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扬威军部亦是三万。中间是步兵第一师,两翼张绍、李睿各领五千骑兵,有了被解放羌人的踊跃参军,扬威军的骑兵实力突飞猛进,如果不是怕新兵太多把战斗力稀释的太低,张绍、李睿随随便便把部队翻个三、四倍没有问题。
这一仗李晓亲自上阵。这一仗太重要了,打赢了,扬威军将彻底控制河东,将势力延伸到黄河东岸,同时,把一大块草原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从此解决骑兵发展困难的局面,源源不断的骑兵兵源将是李晓角逐天下的根本。打败?李晓没想过,敌军三万人里至少有三、四千是老人小孩,没有战斗力,这是第一;装备上巨大的差距,这是第二;敌军士兵没有严格的训练和纪律,说白了就是一群会骑马『射』箭的牧民,关键时刻战场调度肯定不灵,这是第三;敌军临时组成,没有一个真正统一的指挥,这是第四;联军中有很多结有宿怨的部落,心不齐,真打起来,保存实力、观望风向的人肯定有,这是第五;还有第六、第七……如果这样的对手也打不赢,那扬威军还不如干脆解散算了。
就在联军中一干豪帅在观察扬威军阵势的时候,对面忽然驰出数十匹快马,却不是邀战,而是纵马在阵前来回驰骋,边跑边喊。喊什么的都有,都是羌语,大意是我们都是某某部落的奴隶,在汉军的帮助下现在已经****了贵族头人的统治,不但翻身做了主人,每一个人还分到了贵族的很多牛羊,生活无忧,汉军也是和我们一样的穷人,对待羌人的穷人像自己的兄弟一样,是穷人奴隶的,想过幸福生活的,都到我们这边来吧……等等之类。
最可恨的是,还有人叫羌人不打羌人,穷人不打穷人,不要为贵族老爷白白卖命了,等会儿打起来,穷人们快往回跑,跑回家去和亲人团聚,等我们抓住了这些骑在我们头上的贵族老爷,不管是奴隶还是平民,一律等着分牛分羊……
桑醝等豪帅首领快气晕了,汉军这一招蛊『惑』人心用的太损了,羌人现身说法,还没开打,这边就已经交头接耳人心惶惶,很多奴隶望向头人的眼光开始不善,心里在想什么可想而知。
不管了,开打吧,再不打,恐怕不用汉军出手,联军自己就主动散伙了。
“进攻!”桑醝下达了命令。
低沉的牛角呜呜的在天空上回『荡』,联军分做三路,扑向对面的汉军。左右两翼各是五千人,用来牵制汉军的两翼骑兵,中间两万骑兵直扑对面的汉军中军步兵,只要一举将汉军的中军击溃,胜利就在手中,两万骑兵对两万步兵,没有理由打不赢。
骑兵的作用就是进攻,不管任何战术其目的就是为了进攻这一个目标,没有把骑兵用来防守的,那是步兵干的活,所以,张绍、李睿也发起了冲击。
加速!再加速!以进攻对进攻,这就是骑兵的战术。
两翼的骑兵绞在了一起,杀声震天,不断有人跌下马来,瞬时间就被铺天盖地的马蹄踩成了烂泥。汉军的骑兵虽然在战术、武器上占了上风,但是数量上的均势使优势很难在短时间内转化为胜利,在羌人贵族的拼死抵抗下,两翼的战斗一时间难以迅速解决。
中军骑兵和步兵的碰撞犹如天崩地裂,在经历一阵箭雨洗礼,再经历一阵飞石猛砸,丢下上千具的尸体后,联军骑兵终于撞上了汉军密不透风的盾阵。
通常来说,冲在前面的人就是送死的,没有选择的余地,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则看运气。想破汉军的盾阵,只有拿尸体去填,先上去的先填,后上去的后填,联军骑兵前仆后继的纵马撞向竖立于地微微向后倾斜的巨盾。巨大的盾牌有木棒支撑,后面没有躲藏着汉军士兵,李晓舍不得拿精锐的士兵去填马蹄,巨盾有三排,后两排留有空隙,由士兵撤退。
骑兵们砰砰的撞击着盾牌,轰轰的巨响震耳欲聋,甚至掩盖了万马奔腾的蹄声。战马一匹接一匹悲嘶着倒下,在高速的运动中,这样的撞击只能是马、盾俱毁。联军骑兵们也很想降低速度,但是在密集的箭雨下,在身后同样是高速战马的催促下,这样的想法不可能实现,冲刺起来的骑兵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盾阵的作用就是降低骑兵的速度,在花了数百匹马的代价摧毁了汉军的盾阵后,联军骑兵的速度稍稍缓得一缓,而这时呈现在骑兵眼前的,是汉军不知什么时候挖出来的密密麻麻的陷马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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