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果然有问题,我心里直犯嘀咕,难怪学校把这古楼弄得这么隐秘。
“那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听他说得这么诡异,不少人打起退堂鼓。
“怕什么?”那个领头的小弟恼怒地吼叫,“不过是无聊的传说,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就算真有鬼,肯定也不敢出来。”
这话效果不错,那些人一阵迟疑后,还是闯进院子。
那些傻瓜果然没想到我们就在路边,一路叫嚣着走向古楼。
等他们的人走远,我带着肖悦他俩往原路返回。
只是,这路似乎长了点。我记得离那铁门不过十多米,可走了分把钟居然还在林子里转。
正不耐烦,却见林前隐隐透出天光。
终于到了,松一口气,我快走两步,一马当先地来到林外。
四下顾盼,我呆若木鸡地立在当场,侧前方,古楼冷冷矗立,黑洞洞的门窗便如一只只阴狠的眼睛死死盯住我。
寒意止不住地腾起,由头顶直贯脚底,头皮猛烈收缩,我能感觉到短发急骤挺直。
肖悦在我掌心猛地收紧,她气息急促地贴到我身旁。
陈志杰则惊惶地在旁边开口:“这就是他们刚才说的老图书室吗?我们怎么会走到这来了?”
杨子轩小弟们说的话他们刚也听到了,难怪吓成这样。
“走!”二话不说,我拉着小手冰凉的肖悦钻回树林。
慌不择路地,我们一口气跑到密林另一头。
甫出林,我们身体一震,全不可置信地呆住。
古楼还是静静地立在眼前,豁开的门窗宛若魔鬼裂开的大嘴,它无声狞笑,冰冷、不屑,讥讽地看着我们无力亦无用地挣扎。
额头的创口隐隐作痛,我倒吸一口冷气。无可抵御的冰霜气息在吸纳间齐汇心口,心脏猛烈收缩,冰冷的血液反卷出来,让我躯体乍冷乍麻,从头到脚亿万个毛孔便在这剧烈的冲刷里缩成团团小粒。
“啊!”肖悦脱口尖叫,惊惶地扑进我怀中。
陈志杰亦好不到哪去,说出的话都结结巴巴:“怎……怎……么……会……会……会……这样……”下面的话被他牙关叩动的敲击掩盖。
我是不是亦是吓得屁滚尿流?他们模样让我意识到自己的表情肯定也同样可笑。
羞辱与不甘一瞬间充溢我的胸膛,我涌起莫名恼恨,恐惧感都因而消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