹在手上,墨绿发少年猫眼一瞥曳,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风吹起黑色的碎发,抬了抬眼镜,曳迈开了脚步。
***
回到住处,今天轮到小琴做饭。照例洗完澡后吃饭。
饭后,小琴和小安洗碗筷。不到二十分钟完成了家庭作业,在将作业本放进书包时却飘落了一张纸。
“嗯?”灵捡起那张纸,“是社团报名呢,咦?明天是截止日期呐。”
“什么什么?”朔凑过来,“社团报名?曳报什么?”
“小曳的话,该选什么?棋类?剑类?球类?啊,该不会是文学类吧?呵呵~~”
敲着手指,绯瞳看着纸上一项项社团,脑中不由闪过墨绿发少年挥拍的片段……
……
那样的生活……似乎……
很遥远……
—————————————————————————————————————
两天后,青春学院男子网球社新社员的名单上,最后一排,“曜玥曳。”印在其上。
静静的,小小的。
·
——————————————————二——————————————————
曳有些后悔,当初一时冲动加入了网球社。不过所幸是一年生,平常也就是捡捡球,整理器材,学习网球的基本知识,在观望学长的打球中学到经验而已,再下一阶段便是练习。
“喂喂,那边那个,你是我们班的吧?”
将手中的球扔进筐中,抬起头看了眼声音源地,模糊的三个人影,不予理会,低头继续整理手下的网球。
“哼哼,我可是有两年的网球经验的,就让大爷我……喂!臭小子!你有没有听啊!”
“好了啦,崛尾,学长们来了!”两个同伴拦住他。
“可恶……越前是正选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这个小子都这副德性!”长得颇像猴子的崛尾碎碎念,却不敢大声,青学的正式队员陆续到达。
日常的训练开始。规定的项目完成,之后是自由对打练习。一年生也不例外,摸索着进步。
不知道是否曳的存在感真的很低,半个月来,曳都是靠捡球度过的,没人发现他并未有所实战训练。
***
“嗯?”
“怎么了?”环视了一周,并未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手冢忍不禁问道。
“啊,没什么。”有些楞的不二重新恢复看似亲切实则难以揣测的笑容,“不觉得那个一年级很怪么?”
“……”看向不二所说的一年级,正在场边捡网球,带着厚重的眼镜,低着头,除了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长袖校服,没有什么奇怪……?
“呵呵,他的反应神经很好。”
“……”那沉默估计在问你怎么知道吧。
“昨天去超市,和他撞在一起了。”不二很理解手冢似的回答。
“乾。”大致听明白后,手冢转而问向前不久刚被刷下正选的乾。
“……”这沉默估计是在翻书,“曜玥曳,12岁,家里有1个弟弟,1个妹妹,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同龄弟弟,不过他好像是领养的,入学以来为人低调,并未有突出地方。目前练习战的状况……”
“……状况?”不二接上。
“……”此沉默估计是在猛翻书,“没有。”
……
“其实我更好奇他张什么样子。”不二笑眯眯。
“曜玥,崛尾,你们两个练习赛。”半晌,手冢对着全场说到,声音不大,刚好每个人都能听到。
……所有人有一瞬间的安静,唯有不二的“呵呵”声。
“诶?部长?怎么那么突然啊?”菊丸很好奇,部长居然会亲自指明让一年生对打。
“其余人继续练习。”没有回应菊丸大概也是所有人的问题,手冢再次说,并对在一旁的不二补充,“你也是。”
“嗨嗨~~”不二笑着跑进场地。
“啊啊?我吗?”崛尾刚反应过来似的,部长竟然点他,难道他也被重视了?!“嘿嘿,凭我有两年网球经验怎么可能会输呢!”
“切,MADA MADA DANE!”压了压鸭舌帽檐,墨绿发少年抽回桃城的球。
呆楞地蹲在地上,手上还拿着黄|色球,曳很不明白为什么都这样了还会被注意,是太低调了?半刻,把球丢回筐子中,缓缓起身,到场边拿出前几天刚买的网球拍,走到空出的场地中。崛尾已站在了对面。
“呐,你不把校服外套脱了么?这样会很不方便哦。”另一边场地的不二对着那个瘦小少年看似好心的提醒。
“开始吧。”
“……呵呵,被无视了呢。”
“neinei,大石,为什么不二对那个一年级那么关注?难道跟小不点一样很厉害吗?哇哦,看起来比小不点还要小喵~~”菊丸偷偷溜到对面的大石那,与他咬耳朵,只不过声音很大。
“撒,我也不知道。还是快点练习吧,小心被部长抓住。”
“啊,对喵~!”
***
“由于看在你第一次打,我就先让你发球吧!”崛尾很大方地将球抛给曳。
“崛尾会不会太过了?”
“应该……不会吧……”两个同伴在一旁观看,有些担心。
球轻轻抛起,那一刻,所有人都给予注视,仰头,抬手,挥拍——
……
“啊啦,是第一次打网球吗?”不二第一个反应过来。
“切。”转过身,越前龙马不再关注一眼。
“哦呀?还要多加练习啊~~”桃城倒是鼓励。
“部长也有看错的时候喵?”菊丸愣愣的。
“菊丸!练习!”大石连忙警告菊丸。毕竟不可能每个一年级都像越前一样的。
“嘶——”海棠背过了身。
***
“你搞什么啊!居然连球都打不中?挥了个空拍?!”崛尾气愤地嚷嚷。
而对方根本没有睬他,低着头,摸着那新球拍的经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果然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呐……不二可忘不了昨天晚上那个少年轻盈的侧身后翻,就算刚入门也有半个月了,不可能连球都拍不到吧……想着,已经走向了那个仍垂头思索的少年。
“咦?不二学长又要干嘛?”眼尖的菊丸再次发现。
“不知道。”大石如实回答。
而手冢并未阻拦。
感到有人的靠近,少年抬起头,仰视的望着不二。似乎是过于接近,少年陡然散发出警戒以及防备,“干什……喂!”
…………
“不二学长?”桃城忍不住好奇心,问道。看着不二突然压倒少年,将其按在地上,他发誓在场每个人都呆滞了,包括那个少年,然而等了半天却不见不二有什么反应。
…………
少年猛地推开不二,站起身,垂首,刘海洒下阴暗,遮住了面庞,“还我。”声音异常低沉,似乎克制着什么。
“啊啦,不还呢。”回过神后,不二再次笑没了蓝色眼睛,遮掩了其中的光芒。
……曳握住拳,咬牙,居然大意了……
双方僵持着,而众人终于发现了不二手中的那副原本戴在少年鼻梁上的眼睛。
“咦——难不成那眼镜是假的?!”菊丸夸张地大叫。
“嗯……”随便应着,不二拿起眼镜往自己眼睛上戴,半刻,蓝眸再次睁开,直直望着低着头的少年,“你就一直戴着这副眼镜到现在?!”
那方,菊丸终于忍不住跑了过来,大石作为饲主自然跟了过来,越前被桃城拉着过来,而其余人包括手冢皆给予关注。
感到越来越多人过来,曳出了冷汗,终于,他蹦出一句,“靠!!不打了!!”随后转身欲走。然而——
跑过来的崛尾眼见就要撞上转身的曳,曳一脚抬空往左,身子侧向,原本可以安全着地,却一脚踩在了刚被桃城拖过来的越前脚上,身体彻底失去平衡,而又原来,曳可以向昨天那样一个双手着地后翻的,却因为周围全是跑过来的“闲人”,无可躲避,于是,看似慢动作,实则不到三秒时间,曳与越前华丽丽地摔在一起。
…………
怎么说呢,曳是摔在越前身上的,于是,现在的情况是,曳躺在越前的身上,绯瞳愣愣地与上方的学长们对视……
稍刻,约摸5分钟,菊丸回过神,探出手,夺过不二手中的眼镜,装模作样地在曳的脸上比划了下,然后肯定似的点头,再戴到自己的鼻梁上,环视了一遍,口中感叹着,“哇——白茫茫的一片……”
“什么?白茫茫?”桃城抢过眼镜,戴上,“……只能看到大致的人影……”
“嗯……”大石接过眼镜,摩挲着,最后下结论,“是普通的玻璃。”
…………
然后,再次看向少年。
“喂!让开!”是身下的越前,终于有机会Сhā话了。
“……”静静爬起来,静静扫视了一圈人,绯瞳生辉却映照不出任何人的影子。
“小小不点为什么带着这么一副东西喵?走路不麻烦吗?”菊丸已经认为那不是眼镜了。
“啊,曜玥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带这副眼镜,但我们不是故意的,可是,戴着这么一副眼镜是非常危险的,而且会认不清人,就像刚才发球的时候……”被那绯瞳看地难受的大石终于犯了老毛病。
“呵呵……”不二无良地笑着。
“但是喵~~这里怎么了?是受伤还是什么?”菊丸再次眼尖的看发现曳眼角下的OK绑。
“……受伤。”淡淡的语气,似乎是放弃了什么。
“好了,闲聊到此结束,比赛继续。”手冢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有些不舍地离开。
站了会,曳最终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球拍,陡然剧变的气势气质,仿佛化了茧的蝴蝶,绽放光彩,夺人炫目。
崛尾觉得自己有些发抖。
—————————————————————————————————————
“手冢,你怎么看?”赛后,不二第三次睁开了那双蓝眸。
“值得培养。”
“小小不点是第一次吧~~?赢了呢~~喵~”
“很强的学习能力。”乾总结道。可以说是天才,而且是先天外加后天的那种。
……
“MADA MADA DANE。”
三、四
我叫曜玥灵,有一个弟弟,曜玥朔。我们是孤儿,却不曾去过孤儿院。十四岁那年,很多原因,本就只是小康的家庭彻底失去了所有,随着父母的意外逝世。仅八岁的弟弟与自己失了学,然而我们拒绝去孤儿院,我们有对方,即够。对于亲戚,我们只是负担。
仅不多的家产也被分干而尽,这样的故事在这个社会实在太多,而我们,太渺小。但是,生活中有欢笑,再苦也值。
每天靠亲戚资助的单薄费用生存,买来书自学,顺便教朔。十五岁那年,收留了小琴和小安,不是在孤儿院,而是在大街上,遗弃的街角。
十六岁那年,用存下来的积蓄开了一家女孩饰品店,将家搬到了那上面,房间不是很大,客厅厨房以及卧室连在一块,然而,温馨地不可思议。
也是在那一年,我们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我们想永远守护的人。
—————————————————————————————————————
从超市出来,看着手中的食材,想着今天吃豆腐羹好了,呵呵~~
残阳落下最后的昏黄,街道在这时却是最热闹纷繁的时刻。
电车驶过凌起的风吹散发丝,迷惘了眼睛。之后,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眼眶迷离地放大,瞳孔惊愕地收缩。仅仅看着那副情景,就不禁想捂住胸口,闷地刺人。
驶过的电车,渐渐露出原本不存在的小小少年,背着夕阳,一步一步往前进。
绿装的监察人员跑过去,呵斥。
你怎么从电车上跳下来!
你的父母呢!
知不知道很危险!要罚款的啊!
少年缓缓抬起头,久久注视了会那人,然后刚看见似的,空洞的眼瞳,迷惑地眨眼。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听不见声音,学过唇语,依然懂得意思,而我却听见了深深的黯淡,不是绝望,而是无望,那是在灰色地狱待久的声音,麻木而茫然。
脚步没有意识地迈开,眼中只有越来越近的少年,最后,到了他跟前。
他是我的弟弟。语气有我自己都未发现的坚决。
牢牢抓着他的手,好像他要脱逃似的,然而,他没有挣扎,绯色的酒瞳再次失去了光泽。
他……又在自己的世界了吗……
—————————————————————————————————————
到了家,洗去风尘。
然而,越洗越心惊。到最后,笑容好假,泪流不已。
擦拭面颊,展露欲滴的玫瑰,以及那无可挑剔的精容。却只是宛如一个娃娃。
净身。布满的青痕,诡异地妖冶。看到股间的疮痍,我抱着他颤抖。他只是个孩子。
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这样的孩子,太多,而我们,太渺小。而我们,只是想守护他。
—————————————————————————————————————
三年的时间。
曳学会了笑,学会了生活,学会了接受我们。
朔甚至小琴小安都会简单的煮食,唯独曳,我们小心翼翼的。
第一次曳叫姐姐,第一次曳会说谢谢,第一次曳对我们展开了笑容……没有言语,心中是无尽的满足。
第四年。
我将曳送去了学校。
不让他读三年级,是不想让他不适应。
他曾问过,为什么小琴小安和朔不去。我们说,因为学校无聊。他问那为什么他要去。我们说,因为整天无所事事的你每天在家更无聊。然后他无奈地叹气,然后我们笑了。
其实,事实,我们心知肚明。
我希望,他能快乐。
·
———————————————————四—————————————————
“明天就是都大赛预赛了,MA,大家也不要太紧张了训练之余也要注意休息,好了,解散!”龙崎老师的话结束了一天的训练。
夕阳将落,学校里只剩下网球社的正选,还有,曜玥曳。
“呐,你跟我打一场吧。”越前突然拿着球拍指着绯瞳少年。自那天被发现后,曳在网球社训练时便没带过眼镜,然而不论别人怎么说,在网球社外仍戴着那副玻璃眼镜。也自那天起,青学男子网球社正常训练时间围观的女生更多了。
“喂!越前,太夸张了吧,他怎么可能赢你。”桃城惊讶。就算再怎么聪明,就算进步再怎么快,那也只学了仅仅四天的网球啊!
“切,不是每次可以在比赛中进步么?而且跟他们(非正选)不是经常反败为胜的么?”
“那也不可能……”
“在哪里?”桃城未说完,曳便问道。
“桃城你知道哪里有网球场吗?”越前转身问向无语的桃城。
“啊~啊~~我带你们去……”
—————————————————————————————————————
奔跑,挥洒,燃烧,斗志,不屈。网球少年的天性。
市中心的公园,两个少年拼搏着。
结果在意料之中。
曳踹着气跌坐在地上,大汗淋漓。
“我输了。”
“你很强。”轻喘着气,越前脸上有着细细汗液,嘴角却带着满足的笑容,“但是MADA MADA DANE。”
“呵……”
“嗯?!”在一旁做裁判的桃城突然扑了过去,揉着坐在地上的少年的黑发,“曳小子!你刚才笑了吧!”
“笑?有吗?”曳迷惑地眨眼。
“可恶……居然给我装傻……”
“呵呵……”蒸腾过后的脸不再过分的白,带着粉红,汗液滑淌,晶莹剔透,绯瞳含笑,不再疏离,映染着火红夕阳,迷人醉。
网球……什么的……也不差呐……
“你们,打的不错啊。”两个高年级的少年打断了三人间那一息诡异的沉寂。
瞥了眼那两个人,曳和越前同时起身,收拾东西,桃城在一旁继续无言。
“喂!”那两个人有些恼怒,“虽然单打很厉害,但是比起双打,我们可是这里最厉害的。”
停下手中的动作,曳和越前对视了一眼,随即,曳继续收拾东西,而越前则说,“桃城,我和你双打。”
…………
眼角有些抽,看着越前与桃城杂耍似的双打,为什么明明单打很厉害的人双打就不行了?曳心里无比纳闷。
一旁橙发少女解惑似的说着单打与双打的区别。对方玉林中学一眼抓住了两个双打白痴的弱点,两人完全没有招架能力,而也因为如此,两人燃起了打双打的斗志。
“呐,你不是近视吧?为什么要戴上眼镜?”虽觉得突兀,橙发少女仍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
眼看着那少年没有而搭理她,而是下去找他的同伴,杏微微撅嘴,不过,网球还真是一样好东西……都是美少年呢……
“呐,青学的,我们不动峰期待与你们在都大会的比赛哦~~”说完,橙发女孩蹦跳着走了。
“什么啊,那女的。”桃城心情颇差地嚷道。
“你们准备双打么?”重新换装成为那个不起眼的少年,问道。
“当然!”桃城瞬间又充满了激|情。
“哦,那加油,桃城,龙马,明天见。”
“越前!”桃城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然后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朝着越前大叫,“为什么他叫你龙马,叫我桃城啊!”
“哼,MADA MADA DANE。”搭上帽子,越前也转身离开。
—————————————————————————————————————
杂乱的房间,阳光透进竟然显得浑浊。黑色系的主调,如今格外的凄清。
床上的少年不时蹙眉。头涨欲裂,浑身酸痛,果然,宿醉是不对的……
想起身,却陡然僵硬,少年猛地掀开被子,怔怔地望着睡在旁边的男孩,回忆涌入脑中……
昨晚,回到魔界,然后尝试了玛门的酒,然后,他似乎看到了玛门的脸……
心似乎被淋了个凄凉,却又想大笑……这算什么……
被清晨微凉的空气刺激,祼露的男孩幽幽转醒,迷惑地看着眼前的好,小恶魔的尾巴在身后摇动。
“好殿下……我……”
“滚。”
“?”
“我说,”抬起眼望着全身皆是青红痕迹的小恶魔,少年墨色的眼底闪过复杂,凝合成不经意的悲哀,散发着冷气,“不想死就滚。”
小恶魔慌忙而离,果然长的像玛门殿下也不行么……太恐怖了!
…………
穿着浴袍,少年走到密室中。黑暗的空间,唯有中间的水晶散发着光芒,水晶台下的五芒星阵隐隐戳戳。
走近,蹲下身,好失神地望着水晶台上的少年,趴在水晶台上,将头埋在自己的手臂中,异常寒冷。
十四天了……玛门……
许久,好缓缓起身,走向出口,不再给一眼予少年。
少年合着眼,静静熟睡着,眼下的玫瑰无异,闪着光华。
不远处,门轻轻合拢,黑暗的密室再次恢复清冷寂静。
—————————————————————————————————————
都大会的分区预赛上,越前与桃城的双打战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当「啊」「嗯」的战法被玉林中学识破时,两人自顾自地将场地对半分,一个掌柜一半,而所谓的双打也变成了单打,结果,玉林中学的人当然无法阻止那两个单打高手。
接下来与不动峰的比赛,虽然吃力,却是尽兴,青学如愿以偿地获得都大赛的参赛资格。
为了庆祝取得的胜利,大家决定去河村家大吃一顿。
似乎有些受不了这热闹非凡的气氛,曳悄悄溜了出去,无人发现——
真的吗?
***
“nei!”
“你怎么出来了?”曳奇怪地看着跟出来的越前。
“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
两人无言地走着,到了自动贩卖机,越前掏出零钱,投入,按下“芬达”的按钮,“喝什么?”
“……一样好了。”想了会,曳说。
抛给曳一个罐头,“砰”的两声,两人打开芬达,喝着,仍是无言。
夜色凄美,月光黯淡,路灯洒下白色的光,拖出细长的影子。安静,却和谐。然后就有这么一些人来破坏——
五六个高大的人从街角走出,影子堪堪遮掩了两个少年的暗影。
“老大,这次出来游逛果然是正确的!你看这小子长的真是……”头发染成绿色的男子语带暧昧地说着下流的话,最后的省略让人遐想。
越前猫眼不悦地挑起,正想说什么时,却被那称为老大的男人挑起了下巴,“哼哼,是不错,今夜就他吧。”
——变态?越前脑子闪过这个词。
正想甩开时,男人已后退了一步——被曳踢的。
戴着眼镜低着头的他,看不见神情,越前却觉得他很压抑,丝丝散发着冷气。
“快走。”曳小声对越前说,“我拖住他们,你去叫学长他们。”
“老大,这个小子……”
“把他的眼镜摘下来。”被称为老大的男人说。看这身量,应该长得也不错吧……
“是!~”其中两个人靠近曳。
双手撑地,一脚踢开一个人,同时喝道,“快走!”
咬了咬牙,越前转身跑离。
“呼……”曳似乎是松了口气,然后转身看向其余几人,嘴角勾起冷笑,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你以为一个人能做什么呢?”对面的老大似乎不是普通的地头蛇,从气势上看。
没有说话,曳径直冲了上去,招式有些刁钻,几人竟有些应付不过来。
“呵,真是野性……”一个讽笑,一声脆响,少年缓缓倒在了地上。
后脑突然一阵钝痛,眼前一片模糊,感觉有粘稠的东西淌下……
“哼哼,以为我们只是赤手的么!”一个黄发男子扔掉手中半个啤酒瓶。
头发票成彩色的男子猥琐笑着,抓起地上少年的头发,将其脑袋后仰,眼镜滑落,露出被血染的脸,“啧啧,果然是极品的……”
“不过,这样玩好么?都没意识了。”绿发男子说。
“不是还有点么?”少年的绯瞳没有焦距,“用冷水浇下不就好了?”黄发男子建议。
“老大我们是回去还是直接就地解决了?”彩发男子抬头问老大。
“找个偏僻的地方吧。”
***
半嗑着眼,记忆深处那想要呕吐的影像控制不住地跳出,冷水灌下,浑身透凉,意识刺骨的回来——不要……
这只是梦……对……
我已经……不想回去了……
衣服的破碎,耳边的吸气怪叫,身体的不可动弹……
好恶心……好贱……
下体的撕裂,疼的眼前发黑……
为什么不晕过去……
瞪大眼睛,却看不清,都是影子,明明很近,却感觉好遥远……
无尽的折磨,自己还能重新开始么……
闭上眼睛,想要喊叫,口中却被塞满……
意识再次远去……
真好……
—————————————————————————————————————
越前不知道他们原来走了那么远,然而,他不敢停。
门唰地拉开。
“越前,你回来了啊,东西都快给我们吃光了哦~~”桃城幸灾乐祸。
“小不点~~”菊丸扑了上去,挂在喘着气的越前上,“你和小小不点去哪了喵~~小小不点呢~~”
“快、快点,曳他……”
***
当一伙人冲出去的时候,刺耳的鸣笛声响彻整条街。
——那是消防车。
那里,墨绿发少年与黑发少年散步的方向,燃起了烈火,将整片黑夜照地透亮,烧尽了那一地的污秽。
五、六(虐完)
醒来时,曳没有睁眼。细细感受着。没有意料中的冰冷和疼痛。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梦。全身温暖,似乎被毛茸茸的东西包围,舒滑温热,轻飘飘的。
可是,很快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瞬间,全身僵硬,有个人抱着自己,或者说,自己在他的怀中……
是谁?在哪里?不敢睁眼,怕会看到让自己绝望的东西;不敢动作,怕会让那个人发现自己醒了。
可是,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然后,居然,再次昏睡过去……
—————————————————————————————————————
再次醒来时——
差点窒息……
意识还是昏昏,而身体已是在非条件地再挣扎了。
口中的润滑翻搅着,喘不过气,好难过,嘴角流下津液,好……恶心……
似乎感受到他的窒气,口中的舌退了出来,手放到曳的后脑勺上,将其搁在自己的肩上,紧紧抱住他。
死寂的绯瞳闪过疑惑。是谁?……不是之前的那些人,望着铺散的长长黛丝,曳否定着。
张了张嘴,想要询问,对方已经开了口,语气,暗哑地想要哭泣。
“……终于……找到你了……”
……
“玛门……”他轻轻道出一个好似要碎的名字。
“……我不是玛门。”半晌,曳平静地不能在平静地说,带着丝丝冷气。
“你不是曜玥曳,你是玛门。”陈述的语气,不容否决。
“我不是玛门,我是曜玥曳。”不变的语气,冰冷坚定。
没有回应,对方只是叹了口气。
“你是谁?”曳问,却无非知不可的想法。
“麻仓好。”呵,这还是你取的呐。
……很奇怪的名字。“麻仓……”
“叫好。”好打断他。
“我睡了几天?”曳直接忽略那个称法。
“一天。”
“放我回去。”已经一天了?曳微微皱眉。
“不可能。”好带着些许嘲讽,却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曳。
“……放开我,很难受。”明显谈论不成功,曳转换话题。
“……”好轻轻松开,手仍是环着曳的腰,与之对视。
一样的模样,却是小了很多,却是改变了很多,飞扬跋扈不再,嘴角魅惑的笑容不再,绯瞳中轻佻游戏的光华不再,看向自己时连他自己都未发现的温柔不再……
绯色的眼瞳没有自己的倒影,疏离死寂地看着他,他的记忆里没有自己,自己对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心抽搐地跳动,痛彻心扉。
而曳有些惊异他只是一个少年,有些奇怪为什么他的黑眸尽是哀伤,有些不明白自己发现不了他的假装,又或许他是将自己当作了另一个人,才有这样的真实……
曳首先移开视线,好泛起苦笑,撑起身子,掀开被子,下地,对着投来疑问眼神的曳说,“躺着,别动。”帮他擖好被子,啄了啄他的唇,温柔一笑,然后离开。
不管怎样,他回来了,自己找到了他,便好……
终不再是孤单一人……
注视着好的背影消失,曳才转眼打量起这个房间,很单调的颜色,皆是黑色,但是,看着却不单调,很,喜欢。
蜷着身子,埋在被褥中,除了……除了曾经噩梦般的生活,似乎从没睡过这样柔软的床,于是,继续缩,继续埋……
直到那人把自己拖了出来,穿上衣服,再强迫似的抱着自己去了外面,有个恐怖的想法冒出心头——
难道……自己……
被圈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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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呆怔地望着视线不能及的玫瑰,有些震撼,种满这些,要多少时间……?
“怎么样?喜欢么?”虽然是幻术……
“我讨厌玫瑰。”少年说着狠狠擦了擦自己眼下的玫瑰印记。
“呵呵……”没有生气,好只是笑着,似乎他仅仅是从前在闹脾气的玛门。不过,却是完全相反的玛门呐……
“喂,你带我去干什么……?”看着那人转了个身又向那别墅走去,曳不禁问道。
“吃早饭。”
…………
拿着玻璃杯,喝着牛奶,窝在好的怀中,望着华丽的风情美景,曳心中有些郁闷。
低头看着怀中的曳,好心中有些明白当初自己仍是婴孩的时候玛门的心情,这样的玛门……确实……很可爱……(此时玛门虽是14岁,好的外表也是14岁,但是,玛门却是小了一号~~)
抬起曳的脸,伸出舌头,舔舐掉他嘴周围那一圈白,随即,加深,成了吻。
眯着绯瞳,看似享受,手却握的发白,曳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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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了。十天间,曳逃匿过很多次,却无一成功。终于,在第十天,他爆发了。
“砰!”摔碎了玻璃杯,已经有些腻味的牛奶晕染了黑色大理石,旖旎鲜明。
“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是想跟我上床么!!怎么不上我啊?!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到最后,他已是气喘吁吁。
“……”似笑非笑地瞅了曳一眼,好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然后陡然发现曳白皙的腿上流淌的一抹嫣红,妖艳瑰丽。站起身,想要去抱曳,他却后退了一大步,“不要碰我!!”平时刻意低沉的声音此时显得尖锐。
不顾他的挣扎,好仍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带着笑意,“玛门……是不是又喜欢上我了?”感到对方刹那的僵硬,接着道,“其实,我十天前就想吃了你……”之后,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
———————————————————六—————————————————
黑夜。睁开的绯色眼眸,如宝石亮人,似琼浆醉人。少年悄无声息地起身,踏过绒毛的地毯,踩上冰凉的黑色大理石地板,跑出了房间。
黑眸睁开,亮如星辰,纯如黑狱,闪过复杂,缓缓闭目。
再次进门,少年手中已多了一抹寒光——一把小巧的形似匕首的水果刀。
一步一步靠近,绯瞳中是坚决。
只有这个办法……只要杀了他……就可以……回去了……
站定。举起手中的冰冷。正要刺下,却生生停下。
呼吸有一丝萦乱,手着魔似的抚上锁骨上的玫瑰印记,少年睡得安详,嘴角隐含着笑容。
…………
他对自己的笑荣,不想失去……
他抱自己的感觉,不想失去……
他对自己的温柔,不想失去……
他为自己做的菜,不想失去……
与他的相拥而睡,不想失去……
…………
可是,该怎么做?已经那么多天……他们……
绯瞳挣扎着。
又或许……接受他呢?哼,自嘲,开什么玩笑……
但是……
手中的刀滑落,掉在地毯上,无声溅起。
垂首,呆站着会,深吸了口气,拿起地上的刀,再次无声离开了房间。
过阵子吧……
***
悄悄爬上床,悄悄掀开被子,悄悄钻进去,悄悄挪过去。
对方偶尔轻微的动作,小小的身子马上一个窒息,绯瞳紧紧锁着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继而,松气,继续挪,磨蹭到他的怀中,对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环住他,再次轻轻松了口气,闭眼,沉沉睡去。
——自己在干什么?意识失去前的最后想法。
若让第三者来看,少年的行为不可称之为谨慎,实在是……可爱……
黑眸再次睁开,好嘴角勾起笑容,眼含温柔望着熟睡过去的某只——玛门,这是失去记忆的你,自己选择的呐……
那么,是时候了,让一切,回归……
好松开抱着少年的双手,结印,打在少年额上,刹那,手下泛起光芒,柔柔的白色,映照在黑眸中,幸福的颜色。
白色光球脱离少年的同时,少年躯体燃起火焰,瞬间化为了灰烬。
紧紧护着手中的白色光球,长发少年消失在了黑雾中。
曜玥曳,这个名字,以及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虽然属于玛门,但他,宁可,从未存在过。
而他,也不愿再等待了……
—————————————————————————————————————
密室开启,走进的是已熟悉这里的长发少年。
停立在水晶台旁,望着沉睡的少年,捧起光球,慢慢松手——
该醒来了……玛门……
白球融进少年体中。
没有动静,伫立的少年静静等待,记忆,在承受。
黑眸牢牢锁着,能么……从前的玛门,能回来么……
等待,一种折磨,胜于生死。
三十分钟一千八百秒。
沉睡的少年,闭着眼眸,唇角划出一抹笑——
魅惑佻然。
同一时,黑眸,刹那芳华。
—————————————————————————————————————
[曜玥曳在我手中,想要曜玥曳回来吗?那么所有有关人员在曜玥灵的家集合。]
没有署名,不知道那个“我”是谁,只知道曳已经消失了半个月……
那天越前的陈述,让所有人心惊,那夜的火,燃烧了一夜,让所有人心寒。
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没有线索。报了警,没有回应。
学校请了假,保持了秘密。
***
曜玥灵的家。
青学的所有正选,在这里,显得拥挤,却正好容纳,不多不少。
越前很自责,消沉了好几天,更不必说曜玥一家。
有些惊奇,网球少年们在这个年龄大概仍是无忧无虑的吧,所顾虑的,只有网球,只有梦想,生活的负担,从来不在自己的关心范围内。
不过,曳会回来么……
那封信,实在是来历不明的诡异……
“曳哥哥……会回来么……”小安讷讷地问。
“放心,会回来的。”灵安慰似的拍拍他的头。
朔一直望着窗外,小琴乖乖地坐在一角。网球社的人轻轻争论着,墨绿发少年压着帽子,静静地听着。
然后,吱呀一声,所有人停止了声音,纷纷望向那扇铁门。
门口站着一个少年,背着光,看不清模样。然而,“曳哥哥!!”小安猛的站了起来。
“曳?!”“小曳?!”“曳小子?!”很多人的叫唤。
“……”少年走了进来,众人却是吸了口倒气。
死沉的绯瞳,呆滞的眼神,空洞无神,祼露在外的肌肤青红满布,衣服上的暗红凝结……
“……小曳……”灵捂着脸,噎噎哭泣。
“……曳……”墨绿发少年怔怔看着他,喉咙发不出声音,有些沙哑。
手冢眼睛发着寒光,不二睁开了蓝眸,乾收起了本子,其余人目瞪口呆……
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磨在心底,抑抑生疼。
……
忽然,绯瞳闪烁了下,瘦小的少年弯下了身,双手抱着自己,双肩微微颤抖……
“小曳……”挂着眼泪,灵手脚并用地向曳爬去,在一旁的小琴愣愣地看着姐姐。
“哈哈……”
“小曳?”有些发抖地看着少年,灵的语气是无尽的担忧以及恐惧。
“哈哈哈哈……”
“小曳?不要笑了好不好?哭出来也可以啊……”手抚上着他的肩。
“哈哈哈哈……靠……”少年笑着,沁出了眼泪,转而笑声渐大,“哈哈哈……太有趣了……老子装不下去了……哈哈……太好玩了……哈哈……”
……???
“哈哈哈……”沉寂的房间内,只有少年毫不压抑的笑,声音脆耳。
“呵呵……”门外的优雅少年倚着铁门,浅浅地笑着。
…………
—————————————————————————————————————
“好,这样够不够?”
“不行,还是太大。”
“……那这样呢?”
“还是有点……”
“靠……都已经小到十一岁的了……”
“那你想变化太大被发现么?”
“……就十岁了!不管了!”
“呵呵……”
“那那个青痕咋办?”
“……呵呵,不如现做吧?”
“现做?……喂喂……你干什么啊……喂喂……”
…………
幸福……是否来得太快?
但是,却想用生命去珍惜。
七、八
那晚,玛门醒来的那晚。
“玛门,转世做人的滋味……怎么样?”望着他,好带上调侃的意味。
“滋味?……哈,该说红海也是个‘性’福的世界么?”若有若无的讽刺。
“……对不起……”好的声音突然转暗。
“嗯嗯??对不起?”玛门有些惊奇。
“嗯……对不起……”
“好……不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其实是我错了的委屈表情……”玛门面目表情。
“……”
“嘿嘿……”毫无表情的脸突然染上灿烂,好忽觉有些刺目,却是最想要的。
“为什么当初要帮我挡?你不会带着我躲么?如果是那样的结果,我宁愿打中的是我……”
“靠……谁还想那么多啊,那个时候~~”一连串的发问被冒出十字的少年打断。
“……所以,我没有错……”垂下眼睑,留下阴影,好沉沉地说。
“好嘛,我的错……”玛门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所以,我没有错……”更加沉重。
“不要重复……我的错嘛……”更加无可奈何。
“所以,不会再有下次了!”急转的坚定。
“……”玛门似乎有些无语。
“所以,忘记那些……事情吧……”无声,落泪。
“好……”擦拭。
“所以,这是最后一次……”哭泣……
“好……”环抱,微笑。
—————————————————————————————————————
曜玥家,少年略显疯狂的笑声仍在继续着。
“哈哈哈……”
“曳?!”蓝发少年冲过去,抓住笑得有些疯狂的少年的肩,摇晃着,灵跌坐在地上,“怎么回事?曳?不许再给我笑了!”
“可是……哈哈……真的很好笑嘛……看你们的表情……哈哈……”少年笑得甚至说话都断断续续。他实在是太聪明了!
“曳?”越前疑惑的声音。不仅越前,所有皆是迷惑加担忧。隐约想得到曳发生了什么事,长久的压抑的确可能……疯……但是,眼前的情景,说是疯笑,却更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得逞?然而,那触目惊心的印痕,又不像是玩笑,从曜玥灵的口中也多少得知了曳的一些事情,所以,天才如不二,也看不透了……
“小小不点怎么了啊喵~~”菊丸缩着趴在桌子上,满脸纠结和担心。
“……”大石看看菊丸,又看了看诡异的气氛,张了张嘴,老毛病硬是发不出来。
手冢推了推金丝边框眼镜,眼下这情况,他这部长再不开口说话做一些决定就不行了,“曜玥……”
“玛门,笑得差不多了。”手冢部长的话被一个声音打断,而那个声音的主人正慢慢走进门来。
“哈哈……可是停不下来……”轻轻挣脱朔的手,玛门有些踉跄地走了两步,挂在好的身上,继续轻笑。
朔看着空空的手,愣愣的。
“诶——”自控能力最差的菊丸最先叫了出来,手指着那个陌生少年。
“请问你是谁?”不二冷静有礼地问道,却没有闭上那探究的蓝眸。
伸出手抱住搂着他的脖子仍在不停抖动的玛门,好勾起笑容,应答,“我么?我就是那个‘我’啊~~”
……
[曜玥曳在我手中,想要曜玥曳回来吗?那么所有有关人员在曜玥灵的家集合。]
……
……那个“我”?
看着眼前的少年,完美的优雅,看不透的黑眸,隐隐约约的气焰,狭小的房间霎时有些静滞。然而注意到玛门身上的痕迹,衣服上的血迹,以及在他身上环抱着他的手,于是离得最近的朔与越前当场就冲了上去,“你对他做了什么?!”两人同时问道。
“做了什么?你们不是看的很清楚且心知肚明的么?”好意有所指,黑眸微眯,似有不悦。
“你……!”两人即使怒不可遏,却不敢轻举妄动。
“呐,玛门,你太会招惹了吧?”好在玛门耳边轻语,“那个蓝发也就算了,那个绿发不过一个月不到吧?”
“噗——”刚有些回息的玛门再次喷笑,口吐的热气挠得好痒痒的,“好你在吃醋么?不过错了啦,朔他是关心家人,而龙马……嗯……是愧疚来着吧~~~”
“nei,”
“越前,”
“愧疚么……呵呵。”
越前、桃城和好同时开口,音尾留下一段空白。
“MADA MADA DANE。”想说的话被好盯着而接不下去,结果只是习惯性一句,越前恼怒地压了帽檐,遮住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坐回了桃城旁边。
而这时,“你是小曳以前认识的人么?”曜玥灵站起身,直直看着好。
“呵呵,算是吧。”
“那么,可以和你谈谈么?”皱了皱眉,斟酌了下,曜玥灵再次问道。
不是不想马上知道曳的状况,只是事情太过突然。那天,小曳有说过会晚点回来,然而,一夜未归,不是没有看到那一夜的火,只是心中仍存在侥幸,不是忽略心底的不安,只是太过胆小。而当一切都发生时,早已措手不及。十五天的等待,十五天的寻找,十五天的失望,十五天的煎熬。然后,小曳回来了……然后……
说不出第一眼见到那个少年感受,只觉小曳和他在一起意外的协调,想到之前一切小曳的异状,或许,或许……他能改变什么?
“这里太挤了,就去街头的那个咖啡店吧。”玛门跳下地,转握着好的手,与其说建议,不如说决定,“啊,出去之前我先换件衣服。”说着,放开好的手,径自穿过众人,到柜子中拿了件长袖,“啪嗒”一声,锁上了浴室的门。
……自作主张的决定,其间却问人Сhā嘴,或者说还未反应过来。
“曳哥哥变得好奇怪……”小安打破了众人无言的对视。
“奇怪么……呵呵~~”好靠在墙上,轻笑,毫不在意地望着众人的审视。
说不上哪里奇怪,但是就觉得曳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天,是你把曳带走了吗?”琥珀色的猫眼牢牢盯着好,越前像是终于提起勇气问了这件事。
“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啪嗒。”浴室门开了。
“……切。”越前再次沉默。
“走吧,但是,人不要太多。”单手撑在门上,少年笑得魅然,绯瞳剔透却同样深不见底。
确实……很奇怪……
—————————————————————————————————————
在咖啡店包下了一个角落。网球社正选只剩下越前不二手冢以及桃城,其余或赶或劝或自行都离开了。
绯瞳少年陷在沙发中,枕着头,翘着二郎腿,给了身边长发少年一个眼神——我啥都不知道,你来解释——便保持缄默。
解释……?好挑挑眉,呵呵,需要解释吗?只是……简单的说明吧。
“首先,麻仓好,我的名字,再而,玛门的事只是私事吧?为什么你们也在呢?”好说的是那几个网球少年。
“玛门?”不二略带疑惑的问。
“啊,就是我,现在开始曜玥曳这个名字正式废弃~~”
“曳!!”蓝发少年突然站了起来,强烈的语气显而易见不承认玛门的话,不顾蓝发女子的阻拦大步走到玛门跟前,瞪着眼前的少年,吊儿郎当的坐姿,斜靠着身边的人,虽然是俯看着他,却有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看似冰冷疏离却只对他们几人展露真颜的曳永远回不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么……
“朔?!住手!!”曜玥灵失声喊出,而紧接着又喊道,“小曳?!”
“曳哥哥!朔哥哥!!”小安小琴同时惊慌叫喊。越前和桃城站了起来,不二手冢皱眉。
“曜·玥·朔。”玛门一字一顿说道。
“曳……”
“不要叫我曳,我叫玛门。”
“哼,小孩子。”好撇过头,冷嗤。
“你……!”朔再度恼怒。
“朔!”曜玥灵抢先一步拉过蓝发少年。
“……没有下次,不要触碰我的底线。”看了看姐弟两人,玛门低头说完这句话,再次坐回了原点。
“叮——”银质餐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方才怒极的曜玥朔拿起了桌上的餐刀狠狠向好的眼眸刺去,而好竟未有所闪躲,眼看即要刺入,却被不知何时现在他身后的玛门抓住了手腕,之后,便是刚才发生的事。
……
“对不起,我弟弟太冲动了。”曜玥灵鞠身。
“呵呵,确实很冲动呢~~”好笑睨着那个已坐在沙发上低首不语手攥地发白的少年。
“至于他们,”曜玥灵望了望重新平静的网球少年,“作为家人,我们有权利得知,但是,我想我相信他们,是真的关心小曳。”
“家人么……呵呵~~为所谓了,反正也没什么好掩藏的。”
“呼……”玛门突然大口呼气,立刻引起了注意,绯瞳瞅了瞅周围的视线,开口,“好,还是我说吧~~想听实话还是谎言?”
…………
曜玥一家没有说话是因为觉得玛门说的是废话,网球社的几人没有开口是因为没有立场,而好根本不需要。
“好吧,实话~~先听我说完,中途不要Сhā话,”坐正身子,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声,还带点稚气的声音回转在这个小小角落,“首先,很感谢你们这几年对我的照顾,”这是对曜玥一家说的,语言有些官方化,却带着真诚,“其次,我其实以前是失忆的,那天我被强Jian后,”说到这,玛门注意到越前微撇首咬唇的动作,“啊呀~~龙马不用愧疚~~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然后他发现所有人都瞪着他,包括好,绯瞳转了转,有些尴尬,“咳,不要激动,继续——
气氛变得有些奇怪。“那天被强Jian后——”话哽住,因为所有人又瞪着他,“靠!!都说了不要打断老子!!”
“玛门,不准用‘强Jian’这个词。”好更正玛门话语中的黄|色字眼。
“切,自己不在说么……”玛门小声嘀咕,“我只不过在说实话而已,那么闷骚做什么,当事人都不在意呢……”气氛更加奇怪,众人似乎对于玛门的话无法相信,对他们来说,玛门仍是曜玥曳。
“玛门,你的声音不小。”好笑着说,头顶着十字。
“……”玛门符合外表年龄的撅了撅嘴,“那天被那啥之后,具体详情就不说了,反正被好救了,然后花了很多天,终于想起来了,然后……呃……没然后了……”
…………
“……玛门,你的解释还是一样糟呢。”半晌,好忍俊不禁。虽然是事实,可听来就是有种敷衍的意味。
“那么小曳,你想起了什么?”曜玥灵问了重点。单单记忆就可以改变那么大么?
“那就是私事了~~”玛门懒得去计较名字了,反正不难听就是了。
听此,曜玥灵露出一丝苦笑,“所以你要走了么?”
“嗯,那是曜玥曳的家,不是我玛门的,所以,你们也不是我的家人。”平淡地叙说着。某方面来说,玛门绝情地冷酷。
“开什么玩笑!”蓝发少年丢下一句话冲了出去。小安小琴对视一眼,带着哭腔,“曳哥哥是大坏蛋!!”然后也跑了出去。焦虑地看看弟弟妹妹们,曜玥灵也不免生气,“小曳,你就这么想撇清关系么?”站起身,亦追了上去。
…………
“跑的太快了吧……”玛门看着空空的位子,愣愣道,随即苦恼地看向至始至终笑得温柔的好,没有语言,好仍是笑望着他。
剩下的只是坐立不安的网球少年。玛门微低着头,垂下的睫毛遮掩了绯色的眼瞳,看不见情绪。
“nei,你们是什么关系?”似乎是看不下去,越前直言问道。
“关系么……你们想的咯。”玛门笑着抬起头。
“我们想的?”桃城脱口而出。
“嘿嘿……”玛门行动派似的,凑上去,勾起邪笑的嘴直指好的唇。
…………
—————————————————————————————————————
“手冢,你怎么看?”走出咖啡厅,不二问向自家的部长,而对方只是给他一个冰凉的眼神,转身便走。
呵呵,不二笑着掩饰心底的惊骇。他们,真是……不过,自家部长也不赖就是了,想到听到手冢说明天准时上学参加训练后玛门变黑的脸——呵呵,以前觉得他很有趣,现在看来,似乎变得更有趣了……
有点期待明天呢,完全不一样的他……不过,真的完全没有阴影么?从前“曜玥曳”的阴影……
***
“玛门,你会打网球么?”
“……啊,那个啊……”
“呵呵~~去吧,我也很期待呢~~”
“……”以前的他怎么不觉得打那啥球其实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呢,拿着个拍子追着个球跑来跑去……囧……
九、十
有一种窒息透不过气的感觉,闷闷的,勉强睁开眼,看天色,仍是晚上。胸前的被子鼓鼓的,身上的感觉重重的——玛门趴在自己的身上。看着小一号的他,好忍不住失笑。
无法挣脱他紧紧抱着自己的手,无奈,侧身,两具身体紧贴着,玛门脑袋蹭了蹭,皱了皱眉,呼吸又渐渐平静。
笑容渐变成苦涩,果然……
还是留下阴影了吗……
这种不安全感……
无法忘记作为曜玥曳时眼中的死寂,无法忽略醒来后玛门绯瞳中的阴晦,无法不去注意现在玛门对于人类从前未有而如今若有若无的戒备……
尘世,当真是个大染盘……所以……你被影响了么……
自己不过三世,便想毁灭全部人类,尽管自己带着记忆转世,尽管玛门不记得那十几世的事,但是,这一世的短短十四年,不是游历,而是深入的生活,足够了……
不喜欢曜玥他们,不喜欢那个墨绿发少年,不喜欢那个拥有蓝眸的人,不喜欢所有改变玛门的人……
玛门……我们之前……有个永远无法弥补的……东西……
“好?”
“啊,对不起,吵醒你了。”不小心释放了一丝杀气呐。不过,玛门是不愿杀了他们的吧……
“唔……什么啊,天还没亮……”迷糊地说着,绯色的眸子闭闭合合,强撑着睡意。
“呵呵,继续睡吧。”
“嗯,好,你怎么了?那么晚都没睡。”尽管困,玛门还是尽心地问了,虽然他并不想好回答,换种说法,他想马上睡去。
“玛门……给我说说这几年的事情好么?”
“……明天吧。”
“……嗯,睡吧。”
没有漏掉,那绯瞳中一闪而逝的,逃避……
—————————————————————————————————————
“老爸他们怎么说?”刷着牙,玛门咕哝道。
“不知道呢。”声音远远地从厨房传来。
“不知道?”
“你醒来后还没见过他们吧?”
“……对,过几天回去一趟吧。”洗脸。
“呵呵,只不过好像被小贝和洁妮讨厌了。”
“他们两个啊……”玛门慢腾慢腾走到厨房,“不要紧。”坐下,“不过,转世什么的,真像做梦……”
“所以,梦醒了,忘记罢。”
“忘记么……”他拿起叉子,“呐,好,恶魔的生命虽是无尽的,却始终是单调的……”言外之意,在浩瀚时间大流中,这几可忽略的记忆已是铭刻了。
“……那就丢掉!”
“好……发什么脾气呢~~放心,我没有变,我只是,稍微长大了,所以,不用也不要抹杀他们。”
遗忘了从前的几世,而短短十几年,足够看清所谓灰色尘世的最深处。模糊记得作为曜玥曳的时候,被亲生的父母卖了,接着又是友情的出卖,然后,然后那几年……该是最昏暗的吧……
在魔界,这根本不算什么吧,唯一不同的是,那是个比魔界更加绝望的世界……
其实,说是长大,真正改变的是某种心态吧。红海,所拥有的力量或许比统治它的天界更甚,呵呵……
同样是亲情的失去,不一样的是好有着绝对的力量,他选择了毁灭人类,只是不知是全世界舍弃了他,还是他拒绝他人的靠近,说到底,只是不想再受伤害。而结果,好遇到了作为恶魔的他,而逃出来的曜玥曳遇到了能够拯救他的人类……
这……该是根本吧?三年的时光,短暂却异常的温暖,这又或许,是人类真正强大的地方……?
也因此,不愿丢失这记忆,倘若没有他们,他会毫不犹豫舍弃这段灰色的记忆吧。
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却始终道不出,只明自己是不会有当初那般洒脱游戏在人间的心态了。
恶魔并不无情,却不会留情,所以,才这般切断关系。
初升的太阳并不耀眼,好倚着窗棂,坐在椅子上的玛门却看不清他的神情,暖暖的金色透过玻璃,照映出茸茸的感觉,宁静的气氛流淌,心中思绪万千。
“我不会。”白金色的辉光中,好的声音有些朦胧。
“呐……好,这次过后,我们回去吧。有些……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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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半月,曜玥曳的名字再次出现在青春学院的出勤表上。同时,给学校带来了一场风暴,有些沸腾。
作为曜玥曳时,不带眼镜的时间也就在网球社的那几天,加之被刻意隐瞒,知晓的人少之又少。
其实玛门是不愿再回来上所谓的学的,不论是作为曜玥曳还是现在的他。曜玥曳是由于家人的“相求”,然而后来总算发现了点乐趣,而现下他连这唯一的乐趣——打网球都觉得无聊,加上他如今实在是不想装嫩和一群小鬼混了——MA~~以前可归结为他的恶趣味,不过,好同意和他一起来,他也就勉强跟来了。他很怀疑好是不是想看他“出丑”而来的。
***
进学校,进教学楼。很安静,因为是上课时间。
与其受到全校的注目,不如只在一个班中受到关注,但这也是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的……好吧,他承认他起晚了……
猛然想到那网球社的晨练,如果没记错的话,十圈二十圈的惩罚是免不了的吧……不管了,他就不跑,能拿他怎么样……怎么着怎么着>.<
此时在教室讲台桌前讲课的老师也是很纳闷的,接到通知——请了病假的曜玥曳今天重新来上学;今天有一个转学生要来。而这大半节课过去了,却仍不见踪影。
***
两个身影慢悠悠地晃到一年级教室门前,顿住。
玛门想到什么似的,抬头说,“好,你该先去那什么教导那处理手续。”
“嗯?是么?”
“是啊,处理完之后再过来。”
“……”有些不高兴地转身。
望着好的背影,玛门有些无语。好的外表年龄有十四岁多了,虽不大,却也是三年级的年龄——跟他一个班……不过,他的年龄能伪报,他的为什么就不能呢?
胡思乱想了会,玛门抚上门把手,刷的拉开了教室门——
“报告~~老师,我迟到了~~~”
·
———————————————————十—————————————————
阳光透过疏疏密密的绿叶洒下斑斑点点的光晕,穿过几步一扇的窗户,在纤瘦的少年上打下圣洁的光辉。顺直的墨长发随着步子起起伏伏,滑出绚丽的弧度。
嘴角抿着习惯的微笑,如烟似风,却模糊地看不透,黑眸流金显得透明,影影绰绰,却未曾含笑,是不见底的淡漠。
学校……不曾接触过的地方……
托玛门的福,来感受下那所谓青春的东西——
呵呵,真的是这样么……
恍若梦的十四年,恍若梦的十四世。梦醒了,生活却变不回原来的样子。爱,不曾改变,初始的心情,不曾改变,只是隔中多了不知是十四天、还是十四年、亦或是十四世的时间空白。
十四天,魔界并不知晓他的轮回。
十四世,他不记得,他又何曾知道。
十四年,他所说“稍微长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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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记忆,他早已说不清当初生存的目的。
身为麻仓叶王,家族的兴衰,家主的使命,族人的背叛,如今看来,一切不过过眼云烟……
身为十祭祀,力量的追寻,帕奇的围杀,到最后,只剩下火灵时刻陪伴着自己……
身为未来王麻仓好,G·S的争夺,人类的毁灭,通灵世界的建立,因他的介入,终究只不过的纸上空谈……
然后,从成为仅仅是麻仓好的那刻起,生命的所有便只是围着他进行……
玩转于各个空间,见证着所有由人类上演的戏码,最终的最终,他们不过,一笑而逝……
轻抚上锁骨上的那抹嫣红玫瑰。至今仍讶异他会选择他,至今仍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一开始只是源于那改变命运轨迹的契约。不过,他庆幸,他的选择,或是冲动。
初见时,他是特殊的。
而现在,他是唯一的。
……
推开教导处的门。“你好,我是麻仓好,来报道。”
“啊,是,这是你的入学文件,请拿好,现在去教室吧,知道教室在哪吗?”
“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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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想过,他会堕入尘世。
而当一切都发生时,他所能做的,只是被动的寻找。
其实找到他的条件并不困难,倘若他在某个空间,作为灵魂契约者自然有所感应。唯一的麻烦的是,轮回的时间。若是走上一条时间陌路,那么,他永远也找不到他……
十四天的时间,他不知跑过多少空间,他所期待的仅是那时间岔点。也许他上一刻离开,下一刻他便转世在那个空间。
精疲力竭,想要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的深入睡眠,那样,他便没有时间去悔痛,去思念……
……
找到他的那瞬,杀气无可抑制的迸出,反应过来时,他已将昏迷的他紧紧抱入怀中,反应过来时,周身已是炙热炎火,却焚不尽心中悲,以及语不清的情绪。
他,该是天之娇子……
他,该是永远凌盛游玩于尘世……
他,不该是这样……
……
几天的时间,当他的灵魂不再抵触自己时,他毅然决定生生抽离灵魂,然后,毁灭了他作为的人类的证明,那早已玷污浑浊不清的躯体……
……
再次见到熟悉的他,再次见到熟悉的笑容,猛然间,压抑的情绪丝丝蔓延开来,化作最后一次滴落的悲哀……
麻仓好,你何时这般狼狈……
麻仓好,你何时这般沉沦……
麻仓好,你何时有这般失而复得的喜悦……
最初的最初,不过是“哥哥”……最初的最初,不过是“特殊”……最初的最初,不过是“慰藉”……
何时依赖,他的照顾;何时失望,他的离去;何时期待,他的陪伴;何时欣喜,他的快乐……
不同于母亲,他深爱的女子。他,想要和在一起,永远……
……
黑眸泛起温柔。手探上教室的门把手,他方才触摸过的地方。
或许,玛门,你所说的“长大”——
轻轻拉开——
是当年的“我爱你”,变成了如今“在一起”……
“报告~~老师,我迟到了~~~”
灿灿金色光芒中,恍惚的,是他悉知的笑颜,轻魅惑然,冉冉温暖。
十一、十二
“报告~~老师,我迟到了~~~”
……
……
“你是……转学生吗?”静缓的教室,停下授课的老师问,声音有些迟疑。
“转学生??”
“不会吧?我还以为不来了……”
“长的好帅……不对,是好漂亮……也不对,反正就是好好看~~!”
“他眼下有刺青诶,好妖艳……”
“又一个王子!啊啊~~太幸运了~~!”
……
“曜玥!!”一堆嘈杂议论中,崛尾猛然大叫。消失了半个月的他怎么突然出现了!还是没有伪装的!!
“崛尾君,你太大声了啦……”加藤胜郎无比汗颜。整个教室都被他吼静了……不过他也很惊奇为什么曜玥君没有戴他那副厚重的眼镜,以前死活都不肯摘下来的说……说不上奇怪,平常不都是很不显眼的么,成绩也平平,现在怎么那么“高调”地来学校……
然而不光是吼静了全班教室,崛尾略显聒噪的声音也振响了墨绿发少年的耳朵,只见他抖了抖长睫,皱了皱眉宇,不情愿地睁开琥珀色的眼瞳,然后——
“曳!!!”仿佛觉得崛尾的反应不够,越前条件反射似的跳站起来,椅子撞到后面的课桌,砰砰响。
……
已有些窸窸窣窣声的教室再次静了下来,老师不自然地咳嗽了声。
玛门侧靠在门上,看着眼前的反应,很满足地笑了,“嘻嘻~~~还是有人认出我来的嘛~~~”
……
“曜玥……曳……?”
“转学生?我们班有这个人吗?”
“啊,是那个戴眼睛的小子……”
“诶——为什么我都没发现?怎么这样怎么这样……”
“现在发现不就好了嘛。”
“为什么他笑起来,我就止不住心跳……”
“啊啊,你太花痴了!”
“你不是么!!”
……
“咳,”老师再次咳嗽了声,“曜玥君回来上课就好,现在请回到座位,我们继续上课,越前君你坐下来。”
越前不情愿地坐下,琥珀色的猫眼却紧紧盯着玛门的身行,直到他坐到最后的角落的位子上,接到玛门带着好笑的眼神才姗姗转回去,瞥了眼已然在上课的老师,继续趴倒,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neinei,曜玥君和越前君他们很熟吗??”前排的女生转头问龙崎樱乃。
“曜玥君也是网球社的……”龙崎樱乃小声说。虽然她也没怎么注意他……(苒[小声补充]:玛门以前在网球社除了必要也不摘眼睛的,而摘的时候或许她不在吧……)
“诶——!我怎么不知道!”
“……”
***
上课没过五分钟,教室的们第二次被拉开。
“报告~~老师,我迟到了~~~”
与玛门一样的话,后者却觉礼貌,相同的是,皆无谦卑以及实在的歉意,还有那不该有的悠闲……
正牌的转学生……
议论声更甚,确实,一下子来了两个炸弹……越前倒是抑制住了再次失态弹跳起来的冲动,被自己搞的一惊一诧的他突然觉得很恼怒,似乎生气自己为何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明明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麻仓好],在教室黑板上写下清俊的字体后,老师尴尬发现已没了座位。赶在所有“心”人之前,玛门挥挥手,道“老师~~~~~好和我一起坐吧~~~”
于是,以极其暧昧的姿势,不显眼的角落成为了一道非常有爱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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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热闹,理所当然。
转学生被圈围,情理之中。
教室外站满了来看帅哥的女生男生,必然之事。
“曜玥君以前为什么要戴那副眼镜呢?”
“麻仓君和曜玥君认识吗?是什么关系?”
“请问可以和我交换电话号码吗?”
“麻仓君是从哪里转学来的?”
……
诸如此类繁琐的问题,一个善于笑着胡扯一个善于笑着撒谎并同时不变脸色的两只应付起来绰绰有余。一定的回答是必要的,一定的模糊是必需的。一个自小在女人堆中滚着长大(-.-简单来说就是善于交际),一个自小看透人心种种(-.-尽管多数是暗面的),两只的表现近乎完美,也因此从外表直升气质亦是王子级别,其中不乏眩晕者。
然而,叽叽喳喳地过头了。
正牌的网球王子殿下的眉毛愈锁愈紧。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烦躁。
和曜玥曳认识不超过半个月,顶多是那件事之后的愧疚,可是连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干啥再去给自己难受?要说只能说,这家伙变化实在太大了……
他没忘记初见他眼镜下模样时的情景,要不是不二学长,恐怕他永远不会去注意他。
他没忘记那晚他让自己先逃走的情景,他承认,他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有些慌是不可避免的,权宜之下,他跑回去找学长他们,然后,结果……他从后悔过自己当时怎么就转身,跑了……
他也没忘记再次出现的他所带来的震惊,他敢保证,铁定是那个叫麻仓好的人改变的,恢复记忆?他才活了几年?四年前的小孩能有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么?
他可没忘记那红眸中深入骨髓的死寂。
……好吧,他承认他有些迟钝,发现那绯瞳中的阴暗是在他打网球后绽放出的光彩对比出来的。但是,他就是不爽,为什么那个叫麻仓好的人,可以那么容易地,就改变他……
在咖啡馆,他们承认了他们所谓的恋人关系。
……所以他还是很疑惑,四年前的他才几岁?如果失去记忆,也不该有那样的眼神吧……
……再次恼怒地摇头,为什么他越前龙马要思考这些问题??这根本不就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
上课铃响起,围拢的人群作鸟兽散回到座位。某人也终于松开了眉……
话说,他今天没来晨练吧……?
不经意地勾起嘴角,想到部长,他突然有些期待今天的社团训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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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在寻找曜玥曳的同时,网球少年们也没闲着。都大赛已经结束,甚至连校内排名赛都已出了结果,即将面对是关东大赛。当然,曜玥曳,嗯,玛门自然是失去了资格,不过,正合他意。
当比较难熬的“第一天”课程结束时,玛门、好以及越前同时松了口气。但是,玛门那口气马上又憋了回去,在越前的“督促”下,玛门拖着好与同班的堀尾聪史、加藤胜郎和水野胜雄一同浩浩荡荡去了青学网球社。
由于是第二次见到玛门与好,网球社挺自然熟的正选与其平常心对待,只是或多或少有些疏离,不可避免,因为好的存在以及大变化的玛门不知是否有意的不融合……
这次来旁观的人很多,多到什么程度,围满了整个网球场,这在青学很少见……
然而一心希望目睹玛门风采的人多少有些希望,因为,散发着冷气冰山部长开口说,曜玥,罚跑场地20圈,无关人员请离开网球场。后面一句话明显是对好说的。
玛门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然后慢吞吞地绕着场地跑起来。好见状,笑笑,在其他人惊愕的眼中,坐到了碧绿的网栏上,比起旁观,他更喜欢俯视,特别是玛门难得的无可奈何的“听从”。
——很强的弹跳力?不如说,他是轻飘飘地上去的……
虽然正选们的好奇心一下子勾起来了,但是望见自家部长——训练重要,比赛重要……
然而,慢吞吞跑着的玛门,即使保持风范,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超出时间了,华丽丽地……
没悬念,加罚。不二笑得特灿烂,好笑得一无所谓,因为玛门一点都不在意,继续慢吞吞的。越前压着帽檐很卖力地回球,桃城很无语,大石很担心,菊丸依然蹦蹦跳跳的,甚至说着加油,乾手中依然一本记录本,海棠依然学蛇叫着……
很好,很和谐,除却场外女生们的有些疯狂加油声,玛门挥手致意,像是在展秀,手冢的冰山脸趋向暗黑,好不经意间笑得宠溺,高处的风扬起墨发,展露的沁心侧颜,飘起爱心无数。
到夕阳即将西下,玛门共跑了53圈,气不喘脸不红,虽然时间严重超出,但是看在他的状态,手冢勉强同意他跟着其他队员结束训练。
其实谁也不觉得他今天的训练到底干了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知情人物更觉得那只是变相的报复……
***
“呐,好,我说无聊吧,网球那东西就是整天跑路,然后追着个球打来打去。”
好,上了学,自然要报社团。
玛门奸笑地抢过好的纸,在网球社那栏大大地打了一个钩。
其实,好是故意的。
只是,想要,在一起,而已。
·
—————————————————十二——————————————————
晨曦透过厚厚的帷幕,金金闪闪。帷幕内,呼吸轻浅。
时间还早,某只赖死不起床。
***
房门很不道德地被大声打开。
某只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蹭了蹭被褥,砸吧了下嘴,继续美梦。
拖鞋踩在绒绒的地毯上,没有一丝声响。长发少年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金光倾泻。房间内一下子明媚起来,活气而温暖。
钩起床帷。露出某只的睡相。
穿着普通的宽大T-恤衫,领口处祼露着半只肩和锁骨。侧卧着,抱着被子,一条白白嫩嫩的腿搭在被子上,黑发凌乱,脸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中,眼角下的玫瑰闪烁。
眼前的情景对少年来说俨然是一种诱惑,然而——
“啪”一个响指,某只轻飘飘的浮了起来。
少年的黑眸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熟睡不知的某只飘到床外,晃了晃,然后自由落体运动……
因为有着地毯,只发出了闷沉的声音。但撞击足以使某只醒来。
没有大叫,没有跳起,没有生气,某只松松懒懒地就势躺在地上,惺忪着绯瞳,问,“好,干嘛?”然后扭头望了望已有些刺眼的阳光,继续道,“还很早啊……”
未回答,少年带着笑容冒出了十字。
僵持了会,发现再次昏昏欲睡的某只,少年终于开口,“是谁说从今天开始跟平常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准时去上学呢?”
…………
一个翻身,某只跳着起来,走向洗漱间。
少年叹了口气,显得无奈,随后笑着迈出了房间。
——平凡的起床。
—————————————————————————————————————
牛奶,煎鸡蛋,面包。
——平凡的早餐。
白色衬衫,藏青长裤,穿得松散,穿得优雅,穿得魅惑。
——平凡的校服。
出门,锁匙,进电梯,出公寓。
——平凡的楼中楼。
微笑,呼吸,畅然。
——平凡的心情。
—————————————————————————————————————
漫步着,终是到了青学。
“玛门,你去哪?”
“去哪?教室啊~~”
“不去晨练么?”
“……我说呢,学校啥时那么早上学了……”
“……”
“好,我们明天别来晨练了吧~~”
“……”
“喂喂,好,你怎么不说话~~”
“……”应该不要在意他说的话么?亏他那么早起来准备东准备西的……
事实证明,好有些生气了,带些深深的无语。
尽管如此,晨练的成员只缺他们两个,因此,仍是迟到了。
借口说从未接触过网球,好说第一天他观摩便好。部长大人一个下令,新来的成员就去捡球,而玛门则被要求与虽被打败脱下正选校服但仍气志满满的桃城对打。
好走到一边,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气势,一年级的一干学生乖乖捡球。
……
虽然网球需要技巧耐力毅力经验,或许曜玥曳仍需磨练,但对于恢复记忆的玛门来说,有些小儿科了,有些夸张,但是稍加熟悉,便能上手;有些非人,但玛门本就不是人。
于是,玛门很快地挫了刚恢复的桃城的斗志。
“嗯……怎么说来着的?”玛门瞄了瞄停下训练的越前,“MADA MADA DANE~~”
面对惊愕的全场,手冢推了推眼镜,似乎在考虑是否该换玛门上场……
“neinei~~小小不点~~你什么时候进步的那么快了喵~~”楞后,菊丸立马开问。
虽然不爽于那小小不点的称呼,但玛门决定无视,这种事是说不好的,他故作深沉说道,“当然是在你们轻松享乐的时候~~~”
“噗——”失笑的是好。
玛门瞪了眼好,后者转头低笑。
望着两人的互动,众人有些不明。
就在气氛转向闲聊的那刻,手冢及时出声,“再多说一句话的人罚跑10圈,各归各训练!”
……
约摸十分钟后,训练再次被打断。龙崎教练走进了网球场,宣布了明早关于关东大赛对战队伍的抽签会的事情。
气氛一下子有些紧张,弥漫着兴奋因子。
抬头望了望蓝天,玛门露出一抹笑容,平淡的幸福,他对这种生活挺满意。
好远远望着玛门,黑眸宁静而和暖。
—————————————————————————————————————
上课依然枯燥,女生依然花痴。
好有了位子,在玛门旁边。
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敲着课桌,无视台上老师的讲课,玛门望着窗外,有些不明白为何好听得那么“津津有味”……
突然,绯瞳眯了眯。他望见了草地上的猫,黑毛红眸。
安拉安拉安拉安拉……
玛门默念……
猫儿转头,四目对视,无声的交流……
……
……
……
是洁妮……要来了么……
该死的她怎么知道的……
瞅了瞅似乎没有注意他异样的好,玛门有些哀怨。
十三、十四
午休,享完午餐,越前照常找了个僻静地方,午休。天台?不行,那两丫目前经常去。所以还是随便找个草丛树丛啥的吧……
曲手,枕头,眯眼,打盹。
阳光透过叶瓣阴阴明明,细风抚过青草窸窸窣窣,树下睡得安然的少年宛若精灵,墨绿的发色衬着自然的色泽,融入其中,让人不禁放轻呼吸,不忍惊扰。
可就是有那么一些人——
首先是一只猫。
蹭蹭蹭地越过隐秘的树丛,蹭蹭蹭地踩过密密的绿茵,蹭蹭蹭地踏过少年的身,留下几个梅花小印。一阵安静,少年只是紧了紧眉,而下一刻——
“靠!死安拉跑那么快干什么!!仗着变小就窜来窜去的么!!”声音不是很大,而显得碎碎念的某只显然没注意正在午睡的少年,冲出树丛,然后簌簌簌地跑过草茵,大咧地踩上一只脚,虽踉跄了下,却仍是目不回视地又从树丛间窜了出去。
……
彻底吵醒的越前一股脑坐起,瞪着琥珀色的猫眼——衣服上的猫印子……哪来的猫?还有猫和卡鲁宾一样跑到学校里的么!鞋子上的鞋印子……这猫是曳的么?那么,琥珀色的猫瞳闪着犹豫,该不该找学长他们一起帮忙抓猫呢?思忖着,人已走到了校园中。
“哦呀~~越前你想什么这么入神呢?”眼看墨绿发色的少年要撞到自己,伸出大手按住他的脑袋。
“桃城学长?嗯……刚看到曳追着一只猫……”
“猫?”桃城打断,“要帮忙去抓么~~这么说来,跟越前很像啊,上次是卡鲁宾吧?”
“啊,嗯。”上次多亏了学长们呐……
“哟西!~那我去找不二学长他们,如果有空的话~~越前还是先去找找吧~~~”
两人分头行动。
话说,你们知道安拉长什么样子么?
……
—————————————————————————————————————
“安拉~~还没到么?怎么那么偏啊,还有,为什么是我去啊,为什么不是她来找我……”玛门一边抱怨着,一边慢慢跟着。某只猫终于被其主人逮住,乖乖地走着猫步了。
“喵喵喵~~~”[谁让主人你要上学的~~~而且你认为好大人跟洁妮小魔女见面好么~~~]
“……”
其实地点并不偏,一个学校能有多大?只不过某只猫为了所谓的掩人耳目想要从后门走,可惜的是,绕了很多圈子,脑子混乱的玛门跟着乱转,待翻过后门后,终于进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安拉则在门开的刹那溜了进去,速度之快,只留影子。
***
“呀,玛门,你怎么变得更小了?”洁妮见到玛门的第一句话。
“……”无语坐下,玛门端起早已点餐好的白酒,正要喝,却被洁妮停下了动作。
“等等!玛门,你现在这个状态是小孩吧?”洁妮夺过玛门手中的杯子,望着他略带疑惑的绯瞳,却是挥手对着不远处的制服员工说道,“Waiter~~来杯鲜橙果汁。小孩子应该是喝这个好吧?”转头对着已是黑线玛门说。
“……”玛门面目表情的看着服务员端来的果汁,又望了望对面洁妮有些灿烂过头的笑容。
安拉在桌子底下摇晃着尾巴,时不时蹭过玛门的脚。
“……”对方似乎没有开口的迹象,他忍不禁伸手捂了捂额,“说吧,什么事?”这算是逃课吧?
“事?没啊,就看看你。”洁妮回答得毫无破绽。
“……”玛门适合年龄地拿起果汁,撅起管子吸吮着,绯瞳挑着,用眼神传递:你就扯吧……
“呐,玛门,其实我有来找你。”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洁妮陈述。
“嗯,我知道。”玛门点头,眉目间并无异样。
“可是被麻仓好抢先了呢~~”略带苦笑的语气。
“嗯,我也知道。”顿了顿,玛门继续点头。
“玛门,一定要是他么?”洁妮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抬眼,奇怪地看了眼笑得有些僵硬的洁妮,“你不是已经放弃了么?”
“……是呢,放弃了。”沉默了会,洁妮最终感叹道。从刚见到你的那刻,彻底的。
“呀,不要笑得那么难看嘛~~”玛门眨眨眼,声音带着些许调侃,“从现在起就找幸福去吧!~”
“噗——”洁妮有些没形象地喷笑。
“……笑什么?”玛门的句子有些语病,但洁妮这次却是真的”笑“。
“不,没什么,只是有些好笑你也会这种话。”其实更主要的,还要加上你这幅小孩样。或许,玛门,真的变了吧……
“嗯……矫情了点没错,但事实嘛~~”
“……嗯呢,”垂首,再次抬首时,女子眼中褪去了隐晦的悲伤,“那么,就这样吧。”
“嗯?”放下果汁,“那么快就走?不多玩几天吗?”
“怎么好意思来打扰你们呢~~而且我也没兴趣和你一起上学。”
“……”玛门被说得有些没面子。
“哈哈~~好了,我走了。”
“嗯,魔界见。”
女子推开大门,走到外面,侧眼望见了站在门旁的少年。
仅仅对视了一眼,女子未多说一句话,拐进了附近的巷子,消失了身影。
少年注视着女子的背影,久久的,勾起一抹释然。
***
“啊,好……”随后出来的玛门,一脸僵硬。
“怎么?逃学开心么?”
“……”不知是第几次的无语。
“呵呵,还没上课呢,回去吧~~”
“嗯嗯!”
—————————————————————————————————————
喧嚣的街道,来时一人匆忙,去时两人闲散。
“啊,对了,刚网球社的人帮你找猫呐。”翻墙进了学校,好突然想起。
“啊?”玛门瞅瞅一旁走着猫步的安拉。
“嗯呐,就安拉。”
“……他们怎么知道它是我的猫?”深深疑惑。
“这个嘛……越前说的。”
“……”回忆中—— 一下课,对好借口说去厕所,然后奔去找安拉,接着,接着,出了学校,遇到洁妮,然后……没遇到啥人吧……(某只显然忘了追安拉时踩到的物体……)
“还是拿安拉给他们去看看吧,他们也挺没脑子的(-.-),不过,热心倒是没错。”
“……”很不习惯好这幅好似一个老头评论小毛孩的语气,于是玛门再次无语。
当把安拉送到众人面前时,评论啥的忽略,但是有人竟然想让卡鲁宾与之配对。这个人么,大概是不二。
越前和玛门异口同声拒绝。越前是爱猫心切,玛门么……撇去性别不谈,这两猫根本不是一个物种的呀……
从头到尾,好似乎只是观望着,一如既往地笑着,却没了从前若有若无的,孤寂。
玛门有些不爽,琢磨着怎么将好“拖下水”,再任其一个人作壁上观,他会觉得很无聊的啊……
—————————————————————————————————————
关东大赛青学对战的选手很快揭晓,冰帝。
青学的正选们是对比赛的紧张及兴奋。玛门,他说这个学校名字不错……好,他说他其实想看玛门的比赛……
·
——————————————————十四—————————————————
关东大赛的第一天,本应开开心心去观赛的玛门接到一个噩耗。
“大石因事不能参加,曜玥你代替他和菊丸组合双打。”在集合点,手冢部长这么决定。
……
……
“什么?!为什么啊!我不要啊!!”愣了半天,玛门终于发现手冢是在对自己说话。
“nani??大石不能参加??”菊丸吃惊地没用“喵”。
“嗯,今天早上来的电话。”不二的笑面熊。
“诶——”满满的失望,但转而又充满期待地扑到玛门身上,正确来说是压到他身上,环着他的脖子说,“不过跟小小不点组合也很期待喵~~”
“……我不会双打。”半晌,玛门皱眉冒出一句话,一面侧眼好,心里想为啥好没反应,难不成他已经不吃醋了?结论,难不成他不爱我了?想法刚冒出个头,他使劲唾弃自己,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MA,该说自己的期待实现了么……好转着心思。不过,玛门,你会跟人合作么?至于他身上那只大猫,虽然确实有些不舒服,但是一只已被圈养的猫是构不成威胁的,不,应该说从头到尾就不存在威胁。因此,好忽略了玛门带怨的眼神,用眼神传达——自己挣脱吧,你不是就力气大么?
“待会给你基本的常识,相信你能做好。”手冢施加压力。
“曜玥君,加油!”河村虽然奇怪玛门为何有那么强的反抗,但是他自动将之归结为对比赛的紧张,况且菊丸也没有失意介意,所以他很憨的鼓励道。
“哦~~~曜玥!加油!”即使有些失望,但经过上次的练习赛桃城也承认玛门比他强,潜力巨大,所以他也如期待越前一样期待玛门。
“呵呵,很期待呢。”不二只是单纯的期待,或许有更深一层的含义,但估计只有好能知晓了。
“可以收集到很好的数据。”这明显是乾。
“……MADA MADA DANE。”不知说些什么好的越前只是习惯性地冒出口头禅。
“那么,现在去登记处,曜玥,这是备用的正选服,等等去换上。”手冢递给玛门一个手袋。
某只撇嘴接过。
其实大石打电话过来,只是让手冢自己选择玛门与桃城,手冢思索了许久,终于决定让或许是青学的第二支柱有个磨练的机会,关东大赛便是这么一个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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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玛门打网球只是凭着本能(?),力量,敏捷,反应无一缺少,这之上便是技巧,而他学习快,虽不即原创,模仿却是绰绰有余。
而打网球所需的五种感觉——自信的感觉,玛门从没自卑过;接受挑战的感觉,玛门来者不拒;精力充沛的感觉,玛门可以夜夜生宵;放松和镇定的感觉,玛门从没紧张过;快乐的感觉,玛门天天自寻快乐……
这么看来,玛门赢是不成问题的,然而,问题是,这仅限于单打,玛门从小到大,就没跟人合战过。
同样是临时组合,比之先前越前和桃城的组合,青学黄金组合之一的菊丸加上玛门……撇去其他种种原因不管,面对冰帝的强组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入门新手的玛门风险性太大了。于是,好与腹黑不二包括所有人真的很期待……
***
比赛前,在洗手间换上有些偏大的青学正选的衣服,玛门和好一同走向比赛地点。
“喂,你们是青学的?”
顿步,转身,瞧见一个红色妹妹头的少年,手中拿着从自动贩卖机落下的饮料罐子。
“嗯啊,难不成你冰帝的?”玛门反问。
少年观察对面两只,长发少年穿着普通校服,应该不是打网球的,那么,眼睛瞥向另一个少年……
“向日!还在干什么?快比赛了。”稍远处,蓝发少年催促。
“啊,嗯~~来了!~”红头发少年轻快地跑走了,风中传来少年的嘀咕声——
“青学怎么找了个小学生来当正选……”
……
……
……
“哈哈……”好大笑。
……
“玛门,在想什么?”走在与红发少年奔跑的同一个方向,好忍不住问黑着一张脸的玛门。
“……在想要不要变大吓他们一跳……”声音有些阴沉。
嘴角弧度伸张,却忍住没有再笑出声。
***
“手冢部长。”
“迹部部长。”
“这次赢的会是我们的冰帝!~”一个响指,响彻满场的“冰帝必胜”之类的语言作于银灰发少年的背景,的确声势浩大。
手冢不为所动,“看结果便知道。”身后青学网球社社员却是惊讶,但也不甘示弱。
“那么,青学对冰帝,第二双打比赛现在开始,请双方队员上场,迟到15分钟者将视为弃赛。”裁判坐上椅子,说道。
冰帝一方,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走上场地,而青学一方——
“咦??小小不点呢??”菊丸一个人进了场地。
“青学的黄金组合怎么少了一个人?想要二打一么?”忍足侑士唇边一抹笑。
“什么喵!大石他不能参赛!但是没有大石我们还是能赢!!”
“反正赢的一定是我们冰帝。”红色妹妹头的少年做着准备,轻快的一起一落。
正待菊丸想要反驳,场外的不二突然打断说,“啊,来了呢。”
“切。”越前压了压帽子。
“啊,是刚刚那个!!”向日岳人惊道。
“曜玥君?!”龙崎樱乃同惊。
当然不指他们两个,几乎所有不知人士皆惊讶。
“嗯?又是一年级生?”迹部纳闷,该说青学人才济济么?不过——抚着泪痔——这一定是临时组合呐……
本来菊丸和大石是可以互补的,但是,单看外表,菊丸和玛门……能行么?
“让这个娃娃去打球啊。”凤长太郎的评价。
接过网球拍,玛门走到场地上,开口便说,“你是白痴吗?”
“什么?!”向日岳人张大嘴,显然没反应过来。
“有小学生进入中学成为正选的么!!”
……?
只有向日岳人和好是明白的,而未等众人弄清,裁判已宣布开始比赛。
一阵加油呐喊声后,球场恢复了相对安静。
第一局,发球方,青学。
摆好临时决定的阵式,菊丸将球抛给玛门,“小小不点先发好了喵~~~”
注视对面两人,玛门一眼得出结论,估计那蓝头发的比较难缠,但是——
再正规不过的发球,没有旋转,没有消失,网前的向日岳人轻松地接到了球,然而,接到球并不意味着能打回去。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球穿过网球拍的网线,在场地上留下痕迹,因摩擦而带着缕烟,球拍落地。
扮着网球线,玛门终于露出笑容,力道控制地不错呐……
…………这算什么力道??这符合身体比例么?
“好厉害——”首先发出赞叹的是河村,紧接着青学爆发欢呼。
算是有点认真么?好侧首想,不过,倒是没丢面子嘛~~
“小小不点好厉害喵~~”菊丸兴奋。
甩了甩手腕,拿了新的球拍,向日岳人换了左手——左撇子么?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细细感受着比赛的动脉。
现在才开始认真么?哼哼!玛门心里头奸笑加冷笑。
……
“0:60 第一局,青学获胜。”裁判结语。
……
“你!!绝对是故意的!!”红色妹妹头的少年已经怒火熊熊了。
“接不到你活该~~~”
第一局,四个发球,毁坏球拍四个。众人从一开始的惊愕到最后的无语。
“玛门,收敛点。”好笑语。
“知道了~~~~~就一局嘛,谁让菊丸学长先让我发球的~~~”玛门心情很好。
“喵?”
总结来说,青学第二匹黑马诞生。
“啊,这个就叫‘一球必穿’好了。”不二笑眯眯。
第二局,忍足侑士发球。
……
接下来的情势终于发展平衡,众人也得以展露自己的绝招。菊丸的潜水式截击、舞蹈式截击、过网下坠球拦截、动态视力、菊丸激光球……忍足侑士的巨熊回击,Jack Knife……向日岳人的弯月截击、舞蹈式网球,月返……(苒:抄资料上的~~)
无论玛门有否尽力有否放水,总之比赛很精彩,因为势均力敌。终于,最后一球——(M:老子铁定放水了!)
菊丸上网,一个虚闪,玛门借着菊丸的肩起跳,击球,然后滑过一个漂亮弧度,同时穿透了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球拍,球落在在场地发出巨响。
“6:5 青学获胜。”
玛门说,它叫镰月弯球~~
这场比赛,玛门诞生了两个绝招。
好说,可喜可贺~~~
十五、十六
比赛继续进行中。
第一双打。乾贞治,海堂薰VS冥户亮,凤长太郎——3:6冰帝胜。
第三单打。河村隆VS 桦地崇弘——平手。
第二单打。不二周助VS芥川慈郎——6:1青学胜。
第一单打。手冢国光VS迹部景吾——6:7冰帝胜。
由于青学和冰帝3:3平局,最终决胜于越前龙马与曰吉若之间——6:4青学胜。
至此,青学成功晋级。
尽管如此,却并未有多大喜庆,原因——他们伟大的手冢部长负伤了。第二天,青学网球社里,手冢自然也缺席,但是在大石的领导下,众人仍是自觉地为下一次比赛训练。
在玛门强迫软施下,好终于拿起来了球拍。在好随耍几个球后,正当玛门想要略掉过程直奔主题与他对打时,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
球场外,纷披碧叶的大树阻挡了明媚,挥出一方阴影。
“小曳。”蓝发女子吐出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姐。”犹豫了会,玛门仍叫了曜玥灵“姐”。
“呵呵,看来你们过得很好。”左右看了看玛门与好,曜玥灵蓝色的眸子闪过欣慰。
“嗯啊,你们呢?”
“跟以前一样啊,不过,朔他们气倒是消了。”
“是吗?那放心了~~”玛门应答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曳,今天是你生日呢。”曜玥灵轻语,清丽的眉目间带着不易察觉的忧伤。
“……啊,对。”玛门一愣,随即肯定。似乎他们把被自己收养的那天当作自己的生日了——已经整整四年了么……
“那么,”曜玥灵犹豫着措辞,“今晚可不可以过来吃饭?……我们已经买了很多东西了,你知道,之前都是……一起的。”
玛门说不清刹那间心中缠在一起的种种感情是什么,只是怔怔间道不出拒绝的话语来,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好,而对方微垂着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小曳?”并不短的沉默,使得曜玥灵水蓝色的眼眸淌过受伤般的失望暗色,“如果你没有空的话,那就……”
“我来。”玛门脱口。
“啊啦,是吗?那太好了!”陡变的语气,曜玥灵欢快的语气好像先前朦胧的哀伤只是一种错觉。
“……”是答应地过快了吗?玛门仅有一个想法。然而,四年的感情也不是说斩就断的吧?
“生日么?”一旁的好似乎脱离了思绪,Сhā入了“姐弟”两的对话,“说来过生日的话,玛门你似乎从没有过过生日呢。”
“……”错了,好,他每年都有过,只不过以魔界的时间来算罢了,不过,认识好那么长时间了,在魔界居然一年都没有过去?!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当着曜玥灵说的,所以玛门选择沉默。
“嗯?可是小曳已经和我们过了三次了呢。”曜玥灵看似平常的语言,可玛门怎么听怎么怪,有股——火药味?
“是吗?玛门,他们那太挤了,我们回家过吧?”不明意味的回了曜玥灵一句,好转头问向玛门,眸中却闪着不容拒绝的光。
“……”他能说不要过生日了吗?
“玛门?”
“小曳?”
“……咳,这样吧,生日就去现在那个家过,地方也大点,嗯,顺便把他们叫过来。”玛门指指身后已经在偷听的网球社一行人。
“可是食材的准备……”
“钥匙!”玛门打断曜玥灵的疑问般的否定,掏出一个金属物件,一口气说完,“地址XX广场XX楼XX室!”
“……那好吧。”曜玥灵接过钥匙最终点头。
“玛门……”等到曜玥灵不见了身影,好开口。
“好!”玛门再次没有道德地打断,“看来这次的对打是泡汤了,我看训练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收拾下就走吧?”
“……嗯。”看了他许久,好几无声息的应道,含着叹息。
“那边的,”冲着好真颜一笑,玛门转首对着某个方向说,“就那边躲在树丛里的,装什么呐,给我出来,待会跟着我们一起回家!”
“Yeah~~”菊丸头蘸绿瓣蹦了起来,“还没有去过小小不点的新家喵~~~”
“河村,快点打电话给你老爸准备寿司!”桃城不忘每次聚会必有的寿司。
“嗯,看来要打个电话回去。”不二有模有样煞有介事地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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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暮景,西沉的残阳。
忙碌的人们,络绎的车辆,争吩的鸣笛,以及,无忧的少年们。
“嗯……这里是黄金地带吧?”不二不动声色打量着车水马龙间的中心广场。
“大概吧。”玛门回答地摸凌两可。这是好搞定的。
“小小不点家,不,是好的家很有钱喵?”一直觉得“好”这个名字有趣的紧,菊丸本也是自来熟,于是直呼其名。
“……算是吧。”好亦回答地摸凌两可。
“在外面看什么?快进去!”玛门一施号令,走向电梯。
***
简洁而又不失风度,空旷而又不显寂冷,带点雍容,带点温馨,黑白交错,搭调适心。这是众人看到屋内结构的第一反应。
菜肴香满溢,飘进空荡荡的胃肚——饿了。这是众人的第二反应。
或许是悉知了,除了个别正经的几个网球正选外,其余几人很熟络地冲到了里面长方形的桌前,桌上的饭菜并不显得多么华贵,却是色香味俱全。手,蠢蠢欲动。
整个客厅除了必要的家具没有其余的装饰,然而巧妙的摆设,或是镶嵌在墙中的柜,或是华丽的长毯,或是通身漆黑地透明的餐桌,或是唯一暖色系的沙发,看起来不显冰冷最多冰凉,若是细心人能感受到其中单纯的甜蜜。
客厅连接着的是厨房,此刻正传来烹饪的声音还有仍在源源不断飘来的香。
推拉式的隔门被推开,蓝发少年端着一碗汤羹走了出来,默默摆到桌上,轻飘飘地瞥了众人,似乎轻哼了一声,又拐进了厨房。
…………
试图动筷的几人僵住。
“桃城,菊丸,越前。”部长大人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叫了某些人的名字。
而叫的名字的几人的反应换来不二落井下石般的笑声。
又不是他想没有礼貌的自己跑过来的,是桃城拉着他的……越前在心里吐糟。不过他也不能排除看到饭菜后因饥饿而伸出的魔爪。
“嗯……随意随意~~~”半晌,玛门只冒出这么一句干瘪瘪的话,心中无限哀怨,好怎么就一个人上楼去了……
而此刻厨房已有了其他动静,不稍片刻,冲出了两个小身影。
“曳哥哥!!”童声二重奏,小安小琴扑向玛门,气氛生动了许多。
“啊啦,小曳,你们回来了啊,”厨房内传来曜玥灵的声音,“嗯……马上可以开饭了哦。”
“啊,嗯。”不费力的接住小安小琴,玛门应声。
从前在曜玥家,都是上完所有菜才开动的,这次亦不例外。
上完最后一道主菜,几乎同一时刻,门铃响了。桃城率先冲了过去打开门——果然是带着寿司的河村。而这时,已换上家居服的好闲散地从木梯上迈下来。
“嗯?来的刚好嘛。”好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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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楼下有些纷乱,本因等待而无聊难耐的众人在厅堂中玩闹谈天,寿司的到来使得热闹更甚。而玛门虽对日本料理寿司并不讨厌,却也无多大喜好,因此注意到了毫无声息的下楼的好,当然,即使参与到了众人中,也能发现他。
好走近玛门,见对方上下打量他,不禁笑问,“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吗?”
“……好,你上去那么久就换了身衣服?”好什么时候那么磨叽了?
“不啊,顺便洗了个澡。”
“……啊,我忘记了。”虽然说并未剧烈运动,可气候的燥热还没过去,闷热和滤了一天的尘土粘在身上总是不舒服的,更何况玛门还是今天的“主角”,“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也忘了嘛。”话听来是充满歉意,可好的脸上却无匹配的神色。
“……”
以上,两只颇带些无厘头的对话。
而好的一句“嗯?来的刚好嘛。”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决定在饭桌上一同品味寿司的同时,也转向了那两只。
或许好平时真的是在尽责地扮演一个学生,如今换下制服的他,手冢比之少了淡雅雍容,不二比之少了临于所有的大气,沉淀了千年的孤傲,暗酿了千年的寂寞,容颜微笑,所有的亲和凝聚成在唇边的温柔,一抹曾经让许多人追随的属于君王的弧度——
无论少年们如何早熟懂事,有多重的责任,他们终究还是少年,有着属于少年的热血,有着属于少年的梦想,而好,寂寥了千年,也为了他的梦想奋斗了千年,最终的最终,当一切逝去,当他找到他想要追随的人时,所有的过往都化成了如今的绚丽幸福,也因此,眼底流溢的温柔通常只有一人能看到。
当知道之后的人生旅程有身影伴随,悲伤寂寞便离了胸臆,灵魂都在颤着珍惜的波动。
仅仅一眼,没有人能看出这些,所以,恍惚的瞬间,惊诧于好的同时,个别人腹黑如不二直觉如越前等等也不禁有个疑惑,谁能与之并肩而行?疑惑一闪而逝,比起好让人忽略那脸上的少年稚气,玛门的却让人无法忽略,此刻脸蛋上还带着不满的哀怨,怎么看怎么像个正在撒娇耍气的孩子,而恰恰截然不同的两人,站在一块,却有种浑然天成的默契与和谐。
所有的想法转在刹那间,下一刻,玛门放弃了现在去浴室的决定,招呼吃饭。
生日嘛,不在于排场大与否,在于是否有真心对待自己的人陪伴。
不过,看来,好果然是“一家之主”啊……知情两只关系的人微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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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当作摆设之用的5米见长1米见宽的长桌,在围坐了十几号人后竟也显得拥挤,而亦因这样,饭桌上喧闹得紧,抢食者有之,谈笑者有之,观戏者有之。如此气氛之下,原仍带着些许余气的曜玥朔也不免露出笑容,毕竟,只是一个12岁的少年,况且现下的曜玥曳本该是他乐见的。
而那两只呢?把本应由家主坐的首位让给了手冢,两只坐在一角。曾做了四年的曜玥曳的玛门,从不用筷子的他也能用出一份贵族般的优雅来,好不必说。
魔族虽随性,玛门性格平时看来虽轻佻,而骨子里却始终崇尚完美的仪态,并不是呆板,是如人间血族,属于黑暗的,靡乱的魅惑,神秘的高贵,宛如罂粟,好似冥王星辰。
尽管如此,由10岁样的玛门做来却是另一种感觉,姑且称之为小大人般的可爱吧……
约摸一个半小时之后,时钟指向了8数字。桌上一片狼藉,看情形,“曜玥曳”的生日应是过去了。至于礼物,事过突然,少年们决定下次补上,而本身这次聚会已算是一种“礼物”了,但作为玛门,生日光光吃一顿饭是颇显无趣了,于是,吃饱喝足后众人琢磨着做些活动来打发。
什么活动呢?魔界的活动显然行不通。
不二带着笑容,伸出根食指,提供了一个游戏——
“提示词。”
十七、十八
注:XX--XX:“……”表示XX问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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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词??”n人同时非条件反射似的问道。
“嗯,”不二补充道,“虽然只是小游戏,但是大家一起玩应该挺有趣,呵呵。”
忽略心中涌起的莫名的毛骨悚然,大石问,“这是个什么样的游戏,怎么玩的?”
“举个例子好了,如果我说一个提示词是「米粥」,我的问题是「你早餐吃了什么?」,那么你必须回答那个提示词「米粥」,倘若你拒绝回答的话……乾?”不二阴阴地笑着,转向乾。
“考虑到今天有85%的可能搞些特别的活动,所以我特地带了‘干特制饮料’,拒绝回答的人要喝这个。”乾推了推眼睛,从沙发背后移出一个箱子,打开箱盖,取出两扎不明液体,冒泛着诡异的黒绿色和气泡,甚至隐约可见细小的昆虫节肢……
……原来你今天带了一个可疑的箱子就藏了这个?!
本觉得没什么难度的众人突然感到这游戏上升了一个档次……
“嗯……没有异议的话大家就围成一个圈吧,一人一个问题轮替下去。”不二接着道。
对视一眼,玛门耸肩,表示无所谓,好展颜笑,点了点头。
于是,除却年龄过小的小安小琴,以及需要照顾他们的曜玥灵外,众人或被逼迫或自愿或出自责任(?!)站成了一个圈。
位置分布——以玛门开始,以下分别是菊丸,海棠,桃城,越前,大石,好,河村,不二,手冢,乾,曜玥曳,再是玛门。(也就是说好和玛门差不多是站对面的)
“那么,请寿星先开始吧。”不二道。
“唔……我还不熟,所以谁提出的谁先来吧~~”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推脱的玛门。
“好吧……”不二思忖了会——
游戏开始!
不二--手冢:“提示词「眼睛」,你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手冢:“……眼睛。”——“眼镜控”?
手冢--乾:“提示词「本子」,你每天带在身边的是什么?”
乾:“本子。”——“本子控”?
乾--曜玥朔:“提示词「做饭」,你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
曜玥朔:“……”
玛门:“朔?”
蓝发少年横了眼桌上泛着可怖黑绿色的液体,最终不情愿道:“做饭。”——“家主(家庭主男)控”?
曜玥朔--玛门:“提示词「家」,你最喜欢呆在哪里?”
玛门:“家!”——毫不犹豫状(?)。
以上虽然往奇怪“控”方向发展但整体还算是正常即使有点无聊的问题,转折点在于我们的寿星——
玛门笑眯眯地转向菊丸:“问题你今天只(重音)穿了什么?提示词「丁字裤」。”
……
“哈哈哈……”众人中爆发出不轻的嘹亮的笑声。
“小小不点喵~~”半晌,菊丸合上张大的嘴巴,跨了肩膀,“这个问题……好下流喵……”
“知道就好,”玛门重点头——他总算明白这个游戏的精华所在了,“快回答吧~~”是否回答关键在于看重的是游戏本身还是自己的尊严。
“……”菊丸左右瞄着,而沉默或带微笑或面无表情的众人给予其巨大压力,“大石……”大猫投向饲主,后者只是摇摇头,最终,“喵——”菊丸泪奔到桌前提起第一杯灌下了饮料,倒地——一人出局。
“嘻嘻~~”玛门怪笑一声。
不知是被玛门笑的还是被“干特制饮料”吓的,海棠滴下了冷汗,开口居然没有蛇音,“提示词「猫」,你最怕的是什么?”
事实证明海棠的问题很没营养,事实证明桃城的脸皮很厚,他没有停顿地回答,“猫!”接着急不可耐地问越前,“提示词「桃城武」,打败越前龙马的是谁?”
……
士可杀不可辱!
于是,小武士英勇地成为第二个出局者。
一阵无语黑线幸灾乐祸后,比赛,不,游戏继续。氛围愈加兴奋紧张——
大石--好:“提示词「碗」,你晚上枕着什么睡觉的?”
——奇怪的问题。
好:“碗。”
好--河村:“提示词「纸巾」,你晚上盖什么睡觉?”
——同样奇怪的问题。
河村:“……我,我看我还是算了。”
不晓是否因为越来越诡异的气氛,抑或是夹在好与不二之间,河村成为第一个主动放弃者,在不二未来得及将球拍递给他时喝下了“干特制饮料”。
……
至此,一轮完毕,淘汰者三人,下面开始第二轮——
不二--手冢:“提示词「狸猫」,你将来与妻子生的孩子是什么?”
……
由于不二逐渐显露本性,由于手冢如冰山般不可动摇的尊严,他成为第一个败在不二手下的人——第四者出局!
“呵呵~~”好不不二对笑。
目前位置排序是:—乾—曜玥朔—玛门—海棠—桃城—大石—好—不二—,下面让我们加快进程——
乾--曜玥朔:“提示词「曜玥曳」(听此,众人眼皆一亮),根据数据和观察,有90%可能你对谁有超强独占欲?”
曜玥朔:“……”
玛门:“……”
好:“……”
众人:“……”
小安、小琴:“朔哥哥!加油!”
曜玥灵细心地把倒在一起的淘汰者们一个个平放,然后叹气地把新倒下的自己的弟弟放在最外面——第五人曜玥朔出局!
玛门:“继续吧~~你今天早上穿什么在教室里热舞?”海棠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提示词「草裙」。”
“噗……”Xn人。
“蝮蛇,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桃城嬉笑道,换来了海棠的“咝咝”声,结果蛇眼瞪了半天,硬是没有把那「草裙」说出口,最终对着玛门落下一句“下一个把他弹掉!”,指着桃城,海棠一咕噜喝下“毒液”,嘴角流淌着黑绿汁液昏地——第六人出局!
桃城--大石:“嗯……提示词「寿司」,问题……嗯……”桃城支吾了半天——看来桃城空有厚脸皮却呜相应的应变提问能力,“问题,你爱乘什么游湖?”
……
大石觉得桃城其实想问“你爱带什么游湖”——“寿司。”
大石--好:“提示词「湿巾」,你喜欢拿什么擦地板?”
——又是奇怪的问题。
好:“湿巾。”依然优雅地回答,然后对着同样笑容满面的不二,好优雅地提问,“提示词「弟弟」,你最讨厌的是谁?”
不二:“……呵呵,说起来我还没有品尝过乾做的新品种呢~~”
剩余的人惊诧地看着不二毫无不适地喝下了饮料,然而停顿了3秒,不二睁开了蓝眸,“乾,这次好像做过头了……”
“扑通”倒地——第七人出局!
玛门惊道:“哇,好,这样就把不二弹啦?”
好笑意更甚,“呵呵~~”
——好强!
乾--玛门:“……”
玛门:“???”
乾:“变化无常,胜率不高,我退出。”
……
至此,第二轮结束,游戏也接近尾声。幸存者四人——
玛门很好地完成了海棠的“遗嘱”,却不是完全因为他的第三次服装型问题(看不懂这个词的可回顾这只前两个问题):“你喜欢穿什么做的衣服?提示词「透明单面胶」。”
桃城沉默了许久,就在众人皆以为他难以启齿时,桃城忽然叫嚷道,满脸惊惧,“怎么办!我想不出下道问题!”
……
大石:“咳,我们继续吧。”他环视一周,猛地笑容僵住,淌下冷汗,因为他发现他已是孤军奋战了——玛门,大石,好……但是!为了全员的名誉和荣耀,他必须坚持!
“大石?”好疑惑般地催道。
……哎!干嘛那么较真呢!况且是曜玥君的生日啊,如今的情况,他更应该为他们留下空间而去陪伴他的同伴们,怎么可以为了私欲而毁坏了那么多好的事情……大石安慰似的在心中唐曾着。思想工作完毕后,大石为义牺牲,客厅中中便是最后的“王者对决”了——
“嘻嘻……”
“呵呵~~~”
从笑法中可轻易知晓两只分别是谁。
“好~~快问吧~~”他什么都能挺住哦~~
“呵……”好黑眸流溢着深深的笑意,“那么,提示词「我」,问题:谁嫁给了麻仓好?”
玛门:“……”
……
……
此次游戏最终[结论]:好大人是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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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哎呀呀,怎么办呢?大家都昏过去了。”游戏过后,曜玥灵望着一排“尸体”,很显无奈和苦恼,小安和小琴到处用手指戳着“尸体”。
“没事,待会都运到客房里去吧,睡不下的就将就在客厅里吧~~”玛门顿了顿,继续道,“你们也留下吧。”
“嗯,”曜玥灵望着桌上还剩余的液体,又说,“不过那饮料真的那么厉害吗?”
“不知道~~不过,”玛门瞥了瞥似笑非笑的好,“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喝的!”
“呵呵,不喝那便是默认了呢。”好似乎不满玛门的“蒙混过关”。
“呐,小曳。”曜玥灵有些犹豫地开口。
“嗯?”玛门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可不可以借个地方说话?”说着,曜玥灵看了眼好。
“去吧,”反而是好应了她,“我趁此可以将他们运上去。”这是对玛门说的。
“好吧……那就去阳台吧。”玛门领了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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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层的高楼上,夜风很大。今晚没有月亮,唯有星辰衬着漆夜,密密扬扬地洒满了整片灿烂,然而却终究抵不过地上千点万盏的灯光,极目望去,橘黄的灯光与黯银的星光互陨湮于天地相交之际。是星星净化了灯火,还是灯火吞玷了星星?
两人之间弥漫着无声。
而无声并不是无言,只是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无从出口,才会愁肠百结,一时语塞。
“嗯……姐?想说什么呢?”趴在栏杆上,少年最终先开了口,话语消散在风中,竟显得朦胧,笑容凝在唇角,不可捉摸。此时,他既是玛门,亦是,曜玥曳。
“他……真的是你的‘过去’吗?”凉风拂过肌肤,曜玥灵突然觉得有丝冷。
“他……么?”少年停顿了很长时间,“嗯……好是玛门的‘过去’,也是‘现在’和‘未来’,而曜玥曳,是你们的。”
……短暂的沉默。
“呵呵……”少年忽然轻笑起来,仍带稚气的声音竟错觉般的出了几分苍凉,而细细听去,却只有单纯的笑意,“听不懂吗?没关系,反正你只要记住那几句话就行了。”
“那……你现在是……”
“玛门。”未等曜玥灵说完,少年便打断了她,不曾犹豫,坚定回答,“我现在是玛门。”
“小曳……”曜玥灵不明意味地唤了声。
“曜玥曳已经死了哟,”少年的声音蓦然又变得恍惚起来,他缓缓探出手伸向夜空,轻握,抓住了一片虚无,“在那夜。”
……
“姐?”又是沉默,玛门疑惑地转首,笑容凝固,许久,他再次伸出那只手抚上曜玥灵清泪纵横的脸,“姐……”
“……小曳……我不明白啊!明明你这个样子,我本是期望的,可我完全开心不起来啊,为什么你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呢?是他吗?如果结果是这样,我宁愿你还是原来的那么曜玥曳!……”
“姐,你累了哟……”
“小……曳……”女子沉沉倒在小小少年的怀中,闭上了泪眸。
姐……如果结果是这样,我宁愿曜玥曳从未存在过……
该是,解决一切的时候了……
***
“好。”
“嗯?谈完了么?”少年从沙发里站起身,有些诧异,“她怎么了?”
“睡了。”简单的回答。
“啊,是呢,已过了正常睡觉时间了。”墨长发少年瞅了瞅依偎睡在沙发中的小安小琴。
“呐,好,我们去美国吧。”轻轻将女子置在沙发上,绯瞳少年抬起头,望着站在对面的少年,最终,扬起一抹笑,邪气而温柔。
“嗯。”黑眸少年不曾询问原因,只是同样泛起笑容,暖暖的支持。
—————————————————————————————————————
天空阴霾,尽管如此,却不曾落下雨来,只是有些沉闷地喘不过气来。
——连天都不给他们展露笑容的机会。
“nei,姐姐,曳哥哥去哪儿了?会回来吧?”小安仰起脑袋,抓着曜玥灵的衣角,小琴亦是同一副表情,曜玥朔坐在沙发扶栏上,望着她。
当第二天众人醒来时,失去踪影玛门与好只留下一个留言。
“嗯……”轻轻抚慰着,曜玥灵温柔的神色并未透露其他情绪。
“不告而别?唔,也不算吧。”不二手拿那张写有留言的纸,托着下巴。
“什么叫处理事情去了?小小不点真是的喵~~”菊丸嘟嘴抱怨。
“看来又只能请假了,”大石说,“麻烦曜玥君的姐姐做证明了。”
“呵呵,不要紧。”曜玥灵点头致意。
“MADAMADA DANE。”越前穿上鞋,打开了门。
……
***
彼方。
同样阴霾的天空,却消了纯净,夹杂了烟味和淫乱,颓靡,妖娆,堕落。
一条街,破旧和辉煌的房屋交错的,偶尔有路人,身着暴露睡衣的女人惺忪地坐在店外,透过巷子隐约能见到衣衫破碎的男孩埋首蹲坐在阴暗角落,间或能听到娇嗔嘤咛和下流言语。
皆在沉睡。
“小子,新来的?”四个男子围上了两个少年。
两个慢走在路上突兀的格格不入的少年。
十九、二十
“小子,新来的?”为首的高大男子咧嘴问道。
嘴角泛起冰冷。手起,头落。
“这玩意儿挺锋利的~~”少年翻转着手中没有血迹的匕首,绯瞳暗光流转。
血如崩泉。
“啪。”一个响指,身侧的少年设起了结界,隔绝了污秽,“确实。”
“该死的!你们来捣乱吗?!这是谁的地盘知道吗!!”剩下的三人才反应过来,目露凶光,掏出了手枪。
“捣乱?不是的呢,”绯瞳少年笑得魅然,“谁的地盘这已经不重要了~~”三名男子皆一愣,“我们是来,屠杀哟~~”
刹那,血光冲天。
灰色的天印了红,瞬时染得亮丽惊魂。
还尚且清冷的街道,下一刻,所有沉迷之人惊醒。
更多的是枪声,更多的是嘶叫,更多的是惊恐,更多是寒光,更多的是灵火……
***
“那是曜玥曳以前居住的地方?”火灵之上,俯瞰着下方一片血红火光,好这才询问。
“不,不是曜玥曳,”玛门摇摇头,“‘他’没有名字。”
蹙眉,好不语。
“只是一个普通的黑街,有资本却没有能力勾搭上那的老大,于是只能沦为玩物,”玛门淡漠地叙述着,“因为麻木了,不过,最后倒是逃出来了,过程就不说了。”
“玛门,”好轻轻环住他,“过去了,没事了。”
“……我不是‘他’,所以,没事。”许久,玛门叹息般地回应。
其实,若是真的不在意,便不会有这次发泄般的屠杀毁灭了。
恶魔都是记仇的,即使如此,玛门也仅仅施予了肉体之痛,死亡之果,用人类的信仰来说甚至可以说是解脱,没有报复,没有给予绝望,只是因为他已不是那个‘他’和‘曜玥曳’了,他不屑。因此,唯让好设起了结界,用了最原始的惩罚。
轮回,既是解脱,亦是赎罪。
***
之后,两人回到了魔界。魔界的时间流逝了近一个小时,也该发现玛门的苏醒和失踪了。
路西法并未多说什么,显是正式默认了两人的关系。莉莉丝先是抱了玛门,后又拥了好。而贝利尔,玛门抱了抱僵硬的他。看似这家庭问题是没有了。
原本,两人就想这次留在魔界了,可玛门想起了他们似乎留了纸条,况且就算不回去了似乎也应该打声招呼,于是,无奈,两人匆匆回来又匆匆回去,无法耽搁,因为时差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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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人当回到在那个空间的住处,玛门抽了,好喷笑了出来。
不去管为何大概有近两个月没回来的房子还是那么干净,除了上次生日吃饭原本整洁的没有一点东西的桌子此时堆满了东西。
好吧,乾的笔记本越前的帽子桃城的逗猫玩意河村的寿司券甚至大石的瓷碗湿巾他都没想法,但菊丸不知从哪来的草裙、海棠简陋的透明单面胶、不二那疑似黄|色漫画甚至是手冢的狸猫玩偶是什么意思啊!还有那肯定是朔送的烹饪书籍,他是曜玥曳的时候都没做过饭呢,他想让他炸飞几次厨房?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是谁送的!他就是知道!
“大家都很有创意呢。”笑够了,好毫无保留地赞叹。
“这叫创意?!”玛门蹦起来,“这都叫创意的话就没人有想象力了!”
“那……不喜欢扔了?”好挑眉。
“……!算了算了!”玛门很烦躁勉强似的挥挥手,“去学校找他们!”
“呵呵……”
***
学校无人,因为放暑假了……
那么,大家去哪了?
原来日美亲善少年网球赛临时决定提早举行,日本方面决定由关东各校派出代表参加集训,再从中选拔出八名代表出战,于是各校好手再次齐聚一堂,报到后各校选手打散分成三组,分别由龙崎,华村和神教练带领……(以上资料)简单来说,都去某个深山别墅集训去了。这是听学校老师说的。
地点不是很远,火灵飞到附近,然后行走十几分钟,两人便到了目的地。
当消失了两个月之久的玛门与好出现在正露天训练的众人面前时,除却青学,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印象。一阵闹哄鸡飞狗跳之后,所有人都记起知道了他们中的一个便是不久前的关东大赛青学另外一个种子选手,不过由于只参加了预赛,所以大部分人都没有多大关注,而此次的突然出现显然惊讶了很多人,当之不让的便是青学。
“小小不点喵~~你们终于回来了~~!”菊丸第一个冲过来,挂在他身上。
“嗯啊,似乎发生了很多事。”玛门对于身上的重量没有知觉,只是惊奇地望着似乎是教练的手冢。
“是啊,我们赢了关东大赛呢。”不二似乎毫不在意周围他校之人,乐呵呵地说着光荣史。有瞬间的低气压。
“好了,不二,”手冢沉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闲话到此结束,继续训练。”说完,手冢望了望玛门,似乎在考虑名额的事。
“啊,不用算上了我了,”玛门愣了愣,“我们只是来看看你们。”结果那么热情他都不好意思说那礼物的事了,至于比赛的事,首先,他没什么兴趣,其次,看着大家这么拼命,他这个才打没多少时间的人怎么好意思再打扰他们呢,况且,他有作弊嫌疑……
“诶??小小不点放弃了?”菊丸很诧异。
“嗯!我还太嫩了~~”玛门笑着自谦。
“MADA MADA DANE。”这显然是越前,语气似乎含了不满。
虽然想说些什么,但其他人跟玛门与好都不熟,而且这个时间去问自然也不符,于是也就各归各训练了。
“玛门,你又在想什么了?”一直未开口的好终于忍不住问了,因为玛门一直在他与众人之间来回瞄来瞄去。
“……好,上次我跟你说过吧,让你打球的!场地虽有有空,但是两个人打太无聊了,”玛门很苦恼,“如果跟他们打,他们似乎又很忙……”
“……那就不用打了。”好汗颜。他有说过他要打的么?
“……不行!嗯……我去跟我们现在是教练的部长去商量下。”语毕,玛门不顾好是否答应迅速跑向站在那看着众人训练的手冢。
“……”好抚额。玛门他,想让他出丑么……网球,他好像才碰过一次?
玛门很快又跑了回来,带来了与他一起双打的消息,至于对手是谁手冢会选定,时间在半个小时后……
“好,走之前玩一场吧?”看着有些无奈的好,玛门突然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
好怔了怔,随即释然而笑,“呵呵,随你。”
***
比赛的对手有些意外。切原赤也和越前龙马。三个种子选手和,一个新手。教练同意其他人观摩,于是网球场地外围了许多人。
“麻仓君也打??”大石很惊讶也很担忧。
“总感觉好不简单喵~~”菊丸自顾自地点头。
“呵呵,期待。”不二不知从哪拿来一瓶苹果汁。
“嗯~~希望是场华丽的比赛。”这自然是迹部。
“切原,别丢了我们立海大的面子啊~~~”除却真田弦一郎的立海大众。
“哼,别托我后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他,但切原赤也还是期待那所谓的青学另一个种子选手,还有一个不明,但是应该不弱。
“切,这是我说的。”越前望了望玛门,又望了望好,最终只是压了压帽檐,握紧了球拍。
“好,你该知道基本打法吧?”玛门问。之前看了那么多比赛训练了。
“嗯,”好点头,又道,“应该。”
“……算了,随意打。”玛门无语。
发球局是切原和越前。
“嗯……要不要先来点压力呢?”好迟疑地散发出了些许巫力,而导致的结果是切原的眼瞬间变红,越前第一个球便用了外宣发球。
“……好,笨蛋,造成反效果了啦。”玛门黑线地躲开那向他打过来的黄|色小球。
“呵呵,不是应该让对手兴奋才好玩的么?”好笑着说,却是收起了巫力。
“很奇怪,刚那是什么?”场外,忍足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嗯,好像是那个长发少年。”凤长太郎不确定地说。
真田眼神沉了沉,虽然只是一瞬,但刚那在这里已是若有若无的压力肯定是一种气,一种王者之气。
***
第一局以越前的外旋发球无聊收场,第二局玛门毁坏若干球拍无理收场。接不住越前的发球让众人质疑玛门与好的实力,而玛门的发球让所有人吃惊让冰帝的有些人咬牙。
第三局,切原发球。不规则的发球使得球失了正常轨道让人捉摸不定它的落向,可是好慢悠悠地走了三步,举拍,球落到网球拍上,回了。
“呵呵,打到了。”好笑得很开心。
……
他散漫的态度感觉让人觉得牙痒痒。
“喂!你怎么发球的?”越前看着那很慢飞回却无人去接的球,火了。
“你自己不也没接到!”切原的眼更红了。
气氛有些转变,玛门突然没了劲,他有种错觉,似乎从头到尾都在被好耍着玩,也许对象不是他,但他也无言了。
之后的比赛基本情况都是这样,好似乎总能知晓球落在那儿,而再怎么强劲的球他总能给它慢悠悠地发回去。切原和越前的实力完全被压住,无以发挥。场外的手冢皱眉,事情超出他的预料,原本是想借此推测三个种子的实力的,然而却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玛门有些闲,他没有问好为何诡异地能预知,因为他知道好绝对是在作弊……
……
……
结果是什么?
结果:好大人是不可能会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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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门与好并未在那别墅里住下来,傍晚两人便回了住处。
意料之中,曜玥灵在。
“啊啦,你们回来了么?我擅自主张帮你们打扫房屋呢,不介意吧,钥匙还在我这里。”曜玥灵欣喜地眨了眨眼,似乎那夜哭泣的女子早已风逝。
“嗯,当然,谢谢姐。”玛门变得很有礼貌,然后他看了眼好,后者鼓励似的点头。
“呵呵,是我和朔轮流的呢。啊,都没有买东西,你们饿不饿?我待会……”
“那个,姐,”玛门打断他,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个房子以后就留给你们吧。”
“嗯?”曜玥灵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说,我们要走了,也许以后都不再回来……”在所有的旅程中,这似乎第一次真正的告别。
“……是……吗……”楞了许久,曜玥灵才回应,有些困难地展开笑容,“那么,以后小曳有空了要来看看我们呢。你们什么时候走?跟其他人道别了吗?”
“可以的话,我们过会就走,”退学手续早上去学校时便办好了,“至于其他人……麻烦姐了,不好说呢。”虽然他们不会阻拦,但他还是不喜欢离别。
“嗯……那么,好,”曜玥灵看向玛门身侧微笑着的好,“小曳,拜托你了。”
“呵呵,我知道。”笑睨了微微撇嘴不满的玛门,好对着曜玥灵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姐。”
***
“好,回魔界吧。”绯瞳少年轻携起黑眸少年的手。
“嗯。我们,回家。”黑眸少年扬起笑容,回握了绯瞳少年的手。
黑雾飘散,遗落了一地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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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时间的画面的钟
从反方向开始移动
回到当初爱你的时空
幸福停驻在永生
玫瑰之印
穿越了生与死的寂寞
恶魔之契
结缔了你我的相随
我们的旅程
结束了吗?
后记
全文完!哦也!撒花!庆祝!
是不是意犹未尽啊?是不是觉得还没完啊?是不是还想看啊?我是不是很自恋啊?=v=~
但确实,俺写完了……
其实这文要结局第一卷就可以结束了,网王的结局只能算是卷完,之所以写完了,是俺不想写了~=v=~~,所以,之后的幸福生活,还是请大大们自己YY吧~~~~
从2007年12月30日到今天2008年9月20日,9个多月,我很难相信自己居然坚持下来了,一开始几乎是月更,而且写的相当地烂,虽然现在也不怎么样Orz,不过多亏大大们的支持啦,不管是潜水的还是经常留言的!谢谢你们!~~~~~>.<
我也不多啰嗦了,什么写文的由来,我对主角的看法等等,我只能说,不管写的怎样,我爱他们每个有血有肉的角色!~
由于是Chu女作,我真的是很有成就感的说,虽然被许多厉害的大大们说这文咋的咋的有缺陷,事实也证明了,我在大修第一卷,有兴趣的大大们可以重新回顾下,后半部分几乎全重写了哟~~
MA,虽然说完结了,但也不代表将来不会再写下去,不过至少近期是不会写了,那家教文也坑了两个多月了,该找时间去填填了~~~~~欢迎亲们~~~~~不过,很多亲似乎没有看过家教,偶发誓,家教绝对是一片顶好的动画片,觉得前面20J无厘头的大大们要坚持啊~~因为我也是跳着看的……= =
最后,大吼声,恶魔虽然完了,但以后肯定还会写的啊啊啊啊~~~~~(两年之后高考结束肯定写……默)有空去看看家教啊~~~~~~~
所有支持我的亲,我爱你们~~~~~~o(∩_∩)o
最后的最后,送上一首从百度上搜来的诗,虽然和文不符……
恶魔之恋
心相边,相约定千年.
谁若花未殇便落,奈何桥上等千年.
即使,我们日日夜夜守候,
却仍旧忘不了,
心底那触手可及的伤痛,那转瞬既逝的感动.
我们,最终还是彼此忘却,
忘记了,千年之前,
我们地老天荒的誓言.
-恶魔之恋
火红的荆花绽放在彼岸,
我堕向地狱,毫无留恋.
悲哀在酝酿,罪恶被释放,
光明在世界上跌跌撞撞.
我在黑色地狱里,放逐天堂.
在云朵之上,纯白的天使,
告诉我,学会忘却.
犹记得千年之前,我们携手相伴,
把最美好的年华深深镌刻在三生石上面.
给我们留下最温暖的眷恋.
千年之后,我们却天上人间.
我不奢望,你能陪我一起走过,
那寂寞凄离的岁月,
我只愿.在你手心的掌纹里,曾有我出现的痕迹.
沙漠中的玫瑰在摇曳,
她们就快要死去了.
我渺小的思念,孤孤单单,
化为黑色的梦魇,飘向你的眼前.
当彼岸殇花绽放的那一刻,
我的灵魂已无可救赎.
我被上帝放逐,坠入黑暗.
我看到了你眼角那一抹,
还未滴落的莹蓝,
你,是在为我落泪吗?
对不起啊,
我们前世缠绵,
今世无缘,
来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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