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随孙富贵来到县衙后院,道士在院内等候孙富贵去跟县令孙英廉报告,见孙英廉正斜坐在太师椅上,眯缝着双眼,两名衣着俏丽的侍女半跪在身旁,为他敲腿。室内陈设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后墙上贴着名人字画,看样子,全是真迹。桌上摆着唐三彩,宋代官窑瓷器,甚至还有当时只有富商才能买得起的大洋钟,洋钟走着,发出规律的滴答滴答声。
“爹。”孙富贵叫道。
“什么事?”孙英廉回应着,并没有睁开眼睛。”
“今天我被妖怪捉了,差点就没命了,有一位道士救了我,我就把他请了过来以示感谢,他说他还认识你呢。”
孙英廉听得这话,急忙睁眼站起,拉着儿子检查看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便说道:“还不快请恩公。”
孙富贵正要出门去请,但只见那道士不请自来,笑着进入内廷。
“英廉,还记得我不?”那道士说着话。
“您是……尚金榜?”
“正是,多年不见你眼力还是这么好。哈哈哈……”
“想当年,我们同在太学念书,科举那年,你因病没有考中,之后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了,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孙英廉说道。
“唉,说来惭愧,那年落榜之后,回到家中,却发现家人全被妖孽所害,为报家仇,便上山学道,家仇报完之后,为了不使妖怪再霍乱人间,便继续捉妖,为民除害。巧的是,今天竟然救了令公子。”
“犬子无才,给兄台添乱了。”
“哪里哪里……”
“来人。”管家连忙跑进听候吩咐。
“通知厨房家丁,准备丰盛晚饭,我要大宴恩公。记住,准备几坛上好的女儿红。”
“是。”管家答应着跑出去。
“贤弟还记得我喜欢喝女儿红,正是令人感动。”
“自兄台那日不辞而别之后,我便日夜思念兄台,寝食难安。”
“哈哈……多谢贤弟惦念”尚金榜明知那话非真心之语,开始厌恶孙英廉的油腔滑调的谄媚嘴脸,没想到阔别多年,昔日满怀抱负的同窗竟会变得如此之快,再看室内的摆设,显然,他从百姓哪里搜刮了不少的钱。但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气氛依旧很是融洽。
二人又聊了半天话,不觉天幕暗淡,太阳落山,崂山县进入了黑夜。孙英廉领着尚金榜进入餐食,等待家丁上菜。
家丁开始大盘小盘的端菜,不一会儿,四五十道菜肴已经把餐桌摆满,其中飞禽走兽,山珍海味,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