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豆腐,”我故意夸张地四处乱看,“我要一头撞死!”
对着幽默地表演垂头丧气的我,夏雨因成功打击对手而得意地轻笑,这表情既俏皮又可爱,落在从未见过类她似表情的我眼中,更具有强大的吸引力。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直到觉得再继续下去可能引起对方不快,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正色问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没有说话,她只是伸指在空中一划。
忽地风响中,一团灰影猛扑过来。
这东西速度太快,我只来得吓了一跳,它便扑进怀内。
入手处,又轻又薄,定睛一看,却是我之前盖在夏雨身上的衬衫。
“‘物归原主’虽然是个限制诸多的小法术,不过,现在正好派得上用场!”
夏雨看着我,嘴角笑意浮现,看来,她刚才绝对是故意吓我,想看我出丑。
还没等我表示不满,她又一阵轻笑:“你衣服多长时间没洗了,气味真难闻。”
我脸孔立即烧得要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讪讪一笑。
偷偷将衣服凑到鼻尖,我吸了口气。
没什么味道啊?这衣服可是今早才换的!奇怪地将视线瞄向夏雨,她也正看着我,目光与我一对,立即迅捷地挪开了。
看她依然笑着的脸上隐约可见的一丝尴尬与不安,我突然明白过来。
对她这个“女权主义”者来说,为我之前的关心表示感谢应该是极为难的事情吧,以她的身份,一直应该强者位置,我估计,她极可能从来没面对类似情况,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才用这种话题转移目标吧。
虽然明白过来,我也不会笨到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极力将不好意思写在脸上,辩解说:“这不关我的事,是洗衣机偷懒,回去就叫它罚站!”
在夏雨的轻笑里,我和她的关系明显又拉近了不少。
我想,她现在应该不至于能狠下心肠对我不利了。
吁了口气,我一边往石室深处走,一边简洁地将遇见韩沁雅后的大概情况讲给她听。
几句话说完“十八地狱”的事,我将绑着红绳的手腕伸出来让夏雨看:“这就是韩沁雅说的能指点方向的绳子,按她的说法,跟着绳结指向,就能找到‘十八地狱’阵眼所在。”
红绳此刻已经不能叫红绳了,焦得发黑的它,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留给我的时间明显不多了。
我又扬了扬握在手中几乎被汗渍透的纸片:“上面写的沈梦欣的生辰八字,只要贴在阵眼上,就破了‘十八地狱’。”
“哦!”
没想到,我说了这么多,回答我的只是夏雨冷淡的一声轻哦。
扭过头,看到她明显情绪低落的脸,我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