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恺下意识看着双王离开的背影,而后眼眸微微一转若有所思nAd3(朝堂之上,双王各显其能,为了博得梁帝的青睐近年来风头日盛,只不过两人虽然是竞争对手,却没有表露出来,至少站在一起没出现争斗火花。
也许是做做样子吧,毕竟皇室的面子也是极为重要的,谁失礼了都会被人抓住把柄。
好在他自己只是普通的七皇子,应该不会陷入夺嫡之争中,安安心心过着吧。
那传话太监进了御书房,没多会缓步走出,在御书房门前站定,朗声道:“宣七皇子觐见。”
即便是朗盛,那独属于太监的声线也让七皇子有些受不了,正了正自己的衣冠神色,七皇子将长袍解下交给小德子,而后缓步走入御书房。
御书房内此刻并没有多余的宫女太监,除开坐在帝位的赵乾霖和他之外,只有大内总管张让随侍在一旁,距离也比较远。
“儿臣见过父皇。”这是正常手续的宣召,因而赵景恺走进殿内,来到御书桌前后,便拨开身前袍子行了一个跪礼。
赵乾霖坚毅的脸上不动神色,话语也和往日无异,缓缓在殿内响了起来,“免礼吧。”
“谢父皇。”
待他起身站定,张让小眼看了下梁帝,而后躬身徐徐后退出去,最后合上了御书房的房门,殿内便的安静下来,这让赵景恺隐隐察觉到什么不对。以往在御书房宣召他,多半是考察下他的学业生活等等,只是小事张让也不会避嫌,但这次他刚进来张让就退出去了,让他有些警惕起来。
不敢多分神,赵景恺恭敬地站在原地等候梁帝吩咐,至于梁帝,他的目光落在赵景恺身上,而后缓声开口道:“景恺,昨日汪学卿呈上了你的字帖,字帖上面的文字书法,朕也是第一次见,可是你学于他人的?”
语气和常日一般,赵景恺有些捉摸不透梁帝的想法,便顺着自己的想法往下说,“回父皇,那文字书法乃是景恺自身所悟,基于楷书上所有的一道灵关,尚未完善,让父皇见笑了。”
在他回话的时候,赵乾霖一直没错过他脸上的神色,见他没有丝毫异色后,没有继续书法的话题,而是突然一转,出声问道:“听张让说,你前两日从宫外带回来了一个女娃?现在是你的贴身侍女?”
依旧是捉摸不透的语气,赵景恺刹那间便细想了不少,而后恭敬地应声道:“是的。”
“宫内宫女不少,何必要带一个小女娃进宫当你的贴身侍女?”
梁帝赵乾霖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眼中划过一丝的迫意,赵景恺开始真正的觉得有些不妙,迟疑后低声道:“那日出宫偶遇街上的乞儿,儿臣见她可怜,便带了回来,又想起自己尚未有贴身侍女,便让她当着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提及小不点,但他从梁帝逐渐转变的语气中,似乎听到了一些不喜和审问的意味,隐隐觉得自己似乎不知道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那你可知道那女娃的身份?”
梁帝的话语再度传来,似乎又恢复了之前常见的语气,却让赵景恺有些捉摸不定起来,而他的犹豫落在梁帝眼中,让梁帝眼眸再度一眯,“你似乎知道点什么?”
实际上,梁帝虽然查出了宫采薇的身份,但那身份和梁帝之前的猜测并没有关联,因而之前只是想试试赵景恺是否和他所想一样和那件事扯上关系。现在见到赵景恺犹豫没有立即回答的样子,反而让梁帝多了一丝的怀疑。
赵景恺这会哪里会不知道梁帝已然有了怒意,迟疑后跪下应道:“将那女娃带回宫中后,儿臣在她身上发现一张地契,怕是和她的身世有关。只不过,那女娃不肯将地契交给儿臣,儿臣也不愿强迫,所以她的身份,儿臣暂且不知。”
“地契?”饶是梁帝,此刻听到赵景恺的话语后,不免也愣了一下,见赵景恺脸上没有丝毫隐瞒之色,又迟疑起来。
莫不成真是自己多心了?景恺和天正会的人并没有丝毫关系?但若是如此,景恺这段时间的改变如何解释?真的是大病后的蜕变?还有,那女娃的身份虽然没有问题,但昨日为何好巧不巧地出现在云瑶殿,让皇后见到了?
难道真的不是景恺为了让皇后睹物思人,对他产生亲近之意?
梁帝只担心自己这位七儿子和天正会扯上关系,密谋大事,而天正会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此刻不查清自己这位七儿子,他心下无法安定。
“即是如此,将那女娃送出宫,至于贴身侍女,朕再指给你一人便是。”
没了那宫女,皇后也不用再因往事痛楚,也断了以那女娃引起皇后注意的法子,哪怕那法子不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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