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地,我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将秀姐连人带椅一起扑倒。
“砰!”
身后,响起一大片碗碟碎裂声。
这次不像刚才般享受艳福,由于连人带椅一起扑倒,坚硬的木角正顶在我胸口,我痛得连抽冷气,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不是秀姐起身时帮忙扶我一把,估计还趴在椅子上冒虚汗。
站起来,我又是倒抽一口冷气。
原本挂在天花板上的巨大灯饰居然连着金属架整个坠到桌上,而马正涛则脸色煞白地坐在位置上,全身上下都是菜汁汤肴。
这小子命真硬!这居然是我冒起的第一个念头。等我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秀姐问马正涛。
马正涛没有说话,半晌才摇摇头。看来是吓傻了!
“没事就好,你衣服都脏了,去洗个澡换下衣服吧。”
马正涛这时终于说话了,只是,说出的来话实在是出乎意料。
“我突然记起我还有点事,我先走啦。”
扔下这句话,也不理秀姐的挽留,一溜烟走掉了。
他是男人吗?刚才的话明显是借口。只是出了点意外,居然吓跑了。之前对他印象还可以,所以只是忌妒他,现在,我觉得他实在配不上秀姐。
秀姐无奈地将目光从远去和背影收回,当视线落到我身上时,她带着淡淡苦味的笑容迅即凝固:“小磊,你受伤了!”
“啊?”感受着她目光所在左肩,真有隐痛传来。
我侧过头,这才发现一条二寸左右的创口正不断向外涌出鲜血。看来是被从天落下的灯饰挂到了。
刚才实在太紧张,居然连身上的疼痛都没感觉到。望着那鲜血泉涌的创口,我现在才发觉半边肩膀都在抽痛。
“你等着啊!”秀姐急急忙忙跑进内室,不一刻又拿着急救箱跑出来。
她让我把脏掉的衬衣脱掉,光在膀子坐到沙发上,然后,从急救箱里取出酒精、棉球、沙布,帮我消毒止血。
这伤口其实并不深,酒精棉球按在上面,虽然疼痛,但也让我们看清了伤口深浅。
“还好,”秀姐也松了口气,“包扎下就好。”
放下心来,我这才发现,现在的秀姐正以种极诱人的姿势站在我面前。
由于我伤在肩膀,她是从正面弯下腰来帮我包扎,于是,正好将襟口暴露在我视线之内。雪白的双峰几乎一览无遗。
看着那坚挺雪腻,还有诱人的体香从鼻间不断传来,我头脑躁热,完全不经思考地,将手搭上她纤细的腰肢。
“这几天要注意了,伤口千万别沾水……”
她正交待的话嘎然而止,躯体明显一僵,然后,全身发软,几乎跌进我怀里。掌心,带着微热的颤抖不住传来,她就如受伤的小鸽子。
如果说现在才发觉自己的动作不妥的话,那她的反应则让我将刚泛起的理智又抛到九霄云外。
她的头垂下,半倚在我的肩膀,满头秀发铺散着落在我肩上、脸上,我能感觉到她急骤的气息,一阵一阵,带着芝兰的芬芳灼热地喷在脸颊上。
扭过头,看着她半睁半闭的星眸和美丽的容颜,我终于忍不住将唇印到那光泽丰满的诱人红唇上。
就在双唇接触的瞬间,她全身一震,猛地站直,带着惶惑从我手里挣了出去。
“东西都还没收拾呢!”仿佛是刚刚意识到般,她将急救包整理好,又转身去收拾乱成一团的客厅。只是,那不自然的表情和绯红的脸颊让这一切十分做作。
我也不好意思在这坐下去,一边暗骂自己意志薄弱,一边起身告辞:“秀姐,那我先下去了。”
“还坐一会吧。”
“不了,不了!”当然不会把她的客套当成真,我边说边往外走,“我还有点事。”
又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托词。
下来后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忘在秀姐那里,回去拿也不好意思,再说了,衣服都挂了个洞,就算把血迹洗掉也没法穿,干脆不要了。
洗完澡,重新换了套衣服,坐下来无聊地打开电视,我禁不住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两件事。
先是花盆掉下来,然后是悬灯,如果说花盆掉下来是摆放不好的原因,那悬灯又是怎么回事?挂线老化了?出一个问题可以说是巧合,连着出问题,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难道说,是秀姐的妹妹搞的鬼吗?
虽然缚灵一般不会伤人,但这是有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