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军中,不久,手下士兵送来晚饭,这菜很是丰富翠莲玉儿飞燕王鸿坐到一块丐帮众人坐到一块一场盛宴就此开始
宴会上,陈长老举杯道:“这次多谢少侠相助,救了被抓去的女子,我敬你一杯!”王鸿也举杯道:“哪里哪里!”“咕噜”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喝酒!”群丐心中高兴喝酒更是尽兴翠莲飞燕玉儿也给王鸿敬酒,王鸿心里异常高兴,也就不便推辞,所敬之酒,都是一饮而尽军营里,总是充满欢声笑语
不久,军中打更的声音传来,知是二更时日众人仍是喝酒吃菜,好是度过一个盛大的节日一般这时已是九月天气,温热之中略有几丝寒意黎阳仍是一片温热,空气之中隐隐和着几缕郊外掬花溢出的清香,甚是怡人
三营帐下,群丐和王鸿互相敬酒,呈现一阵欢乐大殿上,一片歌舞升平,歌女的舞姿娇滴滴的歌声婉转动听,吟唱着华丽的宫廷诗歌宫廷诗在隋代比较盛传宫廷之中随处可听道,映射出靡靡的宫廷生活
李密笑道:“我瓦岗已成大气,杨家要失天下了!”翟司徒道:“是呀,来,我敬你一杯!”他拿起一杯酒,李密不便推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李密又道:“翟司徒,不如明日我们就进取东都洛阳如何?”
翟司徒微微一笑,说道:“极好,不如就此商议一下怎么破东都?”李密道:“这东都是越王镇守,此时兵多将广,一时之间不易攻下”翟司徒一脸失望,道:“即便是铜墙铁壁也有攻破之时!”众将军赞同
自王簿闹事,杨玄感起兵至此隋廷已失半壁河山只有长安洛阳东都几个孤立的据点个据点正陷入义军的重围之中,一时之间危机四伏杨广仍是花天酒地,不顾百姓死活其罪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中华大地上空,孕育着战争的阴云
翟司徒忽然想到王鸿,便道:“来人,快传王鸿来议事!”一士兵应声而去不久,王鸿进了大殿众人的目光寸步不离他王鸿躬身行礼,说道:“司徒!”翟司徒道:“王鸿,你知道这么晚了我还找你来,是有什么事吗?”王鸿道:“还肯司徒明言!”司徒微微一笑,道:“好,我就告诉你吧!”他又接着说道:“现在瓦岗大军节节胜利,力量不断强大,下一步就是攻下东都洛阳”,王鸿一听,心中不由得一悦,心道:“我能攻下东都,杀了越王,大仇便即得报!”道:“好!”
司徒又是一笑,他知有王鸿相助,即便是铜墙铁壁瞬间便也可以攻克又说道:“王鸿,你倒说说看?”王鸿道:“司徒,我进城去刺杀越王,也能使东都局势一变说不准对我军大大有利!”各将军一听,都禁不住拍手称赞李密道:“好,东都是隋庭都城,自是防守严密,若能进城刺得越王,那倒是好,若不能,也能闹他一闹,搅得它老巢鸡犬不宁,那也是大大的好!”众人不禁哈哈一笑王将军道:“对,搅得他鸡犬不宁!”众人脸又喜色,美酒入肚更是兴奋王鸿一连十几杯酒下肚,腹中如同一团烈火大殿上一时笑声盈耳,比之庆功宴会也相差无几了
四更天,王鸿辞别翟司徒,卦回营三营军中,众人正在焦急等待王鸿前脚刚迈入军营,一少女便蹦蹦跳跳迎上来,说道:“王鸿,我爹是不是和你商量我们的婚事”王鸿不及思考,就道:“玉儿,没有,是商议军事”原本一脸忧愁的翠莲飞燕,一听这话,脸上也显露喜色王鸿见几人脸色微变,也不明其意心道:“我一直把翠莲飞燕圆英当做我的亲妹妹,恐怕他们不把我当亲哥哥看待,这该当如何呢,哎,这女儿家的心思可真如混水一滩,里面的东西可真是捉摸不定”
不久,天微微亮了开来,王鸿便召集军中人马,喧道:“各位兄弟,我瓦岗大军眼下兵强马壮,即日便要进取东都洛阳,解救城里百姓,你我都是百姓,也明白压迫的苦楚你我都是好兄弟,同生死也为何不可!”众士兵高声呼道:“我们誓死效忠主帅你!”王鸿喧道:“好,拿酒来!”此时营中的士兵去取来几坛酒王鸿接过酒,随手将酒扔给手下士兵,自己留下一坛士兵们呼声震天群丐也在其中众人喝完,便将酒坛摔得粉碎此时营中的酒香和郊外花香混在一起,扑鼻而至众人脸上均有喜色玉儿翠莲飞燕见眼前的此番景象,心中激动不也但心中总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次日,王鸿换上主帅服饰,一脸英气让人肃然起敬背上斜倚一柄铁剑忽然,只听营外一阵脚步声,一声传了开来:“司徒大人召见!”王鸿应声道:“稍后就到!”王鸿匆匆赶往大殿只见众将军都在等着自己议事一瞥之际,只见众人的脸比之平时多了几分忧伤之色王鸿心道:“莫非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司徒见王鸿赶来,说道:“王鸿,近日我派出探子去探情况,听探子回来说‘听说隋帝已派江都司马王世充率军北上来救援东都,这对我军不利,因此我军先得阻击敌人,在进取东都”
王鸿回营,率手下士兵同李元帅及众将军出城去阻击敌人五匹马在前奔跑而行,马上是众将军和王鸿马后是两个举着大旗的士兵,在后是大队士兵并肩行进队伍之后,群丐紧跟其后众人手中均有大刀长矛棍棒之类士气高昂
突然听得前方马的嘶鸣声传来,王鸿放眼望去,只见前方有大对隋军往这边而来尘土阵阵飞扬王鸿道:“不好,事不宜迟,我们得躲避一阵,伏击敌人”李元帅道:“极好!”当下李密下令,让众士兵躲在道旁,注视着敌军,准备伏击敌人郊外的掬花阵阵飘香,沁人心脾
“达达”一匹高头大马疾驰而来,马背上是一个身穿铠甲身材魁梧的大将军,便是江都司马王世充,在他后面接踵而至的是大队人马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待大队隋军过往之时,李密一声令下,大队士兵手持大刀,向着尘土飘飞处冲上去吼声震天,瞬间就和隋军“乒乒”打在一起大队隋军受惊,手忙脚乱,惨叫声声声入耳,撕心裂肺王世充吓得瞪着眼,叫道:“反贼袭击,快撤!”王世充狼狈之极,手紧紧拽着马的缰绳不久便以驶出甚远,也追也是不及
“啊啊”几声惨叫撕心裂肺,地上黑压压多是隋军尸体隋军被群丐和众士兵杀的溃不成军只有少数人马跟着王世充逃出很远
王鸿舞动长剑,如一条泥鳅穿梭在大队敌军之中,只见他手一挥,剑气冲在地上,包抄的大队敌军已然倒下王鸿见主帅逃走,叫道:“不好!”他立即展开轻功追了上去,瞬间便追进数尺王世充见有人追进,心中一惊,道:“快拦住此人!”此时冲上来大队敌军,阻住王鸿的去路,王鸿剑一挥,地上灰土打出,弥漫敌军眼前王鸿趁机一剑将敌军的长毛尖斩落众敌军虎口隐隐作痛此时眼前灰土落定,众士兵见长毛没有尖,大惊一阵猛地将无尖的长矛刺向王鸿王鸿猛地一掌推出,“啊啊”一阵,眼前士兵立即倒下王世充更是吃惊群丐农民军见状,不由得啧啧称赞王世充惊呼:“快启用弓弩手!”此时又有数百弓弩手阻击上来排成一列,将前方阻得严严实实王鸿毫无惧意,仍然勇武攻上“呼呼”眼前数百根箭如雨点般射来王鸿挥剑将箭挡开箭太密,要进一步当真艰难此时王世充骑着大马趁机逃走
不久,箭越来越疏,显示箭快射尽了,王鸿猛地一剑又挥出,一招“鸳鸯戏水”使出几声惨叫又及传来,鲜血四溅,直溅到道旁一块写着“黑石关”的牌子上黑红镶嵌,象征着死亡的一刻血腥味顿时弥漫四周道旁的几朵稀稀疏疏的掬花正开得艳丽丝丝花香混着可怕的血腥味,扑鼻而至大火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达达”马蹄声渐渐远去眼前的箭雨仍没有丝毫的停止,但箭雨稀疏,没有刚才的艰难王鸿在箭雨之中见王世充远去,心中不悦,心道:“不好,让狗官跑了!”他连连挥剑将射来的箭挡开忽见一人窜来王鸿见是陈长老,说道:“陈长老,是你?”陈长老道:”少侠是我“陈长老舞动长棒,很是熟练射来的箭被他手中的木棒打得偏离原来的方向二人挡箭,形式比之先前要好王鸿用剑将射来的箭斩落陈长老挡住射来的箭王鸿一跃便已到了弓弩手的身后,拾起一张弓,向着远去的王世充射去王鸿自小和父亲学射箭,他自是百步穿杨他瞄了又瞄,“嗖”一支箭已然离弦,直向着王世充射去箭越来越近,啪一声作响,王世充身后一干大旗倒地王鸿见没有射中王世充,他心中大急,此时马受惊,跑的更快,瞬间已然出了很远,缩为一团黑影王鸿心道:“这狗官逃了,迟早我是要进城去刺杀,顺便将他杀了也就是了”
此时,瓦岗军举着大刀,群丐则高举棍棒欢呼震天王鸿收剑,走了过去众人脸上均有喜色见王鸿过去,纷纷涌上将王鸿高高举起李密见敌军已走远,便号令大军凯旋而归王鸿骑着一匹骏马与李密及众将军并排而行浩浩荡荡的队伍往黎阳城驶去郊外,九月的掬花绽放,阵阵幽香扑鼻而至,士兵们已然迷醉在阵阵花香之中
黑石关,王世充惨遭伏击,士气低落他无奈的引领残兵败将逃回东都洛阳越王得知王世充战败,在显仁宫中坐立不安在他身旁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这少女身穿白衫突然问道:“爹,怎么这样苦闷,发生什么事了”越王苦着脸,说道:“下去,你一个孩子懂什么?”那白衣少女便是越王之女杨菲菲此时听爹爹这么说,感到奇怪,猛地朝门外跑去,往她娘的房间而去她娘闺名叫小珍,是外地一个商人之女十八年前蒋小珍跟着她爹来洛阳做生意,后来就在城里经营一家店铺十五年前,越王从店铺外过,一见蒋小珍,就为之神魂颠倒便派手下士兵去强抢而来她爹不同意士兵们横行霸道,一刀便即了事后来蒋小珍很是难过,一时容颜憔悴,一病不起越王悲痛欲绝,便派白虎子皮千里迢迢到燕山去寻找灵狐来作药引子,为之治病再后来,灵狐被王鸿找到,王妃的病渐好小珍虽是王妃,但还是对父母挂念,很想逃脱皇宫,逃脱越王的魔抓他苦苦一等十五年,只一次出宫,但越王派了大量士兵跟着她,防止她逃跑她常常不出自己房间,教会菲菲抚琴画画这时,她听得菲菲说越王表情惊异,想到定有大事发生,心中也觉一喜她便往显仁宫中去见越王
显仁宫是杨广即位不久命人所建,宫殿甚是豪华,宏伟,庄严蒋小珍忙去到大殿上,见越王在座前走来走去她迎上去,柔声说道:“王爷,有什么事可把你急的这样?”越王本一脸愁容,这么一问,倒也放开些,便道:“哎,王通守在黑石关遭伏击,险些全军覆没皇帝派他来解东都之围,不但没有解除,反而先就吃了败战,这……这该如何是好?”他心中急切,话也说得断断续续蒋小珍假惺惺道:“王爷,不必的,有皇帝在,东都之围也就不足为虑我听说古时有围魏救赵之计,和不先派人去黎阳偷袭一番,扰乱敌军,在做图谋,这说不准还有一丝机会”越王一听,心中很是欢喜,小珍心中也是高兴她十八年来倒也读了一些上古大作诸子百家之书读得甚多,如《诗经》《楚辞》《乐府诗集》等等便也懂得一些道理她说了计策,越王转悲为喜她便即告退
那白衣少女杨菲菲,别人叫她菲菲郡主她整日在宫里玩乐,有时画画,有时抚琴甚至溜出宫去到洛阳城里闲走,好生自在她在城里有一所大宅,是越王想要迎合她而为她所建宅子巨大,景色优美宅子里房间甚多又有许多宫女和她在一起嬉戏,真是其乐无穷宅里有两个大苑,大多仿照宫里所建苑内掘有人工湖翠池,叠有假山,还有瀛洲三山,三山各距三百步,高出水面十余丈,在山上山下建有回廊和各式楼台殿阁气势宏伟,工程巨大
王鸿和李密及众将士已回到黎阳城城里百姓围在街道两旁,欢声震天王鸿身披战袍好生威风他骑着大马走在前,不停的向百姓招手李密一提手中缰绳,马猛跑几步,追到王鸿身旁笑道:“王鸿,你为人侠义,救命于水火,你足以称瓦岗英雄了!”王鸿拱手道:“岂敢,岂敢!”李密微笑着,一提缰绳往远处走开
两旁百姓呼声震天,忽然从人群之中挤出三个少女,便是玉儿翠莲飞燕玉儿蹦蹦跳跳迎上来,叫道:“王鸿!”王鸿一听身后有人叫,转头见是玉儿,立即收住缰绳,跳下马,道:“是你!”就在这时,飞燕也迎上来,说道:“鸿大哥,我听军中说你们凯旋而归,就来迎接你们”此时,一人缓缓走来,双手藏在身后,一脸娇媚,王鸿一瞥,便是翠莲翠莲走近,手一扬,一束掬花握在手中她递给王鸿王鸿接过掬花,只见掬花的花瓣淡黄,开得正艳暗中只觉有丝丝花香飘来此时又有一只握着掬花的手伸上来,王鸿一看是玉儿,也接过了掬花玉儿一脸笑意,道:“王鸿,你这次一定要向我爹提亲,我爹爹定会答应!”王鸿一听,急道:“这个……这个……恐怕……”王鸿内心急切,话语已是不清玉儿转喜为悲,紧蹙眉头,怒道:“恐怕什么,你快去!”说完,便挤进身后的人群之中,消失在人面前
飞燕内心一片冰凉,她没有送给王鸿掬花,心道:“难道鸿大哥真要娶玉儿了?”翠莲脉脉含情,一脸愁容王鸿见状,不知怎么是好,立即飞身上马,一拉缰绳“达达”马一阵飞奔,已然跑远,隐隐听到身后有人叫”大哥……”显是翠莲飞燕在叫他也不必理睬,骑着大马直往军中而去王鸿内心一乱,心道:“玉儿刁蛮,天真活泼,飞燕纯洁直率,翠莲温柔儒雅,在我心中他们孰轻孰重?”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更不知自己应该如何是好他又想到:“我身负父亲遗命,国家大事为重,儿女私情为轻,这谁轻谁重,我自然知晓,哎……”他长叹一声,伸手在马ρi股上一拍,马疾驰而去,不久便已追上大队士兵他手中的掬花仍旧飘香
王鸿和众将士进了军门,司徒大人迎上来,笑道:“将士们辛苦了,为瓦岗立下了不朽的功绩,王鸿你更是英勇,足称瓦岗英雄了!”王鸿拱手谦道:“司徒大人言重了,我哪里称得!”司徒听他为人谦虚,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欣喜
王鸿和三营将士及丐帮众人一道回到军中陈长老没有见到翠莲,问道:“少侠,那三个丫头那里去了?”王鸿一听,不知怎么回答,吞吞吐吐答道:“怕是……怕是玩耍……玩耍去了”陈长老一听,已觉奇怪,但也不便问清
突然,帐门一开,溜进来两个少女,一个一身紫衣,另一个一身淡蓝色衣装,就是飞燕和翠莲翠莲迎上来,问道:“大哥,你怎么突然跑了,你是生气了吗?”飞燕在一旁不闻不问,她知王鸿心中为难,才会跑的,也就不问王鸿说道:“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王鸿怕她会胡思乱想,又及说道:“以前我答应照顾你是将你看成我的亲妹妹看待”翠莲一听,这才明白外什么大哥一直对她都是冷淡,原来是这样她心中如同填满寒冰,身子缓缓发抖,鼻子一酸,一头栽在王鸿怀中,嚎啕大哭,泪水如同泉涌飞燕见她哭得很是伤心,心中也生出同情之意,凑上去,道:“翠莲妹子,你不要哭啊”陈长老见自己的亲骨肉哭成这样,心中不由得难过这时,帐门开来,一个身着淡黄色衣装的少女闯进来,见状,不禁大怒,她怒道:“喂,你快走开!”说着便要上去拉开翠莲飞燕抢上一步,一把拉住玉儿衣袖,小声对她说道:“你,不要拉开她”玉儿不明其意,猛地扭动纤纤细手,想要挣脱飞燕的束缚,飞燕毕竟身怀武艺,哪能随便摆脱得了呢玉儿大怒,骂道:“你们都是勾搭男人的狐狸精!”飞燕经她这么一说,心中气恼,喝道:“你说什么?”伸手便要给玉儿一个耳光可她怎么也下不了手,又及收住
此时,翠莲抬起头来,说道:“大哥,我很感激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我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金枝玉叶的公主,更比不上与你同生死共患难的飞燕姐的,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至亲至爱的好大哥!”说到这声音呜咽,又哭了玉儿这才明白“哼!”一声手一摆,挣脱飞燕的手
王鸿散乱的心境,此时变得平静,说道:“在我心里,也永远当你是我的好妹妹!”翠莲心中的迷雾总算扒开
翠莲又对王鸿说道:“好大哥,我一生最快乐的地方就是和你在袋子之中度过,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说话之际翠莲的脸上添了几丝红晕玉儿飞燕还不知这事,见她一副娇羞之态,知道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王鸿一听,知那日为救玉儿,自己曾和翠莲一起藏身袋子之中,身子靠的很近那是还不知翠莲对自己朝思暮想,这时明白,不禁羞愧
陈长老见翠莲哭得伤心,心里哪能是滋味想到:“那日在小店里谈起她娘为我苦苦等候十余年,可谓是情深意重,我在黎阳的任务已完,江南的武帮主正自念我早日回去,我得认了她,一道回李家庄去看望她娘才是,在返回江南不迟”又及想到一家人团聚时的情景,心中如同喝了蜜一般甜美
他转头对翠莲说道:“翠莲,你跟我来,我有事要告诉你”此时翠莲起身,跟着陈长老出了帐门王鸿玉儿飞燕在军营只听二人在军营外说了一阵,三人在营中没能听清只听翠莲大叫一声:“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晶莹的泪花夺眶而出猛地向远方跑去王鸿又听得陈长老大叫:“翠莲!”王鸿一听有些不对头,立即出门,见得翠莲已然跑远他来不及问清,立即拔腿也追了上去
王鸿毕竟身怀绝技,瞬间已然追进数丈二人距离越来越近王鸿一把拉住翠莲,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翠莲先只是哭,后又止赚说道:“大哥,陈长老说他就是我爹,我爹爹明明是李正南,怎么又是陈长老,我不相信!”王鸿也是吃了一惊,细细一想,想到那日陈长老表情怪异,知其中必有原委说道:“走,回去问个明白!”伸手去拉住翠莲的手,往回走郊外的掬花的清香扑打着二人的脸翠莲设想,如果陈长老真是她爹,一起回家看娘,全家团聚,更是高兴几丝花香钻入鼻中,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二人回营,见陈长老及飞燕玉儿大群丐帮弟子在等他们二人王鸿拉着翠莲走过去问道:“陈长老,你就是翠莲的爹爹,这话怎么说?”
陈长老说道:“不错,我就是翠莲的爹爹李正南家就在燕山脚下的李家庄,十五年前,官兵进村抓丁服劳役,我就被抓那是我才成亲三天,就让你娘守空围,心中扎实过意不去现在想来真是对不住她,这十五年真苦了她了”众人一听,暗暗同情他叹了口气,又说道:“我被抓到逐郡去修永济渠,在哪儿整整呆了四年,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娘,想回家看她一眼,可那领头的官吏那里肯放过我们,有时还将我们一阵鞭打,我们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听到这,众人无不咬牙切齿,一个丐帮弟子忍不赚怒道:“反了,反了他妈的!”有一人怒道:“这官吏草菅人命,他爷爷的,不得好死!”
陈长老叹了口气,又道:“四年后一日,听说突厥大军南侵中土,领头的官吏说要修城墙抵御外族入侵,又将我们带到雁门关外”听到这,众人心中勃然大怒,爱国之情油然而生刚才那丐帮弟子怒道:“这胡狗也太可恶了,我中原武林岂会让他得逞!”另一个弟子喝道:“大哥说的对,我帮定杀得这帮胡狗屁滚尿流!”众人都觉好笑王鸿心道:“这胡狗在边塞为非作歹,有朝一日,我定要到塞外去铲除这帮胡狗!”
陈长老又道:“我们还没有筑完城墙,胡狗便挥师南下,在边塞欺压百姓可害苦了中原百姓皇帝老儿也去视察,被困在雁门一天一夜后来我帮的武帮主率领大伙赶到雁门,同胡狗周旋几天几夜,等大队援军赶到,皇帝才得脱险”
众人听丐帮同胡人周旋,真是大快人心听得害苦百姓,众人都是异常愤怒一丐帮弟子怒道:“他爷爷的,那时我斩了五十个胡狗的狗头!”飞燕虽是女流之辈,也明白被人欺压的苦楚,也是满腔愤怒
陈长老叹了口气,又道:“胡狗被打退后,官兵又将我们抓了回去,要我们修筑城墙来抵御胡狗入侵为了防止我们逃跑,官兵就将我们名字记下那时我身子因长期劳作,有些虚脱一日,官兵又赶着我们去修筑城墙在去的路上,我晕倒了,官兵就丢下我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塞外”众人一听,心中很是愤怒,心间暗骂:“官兵太也草菅人命!”
陈长老也是一脸怒意,接着说道:“后来丐帮武帮主路过,看我还有气,便收留了我后来又碰上官兵,双方又恶斗一场官兵大怒,派了大队人马追剿我们见我还活着,就一直追着我们到了江南,我不想给丐帮惹麻烦,才将名字改为陈方亮,武帮主还交给我一手武艺,在后来我就做了长老”大伙听到这,心中的疑惑总算解除了
王鸿一听,想到那日陈长老一脸悲伤之色,现在才明白过来又想到那日亲口答允帮翠莲找到爹爹此时总算找到,心中不由得欣喜万分
翠莲泪光莹莹,一头扑到陈长老怀中,哭喊着:“爹……你真是我爹!”在她的眼前就是她的亲爹她心中一阵甜蜜,她抬起头来呆呆看着她爹陈长老用粗糙的手抚摸着她白嫩的脸颊说道:“孩子,这几年爹无论如何是对不住你,这次可好,天可怜见,老天爷让我们相见我定带你一道你娘去!”翠莲眼圈殷红,又及叫道:“爹!”众人见状,均是不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