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老伯。哦,伯母呢,我先得给她请安。”
“打牌去了。”廖衡的脸色不怡,想叹气而又忍住,变成一声微喟。
杨仲海心知其故;廖太太结交了一班阔太太,喜欢打大牌,所以廖衡的日子很不好过。看来,这倒是一个机会。
“老伯的气色很好,印堂发亮,要走运了。”
“走什么运?唉!”廖衡毕竟还是叹了口气;想了一下问道,“北京怎么样?”
“可热闹了!”杨仲海说,“我是特为来请老伯的。”
“哦,”廖衡想了一下说,“是谁要你来的?请我去干什么?”
杨仲海且不答他的话,先问一句:“花君老二跟我说,有封信寄给老伯,不知道收到没有?”
“怎么?”廖衡问说,“你还是常常逛胡同?”
“不!是在饭庄子遇见的。提起老伯,问长问短。风尘中像她这样子有良心的,如今很少了。”
廖衡心里在想,花君老二来信希望他北上;杨仲海又来劝驾,显而易见是一码事,主使的人是谁呢?
“仲海,”他问,“是津保派的人,托你来找我的?”
“是。”杨仲海老实承认。
“他们怎么说?”
“他们请你老去行使职权。”
“哼!什么行使职权?找人去抬轿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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