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脸上有可疑的酡红,之前无神的眼眸,似乎多了一些涣散,她抬着小脸,没有说话,片刻后就向后倒下nAd3(
赵景恺惊诧,连忙上前抱住那小身子,手心划过她的小脸后,惊觉那温度极烫。在看怀中的小不点,已经昏迷过去,嘴唇的血色在缓慢褪去,鼻尖的气息带着很明显的高温。
发高烧了,这里是古代,没有后世的医疗条件,又是个三四岁的小女娃,发高烧已经是件很危险的事,据传二皇子便是因为一场高烧断送了小小的生命。
赵景恺脸色一紧,连忙抱着小不点来到一旁的太监身边,取走太监手上的长袍,将小不点团团围住,然而沉声道:“速传太医。”
“诺。”
偏殿内生有火炉,也有软榻棉被,赵景恺将小不点塞进被子里面,而后皱着眉唤来两个宫女,“你们可有应对之策?”
那两名宫女进宫时日不久便被安排到太学练武场这边,哪里懂得医道,赵景恺皱眉的样子让两女连忙下跪轻颤,“回七皇子殿下,奴婢两人不懂岐黄之道。”
赵景恺也是关心则乱,只是随口问问,哪里知道她们会这么惊恐,呼了一口气说道:“下去打点热水吧,再取条毛巾过来。”
宫女缓缓退下,没多会带着热水和干毛巾回来,赵景恺正待仿制热敷的方法,太医已然在太监的带领下走来。可能是太监传话传的急了,这名年过花甲的老太医喘着气走开。
赵景恺都不忍心催他了,好在老太医有职业道德,顺了两口气便开始给小不点把脉。不过是三四岁的女娃,又不是皇室中人,便没有避嫌,老太医把脉后,起身对着赵景恺行礼道:“七皇子殿下,这位小姑娘前几日怕是受了风寒没有及时治疗,近两日又有热气侵体,体内寒暑相争,若...”
赵景恺听的模糊,大致听了大概后呼了一口气,对老太医沉声道:“可算严重?”
老太医在宫内多年,察言观色也不差,见赵景恺这样子,自然明白那女娃乃是七皇子看重之人,犹豫后拱手道:“若不及时治疗,怕是会烧坏..烧坏脑子。”
宫内之人,皆知数月前七皇子得了大病,并且烧坏了脑子,老太医想起这一点才犹犹豫豫的。可惜,老太医心下忐忑,赵景恺却全然没有自觉性,眉宇微微一皱后忍不住出声道:“即是如此,老太医还不对症下药。”
“是是,老臣这就定药方。”
皇宫太医开的药方,可不想后世那般潦草常人不识,要知道太医时常要为皇室中人开药方,若是字迹潦草哪怕模糊了,会有杀身之祸。只不过,哪怕老太医写的一手巧字,赵景恺也看不懂药方上面的药名。
他看不懂没事,有人看得懂就行,待老太医开完药方后,赵景恺立即将药方交给旁边的一名太监,让其去太医院按着药方取药熬药。
且不说赵景恺,另一边,赵乾霖从凤翔殿出来,不怒自威的脸上,多了一丝的沉痛之色。张让落后两步跟着,哪里不知道梁帝现在心绪不佳,安安静静地跟着,不敢多言。
一路来到御书房,梁帝在帝位上落座,手指在书桌上轻叩,有着沉思之色。张然随侍在旁,微微低着头等候嘱咐。若细看,可发现梁帝的视线落在书桌旁边的一张字帖上。
那是赵景恺今日上午所写的字帖,梁帝看着字帖,眼眸中隐隐有思索之色。
片刻后,梁帝深呼一口气,抬眼看向一侧的张让,沉声道:“张让,你觉得朕这七皇子最近行事如何?”
张让低着头,恭恭敬敬不敢多言,“回皇上话,七皇子殿下乃陛下亲子,奴才不敢多言。”
“让你说你就说,朕赦你无罪。”
张让跪在地下,而后小声道:“皇上,奴才和七皇子交往甚少,实在不知七皇子为人如何。”
见他真的没什么话说,梁帝沉默后没有多问,只是随意道:“起身吧。”
“诺。”
张让依言回到旁边随侍,梁帝目光落在那字帖上,隐隐有思索之色。片刻后,又想起今日在凤翔殿楚皇后的痛楚、缅怀神色,不敢确定注意。
半响后,梁帝缓声话语在御书房内响起,带着为君王独具的尊贵威严,“张让,查查七皇子这段时间以来,都和谁有过接触,还有他昨日从宫外带回来的那个女娃,一并查清。”
他不会介意于自己这个七儿子近几日的改变,包括那字帖,那逐渐不同的性子。但,唯独今日云瑶殿发生的事情不行,那件事似乎只是巧合,但他不得不察。
景庆和紫萱之事,事关重大,无论是不是巧合,都得仔细查清。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