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帐外士兵禀告,黄巾军有使者求见。
袁绍一愣,待说不见,忽又改口,道:“传进来。”心想:“他们这时派使者来,会是什么用意?”
片刻工夫,一个儒生打扮的人进入大帐,向袁绍行礼道:“扬威军使者司马懿,见过袁公。”
“司马懿?可是司马世家之人?”袁绍询问。
“正是。”
“那司马朗是汝何人?”袁绍好名,爱结交名士彰显自己的贤德,司马朗乃当代名士,袁绍自久仰其名。
“乃是家兄。”
袁绍眉尖带上杀气,道:“既然是世家子弟,为何从贼?今日竟还敢以贼子身份觐见,就不怕孤砍了汝的头颅以警士人,以正风气吗?”
司马懿高声道:“子曰,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当今天下,可为明主者寥寥而已,袁公虽可算的上一位,然其势已成,身侧谋臣如雨,司马懿后进末学,不敢比肩先贤,故不敢攀附,又不愿投曹『操』、田楷、公孙瓒之辈,故此只有投我主扬威大将军了。”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番话既抬高了袁绍,又褒扬了袁氏诸臣,帐中众人无有不满,加之这时一群人正和曹『操』憋着劲,听到有人贬低曹『操』,正有志同道合之感,众人脸『色』顿时缓和下来。
袁绍道:“汝欲投黄巾反贼为晋身之阶,所思太过荒谬了吧?”
司马懿道:“扬威军不同与黄巾其他诸军,这点想必袁公已然明白。况且汉高祖亦不过出身微末,说白了亦是秦之叛臣,我主体恤百姓,善待士子,如何不算是明主?难道我主不算明主,袁公不算明主,那曹『操』才算是明主不成?”
一石激起千层浪,曹『操』这个名字此时简直就是忌讳,众人听到这话脸上均是大变。袁绍却只恨不能拍案而起,说的好,说的太好了,和曹『操』相比,司马懿投扬威军算是投对了,总比要投曹『操』强上万倍。再说,高祖亦不过出身微末,这话简直更是说到心里去了,刘氏既做得皇帝,难道我袁氏就不能取而代之?
沮授却从司马懿的话中听出其蹊跷之意,沉声道:“你口口声声曹『操』如何如何,一再挑拨离间,却是何意?”
司马懿拱手道:“请问公尊姓大名。”
“河北沮授。”沮授冷冷的回答。
司马懿哈哈大笑,道:“久闻沮公乃河北第一智者,今何以出言相戏在下?曹『操』背汉室,立伪帝,乃天下公敌,我不破口大骂此贼已算客气,难道还去赞扬他不成?沮公听不惯,莫不是心里还存了留有后路之意?”
这话说的太阴毒了,沮授当时就闭嘴不再多言,再多说两句只怕没把人家怎么样,倒把袁绍的怒火给勾起来了。
司马懿见沮授不再找自己的麻烦,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李晓特意挑这个时候派他来谈判,就是为了减轻谈判时的压力,掌握谈判的主动权,甚至连话该怎么说都是经过仔细反复斟酌的。现在从袁绍的反应来看已经达到了目的,是时候向袁绍抛出橄榄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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