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控的样子让我们大吃一惊,异口同声,我们道:“怎么样?”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老头围着一座明显看来要比周围坟墓华丽不少的坟头急躁地打转,“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对于他一于忽略我们的存在,我真有些忍无可忍,几步走到他前面,几乎是头顶着头:“死老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这不可能啊,”老头表情十分躁狂,“这明明是逆天改命的天成格局,为什么到最后演变成纯粹的益寿延年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屑地撇嘴,“别人高兴这样不成啊?”
“你懂什么?”老头就像被踢了一脚,猛地站直,两眼冒火地对着我,“这就像用无双璀钻划玻璃,效果虽然好,但它本来该成为王冠上最夺目的宝石,任何一个有经验的风水师都不会做出这种事。眼前的风水师明显是宗师级的,绝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说不定换人了。前面的风水是那个大师建起来的,后面换了个不懂行的人随便改了。”我随口胡柴。沈家可是有名的风水世家,这种情况绝不可能发生。
“那也不可能。”老头不断摇头,“风水布置也如行文一般,各有各的手法,这套风水从头到尾风格完全一至,肯定是一个人经手。”
“那就是你自己水平不够,看不懂别人行事的高明之处。”我指着眼前的沈家墓碑,再度表示自己强烈鄙视,“你说这是益寿延年的格局,那为什么沈家这个人活得不长呢?”
眼前,沈家这个先人只活了三十二岁。不仅如此,说这些话时,我更惊讶地发现,视线所及,沈家没一个活过四十。
看老头在那里张口结舌,我道:“我们正在研究沈家灭门惨事,还要与一个多半是沈家的孤魂野鬼打交道,你不如和我们一起干吧,毕竟这是沈家先人建的风水,从风水里推敲,远不如直接找沈家人解惑。”
说了半天话,我终于露出真实面目。可不信他仅只知道风水,把这个博古通今的大师拉上自己的战车,可比请他帮忙看看眼前的风水要有用得多。
盯着我看了半晌,老头突然哈哈大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要我帮你忙吧。”
汗,被看穿了。
正强笑着掩饰不安,老头再次打了个哈哈:“不过,我的确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小子也比较对我胃口,就帮你这次。”
耶!扭过头,与夏雨相视而笑,眼中都充满兴奋。
既然答应帮忙,老头一改之前完全忽视我们的做法,十分合作地帮我们研究,不过,按老头的说法,以沈家风水之佳,根本不应该出现怨灵,但他同样无法解释按风水看至少该活个百八十年的沈家怎么会全部英年早逝——此时我们已经发现,沈家没有一个人活过四十。
沈家墓园,的确大有问题。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否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有风水大师在这,毫不费力,我们找到了沈家最后 斗破天帖吧死于瘟疫的那批人在坟场里的位置,沈梦欣亦在其中。
应该是瘟疫的原因吧,这批坟茔明显要比附近的同类粗糙许多,基本是草草掩埋,只有象征性的一个土包,入土时间更是接得极紧,甚至有一日数人入土的情况,只看这些,便可想像出当日瘟疫发生时,沈家败落的凄凉与张惶。
感慨没完,身边,夏雨皱起眉:“果然有问题。”
见我们视线转过来,她指着肖梦欣的墓碑:“你们看,她入土的时间是庚辰年,而其他人入土的时间则是已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