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但目下南边要求救援,御天侯若有意放水,很快就会失守的。”
“御天侯的领地毕竟在南边,他若放水,那么他的权势也会受到牵连,想必还是会奋力抵抗,如此……我们先不发兵,还是静观其变,看南岚国那边兵力如何,是否如容王所言真的所向披靡,你等继续查密探观察战事。”李左寻略微沉吟。
众臣领命,作礼从御书房告退。
李左寻眼目微微一撇,突然看见自己桌案上的那两个人偶,一个是穿裙子的玩偶,一个是拿着玉箫的玩偶。
穿裙子的玩偶一直咧嘴,傻兮兮的笑着。
丫头……
哥哥,你看这个穿裙子的玩偶长得像我吗?
李左寻回忆起第一次见索娅一身宫女服饰的模样,当初看见这么一个和战神长得相似的人,李左寻都没有想去利用她,不知南岚国找了一个什么人来冒充战神?
七日后,铉国京都又收到求援书,上面写道南边关口已经被突围,连带这三城失守。
皇上依旧按兵不动。当晚,皇太后亲自到了长生宫。
“皇上,南边乃我朝重要领地,若被南岚国攻陷,只怕其直入腹地,就是攻打我京师,为何皇上还不肯发兵救援?”皇太后端坐与皇上前,义正言辞地发问。
李左寻道:“母后所言极是,儿子怎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唇亡齿寒道理,但……儿子自有分寸打算,儿子……已在中原腹地以凤岭为屏障展开了战线,南**队一旦突围我南边边境,一入凤岭必被我军打击溃败。”
“原来皇上自有定夺。”皇太后说着,脸上却微微有了痛色。
李左寻全当没看见,又道:“母后放心,儿子自幼从外姓手中夺权,怎不知这李家江上的可贵之处,这次刚好可趁南岚国征战的间隙,打击一下御天侯的势力,这样稳握江山势在必得了。”
“是……是,皇上说的对,要说外姓最大的毒瘤……那么就是御天侯那一家子……皇上,皇儿,你真是长大了,做事想的非常周全,知道怎么借力打力了。”皇太后说着完全没有刚才的镇定和沉静,脸色逐渐苍白。
“那是自然,为了重获李家江上,朕已在这争权夺利中学了不少本事,要说还真该感谢母后呢。”李左寻别有深意地朝皇太后看了一眼。
“感谢哀家?”皇太后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是啊,母后,感谢您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儿子,没有其余皇子与儿子争皇位,儿子觉得对付这些外姓专权还是有功夫的,否则……譬如,那御天侯家,公子就有四个,听说大公子这次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说动六公子前去打仗,而且还受了重伤,谁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说不定就是手足相残所致呢。”
“瑛儿受伤了?”皇太后惊慌地大叫一声,但随即发现自己失态,赶忙理了理衣襟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瑛儿?儿子记得母后还没将儿子叫的这般心疼呢?”李左寻微眯的凤眸中带着深不可测的光。
皇太后咬着唇,双手微微发抖。
李左寻突然紧跟一步道:“母后,儿子每次这么叫你,不知……你有没有想到远在南边自己的亲生骨肉呢?是不是也挺想让他教你一声娘啊!或者……还是母后?”
“什么?皇上说什么?哀家糊涂了。”皇太后大惊失色,目如死灰。
“母后哪里糊涂,分明是后宫中最聪明的女子,二十年前你不仅保全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弄垮了先皇后,自己成为皇后,这不是很聪明么?”李左寻突然冷冷地笑了出来
“你……你都知?!,怎么可能?你怎么能知道这些?”皇太后突然站了起来,原本端庄高贵的容颜突然爆发出竭斯底里的扭曲,看着非常可怕。
“儿子当然知道……儿子知道母后你与先皇后同时有身孕,恰好又同时分娩,但聪明的母后,为了肚中孩子和孩子的父亲,你生下来将亲生骨肉立刻转出宫,教给了他的亲身父亲,而将先皇后生下的太子换成自己的孩子,又设计让先皇后以为自己生了死胎。儿子还知道母后做的这件事,让儿子的亲生母亲因为失去了儿子郁郁而终了呢。”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面对已埋藏了二十年的事情,曾参与此事的一干人被皇太后都秘密处死了,原以为这件偷梁换柱的皇室子嗣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今日又被挖掘了出来,更令皇太后不能接受的是,知道这个事情真相的人竟然是当今的皇上,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其实却是自己间接折磨死的先皇后的亲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