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神清气爽地起床,这是我这些日子难得的一个早起。
算是个新的开始,也希望有一个振作的心态来面对一切。
外间传来轻微的声响,我一愣,肖悦昨天不是被我轰走了吗?她又这么早过来帮我做早点,看来是想向我道歉。
说实话,我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也没有怪她——换成我碰到她这种情况,选择应该也是这样,她能在林倩的压力下坚持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
调整下心态,我做好了接受道歉的准备,然后,轻咳一声,走出卧室。
眼前的情况让我一愣,煤气灶开得正大,煎锅里的蛋饼在热油里吱吱作响,但这锅,却是凭空轻动,就如无形之手操纵一般。
有鬼!我一惊,正要聚集灵力看个究竟,眼前,空气轻晃,一个身影缓缓呈现。
陪伴而来的是一声招呼:“早!”
“早!”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马上又目瞪口呆,“是你!”
“你不是走了吗?”看看这十多岁的缚灵,我简直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是走了,当时,我一个劲的往天上飞,到后来,意识渐渐模糊,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我从迷迷糊糊中清醒时,我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无奈地将手一摊:“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看来,在没找到离开的办法之前,我还得继续留下!”
……真是!有完没完啊!
说实话,这个Сhā曲并没影响到我的心情,以我懒散的性子,有人天天帮忙收拾屋子,给我做早点,我当然不会觉得不好,至于怎么才能让她离开,至少现在没有头绪,也急不来。
现在,还是要先解决林倩的问题,那场打劫闹剧让她知道,她利用肖悦对付我的事情已经暴光,在她想出更损的主意之前,我得赶紧出手。
又将所有细节推敲了一遍,确信没有问题后,我拨通了大标的电话。
上次帮我办事后他被吓得不轻,这次又听说我叫他办事,顿时大摇其头:“不干!你小子随便怎么说,不干就是不干!”
不过,他抵不住金弹攻势,把出手价钱一再提高后,不出意外地,他态度立即改变了:“干!当然干!谁说不干我跟谁急!我大标什么人,专为兄弟两胁Сhā刀,别说这种小事,刀山火海都替老大你闯!”
这世道,果然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安排妥当,我提前来到选中的咖啡馆。
喝着咖啡,从玻璃窗里观察对面的冷饮店。
根据情报,林倩对这里的冻茶很有好感,经常会在放学后驱车来喝上一杯。
一杯咖啡喝得差不多,却没看到要等的人。
看来林倩今天不会来了,正打算结帐走人,眼角余光中,熟悉的轿车驶过来。
终于还是来了!将钱放在桌上,我起身往外走。
站到门外,故意背对林倩车来的方向,我给大标打电话,通知他做好准备。
又随口多聊几句,估计林倩已经注意到我,将事先买来的墨镜、帽子一戴,我折进边上的小巷。
如果这样鬼鬼祟祟的模样也引不起她好奇心,那就得换个方式了。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完全多余,借着路边锃亮的广告牌,我看到林倩偷偷摸摸地跟了过来。
为了增加真实感,我故意挑僻静小道走,七弯八拐地来到同大标约好的幽静地点。
这是一片公寓后部的狭巷,入口仅容一人缓行,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有人来,不是对阴暗角落特别感兴趣的人,绝不会知道有这种地方。是我们当年那帮混社会的“热血青年”最中意的聚会地点。
说实话,选这个地方我是费了番心思的,既偏僻,又在市中心繁华路段,不至于吓得林倩止步不前。果然,借着标牌反光,我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进来。
大标正在里面等我,见我过来,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都准备好啦?”我问。
“我办事你放心!”他用手压了压胸口的衣服,立即看到那里的一团臃肿。
“嗯!”将一叠钱塞进他手中,“演像点,别搞砸了。”
大标顿时眉开眼笑,将钱拼命往兜里塞:“放心,保证没问题。”
他又靠到我身前,压低声音加了一句:“换的衣服在右边那垃圾箱后面。”
点点头,我应了一句:“那就开始了!”
不待大标反应,飞快地拔出Сhā在后腰上的匕首,我往他胸口猛扎。
鲜血四溢,将我雪白的衬衫变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