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这么说，许宗正惊讶抬眉：“你确定？”

看我坚定地点头，他一脸无奈：“太固执可不是什么好事。”

固执？也许！不过，只要能留住那温暖，多固执我都愿意。

知道我不会改变主意，他叹了口气：“先不说这个，让我看看你聚灵做得怎样。”

应了一声，双手合十，我屏气凝神地将全身意念集中到拇指食指之上，感觉到指尖微微发烫后，全力将拇指往外一撑。

什么也没发生。看着自己的手指，我失望地叹了口气。

“还可以！”许宗正开口，“聚灵是修炼‘秘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环，只有聚得灵力，才能使用秘法，灵力大小，则决定了秘法的使用效果。你跟我学聚灵不到一月，已经渐渐能感觉到灵力存在，成绩算是不错了。”

知道他是安慰我，我强笑一声，没有说话。

按许宗正的说法，他对秘法没什么研究，教给我的也是最笨的聚灵办法之一：在身上放块带着些许灵力的玉石这类，感应其中的灵力，引起体内灵力共鸣，并用意念将体内灵力控制自如，就算完全成了聚灵的第一步。

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实在太难，对于感应灵力，我实在没什么头绪，拿着许宗正给我的，据说有灵力的一块古玉，枯坐半天不知从何入手，好在后来想到手头还有“生命水晶”，用它比划着使用“驱秽术”，感受体内涌动的微弱热流，慢慢找到点感觉，再按许宗正说的方法办，终于隐约体味到一点点灵力的存在。

不过，体味到灵力的代价也不小，许宗正给我古玉当即破碎。后来才知道，当古玉里不多的灵力耗完后，玉就会自动碎裂。

于是，接下来，隔三岔五，许宗正弄来的古玉就会变成一团碎屑。虽然对玉石价格不太清楚，但从其­色­泽和古老程度看，绝对都是价值不菲。也亏得是许宗正，一拿一块面不改­色­。

我似乎又知道一点秘术者为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培养一个出来就得烧掉一堆钱，不稀少就怪了。

而且，花这么大的代价，换来的仅仅是能体味到体内灵力而已，就如隔靴搔痒，混不着力，拼命用意念催动也不见它有反应，更成问题的是，我用脑过度后头痛的后遗症并没有因为搞清“孪魔”的存在而改变，练不了多久就头痛欲裂，不得不停下来。

受这样的限制，聚灵效果自然不好，时至今日，我还没能完全完成第一步的进程。

就算我一直认为不会比任何人差，但二小时的疲劳量还是限制了自己的发展，日常的学习里，我是找到了快速强记的办法来弥补，眼前，我还没能想到可以解决问题的途径，就算我是天生的“灵质体”，就算我可以自认为是天才，我也不会狂妄地以为自己只凭受限的身体就能创造出比别人更好的成绩。

我这情况并没对许宗正说，但对自己情况心知肚明的我，当然明白许宗正刚才的话只是安慰我而已。

还不错，其实就是不算太好。

应该是看到我表情不太好受，许宗正给我提议：“你可以试着到阳光下练练聚气，早晨是一天里天地灵气最充沛的时间，在朝阳下聚灵，效果应该是最明显的。”

有这种事！这老头，不早说！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按许宗正的说法，去掉上衣，面朝朝阳，将那古玉放在胸口，借着太阳的热力，感受并控制体内若有若无的灵力。

当全身都晒得发烫，头也隐隐作痛时，我无奈地吁口气，睁开眼睛。

还是没什么效果！虽然明白这事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但我依然禁不住有些失望。

咦！当我低下头，随意扫过的目光突然凝住。我的手臂内侧居然有一片黑­色­的网状纹理。

试探着动了动了，研究半晌，终于发现，这片­阴­影是从胸口挂着的玉片折­射­出来的。

片刻后，我又更进一步地发现，这网状­阴­影并不是真的­阴­影，而是一片极小的字迹。

这玉已经在我胸口挂了好几天，如果不是今天正好到阳光下聚灵，它肯定也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对这看来绝对完整玉片怎么会有字迹我看了一阵搞不明白，马上就将注意力放到那片字迹上。

“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把荀子《劝学》篇中的一段话作为序，看得我兴趣大起，而接下来 征战四方帖吧看到的内容，让我产生的就不是兴趣，而是欢喜得眩晕的幸福。

一两个月之前我肯定看不懂，但如今，我一眼就认出它来，这居然是一段聚灵的秘诀！

老天开眼吗？我兴奋得全身发热，半晌才接着往下看。

聚灵秘诀下还有段文字，这里面就有太多词汇没听过，看了半晌，勉强在上下文的结合下弄了个大概，似乎是一段召唤并使用某些东西的口诀，不过，看到最后一点我立即坐不住了，这里，还有段口诀的起始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