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豹郎升空飞行,来到了阴暗角。呈现在他面前是一片阴云,雾气糟糟,阴暗角若隐若现,虚无缥缈。这就是那个魔窟啊,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呀,骑豹郎想。他稳了稳心神,冲进了阴云雾气之中,他边冲便大声呼喊:“阴暗角,有喘气的吗?快出来给我领个道,爷爷来灭你们来了。”这话音如雷震颤,震得阴暗角嗡嗡作响。
石厄走后,大甲他们无所事事,除了吃喝,就是闲聊。这会儿,他们正聚在一起侃大山呢,猛听得角外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大甲一听,心里来气,这他妈的是谁呀,吃饱了撑的,敢来这儿砸场子。一晃脑袋,走,哥几个,瞧瞧去!于是,几个家伙纷纷站起来,凶神恶煞般地冲了出来,一见骑豹郎,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这机会赶得真是巧了,偏偏师傅不在,这个活阎王怎么来了。怕,肯定是怕,但也不能装熊啊。“骑豹郎,你别欺人太甚,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大甲一指骑豹郎,声色俱厉。骑豹郎见是这几个家伙,心里真是有点瞧不起呀。呸!手下败将。“滚!把你们的主子叫出来,你们也配,根本和我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骑豹郎,别太得意了,我师傅正在喝茶呢,没工夫搭理你。再说,你要见我师傅,先过了我们这一关。”狡猾跳着脚喊道。“呸呸——,你们几个,小菜一碟。是单挑,还是群殴?嗯?”骑豹郎轻蔑地看着他们,用手挨个点指。大甲一看,这节骨眼儿,想躲是不可能了,但要动手,还真打不过,怎么办?得,群殴就群殴。他大叫一声:“上,一齐上,扁他!”说罢,纵身向骑豹郎打来。其他人一见,也嗷嗷叫着,一齐向骑豹郎奔来。
阴暗角外,云雾之中,骑豹郎与六个妖魔战在了一处。
按说,骑豹郎一对一打这几个妖魔,那是易如反掌。一对六,虽是稳操胜券,但有点眼花缭乱,挺忙叨。这几个妖魔也是拼尽了全力,你一刀,我一剑,你前面,我背后,四面出击,上下其手,凶狠异常,骑豹郎面前刀剑生辉,人影乱晃,整的是不透。这场景给了骑豹郎很大的刺激,他大叫了一声:“来得好,痛快!”,便提起精神,辗转腾挪,挡刀拨剑,击头踹腚,就如同猫和老鼠在做游戏,忙得不亦乐乎。
大甲没想到他们几个能和骑豹郎战到这般时辰,不免有些得意,啊,小子,你也不过如此nAd1(于是,越发卖力,对着同伴大叫:“加把劲儿呀呼嗨,把这小子打傻呀呼嗨,打赢他赏大洋十块呀呼嗨!”他这么一叫,狡猾也来劲儿了:“哥几个,好虎架不住群狼,看看,他也没啥了不起,咱们照样揍他,来呀,上啊——!”这一番鼓动,令这些妖魔更嚣张了,他们使劲地嚎叫着,拼命地向骑豹郎发起猛攻。骑豹郎一见,噗嗤一下乐了,狗卵子,爷爷让着你们,蹬鼻子还上脸了,去你妈的吧!骑豹郎心里暗骂一句,两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儿,一股真气在胸中形成,恰似烈火燃烧,顺流而上,集于掌中,“悬天浮地——!”随着骑豹郎一声断喝,掌中真气爆发,一股气流排山倒海般冲出,一波波跳跃着向大甲他们扑去。第一波,如同万千箭簇,携带风声,犀利无比,挨到身上,穿心裂肺,第二波,如同滚烫铁水,丝丝白气,热浪灼人,沾到身上,化骨削皮。第三波,如同百丈寒冰,寒气呼呼,祁冷至极,碰到身上,顿成冰棍。这一下,好家伙,风头似箭,接着冰火九重天,这几个妖魔被打得连滚带爬,鬼哭狼嚎。二甲被风箭射中左臂,二盖被铁水将右腿秃噜得只剩一个大腿棒,白骨森森,惨不忍睹。大甲躲过风箭,避开铁水,没料到寒气袭来,他急忙一侧身,寒风掠过右耳,唰啦一下,耳朵梆硬,奇痒无比,大甲迫不及待地用手一挠,坏了,耳朵生生地掉了下来。啊——!大甲又羞又气,不禁哇哇大叫起来。那么狡猾呢?他毫发未损。原来,战斗开始时,狡猾也极力拼命,但打着打着,他觉得不对,因为骑豹郎脸上带着笑意,从容不迫,有点猫戏老鼠的意思。等大甲喊完,他也接着做战场动员,但话音刚落,他就发觉骑豹郎勃然变色,于是,狡猾一把拉起在身旁的紫盖,嗖地躲到阴暗角旁的一块浓密黝黑的云石里,侥幸躲过骑豹郎的悬天浮地神诀。大盖呢,他压根儿就没出来≡从石厄铁链锁住甲红,本来在黄河岸边就被骑豹郎打伤的他,外伤加上内伤,令他心力交瘁,萎靡不振,仿佛大病缠身,一下子倒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了。
战场形势瞬间逆转。原本叫嚣张狂的妖魔,狼狈不堪,屁滚尿流地逃回了阴暗角。骑豹郎乘胜追击,几步就来到了阴暗角的云石边。骑豹郎卦纳闷,怎么阴暗角连个大门都没有?便径自往前走,碰到缭绕的雾气感觉如同一张丝网,竟拦住去路,前进不得。脚下踩到厚雾一般的云石,忽然如同顽石一般坚硬,而且犹如触电一般,发麻发痒,发出火花,刺啦作响,几点火星乱蹦nAd2(哎呀哦,骑豹郎一惊,急忙撤回身,定睛观望一下,再次向阴暗角冲去。这回,那雾气阴云如同睡汉醒来,盘叠在一起,成为云墙,骑豹郎用力向云墙撞去,嗵——,云墙钢铁般坚硬,纹丝未动。骑豹郎大怒,大叫一声:“悬天浮地——!”话落功到,轰隆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将云墙击倒,乱云飞渡,雾屑纷飞,寒光闪耀,阴暗角前,一盘狼藉。巨响过后,死一般的沉寂。大甲他们没有想到骑豹郎一击就将阴暗角大门洞开,阴阳十八阶的第一阶在骑豹郎面前丝毫没起作用。怎么办?他们不敢出声,更不敢出来迎战。这时候,只盼望师傅快点回来,盼望阴阳十八阶,准确说,现在应该叫阴阳十七阶快点发挥作用。要不然,后果无法预料。
骑豹郎一掌击出,神诀发威,打开了阴暗角无形之门,阴暗角这一庞大的乌云暗气团顿时消失了一大块,他来到了阴阳十七阶。呈现在骑豹郎面前的依然是雾气糟糟,但缭绕的云气中,隐约有一柱巨石耸立。骑豹郎定睛一看,石柱上一女子被铁链缠绕,骑豹郎径自奔去。啊,甲红∵到甲红面前,骑豹郎站住了。甲红被铁链锁在石柱上,面色苍白,头发蓬乱,但眼睛依然灼灼放光。“你为什么这样?”骑豹郎轻轻问了一句。“为你!”甲红回答。“为我?”“是的,为你!”几句简单的问答,平静的语气,却让骑豹郎心里一热。“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里吗?”“为什么?”“为你!”“为我?”骑豹郎的回答也让甲红心里涌起万丈波澜。不用问那么多为什么了,彼此都已经知道“为什么”的答案了。甲红自愿留在地上,骑豹郎冒险来到天上,为了什么,只为那一双曾经忧郁而又充满期待的眼神!
爱情,也许那时还没有爱情这个词汇,也没有对爱情更多的诠释和注解。但,男女之间是有一见钟情的,是有心灵相通的。就是那么简单的一望,就有了长相厮守的渴望。那时候,也许还没有什么爱情观,价值观,一切都那么简单,那么自然,两情相悦,就能让彼此相互为对方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即使甲红是个妖。妖和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骑豹郎还说不清楚。妖,注定要为祸人间。那么,人,为祸人间的还少吗?人要为祸人间,其危害甚至猛于妖啊!人能瞬间由人变成妖,妖也能变成人哪。人要是变成了妖,比妖还要妖啊!谁又规定人妖不能相爱呢?
“甲红,我要救你,我要你和我重回人间nAd3(”骑豹郎发出了他的心声。甲红淡淡一笑:“你想过这样的后果吗?你想过人妖之恋的结局吗?”“我没有想过,也不想。我只想就你走出这魔窟,我只想你今后不要在做一个女妖!”“谁愿意做一个妖精啊。我无法选择我的出身,但我可以选择我今后的路!”甲红泪花闪闪。“好,有你这句话,足矣!”骑豹郎面色通红。
“不要——,甲红,我们不是一路人啊!”正当骑豹郎和甲红共吐心扉的时候,突然,一声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就在甲红被绑的石柱之下。骑豹郎一惊,低头一看,大盖从石柱底下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他张牙舞爪地扑向甲红。甲红被锁,大盖一直陪在石柱之下。大盖见骑豹郎横刀夺爱,便不顾一切地拼命阻挡。骑豹郎一见,半路杀出这么一个不知深浅的家伙,一时怒发冲冠:“去你妈的,有多远滚多远!”随手一掌,劈向大盖-------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