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闵氏和萧氏一案,许多官员受到乾,腾空出了不少职位而这两族又鲜少能再将氏族中人安排上去,自然是让旁的人得了益处听宁沽南骤然提起了此事,萧敏从心头略微一跳
可到底如今的形式,萧氏就算是安Сhā上人,不多久也就都会被清理下来他虽然不忿卫氏,但却无可奈何此时,萧敏从心念一转,却已经体察到了其中深意
“萧氏必不负侯爷所望”
宁沽南侧首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等到众人退出之时,萧敏从忽然想到什么,眉头一皱,退下来试探着问道:“侯爷所提公主的事情……?”
“另议”宁沽南神色厌烦似得的摆手,让他们出了去而他仍旧伫立在原地,迎风而立,翠玉青冠之下的脸似乎笼着一层说不出阴戾可若是从后面看去,又叫人觉得他衣袂翻飞,恍似仙人般绝尘脱俗
可外貌再肖似神仙,心头割舍不下权势,便都是永不得分毫快意
蓦地,宁沽南握拳重重的捶在窗棂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勒州的事情……且等他们能平安回归再议
过了片刻,他伸出手将两扇雕花木窗“啪”的合上了,面上也恢复了惯常的冷清,淡得让人瞧不任何不同的地方不过,等他坐下之时,手指仍是在习惯性的捻动着指尖那一枚银戒
“卫音荀,我们之间注定了会有这样一日”将这话喃完后,宁沽南面容神情也骤然一松
卫音荀便是他唯一的妻室宁邺候荀夫人的闺名或许早在那一日,她命人劫持詹春一路西行之时就注定了会有这样的结局卫音荀的身子根本……若是没有那药,根本活不过半月她若是在京中苦等,不过是坐以待毙,必然未等到宁松归来便已回天乏术了
宁松……宁松……
宁沽南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自己从小亲自养大的,即便数年不再身边,可那些心思又怎么会不明白呢?萧淮一走,宁松必然 ... [,]
(要跟随而去这也就是当日宁松为何能出得了京都去追随他们一道去勒州的缘故
若非他暗中布置,卫音荀这样严防也怎么可能会让宁松离开自己身边半步?而他又趁此之机,将那个肖似萧淮的玉风Сhā到了她的身边……
他不过是……走了一招绝妙的棋!步步连环!
卫氏没有了卫音荀在京都布置筹划,这次……宁沽南倏然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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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州大雨
对于这个漠北的边陲之地来说,雨已经是鲜少见到了,更何况是这样的滂沱大雨放眼望去,阴霾的苍穹下,灰黑色的军帐密密麻麻的安扎着看不到尽头
“若是这雨能将这城都淹了才好!”揽光负气似的嘟囔了一句,然而却不料一个声音骤然响了起来“几日不见,想不到你更是愚笨了!”语气中带着毫不遮掩的讥笑
这声音尤为熟稔,揽光顺着被掀开的帘子看,正见一人刚入内就将身上披着斗篷扯了扯,将上头的雨水沥去一些
“你怎么……来了?”
那人身量比揽光高些,但透过斗篷看去却丝毫不觉身子比之厚实而他说话清越,犹如清晨山中鸟鸣,自是一派细腻得不可多得的纯澈“我为何不能来?”他将兜在头上的风帽给摘了下来,一张脸慢慢抬起看向揽光去,咬着字轻慢道:“大长公主”
揽光不知为何,念起当日他投叛宁沽南怒气又在隐约攒动着,忍了忍,她轻笑了出声,“自然能来”刹那,声音又细细软软起来,婉转动听,就像是在对着一个经年不见的故友一般
然而,他们再无当日亲厚无间的关系
詹春不甚在意地微微一笑,抱着臂,“我来,不过是想告诉你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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