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我走得很远。
关羽的死宣告了和刘备之间联盟的正式破裂。在双方弥补起这条裂痕之前,孙权想要加深与魏的关系。他派人去许昌进贡。而我向他提出希望能够同行,在许昌居住一段日子。他不假思索便同意了,并派了骆统跟随保护我。
既是决定要离开,我很快就准备动身了。启程那一天,茹匆匆赶来了,她在门口拦住我的马车,不解地问:
“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说:“使者本来就打算动身了。总不能因我一人耽误行程。”
她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呀。我只是觉得——你怎会舍得离开这里?”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又不是不回来。”
“话虽如此,然而却不知你这一去要几时才回了。”她疑惑地看着我,不舍地挽了我的手,“伯言还说要来送你。你不等等他?”
“不必等了。”我漠然说道,转身便要上马车。
“你要回来啊!”她急急地喊起来。我站定,回过头,仔细地看了看她。她脸上全是不舍与悲伤,如画的眼里有隐约的泪。我用手轻轻掠过她的发,然后简短地说:“走了。”
这个时候一切对我来说变得都非常没意义。我只想要快些离开这里。这里有我要丢掉的回忆。无论是她,还是他,都留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