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头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这是买一送一啊?”
沉吟片刻,我终于道:“我不加入。”
话出这句话时,我反而觉得全身一松。自由的确很珍贵,但若要用一些东西去换,我想,我一定会后悔的。
三个军官嘴巴张得可以塞下鸡蛋,那老头则眼神繁杂地看着我,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欣赏。
不过,我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这些。
“汪老头……”抬了抬眉,我站起伸着懒腰长长吁了口气。
“啊?”那老头不解地应了声。
“谢谢!”
潇洒转身,背向他摆了摆手指,我大步跨出房间。
外面,是一大帮子瞪着眼睛盯着门口的补考者。
“你没事吧?”
“挺好的!”
“刚才怎么有人惨叫啊?”
“哦,有人嗓子抽筋。”
“那房子轰隆隆乱响呢?”
“嗓子抽筋引至癫痫发作后撞墙!”
然后有人指着互相搀扶,正从正门远去的三个军官:“那他们是不是全体癫痫发作撞墙撞伤的?”
“耶!您可真聪明!这都让您猜中了。”
说着全无营养的对话,只看那三个受伤的军官,这些日子已经习惯我搞出些惊天动地的动作的补考者都知道其实是发生了什么。
很快,他们不动声色地与我拉开距离。
是担心和我太亲密了影响在“狂风”考官们心中的印象吧。虽然并没有要求他们有雪中送炭的觉悟,但表现得如此势利,让我再一次看清了人性。
边上,躺在身边的陈志杰突然紧紧攫住我的手:“兄弟!”
他没说感谢的话,但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感激,他也看出了我是替他出头。
“兄弟!”我笑,也紧紧抓住他的手。
心口又暖和起来,反正我在乎的也不是那些补考者。
“狂风”的那些人很快就走了,不出所料,没有一个人通过,不过,从那以后,补考者们看我的眼色都怪怪的,似乎觉得是我得罪了考官才使他们没走成。
人果然是总能把错误归结在其他人身上的高级动物呢。
对他们的冷眼,我直接无视。这些人,活该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加入“狂风”这条路是不指望了,我也肯定不会呆到退休,看来,只能从那条狗身上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