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嗖——”
冷箭从密林深处咋然而现,追魂夺命。
“啊——”一个曹军脚踝上缠着一根草绳,惊叫着被吊上半空。
一支木排被触动机关,“呼”的从树顶上横扫下来,上面绑着的被削尖的木棒直接刺穿了两个曹军。
十余根木头从树顶上倾泻下来,直接把躲藏在树下的五、六个曹军给埋了。
……
曹纯目睹着这发生在眼前的一切,手下几乎瞬间死伤殆尽,他却无力阻止,甚至直到现在他连敌人的影子都还没有看到,难道这就是激怒张辽的下场?莫名的曹纯忽然想到那日错手杀死皇甫郦之后张辽的愤怒,心里不禁没来由一寒。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逃,任务失败了,已不可能抢回天子,既然拼命也做不到的事,那就没必要拼命,他虽然胆大,却不鲁莽,分得清轻重缓急。
脚下一虚,糟糕,踩中了陷阱,身子急落!
曹纯应变极速,把铁枪往墙壁上一『Сhā』,止住下垂之势,同时双臂用力,足尖在墙壁上一蹬,借势跃出洞口,百忙中他还往下看了一眼,只见陷阱里倒竖着一把明晃晃的环首刀,心里不由一阵后怕,只要自己方才稍一犹豫,此刻就已经是陷阱里的一具尸体。
刚跃出洞口,一支冷箭就从侧面『射』来。既踩了实地,曹纯就不慌了,伏地一滚,躲开了这支箭。但他躲的了第一重埋伏,躲的了第二重埋伏,第三重埋伏就万万再躲不开了,一面用树藤编制的罗网从树顶上洒将下来,将他罩在当中。曹纯大惊失『色』,拼命挣扎,但越是挣扎,这面网就缠的越紧,几个身上缠满了树藤野草的人影奔了过来,刀驾在脖子上,直接将他俘虏。
曹纯大骂,叫道:“以这等卑鄙手段取胜,算什么英雄好汉?张辽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这一仗败的莫名其妙,连正式的交手都没有,直到被俘,曹纯才总算面对面见到自己的敌人——二十余个穿着花花绿绿的人,自己的一身本领从头到尾就没有施展开,也难怪曹纯愤懑。
为首一人道:“你要见张辽?好,满足你,不过在见张辽之前,报上你的姓名、职务。”
曹纯傲然报上自己的姓名、军职,心里突地转念:“奇怪,他怎么敢直呼张辽的名字,难道他们不是张辽的手下?”
“是曹『操』的亲族大将,高副营长,我们又网到了一条大鱼,这次回去大将军可要好好奖赏我们了。”一人欣喜不已。
“副营长?那是什么地方的官职?怎么我没听说过?”曹纯纳闷。
那高副营长也是满面喜『色』,道:“是啊,这次不但抓到了皇帝,还外带了吕布军几员大将,曹军一员大将,功劳想必不小。狗蛋,我看大将军这次准提你升一级。”
那士兵恼羞成怒,道:“我说了多少次了,我现在叫何勇,大将军给取的名,谁再叫我狗蛋我就跟谁急!”
高副营长哈哈大笑:“是,是,何勇班长,快去把俘虏押来,打扫一下战场,准备转移。”
曹纯从敌军的对话里总算听出点眉目,惊问道:“你们不是吕布的并州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副营长和手下对视了一眼,齐声大笑,一人戏谑的回答道:“连自己的对手都稀里糊涂搞不清楚,怪不得你会做俘虏。告诉你,听好了,我们隶属于扬威军军部斥候营,你面前的这位是我们高副营长,这里的战场最高指挥官。”
“扬威军?”曹纯喃喃道,“你们竟然是黄巾蚁贼?”
一个士兵怒骂道:“呸,你才是贼寇,专门吮吸我们百姓鲜血的贼寇!”
曹纯兀自不敢相信自己会是落在一贯战斗力奇差的黄巾军手里,脑子里晕晕糊糊的,自然也没精神去和一个小兵对骂。
那副营长也是满脸怒『色』,冷冷的道:“怎么,做了俘虏还不服气?从你们进山开始就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从头到尾耍着玩,随便摆几个『迷』魂阵就把你们给耍晕了,就这个水平,你还有什么不服的?哼,败军之将,还敢言勇?”
曹纯无言以对。
不一会儿,天子献帝和张辽等人也被带到了曹纯眼前,逃亡者和追踪者一起做了俘虏,曹纯已经不想再和张辽争辩什么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