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内心平静我能见,我把你紧紧拥在手。(这首诗也是济慈写给芬妮的,名为《生命之手》。)
我怀孕了。我想乔尼是知道的。我不太确定。
我怀了两次。一次是怀了乔尼的孩子,另一次是在舒克隆环中怀有了他的记忆。
我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是否有意要联系起来。孩子还有几个月才会生下来,而几天之后,我就会去面见伯劳鸟。
但是我清楚地记得那几分钟,当乔尼伤痕累累的尸体被带出去面对众人后,当我被带走送去治疗前。他们都在那,站在黑暗之中,许许多多的牧师、侍僧、驱魔师、守门人、信徒……他们开始异口同声地吟唱,就在那伯劳鸟的旋转雕像下的红色朦胧中,他们的声音回荡在哥特式的拱顶之下。他们所吟唱的是仿若如下这些话语:“赐福于她,赐福于我们救世主的母亲。
赐福于我们赎罪的工具,赐福于我们创造物的新娘,赐福于她”。
我伤痛难忍,震惊异常。当时,我毫不明白。现在,我也不明白。
但是我知道,时机来临,伯劳鸟到来之时,我会和乔尼一起面对它。
时近深夜。缆车行驶在群星和冰霜之间。这伙人坐在那,个个沉默不语,只有缆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过了许久,雷纳?霍伊特对布劳恩?拉米亚说:“你也带着十字形。”
拉米亚盯着牧师。
卡萨德上校朝女人靠过来。“你觉得海特?马斯蒂恩是那个跟乔尼讲话的圣徒吗? ”
“很有可能,”布劳恩?拉米亚说,“我不知道。”
卡萨德盯着她。“是你杀了马斯蒂恩吗? ”
“不是。”
马丁?塞利纳斯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离日出还有几个小时,”他说,“你们谁想睡个觉? ”
不少人都在点头。
“我不睡,我来站岗,”费德曼?卡萨德说,“我不累。”
“我陪你。”领事说。
“我来热点咖啡。”布劳恩?拉米亚说。
当其他人睡着,瑞秋在睡梦中发出轻轻的咕咕声,他们三人坐在窗边,望着夜晚高空的群星在远方发出冷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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