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尧站在原先属于他们团队的的领地,属于他们载满希望的地方,可惜,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凭首而望,这面前的洪荒大陆啊,遍布都是伤痕累累,一点生气也没有,从最初来到洪荒世界,便听白羽画说,洪荒大陆到处都很危险,有洪荒巨兽的存在...
可是如今呢,没有一条巨兽,也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除去仙族,巫族和妖族,一干人等,所来到的人,也不过几十人罢了,而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不得不感叹,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啊!
一阵清风,带着无尽的哀愁,掠过萧泽尧的心头,淡淡的悲伤笼罩他的心灵,可是,那个叫做的姽婳的女子,为何没有出现安慰他,陪着他?当初那句话,“谁都会背叛你,可是我不会啊...”
“我永远都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好!萧泽尧现在多想说,可是,物是人非,她已不在,只留下回忆给萧泽尧,而那个名为紫落的女子呢?...
死的时候也保不住清白,现在想起,萧泽尧的心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悸动,会痛,来自灵魂深处的自责,都是自己的错,当初若是没有离开她,紫落也不会沦落到清白不保..
可是呢,他没有,现在又能如何?紫落死去的那一刻,他不在她身边,她死了,被棱辱了,暴尸荒野的那一刻,他依然不在她身边,直到她彻底死去,带着遗憾,带着不甘,带着被玷污的身子离开了世界,他才赶到...
留下自责,流下眼泪,挽不回紫落的遗憾,她的不甘...
“啊!命运,真是奇妙啊...给人悲伤,给人欢乐...”萧泽尧喃喃自语,闭上双眼,感受这个时间最后的一片宁静,这一切就当做是一个梦吧,一个真真切切的梦...
“轰隆!”大地裂开,幻化成一片火海,洪荒世界终究是气数已尽,原本在万年之前就存在了几亿万年,如今被封印这么久,如同一道王朝,气数已尽,也该覆灭了..
至于血魔老祖和天魔妖矿宿主,他们不知道如何了,反正没有血魔珠开启黑暗通道,就没有人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洪荒世界,这也是命运吧,也可以说是天数,一旦一个人,或者一个朝代,甚至一颗星球,存在了足够长的时间,要么覆灭,要么被代替,就这么简单,生死轮回,谁也改变不了..
“该回去了...”萧泽尧大声呼道,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风声,洪荒大陆没有生命体的存在,就连一道清风的声音,也是那么清晰,那么震撼人心,天空的繁星好亮好亮,整个银河系好像就在眼前..
“哗啦..”如流水之声,萧泽尧手中的血魔珠应声而碎,血红色的流光围绕在黑色通道外围,渐渐的,血红色光芒全部释放完毕之后,猩红的珠子变得雪白雪白,白的就像是黑夜里的一颗夜明珠..
“嗤啦!”流光闪烁,血红色的光芒就像勇往直前的士兵,开辟着这划时代的隧道,黑色隧道顿时变得如火般光彩夺目,如同火神再现,照耀整个隧道..
顿时,一道火红色漩涡像是发疯一般刮起一阵旋风,将萧泽尧的身躯吸引了进去,“砰!”一声轰鸣,洪荒大陆,爆炸了!
冲天的气浪如同退去的浪潮,带着冲尽力涌进这黑暗隧道,被空间之力撕碎的脸碎片都不剩下..
洪荒大陆,大罗神州,将彻彻底底消失在宇宙之中...
蔚蓝色的星球..
萧泽尧脑海里就像有一个*炸开了一样,头疼欲裂,一道刺眼的阳光射进他的屋内,雪白的墙壁,舒适的大床,金黄色的衣柜都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泽尧,吃饭了...”堂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正是萧泽尧的妈妈..
“哦,知道了..”萧泽尧欢天喜地的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的他,就是穿越到大罗神州之前的那副装扮,只不过,一个是夜晚,一个是白昼而已...
他是一个美国的高中生,因为老爸在温州那边做了点小生意,勉强能拿到绿卡,于是就带着一家移民美利坚..
早餐是三明治鸡蛋和牛奶,老妈弄好了一切,就匆匆忙忙换上了衣服离开家,因为在美国,不得不适应这里的时间观念,“泽尧,妈妈去上班了,你吃完早餐,自己清理一下,啊,拜拜nAd1(nAd2(。”
“好的!妈妈再见!”萧泽尧笑着答道,今天是周末,现在是早上八点,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会去公园街头弹吉他,然后中午去回家睡午觉,随便吃点东西,准备开始夜生活...
“感觉不到灵气的存在,可是记忆却是那么清楚..”萧泽尧摇摇头,努力的想要去感应体内那存在过的灵气,可惜都是石沉大海,没了消息..
吃完早餐,萧泽尧便清理了一下早餐遗留下来的残羹,抱着他的吉他,离开了家门...
“我怕我没有机会,和你说一声再见.......”张震岳的歌曲,在萧泽尧心中,简直就是如同迈克杰克逊的存在,这首歌曲的曲子仅仅用吉他一种乐器就能演奏,也是萧泽尧最爱的歌..
谈得兴起,他的对面,忽然出现一个女子,身着汉服,伫立公园一角,双手抱拳,在美利坚宣传着中国的汉服文化...
萧泽尧傻愣了眼,一袭长长的黑色的发丝高高盘起,紫色的汉服包裹着女子的美妙身躯,那个鼻子那个眼,怎么就那么像呢.....“紫落?”
萧泽尧傻傻笑了两声,站起身来,面带微笑朝公园里的汉服女子慢慢走去,阳光下闪烁着他的信心,闪烁着,属于他的希望,他的记忆...还有,他的一生..
(全文完.......................)
我的写作欲望,来自这篇文章...
他总喜欢坐在挨着收银台的地方,打开电脑后就登陆QQ,然后上百度,我注意到了,他会一个通宵都泡在李毅吧,神情有时候严肃,有时候又很伤感,但是他也会咯咯的笑。那是少见的时刻,像个天真的孩子,老实说,他笑起来很无邪,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善良更加清晰。
这些事都是09年初发生的,那时候我刚实习,学的是计算机,但是工作太难找了,就去想着去网吧混混时间。网吧的生意很好,大多时候我都坐在收银台旁边,时不时帮上网的人送水和烟。
网吧里大多数人都会通宵玩游戏,除了他。有时候我看到他会写很长一串文字,我无意偷窥别人的隐私。但是我看到他写他的女朋友,他的家人,他的生活。
这是一个西北部的城市,三四月的雨水不多,但是整天都阴沉沉的,给人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那时候我一月工资才七百,因为自小家里经济情况不好,所以我一直很节省,大学四年,女生的手都没碰一下。所以有时候我会盯着那些漂亮的女生看,他也一样。其实我觉得这么一直说他,挺别扭的,我还是称呼他为A吧。
但是我觉得A应该跟我一样,家里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因为大多数时候,他晚上的宵夜就是两个包子。有时候他的头发还油腻腻的,似乎很多天没洗。那些穿着光鲜,眉目如画的姑娘从他身边走过时,他也会用眼睛的余光去看,然后又盯着屏幕,滑动鼠标,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但是就像那些姑娘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一样,也从来没有去注意过他。
就在那段时间,城市正在严查网吧,所以一到晚上12点,网吧的大门基本都关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有时候网吧满座时,我根本没机器可以上,只能呆呆的做一晚上。看A浏览网页,看视频。或者跟负责收银的姑娘瞎侃。暂且叫她小C吧。
一开始我并不习惯跟姑娘说太多话,因为在学校我就比较胆小,跟女孩子说话都紧张的要死。但是小C很会找话题,也比较开放,可能是大城市呆久的原因吧。没事儿就喜欢逗我,说交女朋友没,还是chu男吗,我一个劲摇头,连回答的勇气都没有nAd1(
我说过了,A总是坐在收银台很近的地方,有时候我跟C说话,他也会回过头来看看。那时候天气比较冷,但是小C总是只穿很单薄的衣服,丰满之势呼之欲出。也不知道是A在听我们谈话,还是在看小C。
后来时间长了,接触的多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因为经常见到A,所有后来他一进网吧,我们都会互相打招呼。他总是嘴角淡淡的笑一下,然后一边拉椅子一边说:“拿包烟,再拿只可乐。”
网吧除了我一个网管,还有另外一个负责技术的大网管,平时他就坐在网吧后面的小屋子里。有什么我搞不定的问题,他就出来弄。他长得五大三粗,嘴里总是叼只眼,有很严重的眼袋,眼睛四周都是淡淡的青色,就像很久没睡觉一样。他的脾气很大,喜欢发火,刚去的那段时候,我总是坐着无事可做,他偶尔出来就朝我骂,说我不做事,要告诉老板。我只好站起来假惺惺的走一圈。
然后他就跟小C笑眯眯的说话,一副讨好的样子,但是小C总是爱理不理。其实小C长得并不漂亮,但表情却显得很张扬,就是那种很有欲望的样子。加上她伟岸的胸脯,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不过后来就好多了,大网管经常出来转,也不说我了,是不是还递烟给我,其实我那时候还不会抽烟,但是我怕会扫他的面子,还是接过来,点着,说实话,一开始我并不喜欢烟的味道,让我的鼻子和喉咙都不舒服,甚至会让我觉得头晕晕忽忽的。
但是慢慢习惯后,我也开始买烟了,4块一包的红梅,不太好抽。但是没办法,没什么钱,只能将就着。而我和小A第一次正式的对话也是因烟而起的。
网吧通宵的费用从12点到8点是6块,从10点起是8快。那天A像平时一样来到网吧,但是他没去开机器。只是围着网吧转了几圈,最后站在一个人后面看着。大概站了又半个小时,又走出了网吧。直到12点多的时候,他才又进来了。那时候小C正在修指甲,也没抬头看他nAd2(他说开个6快的。小C这才放下修指甲的刀,然后扑在收银台上,RU沟也一下子显露出来。看得我心头一阵,而小A也似乎在喝水一样,喉咙迅速的翻动了几下。
那天A没买烟,也没买可乐。然后找个地方坐下,开机,登QQ,打开百度,进李毅吧。那天我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只有一个ID,原来不是。也许是我平时没注意吧,但是那天夜里我至少看见他用了五个不同的ID发言。
81L,我有点小近视呢,不过带了个眼睛。老板很会安排座位,几乎用尽了每一寸空间,收银台离A坐的地方很近。他总是坐那儿。所以我才会一直看到他在干嘛。其实他的ID在李毅吧都出名,我也只记得经常看到的那个。其他甚至连叫什么都忘记了。
继续说那天夜里吧。那天三点多的时候,一直在坐在电脑前的小A突然朝我挥了下手,意思是让我过去。我两步踱到他面前,以为他要买东西;“你要买什么”。他抿了抿嘴,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你有烟不,我不记得带钱出来了。”那时我已经在网吧工作一个多月了,也知道他在说谎,肯定是没有钱了。但是给任何人在当时都不会揭穿。一边拿出烟,一边说:“差烟,不知道你抽不抽得习惯。”他呵呵直笑:“有就好,有就好。”
然后他找我借火鸡,点燃之后说了声“谢谢",那时候我已经在刻意锻炼自己的社交能力了,嬉笑的又抽出几只,说:“多拿几只。”他显得很客气,推辞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拿了两只。一直憋在耳朵上,一直放在桌子上。
接着我就坐在他身后不远地方看到,他在输入栏里写了一行字:“今天偷了老爹的一包芙蓉王,会被发现么?”
我觉得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会说谎,我也不例外。母亲打电话来说弟弟读高中了,生活费不是很够,问我工资有没有多的,给弟弟寄我一直怕家里担心我,给他们添麻烦,骗他们说实习工资有1500。我知道我没办法拒绝母亲的请求。一口就答应了。那时我全部身家就只有800多,给弟弟寄了200过去,600多足够我一个月花费了,而且那时候还住在学校。网吧还包两顿饭,所以花费不是很大nAd3(
所以A说自己偷了老爹的芙蓉王,也许是个玩笑罢了。网络茫茫,谁没信口开河的时候呢
不过后来A又按着键盘,似乎是刷新了一次,然后又点进自己的帖子,后面多了几个回复。A卷了卷衣服的袖子,写下几个字:“不过这烟不太好抽。”我心里暗想,四块的红梅,当然不好抽。然后他点了发表,刷得一下弹出来一个框,原来帖子已经被删除了。
看得出来A有点不乐意,即使从后背也能想想他的表情,左晃右晃,用手摸了摸嘴,又罢头足有晃了几下,深深吸了口气。直接关掉的浏览器。
这时候有个上网家伙跑到收银台买东西,我一回头才才发现,小C竟然没坐在收银台里。那家伙拍了几下桌子,问:“人呢."我想大概去WC了吧,就对那人说:”WC去了。“你等下。但是等了两三分钟,小C都没出来。那人等得很不耐烦,说快点啊。
因为老板规定网管室不准备碰收银之类的事儿的,我只好站起来进网吧后面找。但是WC里空无一人。我又转身跑去大网管的屋子里,一手就推开了们,大网管正一手抱着小C啃,一手在小C身上,上下乱摸。
当网管那段时间,作息时间很难调整,特别是白班和夜班交替的时候,那一天是最难过的。想睡不能睡,坐在凳子上又困得要命,不是为了那可怜的薪水,我真他娘的不想干了。当网管第一次换班是在中旬,上晚班的时候,早上下班我都不吃早餐,回家肯个小面包,就直接回学校睡觉。一是节省点钱,二是为了能多睡会。
但是交班那天,我破例去吃了回早餐。因为白天不能睡觉,要留到晚上,好第二天上白班。有时候觉得这个世界还真小,那天在早餐店里就看到了A,自从那次他找我要烟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去网吧了。那时温度还不算高,早上也挺冷的,他穿个大大的风衣,头发又是油腻腻的,还有点乱。一边嚼着包子,一手还望嘴里送稀饭。我看见他之后就给他打了招呼,还递了一支烟,说最近怎么没去网吧了。他咽下嘴里的包子,笑了笑,说最近没空。过几天再去,呵呵。
我知道他又在撒谎,但是谁又不好面子呢?其实那次他找我要烟,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没钱了。这段时间没去,也估计是没钱上网了。那天夜里我推开大网管的门,又急忙关上。但是听到里面有人在骂娘。那时候我已经实习了一个月了,知道什么该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知道什么该记住,什么不该记住。
“大网管是老板的亲戚。”小C曾经告诉我。我不想得罪任何人,也不想丢掉唯一的一份工作,所以我就当没看到。
我从网吧后面走出来后,小C很快也出来了,衣服头发都打理得很整齐,就是脖子上有点红印记。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有人买东西。”
我琢磨着小C的家境也不是那么,不然一个20多点的小姑娘,家里只要经济稍微好点,也不会来当网吧收银这样的工作,又累工资又少。从小到大,我并不会轻易轻视别人,但是从小C那次之后,就觉得这姑娘挺那啥的。闲时吹吹牛B还可以,深交就算了。
白班时,我从来没遇到过A。知道我又再次晚班,才看到他。依然是那件风衣,不过头发剪断很多,挺赶紧的,每次来又开始买烟,买可乐,时不时还给递一根。抽着挺好,7快一包的烟,就是比红梅舒服。
那时候我和他也算办个熟人了,他经常一边上网,一边回过头来跟我说话。有时候后半夜我和他还津津有味的说这网吧里来过那些漂亮姑娘。又一次我和他正说得有劲,小C就Сhā了一句嘴,陀着下巴撅着嘴:“两个小CHU男,整天就知道说姑娘。”
老天作证,那是我第一次调侃姑娘,也不知道那时候哪有那么大的勇气,笑嘻嘻的看着小C:“你帮我们解决了呗、”说话后我自己都心蹦蹦跳。甚至觉得这不是我自己说的话。说话那句话的瞬间,我就突然想起河一句著名的诗:“我是谁手里磨刀的石块?我为何要把赤子带进海洋."
可是你知道,每个人都要改变,如《重庆森林》所说,今天他喜欢凤梨罐头,明天他也许可以喜欢别的。我没办法像河一样伟大,也不能像他一样生活在沙漠中。我没有事业可以给兄弟,我没有爱人可以给予爱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孤独留给自己。在大多数人已经安然入眠的夜里,跟一个长相并不是那么漂亮的姑娘,说一句带着挑逗的话,以此打发寂寞的时光。
卡莫多西
帝师调教10气温渐渐开始回温了,老板吝啬无比,也不让开空调,转这个几个换气扇也不起作用,像微风吹起的树叶,无精打彩的慢慢晃动,网吧里又热又闷,小C也越穿越少,RU沟和露出半截的ⅿⅿ是看管了,但是腋下那几挫没剔的腋毛,实在让人倒胃口。本来就不是一流美人,这么一看,更加影响整体形象。
但是这并没影响大网管的兴趣,小C夜里时不时总会消失一会。脖子上的红印是不怎么见了,倒是头发带着湿漉漉的汗水经常看见。一脸饿汉吃饱了的满足神情,看起来十分艹淡。
那天小C面对我的挑逗,刷得一下站起来,双手叉腰,头颅一昂,挺着波涛不止的上围,带着女权主义者的口气:“来啊,姐姐我帮你们。”
听得我上下充血,嘴巴顿觉干渴。小A在一边捂着嘴大笑,偷着看了小C几眼,又转过头去上网。
我跟着哈哈大笑,然后抱着拳头故作不敢:“您胸,我不敢。”小C哼了一句,硬生生的坐下去,惊起波涛一片澎湃。我愣愣的看了几秒,她也没在意。可眼神里,分明是带着暧昧和赤果果的挑逗。一时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抽出一支烟点上,又转过头看小A上网。
他似乎是在一个群里聊天,大大的蓝色的字体。我看见他说:”刚从夜总会回来,有个姑娘暗示我上床,我却没兴趣,这是病吗?”
我不知道“当你很饿,面前又放了个苹果,你却不去吃”是不是有病,也不知道姑娘玉体横陈的时候你无动于衷是不是有病,但是我知道。当你过度去想象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的确有臆想症患者的嫌疑。那是病,真得治。
A似乎有很多身份,光我后来陆续看到的ID,就有十多个,有时候他是职业游戏玩家,有时候他是公务员,有时候是老师,还有时候是吃香喝辣的富二代,或者是大学学生,公司的经理。可是我从来没看到一个真实的他。一个夜里通宵,头发油腻,抽7快香烟,喝两块可乐的他。我想是这个时候太缺乏安全感了,所有人都将自己的真实面目隐藏起来,而你看到的,长久看到的,只是一张虚假的脸孔。说着无关痛痒的谎言,或为了发泄,或为了排解孤独,但是至始至终,这些谎言都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也许那是理想,但是却永远无法触及。
光如此,他说自己的上网地点也是层出不穷,在家,在公司,在朋友家,在广场用无线笔记本,在车上,但是却从来没在网吧。又一次我看到他打了一大段的字,大体内容是,痛骂电信服务不好,经常断网,维护人眼动作又慢,又说一次交了三年的费用,就换来这种服务,中国真不是呆下去的地方。等忙完这段时间,就着手搞移民。那一刻他成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说着自己都信以为真的谎言。
在文章的结尾他还说,他发誓,不能为到稻粮某,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钱?太没意思了
还有一次,他说自己是大学的学生,有很多两个女生同时喜欢他了,一个漂亮,一个家里有钱。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张照片,说大家给我看看。那个可以上手。其实那时候他正坐在网吧,一边抽着7快的烟,衣服后面粘了一小块的污渍,与他无关的姑娘坐在他的左右身旁,他时不时偷瞄一眼。然后他又说,你们信么。我已经很难喜欢上一个姑娘了,初恋的女友太优秀了。我总是忍不住拿出来跟其他女生比,一比就喜欢不起来了。我很痛苦,怎么办?大家帮帮我吧。
那是去年5月,城市已经开始热起来,他坐在摇着几个换气扇的玩吧,脖子后面划出几颗汗水。点击发表,又刷新,又点进自己的帖子。然后一手托着撒棒子,一脸虔诚的表情,就像一个在等待老师答案的小朋友,静静等着回复
也许除了我,没有人会知道那是谎言,以及他无法到达的梦想,甚至连他自己在那时候,也许都把自己的话当成真的了吧。那样的表情和眼神,不是能装出来的。
从小到大,我都没做过让自己胆战心惊,觉得紧张不已的事,先是怕给家里惹麻烦,而且自己胆子也不大。家里在农村,但是连偷红薯的勇气都没有。同村的孩子都笑我胆小,以后肯定怕老婆。
从家里出来读大学时,母亲和父亲都很高兴,说要我努力。学费会给我凑齐。父亲还难得的开了此玩笑,咧着黄牙说:“娶个城里媳妇回来嘛。”他一生面朝黄土背朝天,没出过门,没读过几年书,以为城里是遍地黄金,走路都能捡到钱的地方。但是这并不影响我爱他们,他们也从来不曾对我食言。给我吃饭的钱,给我凑学费,大三实习前回去,我发现他们已经苍老了很多,但是看到我,他们眼神里都放着看到希望一样光芒,我知道,我是他们的全部,弟弟还在读书,还要上大学,而他们已经老了。
而我在大学里也省吃俭用,遇到过喜欢的女生,但是一来我不是那种帅的男生,手上也没钱,想恋爱是在是很难,那样的生活,太花钱了,而我远远无法完成。
终于放假一天了,还发了工资。小C说一起工作一个多月了,一切去吃顿饭吧。大学几年,我是从来不去外面吃饭的,哪怕只要十几块,也够我两天的生活费了,我不想一顿就吃完。我显得有犹豫,想着找借口决绝。小C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衣袖,说去吧。我们选便宜点的。
饭店的确不贵,荤菜只要5块,素菜只要三块,小C和我点了一荤两素,要了两只啤酒。我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吃饭时一直都是小C在说话,说她以前工作的地方,说笑话给我听。我默默的听着,时不时搭两句话。小C缺越吃越起劲,我俩陆续喝了好几瓶。我是那种一喝酒上脸的人,觉得不行的时候坚决不喝了。小C也没劝我,就自己一个人继续喝着。我坐在一边看着她,突然见到她脸上有这莫名的悲哀浮现,接着两行清泪就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小时候弟弟经常哭,父母又忙农活,一般都是我带着玩,他哭的时候我就连哄带吓。或者去厨房给他弄点开水,放点糖在里面让他喝。他喝完总会眨眨还带着泪水的眼睛,说:“哥真甜。”他那时候还小,我蹲下身摸摸他的头,重复着说了好多次的话;“你以后不哭,哥就经常给你弄糖水喝。”弟弟也是用小手抱着我的头,高兴异常:“哥真好,哥真好。”
不过让我哄女孩子,那我就不会了,因为从来没遇到过。小C低头擦了擦眼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你知道吗,我早就不想干这工作了,要不是家里。。。“说这,莹莹粉泪有刷得流了出来。我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只好从饭桌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她接过去朝我笑了笑,红着眼圈看着我:“家里不好,没办法,现在工作不好找,我又没文凭,什么都不会。。、、“
自从那次看到小C和大网管的事儿,我对这姑娘就没什么特别好感。人生多变,最忌讳的就是吐露心声,被人抓住弱那天就是小C一个人说,说她家里的情况,说父母亲,还有弟弟妹妹,她说就想多赚点钱,给家里买个电视,让他们晚上也多点乐趣。末了她又擦了擦眼泪,笑着对我说:"不像你们大学生,做几个月就换工作,工资肯定会很高吧。”
我正琢磨着怎么回应他这样话,A一下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老板,要个米粉,素的。”
他似乎从来没换过的那件风衣,看起来有点脏的判裤,一双蓝色的人字拖鞋。神情疲惫,我主动跟他打招呼:“准备去上网了。”他笑着从衣服口袋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我,又拿出一支递给小C,小C一愣,然后伸手接过烟。觉我所知,小C平时是不抽烟的。
等A的米线上来时,三个人坐在两张桌子上已经寒暄了很久了。C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说着调笑的话。A问她怎么眼睛红了,C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摇了摇:“喝得有点多。”
我清楚记得那是2009年5月1号,那天我们放假了。在那座城市的一个小饭馆里,我和小C对坐着,她眼睛通红,A在一旁吃着米线。三个人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从那天开始,我开始对这个世界充满疑惑,那些光鲜耀人的微笑背后,是否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苦楚?在一张张不同神情的面孔中,是不是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天一顿不算丰盛的晚餐吃了三个小时,九点多钟从饭店出来,头上有着城市里难得一见的月亮,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传说这黑幕之上住着无所不能的神仙,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了解人家那些难以启齿的悲哀和一滴滴无法流淌的眼泪。
所有人都有秘密不是吗?我也有,那天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别的原因,回到宿舍躺下后就亢奋不已,我知道,那是荷尔蒙在其作用。它让我向往着一样东西,以及一瞬间的快感。我是一个懂得控制的人,SY次数并不多。那天我没忍住,从床上爬起来,借洗澡的机会做手部运动。而我想的人,竟然是小C,一张不漂亮却充满欲望的脸,和她无限接近我的涂得绯红的嘴唇≡那此SY几个月之后,我才终于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到女人滋味,却又让我在到达最后一刻时,觉得无比空虚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