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跳上一位赤膊男子,手握短斧,满脸虬须,与那长者模样甚似。听得台下人叫喊:“张屠户,你上去作甚?”那人听得不高兴,转身喝道:“你个龟儿子再叫唤,看爷爷待会下去收拾你!”
见那张屠户却是力大无比,几回下来,倒是那长者坚持不住。对那少年道:“罢了,敌不过。你来!”
见那少年身材小巧,使一木剑,躲闪甚是迅速,几回下来,那张屠户累得是气喘吁吁,却连那少年的汗毛也未碰到。
“下来吧,张屠户,别丢丑了。”人群中有人喊道。见那张屠户双手支撑着膝盖,气喘得已是不能言语。慢慢道:“他??????也未??????伤着??????我。”那少年听他这么一说,跳近了跟前,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见那张屠户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身子若罐子一样翻倒台下。人群顿时笑成一片,张屠夫说:“我看谁笑,谁笑???????我砍?????砍死谁。“他这么说着,人群越发笑得起劲起来。
李皓看得心里直痒痒,那长者于他,应是可以轻松拿下。可那少年,身法甚是灵活,与他比试,把握不打。
李皓转身返了天元楼,拎了两壶天元酒奔玄天观去了。
下了栈道,不过百步,见石龟上横卧一老头,衣着褴褛,身下杯盘狼藉。李皓轻声踱近,捏了那老者的鼻子,叫道:“天元大师!”
那老者“哼哼”两声,一跃而起。正欲发作,见李皓手里两壶天元酒正晃荡。遂转而笑道:“我就知道又是你小子。”
李皓拍了拍石头上的尘土,盘腿坐下,口中念道:“‘维心亨,乃以刚中也。行有尚,往有功也。’”
老者仰头往嘴里送了口酒,道:“又是那呆子给你说的?”
李皓连连颔首。老头接道:“他就这德行,不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他就活不了。你叫他说个明白,他便摇头晃脑地说‘天机不可道破’。”
李皓叹气道:“若非他与你为师兄弟,我尚且得叫他师伯,我就??????”老头白他一眼,不悦道:“怎样?怎样?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有多大能耐。”李皓不愿与他争执,问道:“我与赵范商量得妥当,明日与我同往合州。我问你,你去是不去?”
老头回头看着他,说道:“劫狱?”
李皓点点头,“去是不去?”
“你父亲刚被押送合州,押送官走的是那条路你也不知。再者,退一万步说,你们敢上了押送队伍,或者,在合州见着了你父亲,你又凭什么救他,凭你或是赵范那几下?”
李皓料到老头会怀疑自己的能力,他把手伸进袖子里摸出个铜质的小物件。老头眯起眼看得仔细,那玩意呈筒状,手掌般长短,前端细,末端微粗,筒尾有孔,有细绳引出。“这又是你捣腾的什么玩意?”“霹雳筒”老者兴致大增,从李皓手中一把夺过那玩意,眯了眼看向筒口。李皓激动异常,一把夺了回来。“你莫将药粉散出。”
“药粉?”老头闻了闻手掌,惊叹道:“你这个是火器?”
李皓并不理会他,环视四周,欲找出一个能击打的目标来。老头几分不悦,指着三十步外的树,道:“那棵树不够?”李皓摇摇头,老头激动地从石龟上跳了起来,道:“呵,那么远?”说罢一个跟头翻下石龟,指着五十步外的玄天观上挂的牌匾,“那!打下来!”李皓回头瞟他一眼,心里似几分犹豫。老头道:“别看了,打!出了事有我呢。”
“轰!”地一声巨响,观内的鸟兽乱成一团。
支着牌匾的木梁“吱吱呀呀”地发出难听的声响。二人愣了半天,那木匾终于还是没落下来。老头抹了把汗,斜眼对李皓道:“还是多亏你了。倘若你那狗屁什么筒真打下了木匾,我还不知如何与师兄交代。”话未落音,观门“吱”地一声打开,那木匾晃了两下,砸在开门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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