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颌仲太子帛莱赶回王城,上前迎接的士官说王上有大事宣布,请太子即刻赶往金冥殿。
帛莱这才问那士官道:“父皇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那士官忙说:“自太子爷离开之后,王上的隆体越来越差,恐怕……”那士官的话并没有说完,惊得帛莱顾不了伍梦寒和慕容剑宇一众人,慌忙往王宫奔去。颜熔也不敢耽误,慌忙起步跟了过去。
金冥殿是颌仲王城里最大的宫殿,是平时文武官员议事的所在,此时王城遭到劫难,王上也多在金冥殿里坐镇。帛莱引慕容剑宇一众人往殿前赶去时,伍梦寒不忘问道:“不是说来这王城只是救下那王上?如今这局势还没有动手,而且我看叛军阵营杂乱,丝毫没有章法,谁输谁赢还尚不知晓。莫说你真是请我们来帮着你守这王城的。”
帛莱自进了王城之后,一直都将胸膛挺的笔直,果然有一股王家风范。听到伍梦寒的话,颌仲太子说道:“你们都是高人,若是不说的紧急一些,你们又怎么会答应过来?如今来了,却也不会袖手旁观。”
伍梦寒笑道:“原以为你身为太子,讲话便会分量重些,没想到也是信口开河。”
“伍兄弟这话可说的不对,与这城里数万生命相比,说个善意的谎言也是可以谅解的。”这是帛莱第一次喊伍梦寒作伍兄弟,字头看着亲切,语气却是异常的高傲,想是到了他的地头,说什么也任凭他了。
伍梦寒可不会任由着他,其实莫说伍梦寒,便是慕容剑宇、晋芮,也自然不将这一个小小国家的太子放在眼里,只不过他二人都有领头的精神,少会说话。“你这王城里面的数万百姓是生命,那城外的数万人便不是生命?”伍梦寒并不是有怜悯之心,而是这人的转变之快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何况对与错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好界定,任何人在这模糊的界定里面丧命都是可惜的,所以说不得谁是谁非,笼统一点界定的话,凡是做上了帝王,即就开始错了。
“那些都是明知触犯了国法却不知悔改的逆贼,虽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怜惜他们的生命,将他们生在这颌仲国里享福,可他们不知道珍惜,偏偏扯起了反旗要与王城作对。虽不能说他们死不足惜,却是万万不能轻饶。”
“如此说来,你的这个颌仲国就是正道,他们为了不受你这正道的束缚就是逆贼?”想呆子都有那股轴劲吧?碰到事情非得依着自己的道理,这或许就是旁人说的自以为是?
听到这话,帛莱转过身来,与几位说道:“慕容兄台也曾是孤月城的城主,现在也是邙山的头领,却想问慕容兄台一句,若是邙山有人要合众谋反,慕容兄台要怎么做?”
慕容剑宇本来不想理会,虽说答应了帛莱到这王城解救王上,既然不需要施救,也便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就是了,此时听到帛莱的问话,想起故事,笑道:“我邙山每年以武断论头领,若想成为魁首,手脚上见真章便了。若真有太子说的情况,那投机取巧、煽风点火的人自然不少,所以需当杀一儆百,让他们知道,既然尊了别人,自当听从安排,否则后乱难治。”
帛莱并没有再多说话,转身便往金冥殿赶去,伍梦寒也不再言语,与几人跟了上去。众人走了约莫半刻钟,只见一座雄伟的大殿便在面前,仅是那巨大的石门足足有两丈宽,高有四丈开外。门前两边各立着四根巨大的乳白色石柱,甚是好看。颌仲太子见护卫行了礼,问道:“王上可在里面?”
那人示意王上正在里面,推开了门,只见一个六十岁模样,却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坐在王位上听着下人报告情况,只是目光模糊,像是根本听不进去。颜熔没有进门,看到父皇的模样,也忘了帛莱说的已经糊涂了,满眼红润,笑的已有些难看。
帛莱上前行过了跪拜礼,王上说道:“我儿总算是回来了,孤家思前想后,有一事想与你说来。”
“父皇莫急,儿臣也有一事与父皇说。儿臣此行本来想请空清大师帮忙救助王城,可是却在路途上听到了一个传遍东胜神洲的事情。”
王上低沉着脸,问道:“是个什么事?”
“此事想来父皇也久有耳闻,便是盛名已久的玄器,此间经过了我国疆之内。”
王上顿时兴趣大盛,忙问:“果真是那可以领导巨人城的玄器?现在却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